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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敢再说什么,害怕他知道我当时的感觉。
“你如果再大几岁,所有的事就会不同了。但是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他的目光显示出他正在思索。
他的话刺伤了我,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个发育成熟的女人。
我们向回走去。
“你明天还来这儿吗? ”
“是的,”我没有迟疑地答道。
“我明天也来,我们会像今天一样散步,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他牵着我的手,问道:“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
“愿意。”
他突然改变了话题:“你想游一会儿泳吗? ”
“好的。”
我们跳进水里游了一会儿,然后又上岸躺在沙滩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尤都赞赏地看着我,说道:“你的皮肤是棕色的,很美丽。克莉丝! 你长大以后会使男人癫狂的。”
他的话很令人高兴。太阳晃眼,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忽然,我觉得他用胳膊围绕着我。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几乎擦着了我的脸,他的唇正在急切地寻找着我的唇。我没有迟疑地将我的唇递给他。这时刻,我觉得非常幸福,经历了一件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我的头枕着尤都的前胸。他抱住我又连连地吻着,我贪婪地吸吮着他的吻,几次提醒他不要说一句话。
“我们必须回去了,”他说,“他们可能在找我们。”
我们站起来,离开了沙滩。他继续说:“我们几个小时以后可能又见面了,但是和现在不一样,因为那时我们不是单独在一起。”
“我明天还来沙滩,”我应承着说。
“我在这儿等着你。”
我期盼着他说更多的话,但是他没有。我们开始向回走,当快到家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说道:“你先走,我等一会儿再走,别让你哥哥看见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
“你还是个孩子,你明白吗? 等你不再是孩子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不能讲。”
“尤都! 你想说什么? ”
这是我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
“我爱你,克莉丝! 有朝一日我会向你求婚的。”
“我等得着急了,”我说着叹了口气。
“我也是难以等待,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看待你了吧! ”
顿时,我仿佛感觉陷进一种新的幸福的海洋。
回到家里以后,当着众人的面,我按捺不住地偷偷瞥了他几眼。他也同样偷偷地看着我。
第二天,我起床很早,一溜烟儿似的跑出房间,心里只想着能够和他在一起。当我来到海滩时,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我向着大海望去,也没有看到他。约会的时间都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来。我惶惶如有所失。“为什么他没来呢? ”我一边问着自己一边向家里走。回到家里时,我也没有见到他,整个一天都没有见到他。我不敢向别人打听,只觉得心里很难过,纵然克鲁格和往常一样,我仍然在为尤都担忧。
我正准备去睡觉的时候,父亲向克鲁格先生说:“我希望你的儿子不会有大问题。”
克鲁格先生微笑着回答:“尤都可能是吃多了,他强壮得像头牛,明天就会好的。”
我听到了这些话心里平静下来,便向每个人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没有困意,站在窗前观赏夜景。温暖寂静的夜晚是那样的诱人,我不假思索地离开卧室走到了花园,竟然不记得在哪里拐的弯,就随便走上了一条小路。我慢慢地走着,深深地吸着气,尽情享受着这夜间独步的情趣。这时候,尤都突然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仿佛他那热烈的唇正在吻着我。我禁不住自言自语:“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我会见到他,我们又可以接吻了。”
