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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大出血。大幸!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王大夫要跪,却被太子殿下一句话阻止了。
“金疮药!上好的金疮药!包扎孤亲自包扎!”
虹澜只觉得手中一轻,再看之时,那村妇已经被她的主子如同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大步而去。
太子殿下突然停住,转身来看王大夫:“王卿,你还愣着做什么?随孤来。”
王大夫被那一句“王卿”给惊喜的这可真是惊喜!
当年从太医院退下来,有着多番缘由。他本人是不甘不愿,但又没办法。这回有了太子殿下一句“王卿”
等着吧,京城里一堆的狗东西!老夫,回来了!
而,脚下动作轻快。很快跟上前面高大的背影。
虹澜静默在原地。
脸上晦暗,青葱玉指被捏得发白,咯吱咯吱响动。一双眼却看着空空如也,那伟岸如同神祗的男人离开的方向。
“虹护卫,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清阮静悄悄站在虹澜身后,这女人刚才太入神,连他近了她的身,她也不知道。
虹澜的神情瞒不过清阮。一丝一毫都被清阮看在眼底。
虹澜一惊,回头一看是清阮。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阮内侍啊,吓我一跳。”一双白嫩柔荑轻轻抚着胸口。犹如西施临世,好不凄凄动人。
“虹护卫,你该呆的地方是那里。”清阮手指一指。那方向赫然就是屋外阴影处。
虹澜本来还无所谓,反正在黑暗之中呆久了,也已经习惯了。但此刻被清阮这么一指,她只觉得一股怒火和不甘,为什么她一定要藏身在那阴暗角落?
为什么她貌美妖娆。却要将自己躲在那阴暗的角落,只能够远远看一眼心中爱慕的殿下,而那村妇相貌如此丑陋,壮硕如牛,却可以被殿下爱若掌中宝?
凭、什、么!
虹澜抑制怒火,眼前之人可是太子殿下十多年的近侍。比她得太子信任得多!
若是能够将此人俘虏,那她岂不是
心中主意打定,虹澜一双勾魂眼。似娇似嗔,面如妖花,身若软柳:“阮内侍您怎对奴家这么凶。奴家,奴家,”
那声音更似是含怨带怒。又让人觉得撒娇可爱。真正是勾魂音。听者,十中有九。定然被挠得心里发痒。恨不得这女子说什么是什么,先来一场东风压倒西风再说!
“虹澜。”
虹澜听到这一声“虹澜”,而不是“虹护卫”,心里暗自嘲弄,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逃开她的魅力。
虹澜柳眉淡淡拧在一起,抬眼望清阮:“阮内侍”
却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着她。
那之中,没有丝毫被迷惑,目光反清冽。
虹澜顿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正待狠狠瞪他一眼。
清阮已眼含讥讽看她,说:“虹护卫是密卫。密卫的职责需要我来给虹护卫从头到尾讲一讲吗?”
这是暗讽虹澜职责所在,却玩忽职守。
又道:“虹护卫,我既然能被殿下看中,放在身边,自然有两把刷子。若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施展个媚术,就能勾走我的魂,殿下岂敢用我?”言下之意是,你这点道行,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虹澜此刻妖花脸不见,只如平常美妇人一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清阮撇唇一笑,自有一股不屑,“瞧你这模样,我实在是想怜香惜玉。可惜我职责所在,该点醒你的还是要点醒你。
你且记住,殿下的身份,你的身份。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搞不清楚身份,是会死人的。”
清阮没有想到,这虹澜是主子原本想着,保护夫人,最好有个会武功的女人。恰逢连氏兄弟刚刚从江南启程,还没赶到此处。这虹澜又正好完成任务,人又在小柳镇附近,主子才叫他把虹澜调过来的。
但是没想到,这虹澜还没派上用场。夫人却已遭遇厄难。
清阮扫一眼脸色难看的虹澜。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蠢货居然敢抱着不该有的念头!等到夫人醒过来,他立刻想了法子将这蠢货发派出去!
