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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回到家,捧着父母的照片看了半天,她对照片说:“爸、妈,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照片上的父母亲望着张燕,似乎在回答:“燕儿,你不管是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一直把你当做亲生的小孩呀。”
张燕说:“爸、妈,你们就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吧,现在,我遇到难题了。”
照片上的父母亲似乎流泪了,张燕知道:父母是爱自己的。
也许,我的身世将永远是个谜了,张燕绝望地想。
张燕回家后,静静地想了一阵子。她觉得:虽然自己和易文墨同一个父亲,但是,未必就是亲兄妹。因为,横在他俩之间的疑点太多。
张燕想:退一步说,即使她和易文墨是亲兄妹,那也没有必要自责,因为,他俩都不知情。
张燕突然觉得,放在陆大丫家的父母合影,也许是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易文墨又会弄一张父亲的照片回来呢。到那时,一比较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张燕匆匆来到陆大丫家。
陆大丫见张燕来了,高兴地说:“燕妹,昨晚你帮文墨找照片,弄到半夜才睡,拖累你也辛苦了。”
张燕笑着说:“大姐,我没关系,当护士熬夜早就习惯了。”
陆二丫对张燕说:“燕妹,我中饭做好了,你就在这儿吃饭。瞧你脸色不太好,吃完饭就在这儿睡个午觉,把昨晚的瞌睡补回来。”
张燕推辞道:“二姐,我不在这儿吃午饭了。”
陆大丫说:“燕妹,你在大姐家还讲什么客气呀,碰上饭点就吃,有什么吃什么,我们又不给你单做。”
张燕说:“大姐,我舅舅刚才来电话,说想把我父母的照片放大,所以,我特意过来拿照片的。”
陆大丫说:“放大照片又不是什么紧急事,吃了中饭再走。不然,我给你舅舅去个电话,跟他老人家说说。”
张燕听陆大丫这么一说,就不好意思走了。
张燕说:“大姐,我看看你
下面的刀口。”
陆大丫说:“昨天你拿来的药,我已经擦了三次,效果挺好,不感觉到不舒服了。早晨,我让文墨看了一下,说是红肿已经消了。”陆大丫说着,褪下裤子,让张燕看了看。
“大姐,确实好多了,不过,起码还得一个礼拜,不能让再姐夫碰它了。”张燕交代道。
陆大丫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你姐夫挺会揉这儿,揉得可舒服了,所以,我让他揉了几次。唉!早知道不能揉,我就再忍忍。”陆大丫瞅了瞅张燕,问:“燕妹,你离婚多长时间了。”
张燕回答:“大半年了。”
“燕妹,你还年轻,再找个男人吧,不然,女人一个人过会很难熬的。结婚前,我对男女之间的那个事一点不感兴趣,甚至很反感。结婚后,慢慢尝到了甜头,就象吸鸦片一样,上了瘾。也怪你姐夫,特会伺候女人。我看呀,哪个女人碰到他,都会被他迷住。”陆大丫夸奖道。
张燕说:“大姐,我暂时还没考虑这个问题,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唉,离了婚的女人,心理上都会产生阴影。你看你二丫姐,离了婚就不想再婚了,打定主意要一个人过一辈子,我怎么劝都不行。”陆大丫叹着气。“大姐,谢谢您了。”张燕觉得陆大丫就象自己的亲大姐。她有些恍惚,自己应该是陆大丫的妹妹,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易文墨的妹妹。老天爷啊
,您简直是乱弹琴嘛。
第431章 :侦探弄到了照片
张燕在陆大丫家吃过午饭,拿了父母的照片就回家了。到家后,她往床上一躺,就昏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对她说:“燕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是我的亲闺女。”张燕不相信,跑去问母亲:“我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母亲幽幽地说:“你爸说得没错,你呀,是我从陆家抱来的。”
张燕乐狂了,原来自己真的是陆家人。于是,她拼命地跑呀,跑呀,跑到了陆大丫家。陆大丫开门一见是张燕,板着脸问:“你是谁?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张燕忙说:“大姐,您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张燕,是您的亲妹妹呀。”
陆大丫冷冷地说:“你不是我的亲妹妹,你是一只狐狸精,勾走了我的丈夫易文墨,还为他生了一个小孩。”
张燕哭着抱住陆大丫:“大姐,我真是您的亲妹妹呀。刚才,我父、母亲对我说了,我是从陆家抱来的。”
这时,易文墨从屋里走出来,他哭丧着脸说:“张燕,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该跟你那个,更不该跟你有了小孩。现在,我俩都没脸见人了,一起去投江吧。”说着,牵着张燕就往外走。
张燕挣扎着说:“易哥,您不是我亲哥哥,虽然,咱俩同一个父亲,但是,这个父亲跟我俩都没有血缘关系呀。”
易文墨固执地说:“既然咱俩同一个父亲,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算亲生兄妹。”
张燕劝说
道:“哥,您错了,大错特错了!”
