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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该这样,不有句话说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最难战胜的也是自己么。”估且就当那玉山是身体里多长出来的一样东西,那么她现在该做是是找医生把它搬走,而不是由着自己一直病下去,直到病死。
“应持此剑破沉疴,但这是识海之中,哪来的剑?”浮苏有些不解,她还想着试一剑反正又不吃亏,结果手里的剑呢?
然后发散性思维无比强大的浮苏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心中有剑,不,也不完全正确,是要拥剑魂。剑灵是剑之灵,而剑魂是剑修之魂,一个没有剑魂的剑修不过就是个会使剑的修士,而拥有剑魂是成为剑仙、剑神、剑圣的最基本条件。
浮苏也是到真仙界才知道剑魂这么一回事,还是陆作舟说的,说修剑之人因怀剑魂,否则徒有其名。此刻掠过脑海中,浮苏便像是一切自有分明一般,缓缓坐下,慢慢在识海中以神魂观想流光。这种事浮苏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必需小心谨慎,闭上眼后,浮苏便默默在识海中一点点从神魂里将流光的印记找出来,无数光点缓缓聚成团,又缓缓地化作一柄剑。
待到浮苏睁开眼时,那光团化成的剑泛起一片白雪一般的光辉悬于眼前,但那白雪般的光团又很快散开,化作龙身,浮苏“呀”一声,伸手想去摸摸那只有入微大小的白色小龙,却在要碰到的一瞬间,那龙身吐出一声雀鸣后,又重新开,最后落到浮苏手上的是一柄雪滢滢的仙剑:“流光?”
本来,浮苏以为是流光,这才喊了一声,结果那柄雪滢滢仙剑并没有丝毫反应。但在浮苏持剑欲斩那仙山时,才发现手中的剑又不见了,结果只感觉一阵白光扑面而来,把浮苏劈得晕头转向。好半会儿,浮苏才缓过来,这就是剑魂,人有三魂七魄,剑修修到至处便多一缕神魂,那便剑魂。
如今,浮苏的神魂已与剑魂相融,那么浮苏阴着脸笑看远处的玉山:“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居然敢在我脑子里扎窝,这里可没手术,你丫就是一块巨大的结石吧!”
不对,脑子里长结石,那得是多奇葩呀。
浮苏在识海里搬山,天宸只感应到浮苏没出问题,具体的天宸也不能轻易去碰触,识海中多一人之神魂会出很大乱子。澹虚却有些着急,浮苏不是一天两天呐,是整整两个月都没睁开眼来。按说识海中做点什么,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浮苏引神归识海已两个月过去,看着好像丝毫没有睁开眼的打算。
天宸倒是对浮苏有信心,澹虚没有,生怕一个不慎把浮苏弄成白痴。实在是浮苏这禅宗夫君看起来相当不好招惹,武力值丝毫不下于浮苏,单以现在论,浮苏还不够天宸看的。之所以澹虚明白过来,那也是因为和天宸一起收拾过几个在外边吵吵嚷嚷扰人清修的混蛋,然后澹虚就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这一家子。
“应该没事吧。”万一有事,澹虚心想,我可担当不起。
“不会,她气运不错,祸事找谁都找不上她。而且,她没跟你说的那样放弃抵抗,顺应着被吸走。所以,澹虚仙君,是你估算错了,这流水剑法,本就有异处,以后莫要再教错,否则”天宸心下庆幸,要不是浮苏这脾气,只怕一个不小心就真成白痴了。
澹虚更加心虚,他是按真仙界修剑法的惯例来说的,毕竟毕竟剑法的修炼大同小异,只是剑法的威力各异罢了。因为修炼方法相通,他才敢说的啊,怎么到浮苏这里全都不灵了,澹虚仙君郁闷得想吐出一口老血来表达一下郁结。
且说此时,浮苏已摸到门路,以剑魂化剑,一剑斩去
第二二八章 愿你持剑,一往无前
所谓的战胜自我,从来只是一个虚妄的概念,浮苏将这一剑斩出后,方才明白,自己的妄念有多深。真正的强者不需要证明给任何人看,浮苏此时才明白天宸拥有的是怎么样一种胸襟,真正的强者不止是修为上的强大,更重要的是始终信任自己的强大,这份信任并不需要他人认同。
就如同就如同那时澹虚与天宸说诸如将来打不过,无立足之地的话时,天宸且自一笑,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般。强大不需要弱者的衬托,只有与真正强大的人在一起,才会越来越强,与弱者相比,只会越来越满足于现状,然后泯于常人。
一剑斩去,并无地动天摇,而是一刹那间,玉山破碎,如水一般化入识海之中再不见分毫。再去感应时,灵识中便感应到一篇文字,正是流水剑法。
但是,浮苏讷讷地浮于识海中,始终有些不解:“为什么非要我意识到真正的强者如何如何,才让我斩破玉山呢?分明是流水剑法,流水水不争而利万物好像也说不通。不对,好像又说得通,因为足够强大,才有包罗万物的胸襟和气魄。”
噢,浮苏好像明白了,水系剑意以及水系剑法,其实都需要有一样的领悟,不过水系剑意更倾向于领悟自然,而剑法则是需要人勘破自身。如此,倒也说得过去了。
睁开眼,浮苏先看到的不是天宸,而是澹虚:“怎么样,可是成了?那玉山可还在,可找到了什么?”
