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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墨惊慌失措地返身上楼,进了家门,把门锁好。
陆三丫咚咚咚上了楼,拿拳头捶门,扯着嗓门喊:“开门!开门!”
易文墨一声不吭。
陆三丫捶了一阵子,喊了一阵子,见屋里没一点动静。便掏出手机给大丫打电话:“大姐,您在哪儿?”
“三丫,我和二丫带着小宝宝逛街呢。”陆大丫回答。
“姐夫呢?”陆三丫问。
“他一个人在家,说要看什么足球比赛。这些男人呀,喜欢足球胜过老婆、孩子。”陆大丫说。
“哦,我知道了。”陆三丫挂了电话,又使劲捶起了门。
“姓易的,快给老娘开门!”陆三丫的声音高了八度。
易文墨听见陆三丫给陆大丫打电话,他心里暗暗叫苦。
“姓易的,我知道你在家里,再不开门,我就拿斧头砍了。”陆三丫气势汹汹地嚷着。
易文墨想:这该怎么办呢?看来,只有等大丫、二丫回来救驾了。
陆三丫见易文墨不开门,只好又给陆大丫打电话。
“大姐,姐夫不在家。您在哪儿逛街…好,我马上来取钥匙。”陆三丫问清楚大丫的位置,匆匆下了楼。
易文墨想:一旦三丫拿来了钥匙,就形成关门打狗之势了。想到这儿,他便想出门躲躲。又一想,万一三丫玩了个诡计,躲在附近呢。他只要一出门,岂不是被逮了个正着。
正当易文墨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怎么办好时,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易文墨一看,是张小梅打来了。突然,他有主意了,于是,赶紧说:“小梅,快来救命啊。”
“易哥,您怎么了?”易文墨惊慌的语气,把张小梅吓了一大跳。
“那个三丫又发疯了,要找我算帐,现在,把我堵在家里。”易文墨急促地说。
“三丫找您算什么帐?您又怎么惹她了?”张小梅好奇地问。
“三丫昨晚在张燕家喝醉了,把我喊去,我打了两下她的屁股。”易文墨讪讪地说。
“三丫喝醉了,怎么知道您打了她?”张小梅更奇怪了。
“我,我刚才对她说的。”易文墨尴尬地回答。
“易哥,您打了她,又对她说,您这不是讨打的节奏吗?”张小梅抱怨道。
“小梅,我不是真打她,纯属逗她玩,没想到她认真起来了。”易文墨后悔不迭地说。
“易哥,我觉得三丫应该找您算帐,谁让你喜欢惹她。惹了事,又应付不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张小梅指责道。
“哎呀,我顺口一溜,话就蹦出来了。”易文墨说。
“您要我怎么救驾?”张小梅问。
“你来了,好歹有个扯架的,劝劝她。不然,她今天非折磨死我。”易文墨哀求道。
“好吧,那我马上来一趟。”张小梅挂了电话,一刻不敢耽误,直奔陆大丫家。
张小梅前脚到,陆三丫紧跟着也到了。
陆三丫一见张小梅来了,惊得目瞪口呆。“三姐,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张小梅对陆三丫翻了个白眼。
“三姐,您来做什么?”三丫不怀好意地问。
第595章 第595章 :小姨装螃蟹走路
“我呀,听说有人在陆家装螃蟹走路,特意跑来看看西洋镜。”张小梅阴阳怪气地说。
“三姐,您要说谁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陆三丫不满地说。
“嗬,三丫不简单,一句话用了三个成语,赞一个。”易文墨笑着说。有张小梅来撑腰,易文墨胆子壮了不少。
“姐夫,是你搬的救兵吧?”陆三丫拿眼睛横着易文墨问。
“我又没陷入四面楚歌之境,搬哪门子救兵?”易文墨嘿嘿一笑。心想:有张小梅在这儿坐阵,谅你三丫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姐夫,有本事咱一对一,狐假虎威算什么。”陆三丫用瞧不起的眼光盯着易文墨。
“三丫,我又怎么得罪你了?”易文墨装委屈。
