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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父见他揉着肚子,一阵心疼。
“我让你婶子从新的做点,这乡下比不得你们都城,你要是有啥想吃的,你说,我让大河去镇上买。”樊父生怕他收了委屈,处处为他着想。
樊大河端着一杯茶水,脸色臭臭的走了过来,要不是自己坚持,这杯水就是那死丫头送,一想到她给他送水,心里顿时失去平衡。
梨花白等大河靠近才看清楚,真的是太子,在一看他给自己端来了水,这哪敢在大咧咧的坐那椅子上,紧忙的起身,栖身上前,接过水。
大河怕他漏了自己的身份,快速的眨了下眼,随即转身的出了堂屋。
“大叔,这、、、。”
“哦,他是我侄子,叫大河,脾气有些不好,你多担待一些。”
侄、、、、侄子?梨花白有些不淡定,看樊父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的太子,东方傲,更是雄霸一方的赫连城主的亲外甥。
“哦!大叔,我不挑食,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用特意的做。”回过神来的梨花白紧忙的解释,要是让太子出去给自己买吃的,这秋后的账可是有的算了。
五人的餐桌变成六人的,而梨花白擅长说笑,一顿饭吃的倒也愉快。饭后,大伯几人陆陆续续的来上工,猛一看家里多了一个男的,都十分的惊诧,经过老四这么一说他们都纷纷点头,会医术,好啊,这年头最怕的就是有个又疼脑热的。
乌鲁木坐在椅子上听完属下的汇报,气的捏紧了手里雕刻用的精美的匕首。
这丫头还真是不省心,就消失在自己面前小半天就能招惹来这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低头看看已经好的不能在好的脚,当初要不是引起她对自己的愧疚,依照她那时的性子说不准此时早已经和自己撇清关系,好不容易丫头答应不退婚,他此时却来了,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双拳难敌四掌,看来只有和东方傲合作,把他排挤出去,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赢的把握,就是不知道这东方傲会什么想法。樊父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要梨公子在自家呆一会,他去跟乌茂远通个气,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总比冒失失的去好。
乌茂远和鲁之月一听,觉的这事再好不过,只要自家儿子的脚治好,不管花多少银子,他们也认了。
“这银子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糟心,关键是小木那里、、、这断骨重生可是很疼的,我怕到时候小木他挺不住!”断骨重生,梨公子刚才给自己讲了一边,那可是硬生生的把扭断且长好的地方在打断,然后用他家的独门秘方治疗,少说也得三个月。
乌鲁木此时推门而进,坚定道:“我不疼,只要我的脚能好。”
屋里三人相互的对望一眼,樊父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坚持住。”
乌茂远把樊俊江送到门外,两人商量好,下午吃过午饭就来替小木治脚。
乌鲁木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闭目想着该用什么计策,这三个月让小丫头尽可能的碰不到梨花白,辗转反侧,忽的想到一条妙计,睁开闪亮的眼镜,笑意挂在嘴边。
鲁之月一听那样的治疗,眼泪瞬间崩溃,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乌茂远按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只要小木的脚好了必啥都重要,虽然疼那么一下,可你要知道,从今以后,他再不用被人耻笑,就又能回到书院上课,继续他的科考,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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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曝光
因为家里多了个从都城来的梨公子,此人还会医术,就不能像平常那样粗茶淡饭,多多少少的做上几道硬菜,就连地洞腌制好的獾肉,娘也都不放过,整整蒸了一大盘子,就连过年让娘多蒸她都不干,可见古人对会医的人还是很尊敬的。
饭桌上,樊家老大领着三个弟弟在作陪,剩下的人又开摆了一桌,两边的菜和饭都是一样。
樊老大热情好客,让老四把酒拿出来,被梨花白制止:“大伯,你不用这么客气,下午我还要看病,这酒、、、还是晚上没事的时候再喝吧。”
