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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怕寝室学生跟陶庆家属说什么不利学校的话;先来宣布处理依据和结果;跟大家对一下口风。
王德亮心里终于踏实了。
前前后后他配合边学道算计陶庆两次;如果这次再弄不走陶庆;王德亮的心理压力就太大了。
人嘛;做了亏心事;肯定会心虚。
陶庆一而再地飞来祸事;这次又跟王德亮有间接关系;王德亮实在怕哪天陶庆想通了门道;然后一声不吭;学马加爵直接把自己弄死。
现在陶庆被开除了;甚至用上了少见的手段;可见学校的态度异常坚决。
现在想想;昨天谈话时;院领导肯定跟陶庆用了缓兵之计;可笑自己还跟着疑神疑鬼;到底是边学道道行深。
有那么一小会儿;王德亮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活生生把室友弄开除了;可是转念他就将这个念头丢到脑后。
“陶庆既然被边学道盯上了;自己不参与;他也很难平安度过大学四年;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方式上的差别。”经过这次的事;王德亮深信边学道有这个能力。
15号一整天;东森大学的气氛都是沉闷而悲伤的;徐尚秀尤其悲伤。
两个寝是联谊寝;导员走后不久;徐尚秀就知道陶庆被学校开除学籍了;她几乎难以面对这个消息。
陶庆考了三年才来到东森大学;结果两年没读完;被学校开除了;以这么耻辱的方式离开大学校园。
尽管在此之前徐尚秀已经在思考重新整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她真的不忍看到陶庆落得这么个结果。
证据确凿;校方决定已下;对这一切;徐尚秀无能为力。
6·13的事儿;远在北京的单娆也听说了。
6月15号晚上;单娆给边学道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学校没抓到你吧
边学道听了一愣;问:“抓到我什么?”
电话里;单娆把声音放低;说:“音频里说的礼花;是你放的吧?别说不是你啊家里的礼花我可看见了;我走之前没找到机会放;再说;音频里说了;是10号楼的人放的;整个10号楼;除了你还能有谁存着礼花?”
边学道说:“好吧;你说是就是;可别说出去啊”
单娆说:“我会坑我自己老公吗?”
边学道说:“这句我爱听;再说一遍。”
单娆说:“没了;就一遍。”
边学道轻声问:“在那边怎么样?适应了吗?累不累?”
单娆说:“工作还行;就是压力挺大;心累。还有就是……想你。”
边学道忽然换了个语气说:“我也想你。你现在在哪?说话方便吗?”
单娆说:“方便啊;在家呢;不然我也不会说礼花的事儿。”
边学道问:“屋里有别人吗?”
单娆说:“没有。”
边学道问:“屋门关了吗?”
单娆警觉地问:“你要于什么?”
边学道接着问:“你现在穿着睡衣?”
单娆说:“嗯。”
“我见过吗?”
“到北京新买的。”
“什么颜色?”
“粉色的。”
“内衣呢?”
“你问这个于吗?”
“告诉我。”
“上身白的;下身黑的。”
“把白的脱下来。”
“不。你个色鬼;我挂电话了。”
“听话;把白的脱下来。”
“你于吗?”
“脱下来。”
“脱下来了吗?”
“嗯……”
“摸摸自己的胸。”
“你滚蛋;我绝不。”
“你就当替我摸的;我特别想你;真的。放礼花时我就想;本来该是放给我的娆娆看的。”
“那你来北京吧”
“等不及了;娆娆;替我摸两下。”
“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想你想的。”
“我真挂电话了。”
“把手放在胸上;你就当是我在摸你。”
“什么感觉?”
