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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风云,变幻莫测,大浪淘沙,脱颖而出。即使在股市里功成名就,回忆往昔沉浮,还剩下什么,不就只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吗?
(41)
沈进从侍者盘中接过一杯法国白玫瑰,轻轻抿了一口,指着前面一个两撇浓厚胡子的40岁左右的男人,说道:“股市里有句话叫‘琼凶极鄂’,他就是海南操盘手法最凶狠的庄家,陆小鹏,别人都说他的胡子长得像古龙小说里的陆小凤,所以都叫他‘股市陆小凤’了。他这次是亲自参赛,他的水平至少不会比我差。”
接着,沈进又介绍了一些此次参赛的实力操盘手情况,有广州的“浪子”林峰,新疆的“花和尚”冯小川,东北的“游侠”杨凯诺等一些有名的高手。这些人夏远或多或少都听过,只是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这群人平时想见到是相当难的。
这时,前面一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我都来了,古昭通还不来?他难道还呆在他那该死的福气岛上过他的逍遥日子?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沈进听到,笑着道:“看来金手指又在发他的大爷脾气了,我们也过去打个招呼吧。”
门口一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老金啊,别人的面子我能不给,你的面子我敢不给吗?我还刚到门口,就听着你的大嗓门了。”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向他看去,他就是当今实力最大的庄家,古昭通。
古昭通只有两个人来,他身边的一个30岁不到的年轻人,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西裤,雪白的衬衫,冰冷的神情,冷到让人不敢正视。不用说,这就是那位最有名的冷公子陆枫。
古昭通走到金手指面前,金手指正霸气十足地站着。
他身边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花衬衫,正笑眯眯地喝着酒,看着来来往往的美女,却对古昭通一眼也没去看。在花花公子小徐哥眼里,古昭通的面子绝对不会比一个漂亮女人的屁股更有吸引力。
古昭通并不见怪,只是笑着道:“这位应该就是操盘水平最一流的小徐哥了吧?”
小徐哥仿佛刚从他的世界里苏醒过来,站了起来,道:“古老师实在太客气了。”
“客气个屁!”金手指大声道,“这有什么好客气的,他说你一流,就没人敢说你二流!”
古昭通道:“老金啊,这么几年没见,你的脾气好像是越来越大了嘛,呵呵,咱俩也算是老对手见面了吧。”
金手指笑道:“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你的股票是越做越大了,现在这里还有谁有资格做你的对手啊!”
古昭通笑道:“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客气了,这可一点也不像你了。我们浦东基金发展再快,名气也比不上你们宁波的涨停敢死队吧。你们最近可真是红遍大江南北了,报纸上,电视上都在报道你们在鲁特钢铁,两面针上的光彩业绩,就差个中央电视台还没提了,大概全国股民都知道你们了。依我看,小徐哥你还是加入我们浦东基金算了,涨停敢死队再这么下去,都快变成跌停敢死队了。呵呵。”
金手指简直要怒发冲冠了。
小徐哥笑着说:“古老师已经有冷公子这样的人才了,我就不必再来了吧,呵呵。”
古昭通看见了旁边的沈进,笑着打招呼:“进三少,咱们也好久不见了。”
沈进叹了口气,笑着说:“那是因为想见到古老师实在太难了。”
古昭通的目光落在了沈进旁边的夏远身上,点点头,赞道:“你真的快比你父亲更加出色了。”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冷公子,盯着夏远看了好久。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竟能看出自己的操盘,他确实很意外。他问道:“你就是夏远?”
夏远道:“是的。”
冷公子淡淡道:“好年轻,好水平。”他又不再说话了,依旧是他那张冷得像冰一样的脸,谁让他是冷公子呢?
金手指指着夏远,对古昭通道:“这个年轻人你好像很看重。”
古昭通点点头,道:“要是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你也会很看重。”
金手指问道:“他是谁?”
