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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再次笑弯了眉眼,“哥哥,祖母可将那些地契商铺都给我了,是以后我替你出钱才是。嗯,你和祖母那件事如何了?”
沈寂夜微微垂下眼睛,淡淡地回复,“祖母已经被我劝好了,此事到时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法子的。”
见着沈寂夜明显不想提起自己的婚事,顾锦自然不再多问,在她看来,只要祖母和哥哥关系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婚娶总是来得及的。
“锦儿,我此次来,并非单纯是来看你。而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替睿王占了一卦,情况却不容乐观。”沈寂夜面上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只是眼神中满是担忧。
顾锦心头咯噔一下!事实上,这几日,她也有一种隐隐的担忧,而沈寂夜的话恰好将她的担忧落实了。
这一次,李钦出征到底会发生什么?到底是怎样不容乐观?
“哥哥,占卦的结果是什么?”顾锦忙不迭询问,沈寂夜的本事她很是相信,鬼谷子传授的相士之术,沈寂夜已经学到了极致,几次占卦下来都没有出过错,否则李晟祁哪会这样相信沈寂夜。
沈寂夜并不隐瞒,深吸口气说道,“大凶!”
竟然是大凶,不是什么逢凶化吉,更不是大吉。
情况比她想得还要差!顾锦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只是指尖微微颤抖。
沈寂夜说出这话后,瞥见顾锦的神色,哪里会不明白,只是让锦儿早点知道也好,毕竟早点知道才能想想对策。
此时他全心为她着想,不由出策道,“锦儿,若不然,我这里还有几个能武的人手,让他们现在赶去,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顾锦越发冷静下来,摇摇头,“谢谢哥哥,不过子墨的人手肯定是不愁的。这一次的问题肯定也不在人手上。哥哥,此事先让我再好好想想。”
“嗯。”沈寂夜点点头后交代安慰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去。
沈寂夜走后,表现的很是坚强的顾锦不由陷入了深思,她下意识地研磨。
“呀!”不小心按上了石砚的尖端,猛地刺了下去,疼痛让她反应了过来。
随手抽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的鲜血,扔在了一旁,顾锦深吸口气,走出了书房。
不多时,冬雪走进书房收拾东西,见到被一条染了血的白帕子,猛地愣住了。
想到自己之前的情况,冬雪攥紧了手心,这帕子明明是小姐用来擦拭嘴的!那——上面的鲜血是小姐的?
这是咳血了!小姐是和她一样中毒了吗?冬雪心中大惊,眸光一闪,收好了帕子匆匆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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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王府
顾锦将消息一跟江彦华一说,江彦华便微微收敛了戏谑的神色,反而带了点疑惑,“你是说,子墨此次会再次遭遇不测?”
“按卦象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顾锦立刻点点头。
江彦华十分相信自家好友的能力,只是他想起上次的情况,眸光不由微微一闪,有些事真是防不胜防。
他微微垂下眉眼,“此事让我想想。”
他们俩人都在京城,实在是鞭长莫及!难道让李钦立刻赶回来?
一时间,连向来点子极多的江彦华都没了主意。
顾锦心中大急,真是后悔自己没有一同奔赴战场,眼下她根本没了法子,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李钦会遭受怎样的灾祸。真不行,过几日她交接完商铺,就去战场,好歹能帮上一点忙。
江彦华微微皱眉,“这一次若是我在他身边就好了。”也不用再这样担忧。
顾锦亦认同地点点头,两人相视无言。
江彦华像是能感觉到顾锦的痛苦一样,心里也难受起来,不由安慰道,“上一次子墨已经躲过去了,后来他亦跟我说了,他并没有服下什么忘情丹。这一次他应该也能躲过去。”
“希望如此吧。”顾锦已经下了决定,这几日就去处理商铺,处理好了就奔赴战场,她说过生死相依,这句话绝不是什么假话。
“对了,和泰一直很想你,你要去见见他吗?”说起来真是怪了,和泰这小子一天到晚念叨着顾锦,真像是念叨着自己的亲娘一样,若不是为了避嫌,他早就带着和泰冲到睿王府去了。
那个可爱的小男孩!顾锦想起便唇角微微一笑,只是现在时间有些不够了。便微微勾唇道,“不了,待此事了了,我再去找和泰。”
想好后,顾锦的眼中只剩下了坚定,凤眸中满是神采,战场有何可怕,她亦去了便是!