“感觉你不是个东西”
单娆真把电话挂了。
边学道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还是水平不够。
以前看网上帖子说;好多高手隔着电脑;靠两张嘴皮儿;就能把对面素不相识的少女、少妇、大妈说得红果果的。
边学道不知道的是;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单娆就去卫生间洗内衣了。
6月6日;天色依旧昏暗;飘着毛毛细雨。
早上7点多;9号楼和10号楼的学生被一阵哭声惊动了。
两栋楼之间的羽毛球场地上;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中年女人;不顾淅沥细雨;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两人哭声不大;但穿透力极强;直击人心。
学生们聚在窗前和阳台上往下看;一望便知是昨天跳楼男生的家人来了。
让围观学生愤怒的是;学校派在两个家属身边的工作人员;居然就那么撑着伞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在雨里哭;不过去劝;不过去扶;也不过去帮她们遮雨。
几个住在9号楼的女生在楼上看不下去了;拿着伞;从前门绕过来;站在两个哭泣的女人身边;用手里的伞给她俩挡雨;全不顾自己半边身体露在伞外被雨淋湿。
没多一会儿;撑伞的女生;被死者妹妹哀哀的哭泣带动;也抽泣起来。
见此情景;周围楼上的男生被感染了。
让大家再像6·13晚上那么闹事是不可能了;首先现在是白天;其次楼下哭的弄不好就是因为6·13才跳下来的。
不可承受的前车之鉴。
这个世界上;除了愤怒的喊叫能显示力量;无声的行动更让人震撼。
男生们陆陆续续从楼里走出来;走到羽毛球场;高高举起手里的伞;为哭泣的家属和女生挡雨;把自己暴露在雨中。
后赶到的男生;则用自己手里的伞;给前面的同学挡雨;同样把自己暴露在雨中。
为别人撑伞;让自己淋雨。
楼上围观的学生霎时停止了议论。
在水房阳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陈建;冲走廊里大喊:“老八;老八;童超;快带你的相机来阳台”
十几分钟后;从楼上看下去;大半个羽毛球场都被五颜六色、各式花纹的雨伞遮住了。
那场面;凄美而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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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左亨发现音频漏洞
跳楼男生的家属被这场面震撼到了;哭声越来越低;直至渐不可闻。
童超拿着相机;在阳台上拍了几张;觉得角度不够好;就在面对羽毛球场这边的寝室挨屋串门;直到找到他最满意的拍摄角度。
老实说;现在的场景;还真就得边学道他们住的9楼这么个高度才正好;低两层;都没法全收到镜头里。
校领导听到消息;直接来到现场;用自己手里的伞给两个学生家属遮雨;扬声跟在场的学生们说:“同学们;今天你们的表现非常好;体现了我们东森大学学生的素质;可以说将我们前几天丢的脸又找回来了。现在;请你们回去;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我跟你们保证;就算我淋透了;也不让家属再被雨淋。好吗?同学们”
学生们散去了;有的男生不放心;把伞放在两个家属身旁;空着手走了。
陶庆也是空着手走的。
陶庆爸爸去寝室时;只拿了陶庆的身份证、银行卡等随身物品;书和衣服什么的;都留在了寝室;出门前告诉王德亮几个:“陶庆的东西都拿去卖废品吧。”
大家能理解陶庆爸爸心如死灰的心境。
儿子高考考了…年;全家人跟着坐了…次过山车。好容易上了大学;读了两年却被学校开除了;换了谁;也受不了这个。
大家也知道;陶庆爸爸都这么说了;陶庆不可能回来了;东西必须处理掉
可这陶庆一年犯一次事儿;别的不论;运气肯定不怎么好;几个平时跟陶庆关系一般的;不愿意碰他的东西;怕沾了晦气。
寝室里没人动;过了好一会儿;只有老七走到陶庆床边;归拢陶庆的东西
王德亮见有人先动了;没说话;走到陶庆柜子前;一件一件把陶庆的东西掏了出来。
王德亮的动作很轻;脸上带着沉重、歉疚的表情。几个室友看见王德亮的神情;才算在心里原谅了他一点;毕竟陶庆这么惨;王德亮难辞其咎。
王德亮细细地整理着陶庆的个人物品;一直到他从陶庆柜子里的一本书中;找到陶庆写给校长;举报边学道打架的举报信。
天终于晴了。
早上6点;在寝室的床上醒过来;看见窗外天气晴好;边学道起床;轻轻从床下找出运动鞋;想要出去跑步。
睡在上铺的李裕也醒了;问边学道:“几点了?”
边学道看了一眼表说:“6点零”
李裕问:“你于啥去?”
边学道说:“出去跑会儿步。”
李裕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说完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边学道知道李裕最近情绪有点低落;连续几晚都在床上翻动到很晚;正想找个机会问问他出什么事了;就跟李裕说:“我在门口等你。”
两人到体育场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晨练了。
沿着跑道慢跑出106米;边学道问身边的李裕:“怎么了?看你最近有心事;跟李薰闹别扭了?”