易文墨把张燕拉到河边,说:“跳吧,咱俩一起跳!”
张燕撕心裂腹地叫道:“哥,咱俩死了,孩子咋办呀?”
易文墨冷冷地说:“我不承认这个孩子。”
张燕猛地惊醒了,她唰地坐了起来。天还没黑,一缕夕阳从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
“妈呀,幸亏是个梦。”张燕捂着胸口,暗自庆幸道。她从床上跳下来,跑进卫生间,赶紧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冷汗。
洗完澡,张燕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周公解梦》,想把这个可怕的梦解析一下。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其所以然来。
张燕想:这个梦太蹊跷了,至少给了她三点暗示:一、她是父母从陆家抱养的。也就是说:她是陆家人。二、她已经怀孕了。三、易文墨误以为她是亲妹妹,一时难以接受。
张燕想:明天我得检查一下,看究竟怀孕没有。另外,我得给易文墨打个预防针,防止他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儿。现在,张燕最担心的就是易文墨了。
幸亏这张底片落到了张燕手里,否则,现在就大祸临头了。张燕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上帝保佑!但愿易文墨永远也见不到父亲。”
张燕的愿望落空了。
此刻,易文墨正跟陈侦探在茶馆里碰面。
陈侦探递给易文墨一张照片,说:“老弟,这是你父亲的照片。”
易文墨接过照片,惊喜地问:“老哥,您
是从哪儿搞到的?”
“我去了你父亲任教的第一所中学,在资料室废纸堆里翻出来的,贴在一张登记表上,我偷偷撕了下来。幸好,那张登记表忘了进档案,否则,就完罗。我记得你说过,从没见过父亲一面。所以,就想遂了你的心愿。”陈侦探说。
“谢谢,太谢谢您了。看来,老天还是挺眷顾我的,总算让我见了父亲一面。”易文墨捧着照片,痴痴地看了起来。
易文墨估摸着,照片上的父亲二十岁出头,体形偏胖,尤其是那张脸,胖嘟嘟的。
易文墨第一次见到父亲,他贪婪地看着,在心里念叨着:“父亲啊,我终于见到您了。”
易文墨仔细端详着照片,越看越象一个人,想谁呢?他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来。
易文墨把照片仔细放进贴身的衬衫口袋里,他想:再也不能弄丢了。过几天,到照相馆去翻拍几张,好好保存起来。
易文墨一进家门,就叫嚷着:“大丫、二丫,我找到父亲的照片啦!”
陆大丫和陆二丫一起跑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太好了。”
陆大丫说:“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跟你结婚一年多了,还没见过公公的照片呢。”
陆二丫问:“姐夫,是不是找到底片了?”
易文墨小心翼翼地拿出照片,说:“这是陈侦探给我弄来的。”
陆大丫赞叹道:“侦探就是侦探,这么难弄的东西,他都能搞到手,不简单呀,真
得好好谢谢人家。”陆大丫接过照片看了看,疑惑地说:“文墨,你一点也不象你爸爸嘛。”
陆二丫也凑过来看了看,赞同道:“是啊,姐夫和他父亲没一点地方象呀。”
陆大丫问:“陈侦探没拿错照片吧?”