眼下夫人身边还需要人护着。在没有查清夫人遭谁毒手之前,夫人身边必须有人。
PS:
稍后二更。先与大伙儿道歉。今天请假去医院看病,劲椎已经差到需要做牵引了。我更新又慢,实在对不住大家伙儿。愧疚愧疚。
第一百四十三章丑妇一去兮不复还(二更)
距离丑妇遇袭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太子殿下的卧室内,床榻上躺着那女人任然脸色不好看。
“王卿,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王大夫苦涩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已经是太子殿下第不知道多少次问他的问题了。
也奇怪,他给这位丑大娘子检查过了,身体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按理说,也该清醒了。但,两天了,这丑大娘子就跟睡着了一样。
“殿下,臣检查过丑大娘子了,按理说,大娘子早该清醒了。大娘子这个模样像是睡着了一样,让臣回想起三十年前宫中有一位美人也是如此。”
嗬!
王大夫刚刚说完,就觉得两道寒芒朝着他射来!
殿下动怒了!
“那位美人,后来睡死过去了。卿的意思是说,孤的女人,也会睡死过去吗?”声音淡漠,慢条斯理,每一个字都说的极慢。
但王大夫震惊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的女人?!丑大娘子?!
又想起殿下的问话来。王大夫后悔极了,早知道就听了家人的劝,搬离这个是非地。
什么时候,一个没名气的小柳镇,不知道哪个山沟沟的地方也能成为是非地?
仿佛所有事情都跟这位丑大娘子挂钩来着。但,他能说什么?
“王卿,你是这个意思吗?”
王大夫硬着头皮,解释道:“殿下,臣觉得,丑大娘娘的症状和三十年前的那位美人很相似。娘娘身体没有其他问题,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嘭!”上好梨花木的八角桌瞬间裂开。桌面上的瓷器碎成一片。
“救活她!孤封你太医院院判。救不活,孤把你丢给太医院那群人。”说到这里。王大夫愕然地看着太子殿下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王卿,当年事隐瞒的再好,也瞒不了孤。你治不好她,孤看你需要和太医院那群老不休好好相处相处了。”
额王大夫满头黑线!
他就说了,得罪陛下,大不了砍你脑袋,得罪太子殿下,死是不会死的,会生不如死!
让他和太医院那群“好好”相处?
王大夫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说:“正常医治的办法行不通。但臣曾经听说过。太常寺夫人当年也如睡着一般,任谁叫都叫不醒。后来是其丈夫和她的孩子每日每夜陪在她床畔,呼喊她的名字。这才唤醒了这位太常寺夫人。
殿下或许可以试一试。”
“有此事?孤从未听说过。”
王大夫埋下脑袋,翻了一白眼,心道:你当然没听说过,那时,你还没出生呢!何况。知晓此事的人不多,除了当今陛下,还有太常寺和其孩儿,最后一个人就是他了。
太常寺当年紧缩消息,就连家中也只有他和其夫人生的孩子知道。其余人等,皆被瞒在鼓里。
王大夫觉得。这种事儿的话,还是把责任丢给人家老子的好,于是又说一句:“这是几十年前的老事了。殿下可去问一问陛下。”
言下之意是。这件事情,陛下是知晓的。你若不信,尽管去问一问你老子吧。
当然,王大夫是不觉得眼前的太子殿下会去为了这点事,就去询问老皇帝的。
不然。他也不敢把陛下供出来啊。
果然,眼前的太子殿下沉默了。
但。没一会儿,叫来清阮和佟掌柜。
清阮和佟掌柜来了,太子殿下让二人站在外间。
他自己给丑妇撵好蚕丝被,这才和王大夫一起走出去。
“佟显,小龙虾的事情你办好了?”却是先问了佟显。
佟显拱手:“殿下,老奴已经跟金老爷卢老爷等六人说了,丑大娘子被珍馐坊派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小龙虾的事情,让他们先自己顶着,等到大娘子回来了,自然会去找他们。”又说:“姓金的和姓卢的两人起初还有些微词。老奴就承诺了,若是丑大娘子耽误了小龙虾的事情,众位有任何为难处,珍馐坊都愿意出面解决。这几人这才改了笑脸。”可不是,没承诺前,一个个哭丧着脸,承诺之后,那脸变的可快了。笑呵呵的一团和气呀。
“嗯,你做的很好。”
太子殿下又看清阮:“那么南畦村那里呢?”