李裕喘着气说:“没有;跟她没关系;是我爸。”
边学道好奇地问:“你爸怎么了?断你粮饷了?”
李裕说:“前阵子他跟一个老战友联系上了;那人带我爸去了几趟会所;我爸突然迷上了赌钱。前几次赢了2多万;后来似乎都输回去了;还搭上不少。最近被我妈发现了;两人吵了好几次。”
边学道问:“你爸和那个战友什么关系?先赢后输是常用的宰羊手法;这不是坑你爸呢么?”
李裕说:“我妈也这么说;可我爸就是听不进去。”
边学道说:“你好好劝劝你爸吧;赌博这玩意;跟吸毒一样;多少钱都扛不住。”
李裕跟着跑了四圈;说什么也不跑了;坐到看台上休息去了。
边学道自己继续跑;他的计划是跑十圈。
前阵子事多;加上天气不好;边学道的晨跑断了近一个月。
跑到第八圈的时候;似乎就到极限了;但他不想放弃;咬牙要把最后两圈跑下来。
跑着跑着;身旁忽然多出一个人;不落后也不超越;就跟着他跑。
边学道本来没当回事;跑了20多米;扭头看一眼;看到了一身浅蓝色运动服的廖蓼。
廖蓼问边学道:“第几圈了?”
边学道说:“八圈半。”
廖蓼说:“难怪你踢球时那么能跑。”
边学道说:“现在也跑不动了。”
接着;廖蓼说出一句让边学道差点晕过去的话:“在单娆身上累的?悠着点啊”
边学道说:“这不像该你说的话啊”
廖蓼说:“你都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说话?”
边学道说:“确实。”
廖蓼说:“看我瘦点没?”
边学道一愣;“啊?什么瘦点没?”
廖蓼说:“上次你不是说等我瘦出尖下巴;就借我生活费。”
边学道说:“我说过吗?”
廖蓼狠狠看着他说:“长发及腰总说过吧。”
边学道点点头说:“这句有印象。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看国字脸女生
廖蓼说:“骗鬼去吧单娆是小圆脸;我们院那个姓徐的是瓜子脸;你当谁不知道单部长毕业走了;徐尚秀的男朋友被你弄开除了;小边同学;天赐良机啊”
边学道这回真跑不下去了;停下来喘了一会儿气说:“大姐;你瞎说什么呢?”
廖蓼说:“徐尚秀男朋友那个姓王的室友是你老乡吧?”
边学道眯着眼说:“哪个姓王的?”
廖蓼说:“算了;再说你该灭我口了。这样吧;合则两利;改灭口为封口吧。为了要点封口费;老娘出卖色相才换来的信息。”
边学道嘴角带着笑问:“你想要多少封口费?”
廖蓼站在边学道旁边;伸出五个手指。
边学道故意说:“五百?”
廖蓼摇头。
边学道说:“五千?”
廖蓼点了一下头说:“每月。”
边学道转身就走。
廖蓼看生意要谈崩;从后面追上来说:“这样吧;给你打个折;一年五万好了。”
边学道停住脚步;说:“你开国际玩笑呢?五万?省点花都够读四年大学了。再说;我一个穷学生……”
廖蓼看着边学道;慢悠悠地说:“我前阵子还顺便打听了下一个叫温从谦的……”
边学道一下子想到;廖蓼被哈里带进了英语沙龙;她不止一次见到自己跟温从谦在角落密谈。
边学道问:“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廖蓼说:“没什么了;我只知道五万对你来说;绝对不算大钱。你要是想让徐尚秀心甘情愿接单部长的班呢;就破点小财。不然呢;我跟徐尚秀在一个学院;不难说话。”
边学道说:“一年五万;在北江大学包养一个2分往上的女生都够了;人家还什么服务都有;你这封口费也太贵了吧”
廖蓼上半身往前探了探;说:“一月五万;我也让你包。”
边学道仔细看了廖蓼一眼;没说话。
廖蓼左右扭了一下身体;说:“嫌贵?不满意?”
边学道说:“有些事心照行不行?”
廖蓼说:“给你这么大便宜都不占;你眼力真的很有问题。哎;别说;近看才发现;你眼睛真的不大;这么小的眼睛;隐型眼镜很难带吧”
边学道咬着牙说:“你别惹我;把我惹恼了;我连自己都打。”
廖蓼见李裕往这边走过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冲边学道说:“把你手机号给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