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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没有第二条道路,因此可供二人挑选的也只有往上游还是下游走。
苏秋白回头看了一眼滕飞,问道:“前辈,往哪边走?”
滕飞往两边看了看,沉吟道:“咱们之前走了不少路程,此刻离山巅恐怕已经很远了,若是往下游走,这路只怕就没有尽头了,一旦发觉走错,回头也会浪费不少时间。”
苏秋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往上游走吧。”
二人当下也不再多言,顺着河道便往上游走去。因为此处还不是这地下河汇聚的地方,因此这条河最多也就算是一条水流量大些的溪流罢了,二人走起来也并不费力。
因为这河流的顶端是与禁地的冰泉相连的,因此越往上走,河道便越宽,不知不觉地,二人竟发觉脚下的道路开始变得平坦起来了,连上行的坡度的一再变缓,几乎感觉不到了。
“这里应该离冰泉不远了,而关押我母亲的地方很可能就在附近。”苏秋白说道。
滕飞点了点头,说道:“不要放松警惕,后面也许还有什么变数。”
苏秋白缓步往前走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但四周平静的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只有潺潺水声依旧未停。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二人便再次在这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幽蓝色的亮光,有了上次的经验,二人这次更加提高了警惕,贴着山壁缓步往那亮光处走去。
走的近了,苏秋白才发现,发出亮光的地方就是河道的尽头,在被光芒照亮的地方可以看到,有一道小型的瀑布挂在山壁上,而瀑布上方想必就是禁地的冰泉了。
苏秋白与腾飞对视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之后,苏秋白便直接往亮光处走去。
原来发出亮光的是一道幽蓝色的光幕,这道光幕构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结界,位置正好在瀑布下方,泉水落在光幕上,如同遇到了一道无形的墙,最终顺着圆弧形的轨迹流到了河道之中。
由于有水墙挡着,光幕中的情形看的并不十分清晰,但借着幽蓝色的光芒,依旧不难看出,在那半圆形的结界之中坐着的,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是谁?”那女子听到来人的脚步声,轻声出言问道。
苏秋白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十有八。九便是他的母亲东方妙!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自己母亲的面前,苏秋白反倒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此时他的心情比上一次见到那个假冒的母亲时更加复杂,竟不敢开口去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最后还是滕飞替他问道:“你是阿妙吗?”
那女子一听来人的声音十分陌生,便也觉得有些奇怪,没急着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反问倒:“你是?”
滕飞答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身边的这位,正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
那女子闻言顿时一惊,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的儿子?这……怎么可能?你们究竟是谁?”
听她这样说,二人对她的身份便更加肯定了,若说上一次他们认错人还情有可原,这一次却断然不会再错。
苏秋白抬手送出一丝风灵,将结界上的水墙阻挡开来,其中女子的容貌顿时便清晰可见了。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年纪,面容娴静文雅,虽不如东方瑶生的美艳,却自有一种从容气质,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看到她的容貌,苏秋白也吃了一惊,因为她看上去实在太过年轻了,与母亲的年纪实在差的太多,因此他一时间又有些不敢肯定了。
那女子此刻也在盯着苏秋白打量,细看之下,她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震惊。
苏秋白的五官长的与苏破军十分相像,她很容易便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因此沉默片刻之后,她便哽咽着问道:“你真的是……是我的秋白吗?”
苏秋白见她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也不再怀疑了,直接上前说道:“母亲,孩儿来的太迟,害你受苦了!”
东方妙连忙含泪摇头道:“不迟,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上你一面,便一点也不迟!”
苏秋白此刻跪坐在光幕之外,才看清内中情形,东方妙背后的山壁上也布满了玉桑树的根须,而他惊讶地发现,那根须与东方妙的身体,竟然是连为一体的!
“娘,你身后这是……怎么回事?”苏秋白迟疑着问道。
东方妙闻言连忙往后靠去,一边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这树根生长的年头久了,便有一些粘在了我身上。你看这里只有这么大一点地方,那树根没处生长了,会长在我身上也不奇怪。”
她说话时眼神有些闪躲,这些都没逃过苏秋白的眼睛,他立刻便明白了这其中另有蹊跷,便直接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此行就是为了救你出去的,你快告诉我这结界怎么打破,咱们这就离开!”