“瞧我这记性,行,晚上就去我那去吃,我让你伯娘给你做好吃的。”樊老大很是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梨花白只是笑笑,拿着筷子吃着桌子上的菜,不着痕迹的把那条胳膊撤了回来,眉宇间多了一丝丝的嫌恶,旁人看见还以为他吃不惯这农家菜。
老四看见他的表情,忧心再怀,这梨公子要是适应不了这农家的饭菜,在赌气的一走了之,这小木那脚、、、、岂不是就真的坡了?哎!雨琪只顾着低头吃饭,根本就没瞧见另一桌子上那些人的变化,她是没看见,但是小妹却瞧清楚了,当梨花白感觉到有一双探寻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时候,他反射的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姑娘,和雨琪很像,年岁也差不多,估计是她妹妹或是姐姐。
雨洁被抓个正着,不好意思的低头吃饭,后者则是耸肩笑笑。
午饭过后,又小休息了会儿,樊父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为何却不见梨花白有要动的意思,这在耗下去,天都黑了。
梨花白看在眼里,了然的笑道:“樊叔,等我的随从把药品和用具拿来,咱们在去也医治也不迟。”
樊父一想,可不是?那些大夫都是随身的拎个小木箱子,而这公子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也没带,当然,在后院和牛作伴的那匹马可是不算在内。
“呵呵,是叔着急了。”樊父无奈的又坐了回去。
梨花白长眉一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樊父这么上心,更让那小东西值得为他放过自己一次,他现在越来越好奇!
两人干坐着,大眼瞪小眼还真是不舒坦,樊父一瞧,拉起家常:“梨公子今年贵庚?”
“贵庚谈不上,今年十七。”
樊父重重的点了下,感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一身的本领,可谓是少年出俊才啊!”
“叔叔说笑了,在下家满门都是学医的,自小就被爷爷和爹爹熏陶出来的。”梨花白说完稍微的翻了下眼珠,自己不算说谎吧,爹是医药世家的掌门人,但从来只卖药不救人,娘在江湖上的外号是毒蝎美人,母家却是江湖上的毒门,里面的弟子都是会用毒,而且使的出神入化,但是弟子却是不多,而且都很神秘。
江湖上有些忌惮毒门,想一除而后快,可是到头来却是连毒门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武林盟主一看,这毒门从来在江湖上形势很低调,又不曾故意挑衅杀人,随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没人愿意去招惹这样的帮派,要是除草不尽,他的生命可就岌岌可危。
雨琪的屋子,雨洁把今天中午吃饭的情况跟她说了一边,雨琪听完只是笑笑:“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有病,你不用管它,只要离他远远的就行了。”
雨洁不是太明白,但是看姐姐说到让自己离他远点不像是开玩笑,她还是乖乖的点头。
雨琪出了屋子,见他们俩在堂屋里谈的很是畅快,而去去木头家的意思一点都没有,蹙眉,迈着大步走进屋子。
“爹,梨公子,你怎么不去木头家?”一进屋没说别的,先是开口问起这事。
梨花白勾起好看的嘴角,笑容很是灿烂,但,笑不达眼底,木头?这昵称还真是特别,看来这厮在她的心里还是占着很大一部分的分量。
邪眉一挑问道:“这‘木头’是、、、。”
“哦,他家乌鲁木,事情是这样的…。”樊父倒是没有隐瞒,前因后果也都一一叙说,就是把他和自家丫头从小定的亲也一并说的出来。
梨花白看着囧囧的雨琪,笑的更是灿烂,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深邃的眼眸幽幽的望着前面那个小东西,未婚夫?呵呵呵,还真是、、、个人物。
慵懒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摸着下巴,想着一会怎么拾掇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是变成不男不女的好,还是变个痴呆男,在不行就下点毒药,拖上个一年半载在死,反正小东西也不会认为自己杀了他的,越想越是手心痒。
雨琪被他的目光盯着很是不自在,翻了下珠子瞪了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自己被嫌弃了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樊父还是头一次看自家大丫对外人这样没有礼貌。
雨琪被爹说了句,垂头翻了翻白眼,在爹看不见的地方又瞪了他一眼,转身的跑了出去。
“娘,娘。”
“在屋呢!”
