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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有点本事又怎么了?若不是夏家事事帮衬她。若不是即便成亲了,她也依旧不知道具体身份的那个表姑爷将她看得眼珠子一样,她哪来这般风光。
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爹不疼娘不在的末了还能嫁一个身份那么不一般的男人,偏偏那个男人还没有妾室通房,便是她,也得看着妾室在她眼前膈应。明明她已经事事忍让了,婆婆还要将钰儿带走,说是要教她掌家,她带不过来。谁说她带不过来,分明就是不想她们母子亲近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让夏家落难!
她是夏家妇,夏家落难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是她的娘家人,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娘家人却做了这等事,他们有想过她吗?
还想让她想法子帮娘家度过这个难关。他们做那些事时可有考虑过她的处境?
被几道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姜氏举步维艰的挪进屋,自觉的跪了下去。
求恳的目光看向夫君,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却背对着她,不曾回头。
姜底顿时心更凉了。悔意腾腾升起,只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她一定将那些话死死压在心底,谁也不说。
老夫人此时恨得她要死,一开口便带刺,“姜氏,你这是来替姜家求情呢,还是给自己求情?”
姜氏瑟缩了下,下意识的搂紧孩子,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
“娘,痛痛”一岁多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痛了也不会忍耐,嘴巴扁着,眼里泛着水光。
姜氏忙放松一些。
这时夏琛终于转过身来,在姜氏惊喜的目光中将孩子抱走,从头至尾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夫君”
“在你将府里的事往外说的时候可有想过夏家长孙是你夫君?重孙是你儿子?”
如同被拧开了哪个开光,姜氏边摇头边给自己解释,“夫君,妾身真不是有意的,那是妾身的娘家人,一起说话时难免会提及一些,可妾身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做那么过份的事,妾身是夏家的媳妇,您是妾身的天,钰儿是妾身一辈子的指望,又怎会起害夏家之心,夫君,你信妾身,妾身真的绝没有那个心思”
“你的意思是那些事不是经由你之口告诉姜家人的?”
“”姜氏哑口无言,找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夏琛冷笑,“你还有何话说?”
“夫君,妾身是你的妻子,便是看在钰儿的份上,您替妾身说几句好话吧,妾身保证,妾身以后绝不会再和他人说那些话,妾身保证。”
“你的保证不值钱。”夏琛低头,看孩子滚着一双灵活的眼睛四处观望,想到他以后会没了娘的护持心里便一酸,心里堵得厉害,越发的恨姜氏蠢笨,“你可知道若非表妹反应快会遭来怎样的祸患?”
“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一个杯子从上首掷来砸在她身上,茶水带着茶叶沫洒了她一身,“你是不是很遗憾事情没有发生?我夏家怎么会娶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媳妇进门。”
姜氏吓得人都开始抖,她多希望今日也能像往常一样被老太爷无视。
“娘”夏钰也被老太爷的大嗓门吓到了,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夏丛当机立断,上前将孩子抱走打算让奶娘先带走,就算这么小的孩子还不记事,他也不希望他看到这样的场面。
“钰儿!”姜氏想也不想就要上前将孩子抢回来,夏含秋一个眼色,紫双紫叶双双上前将人扣住,让她再动弹不得。
眼看着儿子被公公抱着出了门,被夺了幼崽的姜氏眼睛红了,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向夏含秋,“我明明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自从来了会亭,和你扯上关系,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全家都围着你转,不过是个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女人,你充什么贵族,半途改姓夏,你真当自己是夏家的人,夏家什么事里没有你啊”
后面更不堪的话被一个耳光给打了回去。
夏琛收回手背在身后,就算是紧握成拳,也能看出颤动来。
这时候,他是真的死心了。
姜氏,不能再为夏家长孙媳妇,不知进退,看不出情势,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都看不出名堂来,以后夏家内务若是交到她手里
深吸一口气,夏琛抬头,“表妹,抱歉,害得你受了连累。”
夏含秋微微摇头,“琛表哥不用在意。”
夏琛看向上首的祖父,“不用等了,姜氏现在便送入家庙,有生之年,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都不许再出门一步。”
言下之意是,便是以后夏家由夏钰当家,也不能放姜氏出来,她死都只能死在家庙!