接着几个问题,浮苏一时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她还想跟天宸谈谈方才的领悟呢,就被这位给挡在眼前,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呐:“成了,玉山化入识海,不过我没接近玉山。而是在神魂中观想出了剑魂,然后把山给劈了。我得到了流水剑法,第一法是包罗万象,我已经学会了哟,要不要试试。”
话说完,澹虚反倒没反应了,倒是天宸上前将浮苏扶起,细细查看见她无碍才放下心来:“方才御真仙尊让张绫传话来,说是要请你我过去一趟。御真仙尊在此坐化成星已有数年,却一直不得成。言说冥冥中有所牵绊。感应到你的修法与无涯宗源出一门。便来相请。”
“哪我们过去?”浮苏是不想沾上这些人这些事,不过只怕没这么容易,因为到哪里都没法躲开。而且,一味的躲是不成的。有些东西,躲哪儿去都能找上门,倒不如迎上去解决掉。
“该来的总会来,自然,要避也并非避不开,只是要耍点手段罢了。端看你的意愿,你若是觉得掺和一脚也成,我们就去,你要是想安安静静修炼。那我们就不去。有我在,总能让你如愿而活,不过,我的仙子靠自己也能活得如愿。”天宸思量着,如自己只有一世。远不如浮苏,这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不成不还有他看着。
若只有一世,大约会周全地护她在羽翼下,妥善地安排好一切,但历千百世后,天宸更愿意让她自己去闯,哪怕碰碰壁,哪怕流点血。人,真的只有自身强悍,才能横行于世,靠人终究不能永生永世、时时刻刻,纵然他很愿意如此,但这世间意外还少么。
当万一时,愿你持剑,一往无前。
“我是挺怕麻烦的,不过,好像天天清修也没意思。”浮苏叹口气,她其实是个相当安于现状的人,如果能不招麻烦,自然不招好。可与其等麻烦来招她,反倒不如主动出击,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把眉头皱得这般死。”天宸说罢食指扫过浮苏眉心。
澹虚这时回过神来,看着夫妻俩上演恩爱一幕,不由得牙酸。见这两要去拜访御真仙尊,澹虚便把到嘴边的话先咽下,左右他也不急,待明日再细细说来也成。再说,有些事,他也不很确定,还需回去问问他那师兄才是。
送走澹虚,浮苏便与抱了闺女的天宸一道去拜访御真仙尊,张绫便在御真仙尊静坐的洞窟外候着他们到来。天宸想了想,把入微抱给张绫:“劳你照顾,不用太管,看护一二即可。”
张绫乖乖抱过来,就算天宸不给,她也不敢让天宸抱了入微进去,实在是自家仙尊很没爱的,最最最最不喜欢小孩子:“您客气,二位请进。”
话音一落,洞窟的禁制便被打开,也许是澹虚仙君的形象实在有点败坏高阶仙人,所以浮苏见到御真仙尊这样的仙人,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进洞窟便看到静坐在中央的御真仙尊,着一袭本色麻袍子,头发被一根碧玉簪挽在头顶,此外一点装饰也没有,却能感觉出是正儿八经的道家装扮。
一束光自洞窟顶投照下来,纷披于御真仙尊身上,分明是稍显有些逼仄杂乱的洞窟,却因有御真仙尊在,仿若林树与芳草成荫结碧的山野,烟迷人眼,看不清眼前人。虽是一点仙尊的威压都不曾施展出来,但一双眼睛望来,却直透人心,却是比威压更加令人心悸。
“我观你之修法,与我宗门修法似出同源,故请来一见。不知尔等是谁家门下,何人子弟,自哪一界来?”御真仙尊的声音很轻淡,却仿若黄钟大吕,有振聋发聩之感。