雨琪登登几下跑进屋子,见娘坐在炕边上,看样子像是上炕又要绣花。
“有事?”朱燕瞧她一直盯着自己,出声问道。
“恩!娘,你跟我走。”拉上娘不由分说的就出了屋子。
“大丫,你这是拉我上哪啊!”朱燕被她硬拽着出了屋子,转眼到了堂屋,就把娘摁在梨花白旁边的椅子上。
转身笑眯眯的瞧着他:“梨公子请吧!”
梨花白眨了几下眼睛,这小东西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不是自己够聪明,他还真不知道她要干嘛。
樊父看到椅子上的婆娘也会意过来这丫头是想干嘛,笑着没有出声。
他笑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绸方帕,抬头对着朱燕道:“婶子还请把手伸出来!”
朱燕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点头,依言把手伸了出来放在小茶几上。
他拿着那丝方帕敷在她的手上,修长的细指轻轻的搭在她的手腕上,微微闭上眼睛,过来片刻,他笑着收回手。
“婶子当年生产的时候可是遇到难产?”
“不错,当娘我娘子怀的是俩,生的时候确实碰见了难产。”当年的稳婆一看这情形,情急之下伸手就把老大给拽了出来,后面那个也跟着生了,当时她流血过多,吃了很久的补血药才算是勉强的把她救活,过了两年她的身子才算是好了,也能下地干活。
“婶子可还是觉得夜里有时胸闷?”
“是。”
朱燕这胸闷的时候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感觉这不是大病也就没吱声,等樊父听见睁大眼看她,那眼里多少有些埋怨。
朱燕只是笑笑,回头看向不语的梨花白:“公子,我这可是什么病?”
梨花白摇摇头:“不,这不是病而是当年留下的病根,回头我跟你开上几幅药,你先吃上两个月,要是有效到时候在换药。”
樊父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还好不是要命的病。
“谢谢梨公子。”朱燕也放心的笑笑,只要还能陪在两个孩子身边,和相公扶持到老也算是人生中最大的愿望了。
雨琪看看爹很娘谁也没问到点上,急切的跺了下脚,转头,自己上阵问。
“我会有弟弟吗?”问的很直接。
梨花白抽了抽嘴,这小东西就不会拐着弯问,好歹自己可也没成家,还是纯纯男生一枚。
朱燕羞红了脸瞪了身边大丫一眼,转头尴尬的笑道:“梨公子,我家雨琪从小被我跟他爹给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樊父做在椅子上轻叹,稳婆当年就曾说过,朱燕此生再也不能生育,这件事虽然瞒着朱燕,但也是自己心里的一道伤,好在还有三个哥哥,这老樊家也没绝后。
“婶子,哪里的话。”梨花白浅笑,余光扫去,见小东西还在盯着,要是自己不说,恐怕不是盯着这么简单,恐怕就是刀子眼上了。
“琪琪,想要弟弟还要等上一年呦!”
雨琪一听有门,上前几步凑了过来紧忙的问:“一年,你确定我一年之后就能抱上弟弟?”
“不不不,我能保证一年之后,婶子能怀上,但要抱上的话,恐怕还是些时日!”
“真的?太好了、、、不对,你怎么就能确保我娘怀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没生过但也知道这生男生女可不再一人身上。
“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一准是男。”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要不然自家满门都是男的,清一色的绿叶,就没一朵红花。
说到生产,朱燕更是坐不住,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怕人家笑话,起身对着梨花白笑笑,拉着雨琪就像是逃命一样,出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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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迎风而来,身后扬起一阵灰尘。
村口那颗老槐树下的几个妇人都伸长了脖子瞅着,这村里来一个骑马的还真是少见。
青色长衫的男子帅气的一个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这群妇人,有礼且疏离的问:“请问樊雨琪家怎么走?”
樊雨琪?妇人里立时有人站起来指路:“往前走、、、就到了。”
“谢谢。”点头扭身就走。
槐树下的妇人见他走远了才才敢出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