“不,夫君,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妾身是您八抬大轿娶进来的,钰儿还这么小,不能没了娘亲,夫君,便是看在钰儿份上,也请您”
“以后钰儿和你没有关系,等我娶了新夫人,钰儿马上过继到她名下,以后,钰儿便是别人的儿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夏含秋讶然抬头,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怕是世界上最严重的惩罚了。
姜氏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夏琛背过身去,“管家。”
“老奴在。”
“将姜氏送入家庙,等她醒了告诉她,若她还惦记钰儿,就好好为他祈福。”
“是。”
管家出门唤来两个粗壮婆子,扶起人就要离开,就又听得大公子的话传来,“一日三餐不要苛刻了她。”
“是,老奴定会安排妥当。”
待屋中恢复平静,夏含秋也不再多留,“姜家的事琛表哥你不用再理会,我会处理好,祖父祖母,我先过去了。”
“去吧,你费心些。”
她一回屋,在假寐的段梓易马上睁开眼睛,“解决了?”
这场戏看得夏含秋整个人都疲了,也不安安份份坐着,反倒走到段梓易身后伏在他背上,头埋进他脖子里,鸳鸯交颈的模样。
段梓易抬手摸摸她的脸,“怎么了?他们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
呼吸吐在脖子里,温热温热的,亲昵得让段梓易都舍不得移动一点点位置,“那是怎么了?和我说说。”
夏含秋呼出一口长气,将夏家发生的事一一说了,末了发表感慨,“我就是觉得自己做了回坏人。”
“你若是坏人,这天底下就没好人了。”要不是顾及她,姜家最好的结局也要一无所有,哪会只是如现在这般担惊受怕。
不过日日都得悬着心,也是个不错的惩罚。
至于他们拥有的那些,他会让他们慢慢的,一点点的失去。
到时,他们除了老老实实的依仗夏家生存,再不能有一点点其他想法。
“大表哥再磨砺磨砺一定不会比大舅做得差。”
“你说好的定然差不了,现在姜家解决了,齐振声应该也不会再登门,唯一剩下的就是冬娘了,她知道的事都只是皮毛,假的还占了大半,掀不起大浪,不如你上山住一段时间?我在山下将事情处理好便上山去陪你,你在山上住着气色要好一些。”
“那当然,那里有龙脉伴着。”夏含秋确实是想上山,可最终还是只能摇头,“明德将那些人的底子探得差不多了,我得看看哪些人能用,再往后推推吧。”
231章 复返
一时之间要凑齐所需的所有粮草显然是不现实的,木清也没有这么天真,一开始他的打算便是在这里等到木靖到了就走。
兄弟见面,木清连客套都没有,扔下一句‘会亭我也没摸清楚水路,要怎么做你看着办便是’就继续去忙他的了。
木靖却稳得住,也不急于其他事,而是给堂弟打起了下手,他要干什么,总得将这尊不好对付的瘟神送走了才好动手。
可明明每天都能收到燕王一道一道催他尽快奔赴战场的旨令,可木清就是没有放话要离开。
木靖左查右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干耗着,他就不信木清敢抗旨不尊!
这日,木清忙到半夜才回屋,推开门就看到等了几日的人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的斟茶自饮。
合上门,木清笑着走到他面前和他相对而坐,“你要再不来,我都要被燕王下追杀令了。”
“这个时候他不会,他还指着你上战场为他卖命。”提壶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看他喝了又给他续上,表情和以往一样淡淡的。
可木清就是知道此时的师弟心情不太好,他还以为是因为他找去人家主子去了的关系,轻咳一声道:“会城有这么两个人在,我哪能不去看个究竟,一开始也只是隐隐有个猜测,觉得找遍整个会亭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使你为之效命,见到人试探过后才确认了,那也是因为你那主子压根没打算瞒着,你还真生师兄的气不成?”
