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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道:“府里有大总管吗?你让他明天领了可靠的人牙子来见我。”
“怎么?你要亲自挑选?”
“我还能活几年?能替孩子做些事情,就多做些吧。”说罢,翻身坐在床榻边,穿了鞋子下榻:“你给我重安排个屋子住。我不和你抢卧室。”
“你先住着吧,”雷向枫说:“东承阁里还没收拾,我明天个叫人收拾干净了,你再搬进去。好歹现你身份是我妻子,我夫人。和我同住一个院子,其实也没什么。”话中竟有挽留的意思。
梦寒月蹙起眉来,“我真觉得我吃大亏了!九个妾,你不怕精尽人亡,我还怕到时候她们找我麻烦。”
哪知道,雷向枫听后哈哈一笑。“你就算被人找麻烦,我也不必担心你被人欺负。就你这泼f妇样。”
“不是说替我易容?”梦寒月忽然转移话题。
于是,雷向枫真替梦寒月开始易容。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弄好人皮子。
“这不会是真人皮吧?”梦寒月看着铜镜中可以以假乱真的俏脸蛋。
雷向枫翻了个白眼儿,“你也太看不起我的手艺了,真人皮还抵不上我这张好。”
梦寒月一听这话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只要不是真人皮,怎么样都好。
不是因为怕,是觉得恶心。还怕有尸毒什么的传染病。
“这张皮子,每十天要揭开来泡在特殊水里一个晚上。过后我把药液给你。”雷向枫吩咐起梦寒月来。
到了晚上用餐。
雷府用餐,都是各个院子里各自用餐,除非是有大事儿或者节日。今天这个就是大事儿,因此,雷府客厅里头梦寒月坐上手,雷向枫的身旁。
而眼前站着九位美娇娘。据雷向枫说,这是给认脸。
“牡丹见过夫人。”为首的那个牡丹发髻,原来就叫牡丹。
后头依次:“竹青见过夫人。”
“若缘见过夫人。”
一个个行礼。搞得她头大。挥挥手,“行了,都别拜了。”撑着额头,“我记性不好,你们这是按照大小顺序站的?”又自顾自说,一边点着人头:“你就是一号妾,你是二号妾,你是三号妾,最后那个是九号妾。就这样吧,我以后只称呼序号。”
谁的名字是什么,关她什么事情?又不是真的雷向枫妻子。
堂下九位妾室听了后,顿时脸s色集体煞白。面上统一显出受到侮辱之色。一双双眼睛媚中带俏,盈盈望向雷向枫。
雷向枫端着杯子,垂着紫眸,自顾自喝茶,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九位妾室顿时只能自救。
有人把朱莉往前推了推,朱莉一副大姐大模样,“夫人,你这样罔顾我们,是不对。我们也有自由,也有人权。”
哦?跟她谈自由,谈人权?你去穿越吧。
“你是一二三四,哦,五号,你是五号,你对我有意见吗?”梦寒月好笑地看着朱莉,很想听听这个圣母还能说出怎样的言论。
“是,夫人。我对你很有意见。我叫朱莉,不叫五号。请夫人叫我朱莉。”朱莉说。
“雷府,朱莉就是五号。想做朱莉,我可让雷向枫给你写张休书。”站起身,“好了。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人有问题吗?”
谁还敢有问题?想要做有名字的人,就拿了休书走人。
一号牡丹咬住嘴嘴唇,盈盈望向雷向枫,忽然j娇声娇气说:“相公,妾有孕了。”
轰!这不啻于是个极大的消息!
