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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你将得到100万美元,年均综合增长率 (扣除他的代理费)是27
%。他是如何成功的呢?
原因之一是斯登哈德每年付给其在华尔街的智囊团3500万美元酬金。只
要你愿意,这些钱可买到华尔街大量的研究成果:上百页的公司分析、经济
计划、外国概况研究。事实上,斯登哈德本人也曾经做过金融分析方面的工
作,为 《金融世界》写过稿,并为洛布·洛兹公司作过分析员。
其实,迈克尔·斯登哈德对华尔街的研究不太感兴趣。在大多数投资者
的桌子上你可看到许多由经纪人提供的年度报告,及公司几年来的形势,未
来前景的研究等。但是,如果你看看斯登哈德的办公室,你几乎看不到这些
东西。但所付的3500万美元究竟买了些什么呢?付出这么多酬金,斯登哈德
并非要买所谓的预言,这些预言他以前处于被华尔街称作“卖方”的位置时
也编造过。他只是希望这些预言能让他在无数的竞争对手面前多一些优势。
另一方面,颇有收益一词还不足以描述他的巨大成功。他从“方向性运
动”中获取巨大的收益。如他所说的:“我们进入债券市场是因为我们预计
利率会朝着某个方向运动……我首先看的是股市运动的总体情况,然后试图
找出一些能符合我们观点的股票。这与首先把注意力放在找有利可图的大公
司而不顾市场的观点相反。”
斯登哈德能够被称作足智多谋的投资家。首先,他有一个大的、总体的、
与我们通常从读报中得出的概念一样的概念:日元将要上涨,通货膨胀将更
厉害,该是石油股价回升的时候了。有一个总的框架后,他着手寻找个股。
由于他付了佣金,因此,他可以不断地获得有利可图的交易的消息。“我们
低估了通用电器公司下年第一季度的赢利。”“花旗银行使巴西处于货币危
机中。”一些华尔街的经纪人公司如此有影响,以至于他们改变主意就影响
整个市场。当这些重要的分析家改变主意时,斯登哈德希望自己是“第一知
①
情者”。分析家无须准确,因为只要那些在斯登哈德之后得到信息的人认为
他的分析是准确的就够了。所以,如果你看报发现有人说得克萨斯仪器的股
票将要上涨,而它第二天真的上涨了,不要惊讶:斯登哈德或许是最早得到
消息的人。
从经纪人立场来看,同斯登哈德打交道的最大优势是,如果他信任你,
他会立即给你指令,不会优柔寡断。从一个紧急电话中,你能得到一个 10
万股的指令。为此,你必须全神贯注。如果经纪人被某一股票缠住,他也可
能以合理的价格帮他买下很大一部份。作为回报,如果斯登哈德得到有关某
一股票可能下跌的消息,他可以让经纪人设法阻止这一消息广为人知。
对于斯登哈德来说,正如赛场上的赛手,做短线,才是实实在在的。做
① “第一知情者”现在的优势大不如前了。在1970 年和1971 年那种疯狂的年代,或是在任何一个华尔街能
取得一致的年代里,这种优势地位是无与伦比的。现在,像斯登哈德这样的人已不在少数,一个行动迅速
的精明的投资商很容易从经纪人公司得到最早的通知。这正是每年数百万代理费用所买来的权利。它的另
一个好处是可以让你得到超过配额的紧俏原始股。在华尔街这种饥不择食的情况下,这一优势无疑等于是
在你的银行户头上生出了一大笔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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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线,华尔街研究所讲的长线,是今后的事情——梦里世界。作为投资者,
斯登哈德认为,一点点的收益——5%、10%、15%等不断增多的收益,比起
那种买股票存起来,等到来日上涨,要舒服得多。因为,这么遥远的事情可
能根本不会实现。例如,1983年,他以117美元的价格买了80万股IBM,这
个股票上涨幅度较慢,涨了15%。大多数股民查报纸,观察涨势,觉得不甘
心于此,就没有理睬它。后来,该股又跌回了120美元,到手的收益又没有
了。而斯登哈德不同的是借了1亿美元,以每股117美元买入,132美元卖