万籁俱寂,夜景如梦,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踩着石子的声音。我缓缓信步而游,仿佛这世界上的时间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来到池塘,没有停住脚步。当我发觉走进了树林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我不假思索地向前走着,在树林深处打着转转,仿佛觉得有一种力量怂恿着我继续向前。我听到了树枝簌簌作响,便停住了脚步。“这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说。“可能是一只小鸟,谁能这么晚到这里来? 除了我,大家都睡觉了。”我静静听去,吓了一跳。我看见灌木丛里有一个人影,是一个女人。“这是谁? 她要到哪里去? ”我立即意识到,这是通向亭子的一条小道儿。三年前的那天早上我曾经在这里崴伤了脚。他们的幽会可能是在夜里,就像今天这样的一个深夜。“哎呀! 他们幽会了多少次? 他们是谁? ”
我一直尾随着这个女人,生怕被她发现,便在她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她身裹披肩,淡色的斗帽遮掩着面庞。如果她穿着黑色衣服就不会被发现了。我知道这样做并不好,但我还是尾随着。
我一定要弄清楚她是谁,她幽会的是谁。她可能是康斯坦斯姨妈,也可能是不再和我们住在一起的维莉小姐,维莉小姐在我上寄宿学校时就离开了。我跟着这女人接近了亭子,这女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亭子。
“怎么办? ”我问自己。这亭子是封闭式的,门上有锁。我没有钥匙,怎么进得去? 这太令人丧气了。但转念一想,什么事都没发现就转了回去,实在遗憾。我正等着向回转时听到了一种来自我体内的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走进去。”
我仗着胆儿走近亭子。
这女人的声音很独特。一时间我怀疑自己可能生了病,她可能是我想像中的虚构人物,也可能是我的幻觉。我双手抱着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这时我仿佛听到有人说:“别耽误时间,跟我来! ”
“上哪儿去? ”我大声问。
“你不是想知道谁在亭子里吗? ”
我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思想通过那个陌生的神秘人物向自己说出的话。
“我没有钥匙,”我心里说,“而且,也许我不该进去,这又不关我的事。”
“你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那声音在回答。
“我不进去,”我坚定地说。
“如果你知道是谁在和你谈话,你就会改变主意,是谁让你这个时候出来的?是我。”
“你是谁? ”我生气地说。
“我是命运之神,”有人在我的身后说话,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要是想回去,那你就回去吧! ”
“我没有打算回去。”
“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大本领了吧? 没有人能拗过命运。”
“你为什么让我走进亭子? ”我哆嗦着问道。
“命运是每个人一生必读之书。”
“那与到不到亭子里去有什么关系? ”
“这页书你必须读,只有你走进亭子才能读到。”
我神色恍惚地继续对自己说:“我没有钥匙进不去。”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打开。”
我仿佛被一股电流猛击了一下,头脑顿时清醒过来,发现亭子已经出现在面前。我急忙脱掉皮鞋,用皮鞋敲打窗户上的玻璃,没出多大声音就把玻璃砸破了。我像猫似的从窗子爬了进去。亭子对我来说像是手心手背那样熟悉,在黑暗中,我自由自在地左顾右盼地走着。这边没有开灯,他们可能是在那一边。我可以打开灯,但是我决定还是不要打开。我摸索着找到了那张桌子,记得桌子上面放着香烟,香烟旁边摆着烟灰缸和打火机。我找到了打火机,轻轻舒了一口气。
“你看这比你想像的不是容易得多了吗? ”我又听到了刚才的那种声音。
“不要讲话,我不想让他们听到你的声音。”我害怕地低声说。
“他们很忙,只有你能听见我说的话。”
我很吃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你以为你在做梦,是吗? ”
“是的。”
“然而,你现在是醒着的,等一会儿,一种难以置信而荒谬的现实就会展现在你的眼前。”
我站住了,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
“你必须继续向前,这是你一生必读之书的序幕。”