而且,浮苏发现,御真仙尊的容貌也不甚清楚,再怎么仔细看都仿看入烟云里一般,能看到个模糊的样子,但具体什么样,只怕转身一出去自己就忘了:“沧海界乘云宗下弟子秦浮苏。”
“禅宗,天宸。”
御真仙尊对天宸倒不是那么感兴趣,禅宗与道门虽杂驳而生,谁家如今都互相掺了点对家的东西,但道佛两门自来干系不大:“沧海界么我宗门中始祖便是自沧海界来,乘云宗却不曾听过。”
当然没听过,始尊和天尊飞升后几万年才有乘云宗,道宗在时都没乘云宗呢:“不足十万年的小门派,哪比得数千万年的云门、无涯二宗。”
“唔,约是合眼缘罢,多谢二位搭救我门下弟子。”御真仙尊说罢便要端茶送客,不过,到底没端起来,而是问道:“你二人自下界飞升而来,可曾听闻过李道宗的下落。”
呃,到底还是扯到李毛毛头上来了,就知道,搭上李毛毛就准没好事。浮苏真悲愤,就知道好东西不好捡,她就捡一流光吧,从捡到开始就一直被坑,就快把她给坑死了:“已于十万年余前陨落,相传上古陨仙山一役中大战魔修而亡。”
“李道宗乃是我师祖之胞弟,故有此问,只因隔界难测生死,师祖一直念念不忘。多谢二位带来消息,不管是生是死,总算是得故人讯息。”御真仙尊修到这份上,自然早已对生死不放在心上,否则不会到这里来坐化成星。
果果然,浮苏心中哀叹,虽然早就知道八成会是这样,可仍不免对另外两成抱有期待呀:“在沧海界我们将道宗与其他二位飞升真仙界的前辈称作道门三尊,始尊、天尊、道尊。不知,另外两位是否就是云门和无涯的创派始祖?”
“真仙界虽只有两位,但也是这般尊称,云门宗始尊姓张,我师祖姓李。”御真仙尊忽然像了却一桩心事一般开怀而笑,看向浮苏道:“心中始终有事不曾放下,却是师祖当年交待过,若于下界转世重修时,便探访一二。师祖于我,恩重如山,如今得二位解答,我也可安心归去。”
这位看来真的要化成星星了。
御真仙尊说罢看向天宸:“我曾见过宸君,虽已忘却是哪一世,不过宸君身上有故世气息。多谢二位,若得闲时,不妨往云涯宗去,余的我会交行门下弟子张绫,二位自便。”
从洞窟里走出来,看着天宸抱过入微,浮苏有种刷地图时接了新任务的感觉,包裹里瞬间多出一个任务卷轴来,上面写着——御真仙尊的嘱托。
浮苏到现在也不哀叹了,既然自己前来,就没什么好哀叹的,该去的时候就去,至于现在,还不到那时候:“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话才说完不久,远处就飘来一片雨云,不稍多会便下起雨来。浮苏看着漫天微雨,脑海中只剩下一堆省略号
“澹虚明天估计就会有答案,你那包罗万象的剑法,应相当厉害,否则他不会连脸色都变得那般明显。”天宸觉得浮苏这样的,就该天天被鞭策着前行,有人在后边不要命地追着她要死要活,就像在沧海界那样,她才会一直斗志昂扬地走下去。
否则,全靠撞大运,能捡着是运气,捡不着她也无所谓。
瞧,现在一有点事,虽然一脸嫌弃麻烦,一边还怕死,可不又斗志满满,打算明天跟澹虚好好学习如何运用剑法了。
嗯,有的人果然就是需要皮鞭抽着,胡萝卜吊着,浮苏来的那地方的人有大智慧啊!
浮苏:嫌麻烦怕死有错嘛,一天安稳日子都不让人过。不过,好像,安稳日子确实没意思。
那,我们就去征服世界吧!
流光:这是我的台词。
第二二九章 独立风雨,万险莫摧
果然,次日澹虚就来教浮苏如何修习流水剑法,并正确地使用剑法。
修炼总是无岁月,秋去春来,又是一载有余,这日星海一如往日般寂静,但深夜时,却有剑意与剑法驳杂着四处涤荡,那是一位仙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