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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也只得一妻一妾,她却对妾室下药,让她绝了生育的希望,放到一般家庭也就算了,于伏家来说却绝对容不下。
于本就不喜罗妍的儿子来说,这是又给她添了一桩恶状!
不说柯氏现在如何着恼,就是她,伏家的如夫人也无法心平气和。
“管家,去吧。”
“是。”伏定深深一躬,“老奴现在就去。”
退出门外,一抬眼便看到老爷从拐角处出现往这里走来,忙急步迎了过去。
“老爷。”
“平儿遣你去罗家?”
“是。”
“照他说的做吧,伏家,确实应该换个像样点的长媳。”
“是,老奴告退。”
伏睿苦笑,看着离他只得几步的门却迟迟迈不开步子,这些龌龊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因为他。
当年他就不该顺了娘的意纳罗家女为妾室,更不该在未有嫡子嫡女之前便让妾室有孕,娘的嘴是堵住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数十年的麻烦。
罗氏不过回来几天,就让他怀念她不在府里那二十年的安稳了。
就依长子的打算另居一处吧,总不能因为夫人顾全他们爷俩的脸面却让她日日过得糟心,这么多年罗氏还没有看清,何家养出来的嫡女岂会是好欺的,就是外人都知道伏夫人不好惹,偏她仗着为伏家生了唯一一个儿子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
愚不可及。
分开也好,既全了平儿的脸面,也让夫人心里舒坦。
“老爷!”大罗氏离门最近,隐隐听得伏定的请安声便知道老爷过来了,可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人进来,心下一急便径自走出门来,眼睛红红的屈膝盈盈一礼,如轻风拂过的柳条儿一般。
她始终不信老爷会同意平儿那般做,怎么可能呢?老爷不应该是日夜盼着她回来吗?
伏睿眉头微攒,在夫人面前这般没规矩,仗的到底是儿子的势还是他的?
“罗家的女儿真要好好学学规矩了。”
话语里明显的不悦让大罗氏心底一颤,儿子已经靠不住了,老爷是她唯一的希望,只要老爷松口,她就不用辟府别居了,她已经过了二十年没有男人的日子,不要以后的日子还那么过,那太寂寞。
伏睿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大步跨过门槛往屋里走去,屋里的人都站了进来,就是慌了神的小罗氏也让丫鬟扶着站了起来。
她期盼着公公的到来能让事情有挽回的余地。
在夫人身边坐了,伏睿看向夏含秋,“含秋,让你看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自己经历的最多,谁家的事在我看来都不是笑话。”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伏睿叹了口气,“谁家的也不好念。”
“可不正是如此,伏城主不用自责。”
“还叫什么伏城主,早都不是城主了。”之前还能让人称自己一声伏伯伯,那还是高看她,给女儿面子,现在却是担不起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夏含秋却只用短短几月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而且还不能说她全是仰仗的他人。
夏含秋有心问问换之在哪,左右一想反正也丢不了,他总归不会扔下自己独自回家,便也不多嘴。
大罗氏突然上前在伏夫人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下头去,响声清脆传来,显然用足了力气,“夫人,妾身知道这些年都是因为您的容忍才让妾身过得安稳富足,是妾身糊涂愚笨,一味的只想从您这儿占到便宜,给您心里添堵,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知错。”
罗氏抬起头来,额角泛红,满脸的泪,大概真是怕了,此时什么装模作样都没了,“请夫人高抬贵手,看在妾身给伏家育了一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将妾身送走,妾身不要一辈子都过得孤苦伶仃,老爷见不着,儿子也见不着,那日子,太苦。”
伏哲平转开视线不忍再看,不是怕自己心软,实在是对他亲娘的蠢笨无奈了,这许久时间里,大娘从头至尾都不曾说过什么,要送走她的人是他,要休了小罗氏的是他,这一切做主的都是他,她如果真想向大娘求情也不该这般说话,好像这一切都是大娘的错,是因为大娘这府里才容不下她,还抢了她的儿子她的老爷,大娘再能忍,又岂能受这些话?!