梦寒月瞅了瞅雷向枫,双眼眯成狐狸,反而不走了,坐下看戏。
雷向枫依旧喝着他茶,不动声色。
牡丹有些沉不住气了:“是真的,相公,妾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其他八人或者羡慕或者妒忌,或者惊讶地看着牡丹。
“啪!”清脆茶杯放桌子上的声音。雷向枫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牡丹。声音轻柔,“雷堂,到库里挑两个百年野山参给牡丹苑送去。”又轻柔吩咐起牡丹来,“你好生养着,有什么想吃想要的,直接和堂管家说。”雷堂是雷府大管事。
牡丹欣喜若狂,得意地向梦寒月示威。梦寒月觉得好笑,你有没有孩子关我什么事情。垂下眼眸,道了一句:“我累了,先回房了。”
她这样一走,却叫牡丹以为她是被气走的,其实是嫉妒她。于是更加得意起来,丝毫没有看到雷向枫诡异的视线落她身上。
晚间,雷向枫去了翠浓居会见岳三峰,回来的时候酒醉三巡,进屋子,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小盏燃着蜡烛。给他留灯了。
又一看床上一大二小,大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两个小躲她怀里。
也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酒精错觉下,雷向枫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这副画面挺美好。
守夜的张婆子轻手轻脚打来了热水,“大爷,有现成的热水,洗漱一番再上榻吧。”
雷向枫听出张婆子意思,闻了闻袖管儿:“酒味儿很重?”也不等张婆子回答,自顾自说:“那就沐浴吧。”
第二百九十七章情敌(四更)
第二日,大管事雷堂领了人牙子来。
是个四十好几婆子。勾着腰,笑的一脸谄媚。“夫人,您想找奶妈子,找我王牙婆算是找对人了。”
梦寒月歪在太师椅里品着茶,闻言瞥一眼王婆子却不做声,反倒像王婆子是唱戏。
王婆子多与各个大宅里的人打交道,见梦寒月如此做派,心里就知道,这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也收敛起刚才的油滑劲儿,认认真真地给梦寒月说起话来。
“雷夫人,我王牙婆在这行当里不说名气多大,但手里各色人都有。您想要招奶妈子,下晌时候就领五个奶妈子来给您挑。”
梦寒月听后,这才笑着放下手中杯子,站起身,“如此就麻烦王牙婆替我多多费心了。”却不说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奶妈子。
若真如王婆子自己说,在这行当里这么久,大户人家选奶妈子要个什么样儿,王婆子只怕心里门门儿清的。
王婆子却更加恭敬了。
别瞧眼前这个福城突然多出来的雷夫人不算年长,做事却有着大妇风范。稳妥的紧。没有见到人时,只字不漏。
王牙婆告辞了雷府,就去准备下晌事情去了。
而梦寒月则是叫来雷堂。
“夫人找老奴?”
“东承阁都整理好了吗?”
雷堂吃惊一下,看向梦寒月,似乎不解。
怎么这突然出现的夫人,巴不得赶紧搬出东秉阁样子?这院子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巴不得住进大爷东秉阁去?她倒好,急切地要搬出来。
心中百转千折,面上老沉:“回夫人,东承阁原是给主母居住的院子,大爷一直没有娶妻,也就没有费心思打理。这要是人能搬进去住,还要个把天数。因着重粉刷了油漆粉墙,要过些日子,等到油漆味儿散了散,人才能住进去。”
梦寒月蹙紧眉头,抬手挥了挥:“我知道了。”
雷堂轻手轻脚地退了去。出了院子,刚转个弯,差点儿就撞上了回府的雷向枫。
“大爷。”雷堂恭敬地鞠着躬。
“人牙子刚来?”雷向枫随意问几句,“夫人说了些什么?”
雷堂就一五一十,把梦寒月与人牙子之间互动说与雷向枫听。又“顺带”把梦寒月问的东承阁事情给雷向枫说了说。
雷堂小心翼翼抬眼,别瞧着他一大把年纪了,在年纪轻轻的大爷面前,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大爷长得好,通身气派却凌人。
“东承阁重粉刷,让他们做精细点。但凡有一丝瑕疵,小心他们的脑袋。”
雷堂凛然。他怎么听不出来大爷的意思?但凡要把事情做“精细点”,就得磨时间,所谓慢工出细活。
雷堂道了一声“是,老奴记住了。”
“慢着。”雷向枫想了想不放心,又叫住了雷堂:“若是夫人问起来,只说东承阁太大,粉刷太耗时。记住了吗?”
额
雷堂老嘴唇蠕动,愕然看着雷向枫。但被雷向枫一个冷眼瞪来,赶紧点头,“是是是,老奴记住了。”心里却想,他们一对夫妻,一个想要赶紧搬出去,一个千方百计不让搬出去。真不知道是唱哪一出。
雷堂只好把这件事归咎为夫人守礼教。但凡大家族里头,夫妻不同房,各有自己的院子。只是到了每月特定的时间,男主人会宿女主人屋子里。
雷向枫抬脚进了东秉阁,熟门熟路地就到了书房里。
卧室东侧,书房西侧。
果然书房里找到了一大二小,也不知道那恶女怎么想出来的,画了张图纸,叫阿青连夜给做了个木头摇床;这会儿,两个小鬼睡在铺的软软的摇床里,大的那个坐在书桌前,右手拿着笔杆子,空出来左手时不时会去摇着书桌旁的摇床一会儿。
两小鬼睡得香,大的那个埋头苦干。雷向枫顿时心里一阵不舒服来。
“你要不要这么拼命?我是请你打理我的产业,可没叫你不要命地干。”现如今已经瘦得不成样,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没事,我身体我还不知道?暂时是死不了的。你那么多好东西喂着我,瞧,你没觉得我这些日子多长了二两肉?”