古昭通道:“他就是和陆枫,小徐哥交过手的那个操盘手,而且他是我们的老朋友,股神夏国标的儿子。”
金手指听到“夏国标”这三个字,也不禁动容了。缓缓叹道:“哎,夏国标的儿子果然是夏国标的儿子,连他儿子都比我儿子优秀100倍,我真是不得不服夏国标了。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年轻,做股票的水平这么好的。”
金手指望着夏远,说道:“我希望在股神大赛上,能看到你像你父亲一样出色。”
古昭通也说道:“我也一样看好你,要是我们基金赢了比赛,老金一定不服气的。要是老金他们基金赢了比赛,我也一定不服气的。只有你赢了比赛,我们两家都会服气,服气得很了。”
金手指大笑道:“你也算说了句大实话了,哈哈!”
(42)
古昭通和金手指走开后,沈进也离开了,去和他的老朋友,老对手们打招呼去了。
毕竟,平日里庄家的争锋相斗,只是资金与资金间的搏弈,像今天这样全国庄家聚到一起交流的机会是没有的。
夏远独自穿梭在人群里,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从未露过面,这么年轻的人。这么年轻的人,会是一个操盘手?请这么年轻的人当操盘手,那这个庄家不是嫌钱多得没地方花,就是个疯子。即使偶尔有人会注意到他胸前的“杭城基金”,也只会认为他是跟着进三少来凑热闹的跟班。
孤独的夏远见到了另一个同他一样孤独的人。那个人不像夏远这样没有一点名气,那个人的名气不但非常响,简直响到天上去了。可是只要看到他那双冷得让人冷到心底的眼睛,还有谁敢上前跟他打招呼?又有几个人有资格上去跟他打招呼?
所以冷公子陆枫也是孤独的一个人。
可是夏远看到他就走上去了。他不但走上去,还和冷公子打招呼。这是周围人都想不通的。可是冷公子还回应了他的招呼,这更是周围人一点也想不通的。
夏远问道:“你也一个人?”
冷公子道:“是。”
夏远笑着道:“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角落喝几杯?”
冷公子道:“我不会喝酒。”
夏远笑道:“如果我们喝的不是酒,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喝几杯?”
冷公子冷冷地道:“好。”
他们果然一起走到角落的桌子上去了,这是最让周围人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了。
夏远喝的是果汁。冷公子喝的是纯净水,纯正透明的纯净水,加了冰的纯净水。他们就这么喝着,并没说话。因为无论是谁,都会认为和冷公子聊天就相当于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这种感觉肯定不会有太多人愿意尝试。
这时,一个声音上来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叫我?”小徐哥走了过来。
夏远举起杯子,笑着说:“你看清楚了,我们不是在喝酒。”
小徐哥坐了下来,从旁边拿过一杯葡萄酒,道:“你们不喝酒,我喝酒,那你们会不会赶我走?”
夏远道:“当然不会,寂寞的人在酒会里总能找到同样寂寞的伙伴。”
小徐哥笑了,喝了一口酒。冷公子脸上还是冰冷的一片,就像他喝的加了冰的纯净水。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过来:“你们三个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叫上我?”
坐下来了一个美艳得能让男人们骨头都酥到骨子里去的女人,姚娘子,姚琴。
小徐哥带着歪歪的笑容,看着她,笑道:“不是我们三个在喝酒,是我一个在喝酒。”
姚琴娇媚地轻握着一个小酒杯,倒了四分之一杯的酒,走到冷公子身边,她丰满润滑的胸脯贴上了他的手臂,脸贴近他的脸,问道:“你为什么只喝水,不喝酒?”
如果换作别的男人,面对这个小骚狐狸,此刻一定忍不住一把把她按到地上了。可是她这次勾引的人,不是别人,是冷公子。女人,尤其是姚娘子这样的骚狐狸,一向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可是信心有时候也是会受到打击的。
冷公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又淡又缓地说了一个字:“滚。”
一个不说话的人,即使是很平淡地说了一个字,那也是很有震慑力的,让人无法违拟的震慑力。
姚琴轻轻叹了口气,坐回到了位子上。
夏远道:“他是叫你滚,可没叫你坐下来。”
姚琴发出动人悦耳的媚声,说道:“他叫我滚,那你们会叫我滚吗?”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小徐哥,小徐哥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不自觉地已经“涨停”了。小徐哥喝了口酒,道:“我当然不会。”
姚琴又看着夏远,问道:“那你呢?”
