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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录现在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然而他竟然还能挤出笑容。只听他用虚弱的声音道:“谢夫人。”
“嗯,你明白就好。”
妇人点点头,然后面向常震道:“你要努力修炼,最好不要让我督促。”
常震只得躬身道:“是夫人。”
妇人转身离去,离去时再次穿墙而出,让常震啧啧称奇。
常震见妇人走了,也慢慢向那墙壁靠去,想走出这间洞府到四周看看。结果他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跟本穿出不去。看看四周,除了几间石室之外也都是墙,这里似乎是一处完全封闭的地方。
这时胡录道:“别看了,我们出不去的。我在这里被囚禁八年了,要能出去早出去了。那个墙应该是石壁阵,只有夫人能穿过去。如果你练不成那功法,恐怕也要和我一样呆在这里了。”
出不去?我还要去接天山呢,这怎么成?常震脸sè有点不好看。他转头向胡录道:“兄台,你来此八年了?怎么进来的?”
胡录叹气道:“应该跟你一样。八年前我和几个同伴听说灵玉堂招收四、五灵根之人,就想碰碰运气。可是他们杀了我的同伴,然后把我关在这里,逼我练这个什么功法。这套功法难得要命,根本练不成,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常震问道:“功法很难吗?”
胡录道:“难。在我来之时,这洞里已经有两个人了,我来之后,还有另一个人前来。但他们三个修习此功法冲关时全部失败了,然后就被这妇人给杀了。现在只剩下我,到现在还没能冲关。哦,还有一个新来的你。”
“啊?”
常震惊讶万分,“冲关失败有什么大不了吗?不能重练吗?”
前人流传下来的功法,特别是练气期的功法,都是经无数人实践过的。照着功法练习,基本上不会出现练疯掉,练傻掉,或者练死掉的情况。换句话说,那些练了之后不知道死活的功法早就被淘汰了,留传下来的功法都是安全的。
当然,就算是安全的功法,也有可能在冲关时失败。修炼的道路上永远不会一帆风顺。一般的功法失败了也没什么大关系,顶多浪费些时间,再重新修炼冲关就好。比如练气期顶峰冲关筑基期境界,几乎没有人不多次失败的。失败再来,再来再失败,这是每个处在瓶颈期的人都面临的问题。
还有一些功法冲关失败会造成jīng气亏损,修为下降之类的副作用,不过也不会致命。损失掉jīng气,再重新练上去就行,人生在世,谁不失败几次?
而此刻听这胡录所说,练这功法冲关失败后果似乎很严重,这让常震怎么能不惊讶?
这时胡录叹道:“你有所不知,这功法不但讲究化纳五种天地元气,还要将三yīn三阳之气汇于宗筋,所以仅仅入门的第一层就万难练成。除以我外的那三个人,最短的一个用了六年才能进行冲关,最长的一人则用了九年。然而冲关之后,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废人。”
“不会吧?第一层冲关失败就会变成废人?”
常震中眼睛睁圆了。这么难练的功法早该被淘汰了吧?
不过化纳五种天地元气,还要三yīn三阳汇于宗筋?好熟悉的感觉,不会这么巧吧?常震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快步走到那刻着功法的墙上看了眼功法法诀,顿时发现这功法正是他练的那套!
“怎么师父教过我的那套功法这里也有?”
常震暗暗心惊。他又重新看了一遍那法诀,重于确信这功法就是自己练的那套,不过这墙上只刻着第一层功法的法诀,而师父给他法诀的是练气期前十层的。
“难道师父教我的功法其实是化蛊宗秘传功法?嗯,想来也有可能,她可是跟化蛊宗的龙前辈有那么一腿的呸呸呸,我又乱想什么,师父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唉,没一腿才是不可能的吧?两人的女儿都五个了”
常震一时间百感交集,理不清头绪。
胡录当然不知道常震现在思绪凌乱,只是解释道:“这功法的jīng气练化的不是一种天地元气,而是五种,所以跟其它功法完全不同。一旦冲关失败,未能凝成jīng气的五种天地元气就会散逸全身,相互生克,导致百脉俱断,宗筋崩折,成为一个废人。”
“这功法原来这么凶残?”