“也好。”江彦华见着顾锦走后,立刻召来了自己的死士,立刻派他们上了战场,多一分希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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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顾锦如何加快,待顾锦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算算日子,李钦也已经出征半个月了。
她心里越发焦急了起来,事情一弄好了,便和冬雪一起将东西收拾好,准备明日出发。
难道小姐是要去见睿王最后一面?冬雪心中想着,眼中都快要哭出来了,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越发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
“小姐,我来就好。”冬雪深吸口气,按捺住心中的难过,将顾锦推到了书房,自己手脚麻利地开始整起了东西。
顾锦点点头,走向了书房,再次查看起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因着要离开,于是扶风和秦言帧都被顾锦派出去处理那些商铺了,此时她身边除了冬雪,便只剩下梦机旋了,顾锦也准备带这两人上路即可。
早前想开的钱庄,因着扶风的回报,顾锦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翻了翻书桌上的账本,事务处理地差不多了,是该启程了。顾锦心一直被揪地紧紧的,也不知道李钦还好不好!这里她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也只有平白担忧了。
阳光暖暖地照了进来,顾锦的心情却并不这样明朗,连看着夜筱爱的信笺都不能让她心情好起来。她沾着墨正打算回几句话。
却有小厮拿着东西上前来说,“顾姑娘,门外有人送这个东西过来,说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中。”
“放下吧。”见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顾锦便微微点点头。
待小厮走后,顾锦打开这张纸,便见到了一行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纸上写着:今日酉时三刻,素兰江边小院见,有关于睿王的要事相商。——月妖娆。
字体龙飞凤舞,纸条上还熏着月妖娆特制的香料味道,因而绝不可能是他人伪造。
是关于李钦的!难道说月妖娆知道了什么?
顾锦心中隐隐带起几分急切,反正明日才出发,那此行便正好去看看到底何事。不过扶风被她派出去巡视商铺了,只能带上冬雪和梦机旋了,依照梦机旋的本事,应对逃离是足够了。
这样想着,顾锦站了起来,也不忙着回夜筱爱的信笺了,反正回来回信也是来得及的,反而是叫过冬雪和梦机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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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钱庄内
轮椅之上的月妖娆面色极冷,细看还带着一丝恼意,淡淡地开口,“好了,你让我做的事,我已全部给你做完了,我妹妹的消息,你现在告诉我。”想到自己所作所为,月妖娆心头涌上了一丝愧疚。
沈贵妃出了宫,便接到了月妖娆的消息过来了,此刻知晓事情定了,面上带出了一丝深深的笑意,冰清玉洁的面上满是愉悦,“我不是已让你不必再去追求顾锦了,你如今自在逍遥,不过这样一件小事,既然做好了便好,何必动气?”
被她一提起,月妖娆更是想到了自己做的,心里极为不好受。只是为了他的妹妹,不得已罢了,毕竟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妹妹重要。
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做的是对的,顾锦那双漆黑充满神采的眸子却不断浮现,他哪里还有心思和沈茗思说什么,不由不耐地重复道,“我妹妹的消息,你赶快告诉我。”
此后他再也不想见这个毒妇。月妖娆妖娆的面上覆盖着一层冰霜。
沈茗思抿唇一笑,摸了摸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心情极好地说道,“她啊,原本在沈府中,现在嘛……本宫也不知晓了,可真的找不到了。消息我全部跟你说了,剩下的那是你自己的事。”
有了这消息就好办了!月妖娆不再多问,更不再多说,只是略微不屑地淡淡地点了点头,忙推着轮椅走了出去,竟是再也没有回头看过沈茗思一眼。
真是太妙了!沈茗思低低一笑,面上满是得意,摸着自己的肚子,由谷凝搀扶着,也回到了倾钰宫中。
回到宫中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刻,李晟祁这几日每日都来,今天也不例外。
两人对着一桌好菜。
沈茗思拿着筷子,亲自给李晟祁布菜,李晟祁忙伸手挡住,“爱妃,朕自己来。你要留心肚子,这几日孩子都还乖吗?”
