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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是非,皆不欢喜。
边学道挨了打,还损失了3万。
胖子开着霸道出来,坐着出租回去,打了几下人,损失了2万。
可是还能怎样?
死磕?
让对方家破人亡那种死磕?
算了吧,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再说,就算死磕,也不能公安局里磕,办法是慢慢想。
从公安局出来,边学道问林琳去哪,林琳说去医院陪边学德。
边学道开车把林琳送到医院,看到了留守医院吴天和两个保安。
吴天告诉边学道,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边学道点点头,走进了病房。
林琳想跟着进去,被关淑南拉住。
看见关淑南冲她微微摇头,林琳皱了一下鼻子,轻轻点头。
没人知道边学道病房里跟边学德说了什么,大概十分钟后,边学道走出病房,示意林琳进去。
边学道看着吴天,说:“老吴你回去吧,留一个保安这儿就行。”
吴天问:“公安局那边……”
边学道说:“暂时没什么事了,不过估计事情还没完。”
……
看见一直跟边学道身边关淑南,老吴坚决不让边学道送他,自己带着个保安,打车走了。
走出医院,边学道问关淑南:“送你回家?”
关淑南点头。
边学道开车,关淑南坐副驾驶。
边学道问关淑南:“肩膀还疼吗?”
关淑南活动了一下胳膊,说:“没事,回家贴个膏药,睡一觉就好了。”
边学道不知想到了什么,说:“想不到你发起火来这么厉害,我感觉要不是现大家穿衣服都厚,你肯定会下嘴咬打你一拳那个男。”
关淑南扭头看着边学道问:“为什么这么说?”
边学道说:“刚才局里,我看你眼睛一直他身上转悠,尤其是他脖子,我就感觉你想咬他。”
关淑南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说:“你说那是吸血鬼,我没有,你别乱编造。”
边学道说:“我真不是乱编,你敢说你真没有想咬他想法?”
关淑南倔强地说:“没有。”
边学道笑着问:“真?”
关淑南说:“我小时候爱咬人,上初中后,就不咬了。”
边学道听了,笑着说:“你看,我就说嘛!果然从小就有这个爱好。”
关淑南皱着眼眉说:“我都坦白了,你还笑!”
边学道说:“为什么不让笑,你说说,小时候都咬过谁?”
关淑南说:“欺负过我,差不多都让我咬过。”
边学道随口问:“你都咬哪?”
关淑南说:“不告诉你。”
按照关淑南指引,车停她家楼下。
这是边学道第一次送关淑南回家,把着方向盘四下看了一眼,说:“你住这里?”
关淑南整理好自己包说:“对啊。”
边学道说:“回去别忘了贴膏药。”
关淑南点头:“太晚了,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边学道笑了一下:“你上去吧,我看着你。”
关淑南说:“再见。”
坐车里,看着关淑南家所单元楼道里感应灯亮了又一一熄灭,又亮又灭,短短一刻,边学道像看到了一幕无声轮回。
楼道里灯都灭了。
关淑南估计已经进家门了,边学道坐车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这个晚上,他思绪纷杂,如风中梧桐叶,起落摇曳,忽然间静下来,立刻感觉异常疲惫。
按调节按钮,把座椅调到舒服角度,关掉车内灯,边学道就那样靠坐车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整个人进入一种空明。
他感觉自己仿佛处身一个巨大气泡,将内外空间隔绝开来,慢慢,好多回忆,像玻璃碎片一样浮现,然后又如同宇宙中陨石带一样,按照奇怪距离感,排列组合,似静似动。
恍恍惚惚中,边学道觉得自己仿佛不是靠车里,而是靠家里沙发上,眼前是一台开着电视机。
他很努力地看向电视,明明看到了正播放画面,可脑子里偏偏读取不到一点信息。他越是努力地想记住什么,越是什么都记不住。
家?
沙发里?
开着电视机?
这里是……我家?
就电光石火一瞬,就千万分之一秒刹那,强烈时空错位感弥漫边学道全身,奇怪思绪汹涌袭来,一个声音内心深处问他:你想回来?还是回去?
回来?哪里是来?
回去?哪里是去?
