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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俗话说:老小,老小嘛,老了就变成了小孩,就得以哄为主。”易文墨嘻笑着说。“我若不迁就,能和老爹缓和关系吗?”
“姐夫,您这一阵子哄老爹颇见成效嘛,现在,老爹、老妈一口一个儿子地喊,瞧这个架式,您的地位要凌驾于女’儿之上了。”张小梅爱怜地瞅了瞅易文墨。
“这也是无奈之举呀,不和老爹缓和关系,总是剑拔弩张的,这日子没法过呀。我是担心大丫夹在中间难做人。现在,我和老爹关系缓和了,大丫心情也好了许多。”易文墨苦笑着说。
“姐夫,您碰到老爹这种人,挺’委屈的吧?”张小梅心疼地问。
“也没什么委屈的,我和老爹的这一段经历,可以编成故事了。如果我会写小说就好了,把它写下来,会很有趣味的。”易文墨说。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谁爱看呀?”张小梅撇撇嘴。
“家长里短才有意思嘛,你看韩剧,大多都是家长里短的故事,吸引了多少人呀。”易文墨说。
易文墨和张小梅说笑着,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家人”饭店。
“老爹,您来得这么早呀?”张小梅一进饭店就见老爹正在打扫卫生。“卫生让服务员来搞,您把帐目理理就行了。”
“饭店的帐目没多少,要不了半个小时就理清了。我闲着没事,能干就多干点,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也有好处。”老爹笑眯眯地说。
老爹抬起头,见易文墨跟在张小梅的身后,便亲热地喊:“儿子,你也来了。”
“老爹,二丫给您和老妈炸了点罗卜丸子,让我送过来。见您不在家,就到这儿来找您啦。”易文墨恭敬地说。
“老妈也不在家?”老爹问。
“老妈去跳舞了,我已经把罗卜丸子放进冰箱里去了。刚才,我跟姐夫到小广场去了,老妈跳得正欢呢。”张小梅回答。
“那个老太婆,现在迷’上跳舞了。也好,她跳她的,我当我的帐房先生。”老爹乐嗬嗬地说。
“姐夫,老爹自从搬过来后,每天都来给我管帐,现在,我可以一心一意在厨房掌勺了。上个礼拜,辞了一个厨师,现在,我和老公两个人就能把厨房的事搞定了。”张小梅高兴地说。
“老爹管帐没话说,听说老爹有一阵子,还管过厂子里几桥人的大食堂呢。”易文墨奉承道。
“那是,那个时候不是让工人掌权吗,群众推选我去管食堂,不是我吹的,我管了一年半食堂,全厂职工都长胖了。”老爹吹嘘道。
“老爹,幸亏那时崇尚胖,要放在现在,非找您算帐不可。”张小梅笑嘻嘻地说。
“要放在现在,我会开发减肥’餐,这就叫做紧跟时代潮’流嘛。”老爹说。
“老爹,现在的时代潮’流,最崇尚生女’儿了,都说:养儿脱层皮,养女’添新衣。您生养了这么多女’儿,真够潮’的了。”张小梅说。
“是,是啊。”老爹有点言不由衷地说:“我走在时代前面了,嘻嘻。”
“老爹,您的老观念也得换一换了,别老挂念着儿子、孙子。”张小梅紧追不舍地说。
“我,我没挂念儿子、孙子呀。”老爹不承认了。
“老爹,我今天跑来,是想告诉您两个好消息。”易文墨插’话道。
“好消息?!”老爹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他似乎预感到:易文墨带来的好消息与孙子有关。
“老爹,一个好消息是:二丫和小泉的户口已经从石大海父亲那里迁出来了。”易文墨喜滋滋地说。
“户口落到哪儿了?”老爹急切地问。
“二丫自己买了房子,所以,户口就落到她的新房子里了。”易文墨说。
老爹点点头,说:“能迁出来就好,不然,石大海的父亲死也不会同意给小泉改姓的。”
“第二个好消息是:我昨天到监狱去见了石大海,跟他谈了小泉改姓的事情。”易文墨刚说到这里,被张小梅轻轻踢了一下。易文墨知道,张小梅的意思是让他说话留点余地,别把话说绝了,说满了,免得到时候下不了地。
“石大海同意了?”老爹迫不及待地问。
“石大海的口气有点松动了。”易文墨小心地说。
“石大海同意给小泉改姓了?”老爹惊奇地问。
“石大海同意考虑考虑。”易文墨很谨慎地回答。
“儿子,你要抓紧继续做石大海的工作,让他早点同意。你可以想点法子嘛,比如:拿金钱收买他,拿利害关系威胁他。一句话,小泉改姓的事情得快点办,不然,年龄越大越麻烦。改个名子,会有不少罗嗦事。”老爹交’代道。