雷向枫明明白白翻了个白眼儿,“我眼力没你好,连长了二两肉都能看出来。”走到梦寒月身边,逗弄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
“我好不容易把他们哄睡了,你别又把他们弄醒了。不然你负责两个小魔头好了。”梦寒月拍开雷向枫在两个小鬼脸上轻戳的手。
“对了,下晌时候,王牙婆会带五个奶妈子来给我挑人选。你要不要来?毕竟不是单给妙音挑,还有你女儿。”
这话本不稀奇,但雷向枫听在耳里,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那句“你女儿”。气恼道:“挑奶妈子不是内院妇人的事儿吗?还是你嫌麻烦?”
说罢,就要走。梦寒月就纳闷了,她是说错哪句话惹恼这个大魔头了?
但还有一事要麻烦他。于是忍下来了,直接叫住他说道:“明早,你把你名下产业主事的给叫来府上吧,我要见一见。”
雷向枫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叫住他还是为了公事!
冷笑一声,故意磕碜她:“那可不成,我名下产业那么多,遍布大江南北,就是给他们两个月时间,都不一定能全凑齐了来。”
当然,真有两个月时间的话,想凑集了还是可以的。这话就是气话。
“哦,那这样吧,你把福州福城的先叫来吧。”梦寒月却当真,仔细思索后还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你!”雷向枫就是气她张嘴闭嘴都是公事。狠狠一跺脚:“哼!随你!”
看着雷向枫气哼哼离去的背影,梦寒月张口结舌。这算怎么个回事儿啊?她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
回头一看摇篮里两个小鬼刚才已经醒来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双黑溜溜,一双盈紫盈紫的,都那么纯真地看着她。
被这么两双眼睛同时看着,就是有再大的怒气那也消了。
“好了好了,阿娘带你们去逛花园儿。”说着站起身来,把摇篮往外推:“你们青叔给做的摇篮就是好,说装轮子,真就给捣鼓出四个小轮子来。好手艺啊。”一边儿开始打起这装轮子摇篮的主意来。
这要是放出去买卖的话,一定会大卖。
推着摇篮床,梦寒月经过廊曲的时候,迎面被人给堵了路。
“你就是雷夫人?”
梦寒月停住脚步,抬头看。鲜衣怒马,就在廊曲尽头堵着路口。
不禁心里好奇,能在雷府中随意驾马来去,这是谁家的千金?
“我是。”梦寒月不慌不忙走两步,看似随意,实则是把摇篮车给挡在了身后。
那白马之上千金也不是傻子,观察一样仔细。
“雷夫人是慈母,难道本小姐就是恶人?”暗指她看穿了梦寒月心思。
梦寒月一笑,坦然道:“防范于未然,此话小姐应当听过。”
那白马之上的千金没有大吵大闹,反倒觉得有趣,“我听我爹说,雷大爷娶妻了。原是不信,今日见到了不过尔尔罢了。”手中马鞭一指梦寒月:“若是识趣,不如自请下堂,也省得我劳心劳肺动手收拾人!”
来者果然不善!
梦寒月心里连连说:亏了亏了,亏大发了。早知道当这个劳什子雷夫人,好处没多少,坏处一大堆,还得给雷向枫那厮挡桃花,她说什么也要把那一成总利抬成两成不可。
正苦着脸烦恼,大管事雷堂奔了过来。一边往这里跑,一边擦着脑袋上得汗。
后头还有个小丫头叫:“大管事,大管事,咱们的话还没说好呐,牡丹姨娘说身子不适”
“你先回去,回头我叫人去请大夫来府里,替牡丹姨娘把把脉。”
看出来,雷堂是叫人给缠住了。
雷堂好不容易跑来了,赶紧对那白马上的女子行了礼:“莫小姐好。莫小姐来了,怎么不让人知会老奴一声?老奴好叫人准备了莫姑娘爱吃的核桃糕。”
“堂爷爷太客气,雪儿今天来就是想亲眼瞧一瞧,雷哥哥娶的嫂子长的什么模样!”莫雪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堂爷爷不用准备核桃糕,雪儿其实不喜欢吃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