边学道觉得自己处于一种特别失重感之中,他甚至感知到右边是214年自己,左边是24年自己,一个坐家里沙发上,一个坐沃尔沃s8里。
能选择吗?
真能选择吗?
我是梦中吗?哪个梦中呢?214年梦?还是24年梦?
难道自己重生一次,种种经历,种种际遇,种种缘分,都是梦中?
不!
不!
我不要回去,我要回来。
我要做24年边学道,我要做24年那个人生充满机会边学道,我要做24年那个能给家人带来丰足富裕边学道,我要做那个有钱有人有房有车有事业边学道……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再去做审读,我不要再担心房贷和车贷,我不要再担心失业后干点什么,我不要再当那个碌碌无为边学道!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还没有把父母接到松江,还没有给徐尚秀一个“开窗见海,鲜花满园”房子,还没有留下一个孩子给父母延续血脉,那么多股票还没有出手,父母甚至都不知道我松江俱乐部和北京别墅……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啊!
我不要回214年!
第266章 再见,边学道
冥冥中;预感强烈而真实;似乎边学道念头一动;他真会回魂214年
一个念头边学道思维中反复盘旋。
如果……
如果回到214年;我还能安心做审读吗?可是除了审读;我还能做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先知;没有第一桶金;就算我还是我;我能轻松赚到钱吗?我能改变命运吗?还能甘心开着宝来;两点一线;昼夜颠倒;每月只拿46块工资吗?
那个时空单娆;那个时空董雪;那个时空李裕;那个时空里所有认识人;无论她们过得比自己好还是不好;都回归于陌生人。
不……
不要……
绝不要……
此时边学道无比躁乱
他所处幻境中;代表214年和24年两个光圈开始速交替旋转;如同赌场里俄罗斯转盘。
边学道拼了命地想要从幻境中醒来;可又怕一旦醒来后发现自己坐2l4年家里沙发上。
不甘、畏惧、惊慌、破坏……各种情绪交织叠加;像一颗狂暴红巨星;力场先是外放;然后塌缩。
矛盾;噬骨矛盾。
边学道虚空中踌躇;忽然间;他发现自己意识渐渐模糊;像一艘即将要迷失星海中小船;不知去处;不能自已。
就边学道无能为力;心灰如死一刻;一阵敲击声从很远地方传来。
虚空中边学道;仿佛一下子重获能量;神魂归位。
一丝明悟从心底升起;原来重生之后灵魂是不稳固;心神过于激荡;可能就会离魂迷失。
是谁唤醒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挺身坐起;发现自己是车里。
虽然没开灯;但看车内饰;也不是宝来档次;是他6
边学道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想哭冲动。
敲击声再次传来;边学道转头向右看;看到了车窗外关淑南。
是她
是她把自己从幻境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
听见关淑南问他;边学道按下车窗;问关淑南:“你怎么又下来了?”
关淑南说:“家里膏药没了;下来买点。你怎么了;刚才看你坐那儿一直抖。”
“抖?”
“嗯;抖得很厉害。”
边学道说:“哦;没事;今天有点累;休息一会竟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
关淑南关心地看着边学道脸说:“你脸色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边学道推开车门说:“这就走。你去哪买药;我送你过去。”
关淑南坐进车里;边学道打方向盘挑头。
似乎有点恍惚;边学道开车;明显没有平时顺溜。
关淑南侧着头观察;她看见了边学道鬓角边上汗珠。
想起刚才看见车里边学道浑身紧绷;不停抖动;看上去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像摆脱。隔着车窗;关淑南甚至都能感觉到边学道当时软弱和无助。
她心里想:这个刚才砸车时意气风发男人;心里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情绪?
车停街边药店门口;边学道问关淑南:“用我送你回去吗?”
关淑南摇头;说:“不用;这片路灯很亮;我自己能回去。”
接着;不知道怎么想;关淑南伸手摸了一下边学道握着方向盘右手;说:“别太烦心;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关淑南开门下车;向药店走去。
走进药店;关淑南心不争气地狂跳;她反复问自己:“我这是于了什么?我这是于了什么?”