东方妙的神色却瞬间黯然下来,一边摇头道:“没用的,我……我根本无法离开这里。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来找我也冒了不小的风险吧?趁你外公还没发现,你快逃走吧。”
苏秋白皱眉道:“怎么会无法离开?有我在,一定会救你离开的!东方正那里不用担心,我们还有点时间,你快告诉我这结界怎么解除。”
东方妙闻言,脸上忽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半晌,才木然说道:“秋白,娘刚才骗了你,其实这树根并非碰巧长在我身上,而是与我体内的玉桑果,连在一起的。若是轻易将其斩断,那我和玉桑果都无法存活。”
苏秋白闻言顿时大惊,人怎么可能和树长成一体?这一定是东方正搞的鬼!
“娘,玉桑果在你体内?这是怎么回事?”苏秋白问道。
东方妙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平缓了心情,才说道:“当年我被他抓回来之后,便一心想要寻死。绝食数日之后,眼看身体日渐虚弱下去,他或许是不忍见我死去,又或许令有他求,便把我带到了这禁地之下,设法将玉桑果放入了我的体内,使我我玉桑树连为了一体。从那以后,我便靠吸取玉桑树的养分而活,而玉桑果也以我为宿体,日渐生长着。”
苏秋白惊讶地听着她这番话,如此说来,这二十多年来,母亲都是以这种方式活着的,那么她现在究竟算是人还是树?而这多半也是她的容颜衰老的如此缓慢的原因。
东方妙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展示给苏秋白看,这一看之下,苏秋白越发震惊了。因为东方妙的背上,赫然连接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根!
“这……为什么不能斩断?如果将玉桑果从你体内取出来呢?”苏秋白不死心地问道。
东方妙摇了摇头,说道:“玉桑果还未成熟,若强行取出,不仅这果实无法存活,就连玉桑树可能都会因此而亡,我不能这样做!”
苏秋白急道:“太乙门如此对你,你又何必管他们的一棵树的死活?”
东方妙看了他一眼,却依旧摇着头,没有说话。
第三百八十章 怪兽
一旁的滕飞看不下去,终于开口说道:“阿妙,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为了救你,冒了多大的危险来到太乙门?你父亲还存着害他的心思,若是你不跟他走,再拖延久一点,他可就真的危险了!”
东方妙闻言,脸上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但依旧为难地说道:“并非我不想离开,只是……我也不知道这玉桑果如何从我体内取出来。稍有差池,便是玉石俱焚的后果,若是秋白失手了,他岂不是要为此自责一辈子?我宁可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愿见他受此煎熬。”
苏秋白想了想,说道:“不管怎样,先解开这结界再说,否则一切都是白谈。”
东方妙正要开口说话,眼中忽然浮现惊恐神色,一边大声道:“小心!”
与此同时,苏秋白也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立刻闪身退到一旁,再定睛看去时,才发现在这洞窟的黑暗处,竟还潜伏着如此庞大的一只怪物!