“殿下,清阮去南畦村,已经与南畦村的村人交代了,丑大娘子被珍馐坊看重的很,派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还把丑大娘子身上唯一的一根木簪子递上去,村里人这才化了担忧。”
“嗯,也不枉她一心帮扶那穷村子。孤再命你去做一件事。去将那小子接来,随你用什么借口,给孤办的漂亮一点。”
王大夫正狐疑,这殿下口中的“那小子”又是谁?
那边清阮应道:“是,主子,清阮这就去把平安小公子接来。”
平安?不就是丑大娘子的儿子?!
王大夫站不稳了,今日所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嗯,都下去吧。”太子殿下皱眉:“王卿,孤没让你退下。”
王大夫浑浑噩噩地就要跟着清阮和佟掌柜退出去。却被突然叫住。脚下一顿,差点儿左脚绊倒右脚。
碍于脑勺子上赤裸裸的杀人视线,王大夫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句:“殿下?”
“王卿,孤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啊!”王大夫不期然惊叫一句,惊愕地睁大眼向眼前人看去:“殿下!”
“王卿,你记住。从今而后,你是孤的人。”
王大夫只觉得那道视线如同化成实质一般,能割伤人!
意有所指啊!
但如今容不得他返回。向前走,可活命,非但可活命。还可以荣华富贵,升官发财!
向后退,没有退路!
王大夫是聪明人:“王琼谢殿下看重,今后为殿下分忧!”
太子殿下剑眉微挑,唇边挂一抹淡笑,“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经过当年那件事,王卿终于开窍了。”
王琼只觉得面色发烫。支支吾吾应了过去。
他人老实,当年为人过于耿直。
“水至清则无鱼。王卿,大义不需凛然,默默为之。既能够得人赞赏一声好,还能守住心中那点纯净。岂不是更好?”
大义不需凛然!默默为之也很好!
王琼花了半辈子才体悟出的道理,被眼前这二十几多的男子一句道破!
王琼拜服,这一次,百分真心:“谢殿下点醒。些殿下教诲!王琼这就回去,翻阅典籍,一定要找出能够治好娘娘的方法!”
太子殿下点头,同时道:“你随清阮他们唤她一声夫人就行。等她醒来,你只管称呼她一声大娘子就好。”
王琼愕然。夫人?
这“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达官贵人家中正妻称呼一声“夫人”,然太子殿下。坐镇东宫,夫人是侧夫人?
这真的不懂,但太子殿下下一句话。他听得懂。想来这位丑大娘子并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儿是谁的。
至于殿下和这位丑大娘子之间的恩怨,不是他们这类的小人能够知道的。
平安被接来。
他见到的是带着银白面具的二爷,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咦?叔叔,俺见过你。”奶声奶气的小平安,记性可好了。“俺娘咧?”
二爷让开一道。让平安能够看到床榻上的丑妇。
“你阿娘受了伤。”冲着平安招手:“来,到爹叔叔这里来。”
平安是冲着他那方向去的。但小平安可是直接冲到丑妇面前,他摇着丑妇的手:“阿娘阿娘?是俺呐!你咋了?咋不理平安呐?”
而丑妇
丑妇在哪里呢?
“梦寒月醒来了?”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慵懒地响起。
说话的男子背靠真皮座椅,夸大的座椅只用看的,就知道价格昂贵。这男子手指白皙修长,比女子还要细腻的皮肤,如同羊脂玉一般,显示这个男子的养尊处优。
“梦寒月,阔别半年之久你,终于肯醒过来了?”男子嘴角微微弯出一道细小的弧度,似乎是有趣,似乎是不屑。
如同艺术家的手指在昂贵的办公桌上敲着,“哒哒哒”的声音,很有节奏。
男子很年轻,剑眉入鬓,一双眼睿智精明。高额挺鼻,薄唇显得冷情。刀削的脸庞,让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势!
男人沉思中,站在男人面前的下属们屏住呼吸,轻易不敢让自己的呼吸声扰了男人的沉思。
“想来梦家那个老头子该高兴了。梦寒雨终归还是比不上梦寒月。”男人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梦寒月成了植物人的这半年,梦寒雨虽然成功戒毒,接替了梦寒月的职位。论能力,梦寒雨不比梦寒月差,论手段,梦寒雨差梦寒月一大截。”
男人仿佛自言自语,而他的下属们也仿佛早就习惯了,不敢接话,沉默的静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