药店里磨蹭了好一会儿;隔着橱窗看见边学道车已经开走了;关淑南才长出一口气;拿着膏药跟店员算账。
车里。
关淑南这个动作让边学道有点惊讶;但他不觉得唐突。
就刚才;边学道发自内心地感激关淑南;按下车窗那一刻;他甚至想拥抱一下关淑南。
他不能确定;如果刚刚不是关淑南敲车窗把自己召唤回来;自己是否会如愿醒来。
或者惊醒于214年家里?
难道自己这个世界经历种种好几年;只是前世一瞬间?
不想了。
头疼先回家。
他现只想回家;躺自己床上;把自己藏被子里;确认自己是生活一个真实世界。
天亮。
睁开眼睛;看见红楼卧室天花板;边学道轻轻说出一句:“再见;边学道。”
昨天车里经历一切;如过眼云烟;边学道要面对是一系列难题。
坐床上;他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件事;让杨恩乔和唐琢代表自己去青石分局;处理调解和赔偿后续问题。
第二件事;让吴天和熊兰去交管局;看看能不能把奥迪车提出来。
如果能提出来;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如果不能;那就再想办法。
车里经历一切;让边学道产生出了一丝危机感;昨晚蜷缩被子里他就想;如果今世自己;某一天忽然离去了怎么办?
是否还要战战兢兢处世;小心翼翼谈情;等到离去那一刻;想着生命中一些重要人和事;空留遗憾?
是不是还要像前世一样平平淡淡;像一颗微不足道尘埃。
边学道心灵;第一次发生了变化;质变化。
之前;他也曾数次拷问自己内心;告诉自己应该改变;可是总也变不过来;这次他是真决定要变了。
因为他不想两世为人;留下双重遗憾。
打完电话;边学道给自己安排了三件事。
第一件;去医院看看边学德。
第二件;去给父母挑房子。
第三件;去买一个手机;送给徐尚秀。不给我你手机号;我就送你一个手机;这个号;你不给我;我也知道。
现边学道;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凡事力求不留遗憾。
还有一条就是:家人事;无论大小都要放第一位。
就像《死了都要爱》里唱一样: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爱单娆吗?爱
爱徐尚秀吗?爱
两个都爱怎么办?那就两个都爱;一直爱到生命头。就算她们不爱自己了;也要让她们生活富足;一生无忧。
还有昨晚关淑南。
那个疯了一样护着自己女人;那个敲车窗把自己拉回现实世界女人;那个临下车前轻拍自己手女人。
昨夜梦里;边学道几次梦到落下车窗看到关淑南那一幕;他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关淑南有难处;就帮她跨过去;如果关淑南有所求;自己就帮她实现
至于主动追求关淑南;边学道想都没想。
除了身份特殊徐尚秀;边学道还没遇到一个吸引力大到让他去主动追求女人。
事情果然还没完。
吴天和熊兰带着购车手续去交管局处理;结果被告知;崔队长不局里。
熊兰让对方按章办事;接待人说:“崔队长走之前说了;你们这辆车必须他来处理。”
明白了;这是想让边学道再出一把血。
接到吴天电话;边学道不气也不恼;心平气静地说:“这两天派个昨晚场见过那个队长保安去盯着;看见他进交管局;你就去找他谈;问他想要多少钱。”
吴天说:“也只能这样了。”
边学道忽然问道:“你刚才说那个队长叫什么?”
吴天说:“崔建国。”
边学道说:“哦;没事了。”
放下电话;边学道念了三遍“崔建国”这个名字;联系到交管局这个部门;他终于对上号了。
前世这个崔建国跟报社一位总编发生过冲突;总编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崔建国倒了;总编授意下;报社浓墨重彩报道了崔建国落马始末;当时边学道已经到了审读岗;那篇报道审了三遍;印象十分深刻。
本来;对于奥迪被扣;边学道心里有点郁闷。
这下;手里捏着一堆能将崔建国拉下马小辫子;边学道放松了。
让你帮人出头扣我车;你管扣;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知道;我车不是那么好扣。
边学道还记起来;昨晚跟崔建国一起下车那个小子;也是自己食堂看见跟左亨一起那个;廖蓼说起过他名字;好像是叫……闵传政。
对;闵传政。
无论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