我又陷入一片茫然之中。我用打火机照亮着道路,穿过了两个房间才看到前面房间的光亮。
“我不能再向前走了,”我呻吟着,用手捂着我的心脏,它跳动得快速而剧烈,仿佛就要跳出我的前胸。
“不要怕,你可以走进那个房间。”我体内声音在回荡。
“我不能,”我喃喃地说。
“你为什么不知道我在这儿? 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笑我会跟你一起笑,你哭我会陪你哭。你软弱,可我坚强。”
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走了过去,躲在天鹅绒窗帘的后面,心里十分紧张。可我还没有看见房间里究竟是谁?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克鲁格! 你今天不应该叫我来,你没见到他在家里吗? ”
我惊呆了。这是我母亲。我从未想到会是她。上帝! 这真是一记惊心动魄的痛击。母亲和克鲁格坐在沙发上,我厌恶走近克鲁格,想大声喊叫,惊醒他们停止去做那种不正当的勾当。但是我没有喊出声,心想,父亲不应该蒙受这种耻辱,母亲怎么会……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克鲁格先生的声音先前是那般温和爽朗,而现在却是如此的粗野刺耳。
“但是我今天必须见到你,”克鲁格说。
“出了什么事儿? ”母亲忧虑地问。
“我们等会儿再说,先让我吻你! ”
他们在接着吻,我简直难以忍受。
我怒火中烧,想走过去当场揭露这一丑事,但没有做。我想到了父亲的脸面。眼前的这幕可怕的情景在我心上深深打下了烙印,永世不可磨灭。
“你的哥哥比你聪明,”我的体内发出了声音。
“的确,爱德华是对的。我想走,我想从这里跑出去。”
“不,你必须在这里,你还没看懂这一页书写的是什么。”
“我受不了,”我绝望地抽泣着。
“我知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谁让你碰上了呢?!”
正在这时候,我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们开始脱掉衣服,可以想像出他们准备干什么。我想大叫一声,不,……
不能! 我的声音到了舌边又咽了下去。我两腿发软,连忙合拢起双眼,但仍然能从眼缝里看见他们。他们光着身子,距离我很近,我不想看他们,不喜欢看他们,但还是坚持着继续看下去。原先我认为爱情最崇高的表达方式现在却变得如此的荒唐、猥亵、兽性,犹如两条发情期的野狗。他们的姿势、动作和呻吟,撕扯着我的心。我从未想像到自己会看见这般丑恶的一幕幕画面,可是这些画面仍然在我面前不停地变换着。
他们的短暂间歇,令人腻烦。他们又开始接吻,然后抚摸,接着是长时间的性行为。我忍受着全过程,仿佛即将溺死。后来,他们又在沙发上继续进行着同样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接吻、抚摸,但没有做爱。克鲁格先生开始起身穿衣服,我母亲随后也慢慢穿上衣服。我以为他们就要离开,但是我惊奇地看到他们坐在了我第一眼曾看到他们坐过的沙发上。我记得克鲁格先生曾经对母亲说他想见到她是因为有话要对她讲。
“克鲁格! 你想说什么? ”母亲焦急地问。
“我们彼此不能再见面了,诺拉! ”
“为什么? ”母亲喊着站了起来。
“坐下! 诺拉! 我还没有说完。”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们互相爱着,互相拥有对方的身体和灵魂,而你现在告诉我……”
“我们不得不这样,诺拉! ”
“你不会说你想结婚,要给尤都找一个妈妈吧?!”
克鲁格悲伤地摇着头。“你知道不是为了这个,在尤都年幼需要一个妈妈照顾的时候我都没有结婚,现在我绝对不会结婚,我是永远爱你的。”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分开等于将我杀死。”
“我们必须坚强些,诺拉! ”
“我需要你,克鲁格! 我需要你。”母亲伤心地哭了。
“我也需要你。”
“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 ”
“情况有了变化。”
“我看你现在是不再爱我了,”母亲抽泣着。
“不要哭,诺拉! 太晚了,当局面尚可挽回之前你失掉了机会。”
“是我? 那时候你叫我怎么办? ”她恼怒地问道。
“那时候你真正爱着的是我,但是你却嫁给了另外的一个男人。你伤害了你的丈夫,也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时候我还年轻,”母亲争辩说。
“我没有责备你,只是现在那个不应受到责备的男人却在受到伤害。”
“如果我是自由的话,我可以和你结婚。”
“你不要咒你丈夫死,再说这已经于事无补了。”
“我听不懂,克鲁格! 请你解释一下,”我母亲红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