夏远笑道:“现在我还是会叫你滚,可是如果你脱光衣服坐下来,我大概就不舍得你滚了。”
毋庸质疑,姚琴是只骚狐狸,可她并不是真的是狐狸,再骚的女人也不会在上千人面前脱光衣服,所以她只好“滚”了。
小徐哥忍不住笑起来,道:“想不到你才一个大学生,比我还要色。”
夏远道:“是男人,他都色。”
“哈哈,说得好!”小徐哥像是找到了个知音,拍起手来称赞。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三个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叫我?”同样的话,只是这次说话的是个男人。
夏远扭头看去,这个人是他今天见到的最最意外的人了。夏远看见他就会笑起来,任何只要了解他的人看见他都会笑起来。夏远笑着道:“一个捡易拉罐的,没资格来参加这么高级的酒会,你给我滚蛋!”
一个捡易拉罐的,又有资格进这场酒会的,除了顾余笑,还能有谁?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一个外国老头。他也没有滚蛋,他也没有生气,顾余笑不会生气,所以他坐了下来。
小徐哥看着外国老头胸口的标牌,道:“您就是索罗斯先生的量子基金中国区投资经理,格雷斯&;#8226;普其先生?”
格雷斯多年来都在香港进行交易投资,不但会中文,而且说得不会比中国人差。他笑着道:“我知道你们,你是金先生旗下的小徐哥,这位是很有名气的冷公子陆枫先生,我常听索罗斯先生夸奖你,这位是顾余笑的好朋友,夏远。”
夏远看见顾余笑胸口的“量子基金”,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加入量子基金的,这么快就走上国际轨道了啊?”
格雷斯道:“我一直希望顾先生能加入我们量子基金,他一直没兴趣,这真是件遗憾的事。”
夏远道:“他只有兴趣捡易拉罐呢。”
小徐哥感兴趣地问:“你说你这位朋友捡易拉罐的?”
格雷斯微笑道:“这就是顾先生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知道中国古书里有句话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顾先生应该算是现代的大隐者了。我和顾先生是上网时认识的,他对国际各个证券市场指数的研判,连索罗斯先生也感到非常惊奇。这次是我邀请顾先生一起来看看中国股市这次盛大的酒会的,我是顾先生的朋友。”
格雷斯说到他是顾余笑的朋友时,显得很得意,很开心。不管是谁,如果能交到顾余笑这样的朋友,都会觉得很开心的。
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因为对方水平高而嫉妒的,只会欣赏。所以冷公子,小徐哥,夏远才会一起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不理会周围的人群。
听了格雷斯的介绍,冷公子和小徐哥都看着顾余笑,小徐哥露出兴奋的眼光,道:“我们什么时候有机会也切磋一下?”
顾余笑摇摇头道:“我只会算算指数,买卖股票,我可不会像你们这样操盘,不信你问夏远。”
夏远笑道:“当然了,要是连一个捡易拉罐的都会操盘做股票,那世界不就乱了。”
大家都快乐地笑了起来,只有冷公子还是没笑,他真的永远不会笑吗?
夏远喝下了一杯果汁,看着顾余笑道:“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顾余笑看了看夏远,道:“我是有点想上厕所。”
夏远笑道:“那不如一起去?”
顾余笑笑道:“好。”
他们走开了角落。
顾余笑问道:“你不是真的想上厕所。”
夏远笑道:“当然不是。”
顾余笑问道:“你有话对我说?”
夏远道:“是的,平时找一个没手机的人说话不容易,所以趁现在说。”
顾余笑道:“那你说。”
夏远道:“这次股神大赛很恐怖。”
顾余笑点点头,道:“这么多高手,确实恐怖。”
夏远道:“对我来说,最恐怖的不是这些高手,而是另外一个人。”
顾余笑问道:“谁?”
夏远道:“一个我找了6年的人。”
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