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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了一些端倪,那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苏秋白皱眉道:“若是我们一举得手,在禁地之下找到母亲,那凭我的实力,不怕无法脱身。”
东方睿闻言却看了苏秋白一眼,叹气道:“你毕竟还是太过年轻,此事若真那么容易,他东方正也枉为这一派掌门了。且不说你能否找到你母亲,即便找到了,她是否愿意跟你走?她有没有被东方正用什么手段控制起来?这之中的变数太多,稍有差池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因此我认为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苏秋白仔细思索了一番,终于颓然坐到了地上,面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我又何尝不知?可我担心拖的时间久了,对我们同样有所不利。若真从长计议,又该如何计议的好?”
一旁许久未说话的滕飞忽然开口道:“你刚才说,东方正不可能不知道你们的行踪。那你们今日来找我,他自然也知晓了。却不知他能否由此想到什么……”
东方睿闻言面色忽然一变,皱眉道:“我们相识多年,我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不难想到。今天我们来找你,他不可能不怀疑。如今看来,我们就是想拖恐怕也拖不了了。”
苏秋白闻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该如何行动?”
东方睿看了看滕飞,后者答道:“要行动也不能光天化日的便去,东方正虽然知道你们来找我,却未必能猜到我们的计划。因此我们不妨给他来个声东击西,混淆他的视听,以此来掩盖我们真正的目的。”
苏秋白追问道:“声东击西?如何做到?”
滕飞答道:“让他以为你们从我这里得到的是其他的信息,并且把防守重点放在别处,这样禁地或许便有可趁之机。”
东方睿思索了半晌,问道:“这法子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我们要以什么来迷惑他的视线?”
滕飞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了一眼,半晌才答道:“你离开多年,该不会已经忘了,前山那个石窟的事了吧?”
东方睿愣了一下,半晌才迟疑着说道:“自然是不会忘,但那地方……几十年前不是就已经被封印了?”
滕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封印了不假,但事隔这么多年,谁知道它有没有被重新启用?”
苏秋白听他们好像话里有话,便开口问道:“前辈,你是说,此地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关着我母亲的地方?”
滕飞摇头道:“放心,那地方绝不可能再度启用,我们不过是为了迷惑东方正的眼睛罢了。”
东方睿知道苏秋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便解释道:“数十年前,在我们还是少年的时候,太乙门中出过一个叛徒,搅的太乙门险些覆灭,不过最终还是被封印了起来,就在前山一个隐秘的石窟之中。只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骗过东方正?”
他三言两语的解释了这件事,虽然不甚清楚,但苏秋白已经大概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便也问道:“既然如此,太乙门上下想必都知道那地方的重要性,东方正会相信我们以为他把母亲藏在那里吗?”
滕飞笑了笑,说道:“东方正此人最是自负,这种人总以为别人都不如他聪明,因此这种不合理的事,在他看来也并无不可。关键还是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只要我们这几天频繁往石窟一带探索,他不难想到我们希望他想到的东西。”
东方睿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不错,阿妙被藏在玉桑树之下,反倒比藏在石窟更难让人猜到。事不宜迟,我们一定要赶在玉桑果成熟之前做完这一切。”
滕飞没有答话,而是起身把他那一床破烂的棉被扔在地上,又掀起了床板,苏秋白这才发现,他的床下竟然还另有乾坤,一柄长剑赫然躺在其中。滕飞拿出长剑,爱惜地捧在手里,右手轻轻抚过银色的剑身,连眼中的神色都变得与之前不同了,充满了感慨、怅然的神色。
“我的‘银鳞’也有数十年没有见过天日了,却没想到还有再用它的一天。”滕飞感慨道。
东方睿看着他,一时心下难过,便也没有说话。
三人离开滕飞的木屋,直接便往前山走去,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那石窟所在的地方在山门之外,而且十分隐蔽,三人没走多远,就偏离了道路,而脚下的路也变得崎岖难行,完全不像是有人走过的样子。
“看来这地方确实许久没人踏足了,希望能瞒过那老狐狸的眼睛吧。”东方睿有些担忧地说道。
滕飞提着银鳞剑走在前面,他的身形不似初见时那般佝偻着,反倒坚挺如松,整个人的精神都如同换了一个人,看得苏秋白一阵咂舌,原来他之前的凄苦模样倒有一半是装出来的。想必他这样做这也是为了应付东方正,只有他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东方正才会对他放下心来,继而停止加害于他。
“别看你与他的仇怨深,但你对他的了解却远没有我透彻。在你回来之前,我可是孤身一人与他斗了几十年,他那点心思,我还能猜不透?”滕飞头也不回地说道。
三人也不多话,埋头在山中疾行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滕飞才忽然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此处应该已经离那石窟不远了。我们也不必真的进入石窟,只需在周围搜寻一番便是了,只要哄过了东方正的眼线就行。”
东方睿与苏秋白闻言便分头寻找了起来,一副真的要在这里找出点什么的样子。
由于三人是分头行动,没多久,互相便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苏秋白在山间杂草之中艰难前行着,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一处山壁之前。这块山壁被各种藤蔓覆盖着,几乎看不到山石的本来面目,倒像是一堆巨大的草垛。
眼见走到了死路,苏秋白便打算折返回去,不料周围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何处来的后生?暂且留步。”
苏秋白被这冷不丁的人声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环顾了一眼,却并未发现有人,再一细想,那声音分明是从山壁处传来的!
苏秋白没急着答话,而是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山壁,心想:这难道就是那封印着太乙门叛徒的石窟?
见他没有说话,那声音继续说道:“老夫问你话,为何不答?”