出,赚了1000多万美元。然后,在股价达到顶点时卖空了25万股,在它跌
到120美元时平仓,又赚了几百万美元。
在很多时候,我进行交易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利润,”一年中每一两
个月就赚一笔钱的斯登哈德说,“而更多的是它能为我提供其他的机会。我
得到了接触许多事情的机会。交易是催化剂。我很羡慕那些做长线的投资者,
他们可以为一长远的目标而不断地等待。事实上,历史上没有哪个成功的投
资者能够胜我二倍或三倍。我总是赚些小利润,但我赚的大多数钱都等了一
年多的时间。”这就是斯登哈德允许的“方向性”下赌注的时间限度。这可
能长于他的大多数交易的时限。
但是,对于斯登哈德来说,更成功的是短期证券交易,他善于推测大市
场的短期走势。他有时依据财务杠杆做多,有时转到净空。“我有五六个证
券分析员,三四个交易员,一个经济师。经济师的任务是寻找哪一段时间经
济将会有重要变化。我所希望的是我可以凭借这个经济师的观点在众多的相
同或不同的观点之间找到差别。”
有人认为,斯登哈德是一个保守的经营者,尽量避免长期的投资。一个
基金的客户,即共同基金的董事长乔治·基恩说,“尽管他的账户上每年的
周转率都很高——500…1000%,但是,我认为斯登哈德是一个低风险的经营
者,他总是做短线交易。”
他经营着三家合伙基金。一家是针对国内付税投资者的,大量利用杠杆
利率——即借钱;另一家则很少使用杠杆利率,它的客户是国内的免税机构;
还有一家为外国人服务。它们在选择投资方向时几乎是一致的,其差别是投
资者种类不一。斯登哈德把每个合伙基金的合伙人的人数限制在至多99个股
东。如果有更多的股东,他将不得不把这家基金注册为投资公司。几年来,
他一直在这个限度内活动。合伙人公司每年开一次变更大会,一些人退出,
有一二个人补进,但是仍有一串长长的候补名单。
当斯登哈德对某一种投资信心十足时,他会通过自己最早成立的机构—
—斯登哈德合作基金大量借钱。有一些例子,一个是我刚才说的1985年IBM
的漂亮的一仗。另一个是在1981年,他得知中期国债可能有利可图。他的合
伙人、经济师乔治·亨利(曾经是联邦储备银行的官员)认为,现在的14%
的利率可能要下调。他投资了5000万美元,借了2亿美元,买了2。5亿美元
的5年期国债。然后,他焦急地等待着利率下调(这时,基金账面亏损了1000
万美元)。他失去了一些客户,但最终这个赌注赌赢了。投资2。5亿美元(其
中基金只有5000万美元),赚了4000万美元。斯登哈德合作基金在1981
年有10%的收益。第二年,他投资中期政府债券,收益上升到97%。
不到3年,斯登哈德又回到了债券市场。1984年后期,他投资4亿美元,
绝大部分是借来的钱,购买中期政府债券,赌利率可能下调。他的赌注再次
下对了,那时利率创记录的高,最优惠的利率接近15%,长期利率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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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7月,他以2500万的利润售出债券。
正如他的助手所说,“对这个人来讲,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胆怯的事。”
他喜欢主动出击。例如,他插手IBM之事是因为听了一位同事的话而行动的。
这个同事以为斯登哈德可能要买2万或5万股。事实上,他买了几十万股。
斯登哈德白天的时间是在一个大的船头形的木制控制台后度过的,里面
充满了荧光屏,按钮及闪光灯。他认为不能穿得很特别。他的典型打扮是:
开领的黑色T恤衫,配上深色的裤子。他体型胖而圆,留着络腮胡子,圆柱
形的肚子凸起就像海豹。他嗓音柔和,略带嘶哑,举止温文尔雅。他谈吐不
凡,与其说是华尔街的股民,不如说更像杂志社的编辑。他承认他超重:他
曾经去过大峡谷牧场,一个亚利桑那的温泉减肥,但效果不佳,因此,他4
天就回来了,而不是原定的7天。