易文墨回答:“应该不会搞错吧,陈侦探是从我父亲填的一份登记表上撕下来的。”
陆二丫说:“姐夫,世界上阴差阳错的事情很多的,您也不能太相信了。”
易文墨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照片拿给舅舅看看。我舅舅和父亲熟悉,他总不至于看错吧。”
“对,这是个好办法。”陆大丫点点头。“是得弄清楚,不然,搞了个错爸爸回来,岂不是笑死人了。”
吃过晚饭,易文墨就赶到舅舅家。
舅舅仔细看了看照片,有点拿不定主意。“这张照片是二十岁出头拍的,我认识你爸爸时,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从相貌上看,比照片上的人老多了,也瘦多了。不过,从五官上看,有点象。”
“舅舅,只是有点象吗?”易文墨有点失望。照这么说,照片上的人,究竟是不是爸爸,似乎变成了谜。
舅舅又戴上老花眼镜,又仔细看了看,说:“鼻子和嘴巴象得厉害些。哦,对了,你爸爸左脸颊上有一颗痣,这张照片上怎么没有呀?”
“舅舅,我爸爸左脸颊上的那颗痣很大吗?”易文墨问。
“有点大,离老远都能看到。但照片上怎
么没有呢?”舅舅沉思着说。“说不定是洗照片时,为了美观,故意修饰掉了呢?”易文墨说。
第432章 :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下巴上这颗痣,每张照片上都有,也没给我修饰掉。”舅舅沉思着说。听舅舅的口气,似乎照片上的人不是易文墨的父亲。
舅妈也跑过来辨认,她咬定道:“就是文墨的爸爸,错不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易文墨问:“舅妈,您怎么看一眼就能断定是我的父亲呢?”
舅妈说:“不管人胖瘦,耳朵变不了呀。你爸爸是招风耳,你看照片上的人也是招风耳。”
舅舅说:“文墨,你跟你爸爸一点也不象。我和你舅妈有时说闲话,觉得你不是你爸的儿子。”
“舅舅,此话怎讲?”易文墨大吃一惊,难道舅舅知道什么内幕吗。
舅妈嗔怪道:“你瞎说些什么,当心你姐在九泉之下找你算帐。”
舅舅不好意思地说:“文墨,我说瞎话,你别在意啊。我的意思是:你长得没一点象你爸。你小时候,我曾当着姐姐说:我这外甥长得怎么不象姐夫呀。我姐一听,大发雷霆。我这辈子还第一次见我姐发那么大的脾气。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
“舅舅,您是说:我妈对这种话很敏感?”易文墨问。
“是啊,我姐自从跟你爸离婚后,有两个忌讳。一是不能提你爸。二是不能说你长得不象你爸,这两个忌讳我碰都不敢碰一下。”
“舅舅,您跟我说句实话:我究竟是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易文墨小声问。
“文墨,这个恐怕只有你
妈一个人清楚,我虽然怀疑过,但我不敢问你妈呀。我一直怀疑,你亲生父亲另有其人。现在,你妈不在了,也许这件事永远是个谜。文墨,现在追究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了。”舅舅深深叹了一口气。
“舅舅,假设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是说假设。那么,我的生身之父会是谁呢?”易文墨问。
“这就不好说了。”舅舅望了一眼易文墨。“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提供一条线索。”
“有我生父的线索?”易文墨急切地问。
“文墨,我们说的前提是假设、猜测或者是怀疑。也许,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你母亲去世前半个月,曾经把我喊到病房去,她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帮她寄出去。她把信递给我,再三交代,一定不能弄丢了。”
“一封信?是寄给谁的?寄往什么地方?”易文墨急切地问。
舅舅回忆着说:“寄信时,我看了看,是寄往本市一个什么湾小区。名子我记不清了。收信人姓徐,至于叫徐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
寄给一个某某湾小区,姓徐。难道是寄给省教委的徐主任。易文墨一惊,莫非徐主任真是我的亲生父亲。
易文墨又一想:徐主任说了,他和我父亲是老朋友、老同事。我母亲临走前,把我托付给徐主任,让他多关照我。这一点,从逻辑上、从情理上,都说得过去嘛。如果据此推测徐主任是我亲生父亲,
那就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舅舅,我母亲把信交给您时,说了什么?”易文墨急切地问。
“别的都没说,只是反复交代:这封信很重要,千万不能搞丢了。”舅舅回忆道。
“舅舅,您寄这封信时,没觉得很奇怪吗?”易文墨问。
“当时,我没觉得奇怪,只是过后一想:越想越蹊跷。如果当时我起了疑心,也许会拆开看看,然后再寄走。可惜我当时考虑问题很简单,没想那么多。要是放在现在,我肯定会偷偷看一下,这样,就可以解开不少谜了。”舅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