“是的,您放心,我会抓紧时间办的。”易文墨说。
“儿子,你办事,我放心。”老爹望着易文墨笑眯眯地说。
自从易文墨答应做上门’女’婿后,老爹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现在,老爹看易文墨,咋看咋满意。老爹心想:怪了,以前看易文墨越看越不顺眼,现在怎么突然大反转了。
“姐夫,您就在这儿跟老爹吹吹牛,晚上就在这儿吃饭,吃完饭再回去吧。”张小梅提议。
“不了,我还要到一位老师家去一下,这位老师的父亲刚动了大手术。正好,这位老师的家就在附近。”易文墨歉意地说。
“姐夫,今天是周六,您还忙学校的事情呀,难道连陪老爹的时间都没有?”张小梅不满地说。
第1099章 第1099章 :小妹面授当官经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吃这碗饭,就得操’这个心。该忙,还得忙。不然,我对不起省教委的徐主任呀。”易文墨感叹地说。
“姐夫,这个徐主任究竟是您的什么人?”张小梅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易文墨无奈地说。
“问小曼去呀,她应该最了解情况了。”张小梅说。
“小曼也被蒙’在鼓里呢。”易文墨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小曼是徐主任的女’儿,只有她跟徐主任最亲近,所以,您得让小曼多卖点力,争取从徐主任嘴里掏出实话来。”张小梅出主意道。
“小曼尽了力,费了心,但还是一无所知。这个徐主任呀,城府太深,把我和他的关系捂得滴水不漏。”易文墨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只能说:我父亲或母亲是徐主任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易文墨离开“一家人”饭店,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位老师家。刚家访完,就接到了小曼的电话。
“大哥,你在哪儿?”小曼问。
“我在大马路上。”易文墨回答。
“怎么?难道和嫂子吵架,被赶出来了?”小曼开玩笑道。
“你嫂子没这么厉害,不会跟我吵架,更不会把我赶出门’。”易文墨嘻笑着说。
“大哥,总不会是三丫到你家来了,你吓得跑出来避难吧?”小曼继续开玩笑。
“三丫虽然厉害,但今天没到我家来。”易文墨笑着说。
“大哥,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要向你报告一个特大喜讯。”小曼喜滋滋地说。
“让我猜猜。”易文墨说。
“大哥,你快猜,我都憋不住想说了。”小曼急切地说。
“咱爸的工作变动了。”易文墨开门’见山地说。
“神答!”小曼欢快地说:“你说对了。咱爸的任命昨天下来了,我也是刚知道的。”
“真的当副省长了?”易文墨抑制着满腹的喜悦问。
“真的,千真万确。”小曼高兴地说。
“啊,太好了,值得好好庆贺一下。小曼,你祝贺了咱爸没有?”易文墨问。
“祝贺咱爸?找死啊。咱爸的观念是:当官不是大喜临门’,而是重担在肩。每一次提拔都意味着肩上责任更重了,更得好好反省自己,好好考虑该怎么干。这个时候谁敢祝贺呀。”小曼说。
“啊,幸亏你告诉我了,不然,我还正想给咱爸发一条祝贺信息呢。”易文墨捂着胸’口,心想:要是自己发了这条信息,肯定会被教训一顿。
“大哥,对咱爸,要反向思维。不然,马屁就拍到蹄子上了。”小曼笑嘻嘻地说。“我可是被咱爸踢了好多次,才总结出了这些经验。”
“小曼,我看,咱俩应该偷偷庆贺一下。”易文墨提议。
“对,我也有这个意思。”小曼赞同道。
“那,咱俩还是到那家茶馆去?”易文墨问。
“好吧。”小曼说:“半个小时后,在那儿见面。”
不到半个小时,易文墨和小曼就在茶馆见了面。
小曼要了六道菜,她说:“六六大顺嘛。”
易文墨点了一道米酒蛋花’羹,他说:“甜甜蜜蜜嘛。”
俩人又要了一瓶红酒,小曼喜滋滋地说:“祝咱家永远红红火火。”
易文墨和小曼碰了个杯。
小曼说:“祝咱爸、大哥和我,在仕途上一帆风顺。”
易文墨说:“也祝咱爸、小妹和我再上一层楼。”
俩人边吃边聊。
小曼问:“大哥,听说学校的教改出了不少经验,你准备在全市教改会议上发言。”
“是啊,最近,正在拟写发言材料。”易文墨说。