果然,伏夫人怒极反笑,“原来你落至如今这般结局都是我的错,你半点错没有还有功,你要离开是因为我容不下你罗氏,你这一辈子就不能有一回脑子清楚的时候吗?从你入府算起,我们相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我可有主动找过你的事?即便回回我都能将你踩得翻不了身,我可有那么做过?如果我们两人的身份对调,你会怎么做?你倒是扪心自问看看?”
这些话大罗氏根本听不进去,在场的人都知道,若是劝说有用,她也不会钻在牛角尖里死都钻不出来了,“平儿的决定之前我是不干涉,随他做主,现在,这恶人我来担了,去,将罗姨娘的东西都收拾好,帮着送去新居,今天,现在,马上就去。”
屋中丫鬟婆子齐齐应声,迅速动了起来。
当大罗氏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老爷,老爷,妾身不要走,妾身要留在府里侍候您,老爷”
之前伏睿对她尚念了几分旧情,可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半分耐心了,撇开视线,当着她的面拍了拍夫人的手安抚她,“别动气,身子要紧。”
被气得心潮起伏的伏夫人这才舒坦了点,再一看大罗氏面如死灰的模样,只恨不得对着她大笑三声,她这些年可不是白忍的,她亲生的儿子偏着养母,老爷也偏着她,大罗氏时时想着争,时时想占上风,可她占过上风吗?没有,还失了所有人的欢心。
大罗氏,年轻时你尚要被送走,现在,你拿什么来同我争?
伏睿只想这事赶紧完了,王爷还在外头等着呢,“平儿,你亲自送你娘过去吧。”
“是。”
“等等。”
伏夫人开口,将一把小锁匙交到贴身丫鬟手里,“现在银票取兑困难,你带些金银过去给你娘添置东西,别让人说我这个做大妇的容不下她还苛待她。”
伏哲平什么话也不说,对着养母深深一躬,不容分说的强行将人扶走,不再留在这里更失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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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章 受伤(求粉,五十粉红一加更)
夏含秋和顺便在伏家处理了一点事情的段梓易在这里用了午饭才回家。
看在莹莹的份上,到家后便拜托三师兄去给杨氏看了看,她也希望莹莹能有个不糟心的嫂子,杨氏看着比罗氏要靠谱多了。
杜仲回来得很快,进屋还没有落座便道:“给她看病的大夫就是个庸医,那药是伤身,可也绝没有那大夫说的那么厉害,什么叫以后会难有孩子,杨氏底子好,吃上几剂药调养调养,不会比那些宫寒的更难受孕。”
夏含秋几乎能想像出来杨氏此时有多高兴,“那就好,还是三师兄你有本事,给伏家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那可说不好。”杜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伏家长公子,便是要再迎娶一房新夫人杨氏又能如何?想和伏家攀上关系的人家多着呢,在同一边床上睡了四年的人哪有那些鲜嫩的小姑娘可口。”
“三师兄好像很懂。”夏含秋笑,“那你倒是先娶一房回来让师傅高兴高兴啊!”