“姓易的,你玩阴的,趁我喝醉了,就玩弄我。”陆三丫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三丫,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怎么玩弄你了?”易文墨气急败坏地问。
“是啊,姐夫怎么玩弄你了,拿出证据来。”张小梅帮腔道。
“三姐,您怎么是非不分那,明明是姓易的欺负我,您还袒护他,当他的保护伞。”陆三丫指责道。
“三丫,我问你:既然姐夫昨天晚上玩弄、欺负了你,你干嘛现在才想起来找他算帐?”张小梅质问道。
“人家昨晚喝醉了,怎么找他算帐呀。”陆三丫强辩道。
“既然喝醉了,又怎么能知道姐夫玩弄、欺负了你?”张小梅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知道是凭空捏造、无中生有。”
“是姐夫自己坦白交代的:打了我屁股两下。”陆三丫说。
“姐夫要说把你脑袋砍下来了,你也信?”张小梅质问道。
“砍脑袋我不信,因为我的脑袋长得稳稳的。但打屁股我就信,因为我屁股有点疼。”陆三丫说。
“三丫,你又装神弄鬼了。昨晚,我就拍了两下,力道比拍灰还要轻,怎么可能一直疼到现在呢?三丫,你也太夸大其辞了吧。”易文墨委屈地叫嚷着。
“既然从昨晚一直疼到现在,起码也应该打红了吧。三丫,你过来,让我看看。”张小梅对陆三丫招招手。
“我才不上您的当呢,等我一拢身,您就会抓住我。三姐,您这一套把戏我早就领教了。”陆三丫朝后退了两步。
“三丫,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再怎么说,你还是我妹妹呢。”张小梅笑眯眯地说。
“哼!嘴上说得好听。既然知道我是您妹妹,干嘛要胳膊肘往外拐。”陆三丫不满地说。
“三丫,如果姐夫真的打了你,姐姐我肯定会替妹妹你出头,但实际情况是:姐夫没打你,只是拍了两下,充其量是开个玩笑罢了。姐夫昨晚跑来跑去,你不感谢人家,还要算什么帐。我的胳膊肘要再往你这儿拐,还让姐夫活吗?”张小梅义正词严地说。
“三姐,就算姐夫是开个玩笑,但这个玩笑也开得太暧昧了嘛。拍小姨子的屁股,不太象话吧。”陆三丫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三丫,你跟姐夫打打闹闹是家常便饭了,拍几下屁股,我看算不了啥。幸亏没碰上我,若是我看见你喝得酊酩大醉,非把你打成猴屁股。”张小梅狠狠地说。
“我喝醉了,只会找姐夫,才不会找您呢。”陆三丫嘟着嘴说。
“你看,刚才还说姐夫玩弄你、欺负你,眨个眼,还要找姐夫。”张小梅撇撇嘴。
“三姐,您饭店事儿多,快回去忙吧。让我和姐夫谈谈。”陆三丫嘻皮笑脸地说。
“三丫,你听好了:从前,咱家有一个老爹横行霸道,现在,决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老爹。”张小梅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竹条子。
“三姐,我才不愿意做老爹那样的人呢。其实呀,我不过是喜欢跟姐夫开玩笑罢了。”陆三丫笑容可掬地说。
“三丫,姐夫身上如果再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么,你的身上就会出现十倍的青紫。我这个人说话历来说一不二,谁犯到我的手上,算它倒了大霉。”张小梅威严地说。
“三姐,您讲点理好不好。假若姐夫走路碰青了,磕紫了,难道都得算到我的头上吗?”陆三丫叫嚷着。
“三丫,你以为我是瞎子呀。我问你:大腿根那儿能碰着、磕着吗?还有,胳膊内侧能碰着、磕着吗?”张小梅质问道。
“哼!姐夫成了陆家的大熊猫,动不得,摸不得。”陆三丫气呼呼地说。突然,陆三丫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大惊小怪地叫道:“三姐,你怎么知道姐夫的大腿根青一块紫一块?”
