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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坝--一部关于三峡工程纪实文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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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要求24小时连续灌浆,一分钟也不能停。负责振捣的战士们,双手提着44斤重的振捣棒,一干就是10多个小时;

        爆破作业面上的官兵,为现场安全考虑,只能起早贪黑。每天凌晨,他们肩扛炸药手拿电筒,用隆隆炮声迎接朝阳;每天傍晚,他们再次爬山钻孔填药,用隆隆炮声欢送晚霞。看上去,他们的工作挺浪漫,颇有诗情画意。实际上,整个作业点属雷区,他们每天都在与死神打交道……

        唯有艰辛付出,才有丰厚回报。6年以来,英雄的“橄榄绿”方阵奋力拼搏,在永久船闸这条雄性峡谷高边坡、直立墙体,耸成中国军人铁骨铮铮的群体塑像——

        176米高边坡开挖支护稳定;

        1637米双线五级船闸连续开挖成功;

        土石方开挖总量突破4200万方;

        单项工程月均开挖强度153万方;

        单项工程建基面54万平米光面爆破成功;

        闸室内68。5米高直立墙开挖平整;

        4200多束高精度对穿锚索;

        13万根高强度锚杆嵌入岩体;

        闸窒1。5米厚薄壁衬砌墙混凝土浇筑成功………

        2000年11月,在主体工程开挖完工祝捷大会上,国务院三峡建委会副主任、中国三峡总公司总经理陆佑楣代表业主,向武警官兵赠送了三峡开工以来的首面锦旗:

        “金奖之师威镇四海山川,橄榄绿装风采千秋伟业”!

        输水网印证“地下铁军”风采

        三峡永久船闸地面施工场面壮观,而其地下,同样是立体交叉作业,鏖战正酣。

        您乘船游过葛洲坝船闸么?船行闸内,水涨水落速度很快,人在船上毫无感觉。缘由是:无论轮船上行下行,闸窒内注水泄水都是在其底部匀速进行,船在闸内只作上下浮动,绝无左右摇摆振动之惑。

        三峡永久船闸是葛洲坝船闸的大哥,葛洲坝只一级,三峡是五级。葛洲坝是单线,三峡为双线(即双向)。葛洲坝船闸的地下输水系统纵横交错,本来就够复杂了,三峡则更复杂,地下网络规模更大,施工难度更高。

        三峡船闸地下输水网络的构造,说起来很简单,就—句话,三个数据:

        4条平行布置的输水廊道,12条斜井,36条竖井。

        但,城门洞型输水廊道总长度有些吓人,为5456米,接近11华里。竖井开挖总高度为2173米,混凝土衬砌后总高为2441米,开挖总量73万方,混凝土浇筑总量为53万方。

        要从复杂里说,它就是个“烫手山药”了:

        首先,它的体型结构,古怪多变:平洞有6种不同断面;倾角为57度的斜井16条;洞室群中包含19种类型的渐变段72个;竖向弯度80个;T型管20个隧底部与边墙均以圆弧连接,36个阀门段设有反弧门槽;一、二期结构联合受力,一、二期混凝土凸凹相向。

        其二,结构断面小,配筋复杂。平洞段衬砌厚度60100厘米,配筋却为两层mailto:36@1520

        36@1520厘米钢筋网;阀门段区纵、横、竖、斜向配筋多达14层,一二期钢筋一次成型,全系手工操作,施工难度可想而知。

        其三,质量要求高。隧洞建成当然要过流,非但过,而且是要承受巨大水压和高速水流冲刷,所以其隧洞混凝土表面尤其是阀门井段区不允许有直径大于37毫米的气泡孔洞;表面错台不得大于03毫米;不允许有金属件露头;裂缝开裂宽度不得大于2毫米。

        其四,施工干扰大,安全隐患多。永久船闸施工是地面作业与地下作业同时,地面开挖和混凝土施工对地下干扰甚大。地下隧洞开挖暴露时间久,地下闸槽开挖对岩体的反复振动,地下与地面又有52个接口,形成洞洞交叉、洞井交叉、洞脸及交叉口围岩的稳定势必成为安全隐患之源……

        当你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肯定会问:既然此处施工艰难无比,有人乐意干么?