蒋念微微摇头,“你去府里的事主子和我说过了,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木清静等后成的话。
“回去后,我去求夫人。想让夫人帮着从无为道长另一个擅医的弟子那里弄一些好药来给你保身用,夫人向来好说话,不但答应了我的要求。还要了你的生辰八字派人送去给无为道长,为你批了一卦。”
“知道夏氏的身份后。我便猜无为道长可能在附近,没想到真是如此,看你这神情,是卦象不好吧。”
木清端起茶杯轻轻摇晃,看着杯中水波荡漾,缓缓啜了一口,“但凡上了战场。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到最后,我并不惧死。”
“确实是九死一生的卦象,但是你若熬过去了,以后便是康庄大道。”
“这不是并未封了我的生路吗?你摆出这副神情做甚?”
因为这个九死一生你未必熬得过去啊!蒋念悲从中来。却不敢将这话说出,他怕一旦真的说出来了,会应验。
拍了拍他的肩膀,木清看起来完全未受他这番话的影响,好像刚才听到的全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我答应你的话不会忘的,若有生机,我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你答应我的事也得算数。好好,我知道你向来说话算话,别瞪我。”
蒋念不理会他的卖好,从脚边捡起一个包裹打开来,包裹里竟然又是两个小一些的包裹,“这个里面是战场上最常要用到的药,但是效用远不是军队里的军医做的那些能比的,你不要全给别人用了,多少给自己留点应急用。”
木清这时自然是连连点头。
“这个包裹里的东西才是你要好好记着的。”蒋念拿过另一个打开,里面是一个木盒子,瓶瓶罐罐的一一归位,极为整齐,“在战场上难免受伤,而受伤最怕的就是总也不好,肉发烂,发热高烧不退,这几个用蜡封好了的瓶子便是这时候用的,用了这个后再涂这几个小罐子里的药,只要不是恶化到了阎王实在不放人的程度,应该都是能救回来的。”
木清心头恍然,“梁*队里用的药竟是无为观做出来的?!”
蒋念不回他是与不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你既然知道这药,应该也拿到了方子,这个方子是改良过的,比之前那个方子更容易做成一些。”
木清下意识的接过来打开瞧了瞧,就如师弟所说,做这药的方子他是拿到手了,和这个一对比,确实有些不同,可大体是一样的。
将方子贴身收好,木清抬头,“你给那边带句话,我木清承情了。”
“无为观的人不需要这些虚伪的话,你不知道他们暗地里做了多少事,便是你军队里的大夫,说不定都有无为观的人,立场不同,我不能说得更多,你多观察观察说不定能看出一二。”
摩挲着木盒子,木清垂下视线,世人只道无为观处在高高在上的神坛上被人膜拜,却原来他们自己从来就不曾将自己高高束起,而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做着从不被世人知晓的事。
和无为观比起来,有些人就是个笑话!
“这药和其他大夫做的可有不同?”
蒋念看他指的是那几瓶用蜡封好的药,“这药是他们研制出来的,谁能比他们更懂?就我所知,无为观有一个专门由大夫组成的堂口,日日研究的都是这个,你觉得外面的大夫能比得上?”
“倒也是,师弟,这回师兄沾你的光了,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客套,我也就不和你道谢了。”
“你能活着回来比和我说一百一千声谢都管用。”
木清用力拍着他肩膀,目光闪烁,再说话时声音带出些沙哑,“家人算计我,只想让我为家族挣得更多荣誉,反倒是没有血缘的兄弟想着法的帮衬我,只为让我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真是讽刺。”
“上了战场,你便是忠和孝一起尽了,若是侥幸活了下来,以后,燕国还和你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