像大多数投资者一样,斯登哈德白手起家。他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区的
一个珠宝商家庭。一岁时,父母离异。作为补偿,他的父亲没有给他现金,
而给了他100股费城迪克西水泥公司的股票,及100股哥伦比亚天然气股票。
斯登哈德13岁时,在布鲁克林着手研究交易报道及跟踪“世界电讯”上所载
的那些股票价格。他说过,“我那时对股票一窍不通,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
一个人了解股市。”他开始频繁地进入美林公司的办公室,“同这些吸着雪
茄的老人观看屏幕。我被它迷住了。”不久,他开始买卖股票。
格外高的智商使得斯登哈德16岁就完成了高中学业,考入了宾夕法尼亚
大学沃顿金融学院,19岁毕业。1960年,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他的职业:去
卡尔文·巴洛克互助基金从事研究工作,一周80美元薪金。但巴洛克说,他
在那儿并不成功。在短期地为《金融世界》写作前,他加入了美国的军事经
济工作。他的不断蹦出的怪念头使得他不能集中精力回答某一个具体问题,
如“你对通用汽车公司怎么看”?最终,他被解雇了。“那真糟糕。”他说,
“我以为我在华尔街的生涯从此结束了。”
后来,斯登哈德在利布·罗兹公司做分析员。他第一次推荐的股票是海
湾和西方工业公司的股票,涨了三倍。很短的时间内,斯登哈德就成为首席
分析师。他也开始同另外一个叫霍华德·贝科维兹一起合作。贝科维兹曾在
A·G·贝克尔工作,他将斯登哈德推荐给他的异父兄弟杰罗德·法因,管理
多米尼克合伙人的资本(他们三人均是同年进入沃顿学院的)。1967年7月
10日,斯登哈德、法因和贝科维兹三人筹集了770万美元,成立一家公司,
敲响了财神之门。公司首年获利30%,第二年获利84%。这和标准普尔综合
指数的6。5%和9。3%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斯登哈德
不会再回头了。
“那段时间非常美好,”斯登哈德回忆道。至1969年底,公司已有3000
万的资本。这三个30岁以下的创办者均成了百万富翁。
斯登哈德是主要的交易者,而法因和贝科维兹从事研究。公司在70年代
增加了很多员工,但步子总是很快的——到目前为止一直这样。斯登哈德说,
它意味着“来不及吃饭,去做要经历14次谈判的交易。”10多年高强度的、
几乎是偏执狂式地致力于股市投资,使得斯登哈德感觉到他的视野太狭窄
了,他渴望休息。
“我总是有目的地专注于某一个问题。我为我的家庭做了什么呢?我为
这个世界做了什么呢?这是我一生中做得最好的事情吗?”因为不断地被这
些问题所困扰,被10年来的投资事业弄得疲惫不堪,斯登哈德于1978年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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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他把自己600万净资产中的400万交给当时已有1。1亿美元资金的斯
登哈德合作基金料理,退休了,正如他说的,他抽烟太多,太胖了(210磅),
决定“永远退休,决不回来”。但是,他的朋友们根本不相信,因为他太专
心于工作,不可能这样放弃。
他没有再接近办公室,如他所声称的那样,也再不看有关股市的报纸。
他开始寻找其他的兴趣。大部分时间和他的家人住在第五大街的、可以俯瞰
中央公园的公寓及他们的位于纽约州北部基斯科山脉的24英亩的休闲地。在
那儿,他种草莓,做果浆,弹钢琴,打网球,读犹太教的《旧约》,研究园
艺和瑜伽,散步和放松,修整房子,几次去以色列旅游。一年以后,他又回
到他那“光荣的事业”中去了。
因为斯登哈德休假的那年,他找不到合适的赚钱的职业。“我曾试图做
一些没有太多约束的职业,”他说,“休长假可以让我回去做如以前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