常震一脸惊讶。师父教他这套功法时可从没说过这些。
第4005章过儿,我是你的姑姑呀!
常震仔细回忆自己练这套功法时的情形,发现自己确实是一次成功的。照胡录所说来看,他当时若没有一次成功,恐怕也要百脉俱断,成为一个废人了。
“师父,这套功法这么危险,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常震忽然有点后怕。他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袖子里化蛇的沈明月尾巴,表示心中的不满。沈明月不知何事,只是缩了一下她那软滑的身子,将常震缠得更紧。
胡录这时叹气道:“我被关在此处八年,苦练此功八年,现在终于到最后关头了。我决定过一会儿就去冲关。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常震忙道:“胡兄,这功法既然这么危险,我看你还是再等等,夫人给的不是十年期限吗?”
胡录道:“你以为我不想拖吗?过两天你就会知道了,夫人每三天来一次,用剧痛无比的痛魂银针扎你,督促你练下去。我刚刚又受了一次,这种滋味可是受够了。冲关失败大不了一死,也好过三天两头被针扎。”
常震有点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什么要让我们练这危险的功法?”
胡录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以为我跟她很熟吗?没事不要打扰我了,我要考虑如何冲关。你自己也赶快散功,练这套新功法吧,痛魂银针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祝你散功时不要伤到气海,否则神仙也难救你。”
“谢谢了,也祝你冲关成功。”
常震对胡录笑了笑。
胡录点点头,然后走到洞府的一间静室之中,关上了门。
常震望着关闭的石门,暗想照胡录所言,只有把这功法练成才有出去的希望。不过如果那夫人知道他已经把这功法练到第三层了,会是什么表情呢?她让胡录和常震练此功法,又有什么目的呢?
想了半天,常震仍想不明白。他觉得应该先向师父问明这功法的具体情况,才好推断那个夫人的目的。师父对这功法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其实他早就想询间自己所炼功法的来历,不过师父神智不清,总是所答非所问,一直没问出个所以然。后来为了让师父早rì恢复,他不许师父去回忆过去的事,以免造成思维混乱,此事也就被耽搁了下来。
现在事情紧急,常震不得不再次向师父询问了。他走到另一间静室,关好门坐下来,并将神识沉浸在天府神魂之中,对沈明月施起了蛊惑之术。
经过连rì来不断的蛊惑和教育,沈明月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她已经能完全听懂常震的命令,并且还学会了在常震面前装乖卖巧。常震觉得她的思维已与六七岁的孩童无异,单纯而可爱。可是当常震让她回忆之后,她的思维又混乱了起来。
“主人不让我回忆的”
“今天是个例外,主人破例让你回忆一次,你记得以前的事吧?”