“孩子可乖了,皇上自己摸摸就知道了。”沈茗思俏皮一笑,李晟祁的大掌便抚摸上了沈茗思的肚子,揉了揉,格外温和地说道,“是很乖。”
两人相视而笑,此刻真有点世间平常夫妻的意味。
待得李晟祁用了几口饭菜,沈茗思素手一扬,拿起边上的酒盏,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臣妾伺候皇上是应该的,皇上日理万机的,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
“爱妃。”李晟祁动容一笑,握住了沈茗思的手,拍了拍满是感慨。
沈茗思轻轻一笑,推了推酒杯说道,“听说边关捷报连连,臣妾先在这里祝贺皇上了。”
“嗯。”李晟祁点点头带着笑将酒喝了。
只是喝完后他微微皱眉,“小九这一次又要凯旋而归,会不会锋芒太盛?”
“睿王能胜利,不正是皇上您选择的人好吗?世人只会赞叹皇上您慧眼识英雄。”沈茗思想到自己的安排,根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是微微一笑,恭维的话儿像是不要钱一样送了出来。
李晟祁闻言,心头大喜,揽过了沈茗思笑了起来。是啊!再怎样,他才是皇上!
沈茗思倒在了李晟祁的怀中,亲眼见着李晟祁将酒一地步啦地喝下去了,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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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用完膳食后,李晟祁处理着奏折,刚开始还好,只是后面身上却发出了一层汗。
到了黄昏时,更加是烦躁难挡,不断地喝着冷水,都还是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今日正好高力有事被派遣出宫了,在李晟祁身边的是另一个大太监袁忠通。
袁忠通瞥了眼李晟祁的模样,上前说道,“皇上,天气燥热,黄昏风景最美,不如您出去御花园走走。”
李晟祁实在觉得燥热地不行,穿着龙袍已经黏了一层汗极为不适,便点点头,“也好。”
换了一身便服,李晟祁走在了御花园中,天色确实很美,空中还有晚霞,淡淡的金色余晖洒在地上,初春时节,花都渐渐开了起来。
只是李晟祁根本无心欣赏,他越走越是热,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烧起来一样。
蓦地,大太监袁忠通看到了什么,指了指墙角说道,“皇上,您看那是什么?”
李晟祁这才压抑下内心的燥热,抬眼看了过去,御花园的角落中竟然有一只麋鹿。
“来人,给我上弓。”御花园中竟然有麋鹿!李晟祁来了兴致,也正好也可发泄一下心头的燥热,拿过弓拉开便准备射。
麋鹿却突然跑了起来,不多时只留下了一个影子,根本再射不到了。
猎物要跑?岂有此理。李晟祁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朕的马,把朕的马拉过来。”
李晟祁骑上马便追了上去,袁忠通和侍卫们立刻跟了上去。
麋鹿不停地跑着,已经跑出了宫外,只是李晟祁和麋鹿的距离越发近了,他哪里会善罢甘休,不断地追逐着。
风在他耳边呼啸,只感觉到整个人都爽快了起来。
“哈哈!”终于,麋鹿跑得力尽了,李晟祁却策马快行,距离一下子缩短了,拉开弓就射了过去。
“嗖”的一声,弓箭精准地射入了麋鹿的身上。
“皇上好箭术。”袁忠通也赶了上来,擦着汗上前恭维道。
“将这鹿收起来,今晚正好能给贵妃加到菜。”李晟祁眼中带着笑,自傲地勾着唇角。
身后的侍卫们立刻动了,“是。”
停住了马,李晟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是身上却有了些异样,方才只是燥热而已,而现在这异样简直让他难以启齿。他夹着双腿,走路姿势都不再自然了。
“那里是什么?”瞥了眼江边的一个小院子,李晟祁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幸好他这次穿的衣服宽松,否则可真是要难堪了。
袁忠通急忙上前打探,这才回来说道,“主子,那是一间青楼。”
青楼?李晟祁眉眼一动,大步上前道,“走,进去看看。”他恐怕是坚持不到回宫了,幸好,这里正好就有——
“是。”袁忠通跟着李晟祁走了进去,其余的侍卫候在了门外。
这是个青楼,却是一个分外不一样的青楼。
李钦刚踏入江边小苑,便感觉到了一点异常。是的,他一进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青楼女子的骚扰,反而江边小院中带着阵阵琴音,分外的优雅。
不多时,有一个老鸨出来上前迎接,“这位官人,您想要找谁?”
找谁?李钦微微皱眉,已是难耐非常,整个人都要冒火了,他哑着嗓子说道,“找你们这儿长得最美的,朕…我要处子。”
“官人您真有眼光,咱们这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