那怪物形似一只巨大的鳄鱼,头部却有点像远古的肉食恐龙,一口锋利的钢牙在黑暗中闪着寒芒,看着让人心生寒意。其身长足有七八米,通体覆盖着碗大的黑色鳞片,一双眼睛发出澄黄的光芒,左右转动间,似是在选择自己的猎物。
“前辈,你先退到安全的地方,我来应付它!”苏秋白对不远处的滕飞喊道。
“这东西看起来十分厉害,你一人哪里应付的来?”滕飞说着,将银鳞剑横在身前,没有丝毫退意。
苏秋白却急道:“相信我,我一人足以应付它了,若是您在这里,我免不了还要分神照应,反倒于我不利。”
滕飞早已见识过苏秋白的实力,知道他这并非客气之言,没时间细思,便听话地退到了黑暗的山壁处。
那怪物本就没有把滕飞放在眼里,因此见他退去也并不为所动,而是盯着苏秋白缓缓朝前爬了过来。
苏秋白此刻早已再次换上了傀儡的形态,那怪物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顿时也有一分迟疑,最终却并没有像那些碧眼玄蛇一般逃跑,而是张着血盆大口朝苏秋白扑了过来。
它的力量虽大,但身手却不算灵活,苏秋白轻而易举地便躲过了它的一击,接着反手一剑刺向它的颈部,但紧接着只听“当”地一声巨响,苏秋白便被一股怪力弹了开来。
苏秋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轩辕剑,这可是上古神器,居然刺不透这怪物的护甲?这种情况自从他得到轩辕剑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怪物可不会给他惊讶的时间,见苏秋白被震飞,立刻趁机追了过来,抬起巨大的脚掌便朝他面门踩来。苏秋白还不至于被这种程度的攻击伤到,反身一滚便躲开了这一击。
“秋白,小心!这怪物的护甲十分坚硬,很难破开,试着攻击它口中的软。肉!”东方妙在光幕中紧张地喊道。
苏秋白应了一声,便开始找机会攻击怪物的口部。但那怪物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要害所在,因此除了偶尔找到空隙攻击的时候,都很少张开嘴。苏秋白一边与它缠斗着,一边在心下计算着,他们进入密道已经有些时间了,算起来东方睿的幻影也该在石窟附近出现了。之后还能拖多久,就看东方睿的功力了,而东方正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赶回来也需要时间,他只求能在这段时间之内解决怪物,并救走母亲。
一直四处躲避怪物的攻击也不是办法,苏秋白索性纵身一跃,跳上了怪物的头顶。
怪物感受到头顶的异状,顿时开始疯狂地甩动脑袋,苏秋白抓住它头顶凸起的一个角状物,才勉强稳住身形。
苏秋白想起之前对付傀儡时的情况,这怪物的眼睛兴许也是弱点,于是他一手抓着怪物的角,一手用轩辕剑往它的眼睛刺去。
但这怪物可不像傀儡那般智力低下,感觉到苏秋白的攻势,立刻便闭上了眼睛,而轩辕剑竟连它眼皮的护甲都无法穿透。
眼见一击未成,苏秋白不得不再换个法子了,但那怪物如同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任他有一身本领,却不知道该如何施展。
“秋白,将它引到有玉桑树根的地方!”光幕中的东方妙忽然喊道。
苏秋白闻言也来不及细想,便依言往山壁上攀附着树根的地方跑去,那怪物果然上当,跟着他跑了过去。
但是苏秋白并未发现在这里与之前有什么变化,有心想问母亲为什么要他这么做,又不敢随意分神。
在缠斗中,苏秋白忽然抓住了怪物的一只脚趾,便趁机将它整个掀了起来,重重地往山壁上摔去。
那怪物的体重比之大象也不轻多少,要不是苏秋白体内有傀儡之力,这一掀还真掀不动它。
随着怪物庞大的身体撞击在山壁上,整个山洞内都震动起来,并且不断有碎石从洞顶掉下来。苏秋白正准备继续攻击它,却忽然看到山壁上的树根纷纷动了起来,很快便将怪物缠了个结实,牢牢固定在了山壁上。
苏秋白疑惑地回头看了东方妙一眼,只见她此刻正端坐于结界之中,脸上表情十分凝重,眉头紧锁着,额上也有汗水不断冒出,显然正十分吃力地做着什么事。
苏秋白立刻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母亲为了帮他而做的,顿时也不再迟疑,趁那怪物惊惧之时大张着巨口,反身奋力一甩,将轩辕剑准确地刺入了怪物口中。
随着轩辕剑的刺入,怪物突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全身剧烈地挣扎起来,原本束缚着它的树根顿时也被它挣得寸断开来,而它也重新掉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翻滚了片刻之后,那怪物便躺着不动了,原本黑亮的鳞片此刻也失去了光泽,灰蒙蒙地没有意思生气,显然是死透了。
苏秋白抬手一招,轩辕剑便从怪物口中飞回了他手中,甚至还带着怪物的血液和口水的混合物,黏糊糊的十分恶心。
苏秋白嫌弃地在山壁上抹了抹手,这才重新走回母亲身边,一边还不忘回头问道:“滕前辈,你没事吧?”
滕飞此时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苏秋白说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能与这怪物打这么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还好我没有出手帮你,否则还真会拖了你的后腿。”
苏秋白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前辈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