        有!他们是——中国水利水电第一局、十一局和十四局组成的精兵强将。这个联合体的名称叫:三联总公司。

        1999年3月底,永久船闸地下输水廊道炸响开工第一炮后,300勇士义无反顾地向逼仄的战场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如今干大江大河工程,已告别人挖肩扛搞“人海战”的时代了。专业施工队伍打洞,本是寻常事。起初的掘进虽不困难,但每掘进一米,还是要付出艰难代价,因为“三联人”自诩为“地下工作者”。

        我曾好几次冒失探访过地下施工现场,里边光线差,横洞竖井斜井纵横交错,宛若迷宫,如无人带路,根本辩不清方向。

        作业的环境糟糕透了。我们都知道,打洞需要钻孔放炮,放炮形成的烟雾和灰尘在地下尤其是在洞中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消散的。但作业要讲求实效,每台钻机每个台班有进尺要求,因此,遭罪的是人。地质条件好的作业段,无渗漏无塌方等险情发生,就阿米陀佛了。遇上崩塌,非是机械投毁便是人员伤亡。碰到渗漏岩层,那就更麻烦和危险了。

        我进洞的感觉是:硫磺味重,潮湿,呼吸不畅。请注意,我选择造访的时段内不放炮,没有险情。听工人们抱怨,平洞开挖推进至第五级后,他们遇上了苦不堪言的大困难:

        槽挖掘进1米,便与地面净距离缩短1米,地面爆破和钻孔引起的震动直接威胁着地下作业人员和机械安全。工人师傅说,上面不震时洞顶零星掉石块;上面一轰隆,头顶就下石雨……五级平洞中、南、北3条廊道相继遭遇断层和地质破碎带,有的断层相距仅56米,破碎带长达1718米,只要台车一打钻,石块便应声而落。

        三联总经理王和兴是这个新型联合体的掌门人。对内对外,待人处事都很谨慎。工作遇到困难,作业面发生险情,他心里比谁都急,身先士卒是他的一贯表现。钻现场,探险情,开“诸葛亮会”谋求排忧解难的可行方案,在他已属“家常便饭”。

        打探他对员工素质的评价,他表示满意;询问员工收入,他说同志们非常辛劳,报酬却不算高,很对不起大家;请他说说困难,他却笑道:钻山打洞是我们的看家本领,没有困难,人家要我们干嘛?没有金钢钻,哪敢揽瓷器活儿?三联这个联合体之所以中标且能保质保量完成或追赶形象进度,说明我们的确是一支能打硬仗、敢闯能拚的队伍!

        工人告诉我:地底作业危险是常有的。一次,五级平洞南坡掌子面上的三臂台车其中一臂就被洞顶坠落的石块砸弯,若砸着人,那还了得?又一次,中隔墩塌方,嵌入的锚杆被拉掉3根,相继形成多处塌方。

        副总经理兼总经济师郭启军是“内当家”,1962年出生,贵州人。这位新时代的大学生在三峡探索的是联营体管理模式,他配合总经理建立并完善的“两级管理,—级核算,队为基础”的办法行之有效。对于塌方和渗水,他以财务语言给我描述:

        “打洞者最怕水,五级平洞距地下水源最近,地下水不断上涌,加之恰逢三峡雨季,地上水沿着岩缝和地质孔不断渗漏,洞内汪洋一片。工人们调侃说:地下冒”喷泉“,洞顶落”瀑布“。机械全淹了,人根本干不了活儿……咋办呢?抽水呗,调无数台大功率水泵猛排……调兵遣将增加成本绝非小事,不塌方不渗水正常施工我是挣钱呀,现在我不但窝工我还得添设备添人手,这钱就是负数啦,而且是一笔很大的负数。当然啦,干千秋伟业不能太计较经济利益,延误工期对业主和承包商,毕竞都不是好事。”

        我是三峡新闻人,实话实话,就宣传这个层面,三联人较武警水电官兵、葛洲坝集团、三七八联营总公司、青云公司等兄弟单位逊色多了。

        缘由是:人家干活全在面上,都看得见。三联员工全在地底干活,苦乐甘甜人家全不知道。更何况,三联人务实,重做不重说。他们在传媒露脸的机会少,还有—个客观因素——即使有新闻工作者摸进洞去,举照相机或摄影机,也照不清他们的面目。

        我最后一次进洞是2002年盛夏时节,进洞不久就捂着鼻子逃了出来。到数人高的洞口停住脚回眸远眺深不见底的隧洞,我感觉十分羞愧。难道300“地下铁军”都不是血肉之躯,非人生父母养么?