苏秋白闻言皱了皱眉,心道我为何要答?虽然他与太乙门有私怨,但这师门叛徒也未必是什么好人,自己不必与他多说什么。这样想着,他便要转身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苏秋白忽然感到脚下传来一股怪力,险些将他绊倒,顿时明白是山壁后的人在作怪。
第三百七十七章 声东击西
“你到底要干什么?”苏秋白忍着怒气问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礼,见到前辈不打招呼便算了,还如此恶声恶气,实在可恶!”那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苏秋白耐着性子说道:“我并非你的晚辈,只是恰好路过此地。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那人见他又要走,便说道:“不必急于离开,你在这里出现,想必也是太乙门中弟子吧?老夫在此待了数十年,还是首次见到太乙弟子途经这里,莫不是门中出了什么变故?”
苏秋白听闻此言,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说话的正是数十年前被封印的那个叛徒,只是不知这是什么封印,竟能让封印内的人施法控制外面的人。刚才险些绊倒他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明之术,但他也感觉得到那是个简易的困缚阵法。
“我不是太乙门的弟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故。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这里,你想知道的事恐怕没办法告诉你了。”苏秋白说道。
那声音却并不信他,只是笑道:“即便不是,却也与太乙门脱不了干系。老夫不管你为何途经此地,但既然来了,可否与老夫做个交易?”
苏秋白闻言心下便是一动,没急着拒绝他,而是问道:“什么交易?”
那声音答道:“你放我出去,我便可帮你完成一个心愿,可好?”
苏秋白闻言便笑了,你当你是阿拉丁神灯啊?还完成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都可以?”苏秋白忽然起了戏谑心思。
那人郑重答道:“不错,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苏秋白顿时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他什么都办不到,那这承诺不是白许了?
“我要世界和平,你能办到吗?”苏秋白想起之前看过的笑话,便说道。
那人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老夫并无与你玩笑的心思,也没时间与你消遣。我知道空口无凭,你要信便信,不信便走。但老夫相信,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的。”
苏秋白皱眉盯着山壁看了半晌,心下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但很快便又打消了。他担心再留下去会受那人蛊惑,便连忙掉头离开了,而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四处探索了半晌,最后仍在分开的地方会合起来,而苏秋白却并未告诉二人他所遇到的事。
第一天的探索便到此结束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找到什么,便重新回到了滕飞的破木屋中。
“也不知咱们今天的行动能不能骗过东方正。”东方睿依旧有些不放心。
滕飞一边重新收起银鳞剑,一边答道:“哪有那么容易?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仍要再去几次,如此他必然上当。而他想必也不愿我们真的去碰那石窟的封印,否则引发的麻烦会比我们救出阿妙要大的多。因此他必定会在石窟附近加派人手,等到他以为我们要动手的时候,咱们便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直接对禁地下手,想来应该能一击得手。”
这一招声东击西,虽然套路已经定了下来,但其中细节仍要靠三人自行摸索,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东方正会如何应对他们的行动,因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依旧装模作样地在石窟附近搜索着,而苏秋白却有意避开了上一次途经的山壁,因为他现在还不想与那人有过多的交流。
因为石窟的位置对太乙门弟子也是保密的,东方睿与腾飞也不知道封印地点究竟在哪里,因此三人在此寻找这么久也解释的通。
东方正自然是知道三人的动静的,此时他便坐在自己房中,与他的心腹长老。胡修文商议着此事。
“想不到那个滕飞,居然能装疯卖傻地骗我们这么久。师兄,难道咱们就任由他们在石窟周围搜寻,而不管他们吗?若真被他们找到封印之地,岂不危险?”胡修文担忧地说道。
东方正却冷笑一声,说道:“他再怎么装,也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废人罢了,兴不起什么风浪。至于石窟的事,我自有安排。”
胡修文问道:“师兄,他们为何突然对那石窟感兴趣了?难不成是打算放出那人,与我们作对?”
东方正摇了摇头,说道:“你太高估他们了,若真有这个胆量,那小子当初也不会同意在这里住下来。我看他们多半是以为阿妙被我关在了石窟之中,简直可笑!”
胡修文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即便那小子不知道,滕飞与东方睿可是清楚那石窟中关着什么人的,他们岂会不知咱们不会轻易碰那石窟?”
东方正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地说道:“东方睿离开师门几十年,滕飞更是被扔在菜园子里种了十几年的地,他们能有多大见识?更何况这太乙门上下已经被他们翻了个遍,我从未阻拦过他们,就连禁地都任由他们闯进去了,可他们找到什么了?排除一切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即便再不可能,他们也要去试上一试,而这也正是我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胡修文却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放下心来,东方正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默然下来。
“在石窟附近搜寻了两三天,他们应该也离封印之地不远了。我已经在石窟门口布下了机关,一旦他们踏足进来,我立刻便能带人围剿他们,到时必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东方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铜质腰牌,在胡修文面前晃了一晃。
“这是……”胡修文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东方正为了对付这三个人,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东方正收起铜牌,说道:“不必大惊小怪,我那外孙可比你以为的要厉害多了。若是单打独斗,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多费些周折,还是很有必要的,你就等着与我看一场好戏吧。”
胡修文闻言忽然问道:“可是师兄,他毕竟是你的亲外孙,你真的要对他下手吗?”
东方正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道:“他身上流着的血,可不只是我东方家的,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孙,不要也罢。”
胡修文迟疑着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妥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
滕飞的小屋中,三人也结束了这一天的搜索,正坐着休息。
“经过这三天,东方正该猜到的也都猜到了,想必他暗中也没闲着,咱们现在应该想想禁地的事了。”滕飞说道。
苏秋白点了点头,说道:“前面的铺垫虽然已经够了,但最后才是最紧要的关头,我们既要把东方正的人引到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