“怎么?兴你揪,就不兴我看?”张小梅瞪着眼睛问。
“看什么不能看,看姐夫的大腿根,哼!简直是莫名其妙。”陆三丫说。
“揪哪儿不能揪,干嘛要揪姐夫的大腿根,简直是无聊之极。”张小梅反驳道。
“三姐,您骂谁无聊呀?”陆三丫质问道。
“骂你呀,骂陆三丫。”张小梅不客气地说。
“三姐,我觉得陆家的新螃蟹就是您,整天拿着根竹条子耀武扬威,好象那是颗原子弹似的。”陆三丫斜着眼睛说。
“三丫,这根竹条子比原子弹还厉害。我要扛一颗原子弹,你不一定害怕。但只要手握这根竹条子,你就会老实多了。”张小梅嘻笑着说。
“三姐,您真是得了老爹的遗传。老爹整天挥舞着菜刀,您呢,整天手不离竹条子。嘴上说不允许陆家出现第二个老爹,实际上呢,自己就是老爹第二。”陆三丫瞪着张小梅说。
“三丫,陆家就你最调皮,要不是我压着你,房上的瓦都被你揭光了。”张小梅说。
“三姐,您才到陆家几天呀?好象没有您,陆家就暗无天日了,地球也不转了。”陆三丫不屑地说。
“我没来时,陆家由着你瞎折腾。现在我来了,你得给我夹着点尾巴。”张小梅警告道。
“我要不夹尾巴呢?”陆三丫问。
“不夹,我就把你尾巴割掉,炖了、炒了、炸了,当下酒菜。”张小梅板着脸说。
第596章 第596章 :三丫逼姐姐流产
“三姐,没想到您的心肠挺毒的嘛,又是炖,又是炒,又是炸,三姐,我胆子比麻雀还小,您别吓着我了。”陆三丫心想:你张小梅是不是陆家人,还得打一个大问号呢,搞得自己好象是陆家救世主一样,呸!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陆三丫是个聪明人,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她见张小梅护着易文墨,便只好撤退了。
“我还有事儿,走了。”陆三丫说着,人已经闪出门外。
“唉!疯丫头总算走了。刚才,把我吓出了几身冷汗。”易文墨笑着说。
“易哥,您胆子也够大的了。一个小姨子,就把您吓成这样。”张小梅撇撇嘴。
“小娘子,你不知道,三丫下手没轻没重的,真让人受不了。”易文墨摸摸大腿根,摇着头说:“现在,我大腿根都患上了恐三丫症,只要一提起三丫,那儿就会疼。”
“易哥,您太有出息了。幸亏您几个小姨子里面,只有一个泼辣的,要是个个泼辣,您全身都会疼的。”张小梅叹息着说。
“唉!小姨子得罪不起呀。”易文墨摇头晃脑地说。
“易哥,我看不是得罪不起,是不敢得罪吧。得罪了小姨子,您豆腐吃不成了,床也上不成了。”张小梅阴阳怪气地说。
“小娘子,你甭吃醋,连你也算一个,我也得罪不起啊。”易文墨嘻笑着,把张小梅揽到怀里,说:“感谢小娘子救大腿之恩。”
“易哥,您怎么知道三丫今天一定会揪你大腿?”张小梅好奇地问。
“揪大腿,那是三丫的保留节目,每场必演。”易文墨说。
“三丫为什么老揪你大腿?”张小梅不解。
“因为我告诉她:揪大腿最疼。所以,她就揪上瘾了。”易文墨叹息着说。
“她若再揪你大腿,你也以牙还牙揪她的大腿嘛。”张小梅说。
“我好男不跟女斗。”易文墨穷要面子。他心想:我若惹毛了三丫,她又喊来那帮小兄弟,还不把我往死里整呀。唉,还是别惹三丫吧。
“姐夫,下次三丫再揪您大腿,您跟我说,我非去揪她的大腿,让她也尝尝疼的滋味。”张小梅说。
“算了,你这么一揪,三丫准知道是我告的状。”易文墨赶紧阻拦道。“小娘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千万别给我添乱子。”
“三丫今天被我吓跑了,不知道又把火往哪儿发呢?”张小梅嘻嘻笑着说。
“唉,还不是发到陶江身上去了。陶江啊,纯粹是个受气包。”易文墨推测道。
易文墨的推测错了。
陆三丫窝着一肚子气,左想右想,觉得自己太窝囊。昨晚,本来是去听张燕的答复,却喝醉了。酒醉中,又被易文墨打了屁股。今天,跑去找易文墨算帐,不料碰到了克星张小梅,只得狼狈撤退。
陆三丫想:张燕也许真对自己采取了缓兵之计。那么,我就采取强攻之策。想到这儿,陆三丫赶往母婴中心。
张燕正在母婴中心上班,见陆三丫怒气冲冲地跑来了,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忙问:“三丫,有事儿?”
陆三丫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有人骗了我。”
张燕忙问:“骗了你什么东西?”
“把我的心骗走了。”陆三丫冷冷地回答。
张燕一看陆三丫的神色,知道她生自己的气了,于是,赶紧陪着笑脸说:“三丫,别生气了,一生气,脸上会起皱纹的。”
“我脸上有皱纹了?”陆三丫赶忙掏出小镜子,照了起来。
“三丫,我是说,人不能生气,一生气容易起皱纹。等有了皱纹,再想消灭它就难了。所以,三丫,要笑口常开。”张燕拉着陆三丫的手说。“走,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会儿。”
张燕最近当了母婴中心的总经理助理,偌大的办公室有四十多平方米。
陆三丫一进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