        由是我懂了:肉体非凡,缘自使命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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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5月,85岁高龄的李锐先生,神采奕奕地朝三峡走来。

        他的造访,令万千三峡建设者感到欣喜和意外。毕竟,他是几十年坚持己见反对兴建三峡工程的代表人物啊,身份何其特殊!他选择三峡工程即将展开第三大施工战役且临近投产发电之时,友善地朝我们走来,无疑会造成影响。

        他乐意来三峡看看,能说不是一种改变?

        他站在了大坝上,行动更意味深长。

        我是李锐人品的崇拜者。作为晚辈,作为熟识其著作了解和坎坷命运的新闻工作者,我以我认为得体的方式提出单独拜访他,老人欣然答应且约我在一个非常温馨的环境里神聊……

        面对和霭可亲的长者,我赤裸着一颗不算年轻的心,祈盼着与一颗不死的心灵碰撞——

        “记录历史要客观,更要真实”

        2002年5月17日晚6时许,我在坝区三峡工程大洒店西餐厅见到了李锐。此前,我己与陪同来访的原中国三峡总公司副总经理秦中一先生见过面。李锐先生邀我陪他吃饭,在座者有他夫人、秘书、三峡总公司驻京办主任陶楚才,另有两位随访记者。

        李锐先生15日就到了三峡。这期间他去参观了葛洲坝、中华鲟人工养殖基地,在坝区实地考察了他魂牵梦萦的正在兴建的三峡工程。我到时揣着他这两天活动的个人影集和自撰的一部报告文学《世纪之坝》。

        握手寒暄之后,我把影集递给了他,自报家门:李老——不,李部长,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我干了15年火电,又干了16年水电。我与您虽无缘谋面,但您的人品、您的文章和著作,我都较为熟悉。

        先生盯我一眼,善意地一笑。稍后,我将拙著送到他面前,说:这是老小子我写的一本三峡的小书,里边第二章,专写您与林一山当年的争论。

        在哪儿,你翻给我看看。

        我翻书,他戴上老花镜,认真阅读。我本来被安排与他挨着座的,握手后他要我坐对面,说这样好讲话。晚饭是西餐,我平生第一回,完全不知如何用刀用叉。好在秦总内行,他在一旁当老师。

        我们吃,李老看书,看着看着不高兴了,说:你看,林一山是什么人,人家知道。我李锐何许人也,怎么没交待呢?

        他指着书,我笑道:您当时的职务是——燃料工业部水利水电建设总局局长。

        对了。要交待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在你书里突然跑出个与林一山作对的李锐。

        我翻书,将标明李锐职务的段落指给他看。他笑着点头,说:看来,你还不糊涂。

        我说,这本书的出版得感谢陆佑楣总经理。

        李锐问:为什么?

        我说陆总审过书稿,袁国林副总经理也审过。陆袁都同意保留“林李之争”这一章,他们尊重历史,很开明。

        李锐笑:哦,不容易。写稿子,对采访对象的情况要清楚。记录历史要客观,更要真实。你找过林一山吗?你对林一山怎么看?

        我说:我自认为我对他是比较了解的。解放前夕,他已是中共辽南省委书记,因和高岗政见不和,受排挤便报名南下了。本来,他的目的地是广西,将出任广西自冶区副主席,作张云逸的助手。不料南下工作团途经武汉,他自愿留下接管国民党的水利摊子,从此作了“长江王”。这几十年风风雨雨,客观地说,他对长江流域的综合治理,功不可没。葛洲坝工程上马,他是反对派,并把反对意见直接交周总理送给毛主席。可一旦工程出了问题,周总理请他负责,他能顾全大局全力以赴,在那个年代,应该说难能可贵。几十年来,为推动三峡工程上马,他可谓殚精竭虑,不辞劳苦。

        李锐笑道:后面说的八个字,比较准确。他这个人认死理,后半辈子心里只有三峡。

        我说,在林一山看来,只要150方案批准上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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