“好吧,这次是例外,我想想嗯,我记得,我是一条蛇,我趴在草丛中,我咬死了一头大象”
“我不是让你回忆这些,你记得你有个徒弟吧,他叫常震。”
“徒弟?蛇怎么会有徒弟呢?我有一天抓到了一只小鸟,那只小鸟被我一口吞掉了。”
常震擦了擦汗,耐着xìng子一遍一遍的诱导。
“我想起来了,我是有一个徒弟,他会变小鱼,还说他是我的主人。我早就觉得不对了,我的徒弟怎么会是我的主人呢?我才不会听他的话。他还让我蹲着小便,真是讨厌,蛇怎么会蹲着,我就故意小便在了他身上”
常震再次擦汗。他艰难的让沈明月回忆了良久,才从她散乱的应答中总结出来了具体的情况。
原来沈明月十年前曾斩杀过一对邪修夫妇。当初那对邪修知道自己不是沈明月的对手,必死无疑,但不愿儿子跟着他们死,于是那个男修就提出以一套功法绝世功法换取儿子的xìng命。他还说那套功法非常神奇,不在云梦泽混元真一诀之下。
沈明月可不信天下有这种功法,不过见那对邪修的儿子还小,只要肯改过自新,饶过也不妨,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之后邪修交给她的功法就是常震所练的这套功法。
沈明月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这套功法复杂程度虽然不在混元真一诀之下,但却需要五行灵根齐全的人才能修炼。五灵根修行慢是众所周知的,再修炼这种功法只会让进度更慢,所以只能是屠龙之技。
不过看过这套功法后,沈明月不得不承认邪修所言属实。她履行诺言,饶过邪修的儿子,并且不记他父母的过错,将他收入门下。这名邪修儿子正是他大师兄候志强。
再之后常震投入到沈明月门下,沈明月惊讶的发现他正是可以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于是就传给他让他试一试。
不过邪修把功法交给沈明月时,自然不会好心的提醒沈明月这功法的存在问题。沈明月曾把功法仔细的看过,可惜这功法比较特异,化纳五种元气,从无先例,所以她也没发现其中的危险。如果她知道冲关失败会变成废人,就不会将这功法传给常震了。
“这套功法原来是大师兄他爹交给师父的,大师兄他父母居然是对邪修,这还真看不出来。”
常震对于沈明月所透露出的信息震惊不已。他印象中大师兄开朗热情,总把除魔卫道挂在嘴边,却不想原来是邪修之后。
“怪不得师父以前总不让我透露此功法的特异之处给别人知道,原来我所练的是一套邪派的功法。”
常震暗暗地想着,“虽然师父没查大师兄父母的来历,但现在看来一定是化蛊宗的人。不过那位夫人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练这套功法,仍是想不通呀?”
常震绞尽脑汁仍想不出个因为所以,这时隔壁石室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常震知道隔壁就是胡录所在的静室,他正在冲关。此时这声惨叫传来,他多半已经不妙了。
常震忙赶到隔壁,果然见胡录躺在地上,身上的经脉全部断裂,完全成了一个废人。他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常震,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常震细细的察看了一下他的情况,这套功法冲关失败的确对人经脉毁损严重,这伤势严重得竟连妙药都救不回来。当然,就算妙药能救他,常震也不一定会去救。他把胡录放在床上躺好,嘱咐他不要多想,然后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静室。
常震相信那位夫人一定有侦测法术监视这里,此刻胡录冲关失败,那位夫人应该会来看看情况。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夫人来到了洞府。
常震忙走出静室相迎,那夫人却没理他,只是径自走进胡录的静室。看到胡录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扬手就是一片风刃。已经成废人的胡录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倾刻间就被风刃削成了一堆肉泥。
“没用的东西,白白养了你八年!”
夫人似乎余怒未息,她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常震,手上出现了两根银针。
“他死了,只剩下你了,从今天起我要严格督促你练功。你到这里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散尽原功法,练我刻在墙上的新功法?”
常震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像胡录一样在这里练上个十年八年,不如早点说明情况,看看这夫人到底要让他干什么。而妇人手中的两根银针就是让胡录痛不yù生的痛魂银针,他可不想被扎。
常震道:“夫人,我其实已经练成了此功法。”
“胡言乱语,哼!”
那妇人抬手就将两根银针向常震钉去。常震撑起一个金光罩抵挡,但这罩子在筑基期修士的攻击下形同虚设,银针还是毫不留情的钉入到他的体内。
常震只觉剧痛从全身各处一齐袭来,顿时躺在地上嚎叫不已,他终于体会到胡录八年以来是多么的痛苦了。
良久,常震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低声说道:“夫人,我真的练成了此功法。”
“你来此不过三个时辰,就指望能练成此功法?练此功法的人就算有灵丹相助,最快也要三年。”
那妇人冷哼一声,又是两根银针飞出。
“唰!”
银针又刺入常震的身体里,常震只得再次惨叫。这妇人真是歹毒无比,话都不肯听完,就抬手乱教训人,常震在心里将这个妇人骂上了一千遍。
“赶快散尽功法练功,不要痴心妄想,也不要以为我是好糊弄的。”
妇人冷冷地道。
挨了两次银针,常震已经满脸眼泪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