“那就算了吧,别害了人家姑娘。”杜仲突然站起身来,神秘兮兮的凑近她低声道:“小师妹,跟师兄去看个好东西。”
换之不在,她这会又正好不想写东西,无所事事下便点了头,随着三师兄去了他的地盘,玄组不少人都在忙活,看到她来给她见了礼便又忙去了。
到处一堆一堆的几乎全是她不认识的东西,满院子都是药材味儿。
“小师妹,这边。”
收回视线跟上师兄的脚步,夏含秋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能让三师兄这么兴奋还带着些得瑟劲的,并且特意叫她过来看,估计是和她给的那些东西有关。
不管他们是折腾出来了哪一种,她都喜闻乐见。
越往里走,人越少。
杜仲给她解释。“玄组的人这方面很自由,想研究哪方面就可以研究哪方面,无为观会尽全力提拱支持,这些人都是随我一起在研究你给我的那些知识,你看看他们就知道。比我还要有劲头。”
夏含秋一看还真是如此。不知道聚在一起在研究什么的几人眼睛几乎都要粘在手里拿着的东西上了。
神情痴迷。
“这里。”顺着师兄指的方向看去,夏含秋一怔后旋即加快脚步走过去蹲下。身来细瞧。
没错,那里就是一道口子。
找不到老鼠祸害后。师兄遣人去山上抓了不少兔子回来养着,兔子很能生,一窝一窝的下崽,现在他们餐桌上经常都有兔子这道菜。
三师兄此时让她看的就是一只兔子,一只带着伤的兔子。
“把最近的那个位置让出来小师妹瞧瞧。”
“是。”两人正围在那里观察,一人手里还拿了根炭条在纸上写着什么,闻言赶紧让出地儿。
夏含秋视线不由落在那根炭条上,她一直以为只有她会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我看你这么用就学了过来,他们看我这么用也学了去。所以现在玄组的人都常这么干,确实方便多了。”杜仲一点不觉得难为情,什么有辱斯文更是想都没想到,只是觉得这法子真是为他们谋了不少方便。
那人被她这么盯着手不由得缩了缩。
夏含秋窘窘有神的将视线转移到明显受了折腾的兔子身上。
“三师兄,我能抱起来看看吗?”
“你别抱,玄十三。你来。”
玄十三——夏含秋嘴角抽了抽,玄组互相之间该不会就这么称呼的吧。
被称为玄十三的那人很年轻,小心翼翼的将兔子抱起来,也不敢凑近夏含秋,将之交到杜仲手里。
“去忙吧。”
“是。”
领着小师妹来到旁边的高案上。将兔子放到上面肚皮朝天,指着伤口对她道:“这里的伤口是经过缝合的,看到了吗?”
很显而易见,夏含秋点头,眼神不离那只蹒跚着要站起来的兔子,满含期待的问,“麻醉药做出来了?”
“没有,尝试了很多次都不行,按你说的那种方法根本提炼不出来,后来我干脆用了我们寻常用的法子,有些药沦为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并非药的原因,而是用的人不是好东西,比如迷药这一类的,我便是从里面着手,还真让我折腾出来了能替代你说的麻醉药作用的药。”
“不用管我说的那些,只要做出来有用就好,所以现在是有用?”
“差不多,本来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可我没忍住。”杜仲笑得很有些得意,这方面他果然是最厉害的,当然,葛慕也不错,“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玄组的人帮了忙,尤其是葛慕,这主意最先是他想出来的。”
夏含秋施舍般的看了说别扭话的师兄一眼,继续瞧向兔子,“我看它都能靠自己站起来走几步了,伤口应该是愈合得很好吧?”
“是不错,之前咳”杜仲忙打住话头,差点就将二师兄叮嘱的事说了出来,小师妹毕竟是女人,若是让她知道他们之前折腾死了不少兔子,她心里怕是会膈应。
“之前怎么?”
“之前几天才缝合时都不敢让它动,生怕它将肠子掉出来,能走就代表快好了。”
“我看着也是。”夏含秋并没多想,即便她真知道了也不会如何,此时的她早不可同日而语,经过几次预言的历练,她的心已经强大许多。
“如果这兔子好了,是不是说明这药能用在人身上了?”
“这事急不得,这药一个用不好对人便是致命的,在动物身上成功了充其量只说明此路是通的,但是比例如何,用量多大这些都需要慢慢来确定,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我们是大夫,大夫是救命的,若是反倒成了收缴性命的,我们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我懂。”夏含秋苦笑,“战争已起,我有些急了,对了,三师兄,之前做出来的那药有反馈回什么消息吗?”
“玄组的人都还未归,短时间之内怕也回不来,只有越来越多的人要派出去,从他们写回来的信里我也只知道这药是有用的,他们已经教会军队里的大夫,像你说的那样半点都没有保留,只要有心学的便教,效果也是看得见的,因伤而死的士兵明显少了。
你啊,心里别总挂着那些事,该发生的事并不会因为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