“大哥,发言的调子低一点,别太锋芒毕露’了。俗话说:树大招风啊。现在,咱爸当了副省长,只要不犯错误,就能平步青云了。”小曼说。
“是的,我历来崇尚低调做人。”易文墨赞同道。
“高调或低调,也要因人而宜,如果上面没人,你低调就会被埋没。但上面有人了,低调更能让人觉得你谦虚、稳重。”小曼说。
“是的。”易文墨钦佩地望着小曼,他觉得小曼虽然年龄不大,但很有社会经验。在这一点上,他比小曼差多了。
“大哥,你别嫌我罗嗦啊,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咱爸的官越大,咱越是得小心做人,千万不能犯错误呀。”小曼盯着易文墨说。
“我,我在经济上不占学校一分钱的便宜,现在,连喝茶都是喝自己买的茶叶。学校接待客人,我能回避尽量回避,实在回避不了的,也注意掌握用餐标准。”易文墨说。
“大哥,在经济问题上,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不过,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我……”小曼只说了半截话。显然,她的意思再明朗不过了。
“我现在不跟任何女’教师多接触,在社会上,更不会随便跟女’人来往。”易文墨辩解道。
“大哥,直说吧,我还是对刘洁和张蕊这两个女’人不放心。”小曼挑明了说。
“我现在跟刘洁、张蕊几乎不来往了。上次,我俩带刘洁做过手术后,至今连电话都没通过一次。跟张蕊几乎半年都没联系过了。”易文墨解释道。
“大哥,您和这两个女’人有着不寻常的感情,所以,现在不联系,不等于永远不联系。男人和女’人一旦产生了感情,死灰复燃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小曼说。“大哥,别看我没结过婚,但我对男女’的情事有相当研究。”
易文墨苦笑着说:“小曼,我承认,你说的都在理。当初,你把刘洁和张蕊调走也是非常正确的。我一定会时刻警告自己,和她俩保持距离。”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对你这一点极其不放心。”小曼说。
“唉,我这人心肠太软,对女’人太柔情,这确实是我的一个弱点。”易文墨坦率地说。
“大哥,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市教育局有一个副局长快到退休年龄了,我希望你能接这个班。从目前的势头看,在本市教育系统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不出什么岔子,接班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小曼压低了声音说。
“我,我当校长还不到一年,马上就当副局长,有点太快了吧?”易文墨说。
“大哥,还嫌快?你都三十多了,现在还只是个正科级。即使当了副局长,也才是副处级呢。”小曼撇撇嘴。
第1100章 第1100章 :施瞒天过海之计
“小曼,我这人恐怕不适宜做官。”易文墨当校长以来,最大的体会就是“累”。不但身体累,心也累。
“适不适宜做官,关键是看做了官后,能不能有所建树。就拿大哥来说,当了校长后,在教改上做出了突出的成绩,这就充分说明你适宜做官。”小曼说。“当然,除了才干外,还得看官德。你当校长后,不贪不占,联系群众,得到教职员工的拥戴,这更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官。”小曼分析道。
“小曼,我觉得当官太累了。”易文墨叫起苦来。
“大哥,不当官就不累?累法不同罢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个老百姓是最累的。我们都是从老百姓走过来的,应该深有体会呀。”小曼说。
易文墨一想:确实如此。真正累的,应该是小老百姓。办一点事求爹爹告奶’奶’,走多少弯路,碰多少钉子。
“小曼,你说得对。”易文墨服了。
“大哥,最近,家里还好吧?”小曼关切地问。
“不错,也还是一个累。”易文墨叹息道。
“你在家里也累?”小曼不解地问。
易文墨把陆家最近发生的“房产过户风波’”和“改姓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