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凳羌閪污虐待未成年少男难道,也是被你催眠了?!”
“呵呵,果真有缘啊,你竟然是萧齐的邻居?!”张品成目光幽黯,嗓音迷离,宿命般深深叹惋:“小小的一个四合院”
“听张先生的语气,”封毅嘴角轻勾,睨着他轻笑:“当年所为,也另有隐衷?难道不是因为教庆?”
“若是教庆,他还能活着进监狱吗?”张品成语气低柔,举手支颐,坠入久远的记忆里:“隐衷我跟他一起上山下乡广阔的田野,飞扬的青春,那时候的天,真的很蓝很蓝”
“你们是情人?”封毅凝眸问,面露疑色:“这么亲密的关系,你竟然忍心送他入狱?”
“忍心?”张品成轻声重复了一遍,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立时从温情脉脉的回忆中抽身而出:“我全心全意对他,他非但不领情,还讥笑我变态!你知道他有多狠吗?当着我的面,娶回个土得掉渣的村妇!”他切齿低笑:“他不是觉得变态、恶心吗?我就要让他因为这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封先生,你觉得有趣吗?哈哈哈!”
“呵呵,是挺有趣,”封毅睨着他低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张先生真是爱憎鲜明。”
“祭司大人,”采儿收起香油,转身跪禀:“时间差不多了。”
“嗯,”张品成看看表,容色一整,站起来,面向画幅躬身祈愿:“黑翼之神,请张开您丰厚的羽翼,与您忠诚的信徒,一同迎接辉煌的重生吧。”
“十、九、八、七、”采儿与两个黑衣男子齐齐跪倒,同声倒计时:“六,五”
许延紧握剑柄,双目如燃烧的黑焰,只待最后那刻,挥剑直刺。
“等等!!!”随着一声大叫,那扇侧门门锁,突然意外开启,门外紧接一条不经院内直通户外的隐匿遂道,里面这扇门,并不隔音。张晓风狼狈异常地站在门边,头发已经半干,显然隔门听了许久,手里的匕首直指自己的前胸:“爸,让他们停下!”
“采儿!快停!”张品成急叫一声,不可置信地走向张晓风:“晓风,你怎么来了?来这干嘛?你哪来的钥匙?快把刀放下!”
“你别过来!”张晓风紧握匕首往自己胸前一送,轻薄的衣料立刻被利刃刺破,耀眼的玫红顷刻洇湿了衬衫,大睁的眼睛迷茫而恸痛:“钥匙是我昨天从你包里拓印复制的,我跟妈一直不相信,不愿去相信,可是,竟然是真的”他不停摇着头,低哑地反复诘问:“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我有我的理由,小孩子别多管闲事,以后再跟你解释,”张品成跨前一步,遥遥伸出手:“晓风,听话,把匕首给爸爸。”
“别看他的眼睛!”封毅厉叱一声,吓得张晓风猛一激灵,立刻甩甩头,哀声道:“爸爸,你连我也要催眠吗?”
“封先生,这是你的安排?”张品成眉心紧皱,凤眼眯成细缝,竭力压抑怒气,转向张晓风,温声劝慰:“晓风,你误会了,爸爸在跟朋友开派对呢,都是闹着玩的,听话,放下刀,爸爸带你去换件衣服,你看,全湿了,要感冒了。”
“派对吗?”张晓风神色复杂,轻笑着深吸口气:“那好,你放了他们,让他俩从这扇门离开,到市里打我手机,我确定他们安全了,就给你刀。”
“晓风!”张品成勃然变色,厉声呵叱:“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爸爸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就用这个态度回报我?!”他怒指封毅质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张晓风冷然道:“我不认识。许延,是我的同学。”
“同学?”张品成瞪视着他,正待再说,采儿突然站起身,语音冰冷:“祭司大人,不能再等了!”
“滚一边去!”张品成怒斥道:“你没见我儿子拿着刀吗?”
“他不敢,”采儿款步上前,睨着张晓风嫣然低笑:“关心则乱,祭司大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什么胆量用匕首刺死自己?虚张声势而已。”她边说边慢慢靠近:“我说得对吗?晓风弟弟。”
“你站住!”张晓风双眼喷火,手一用力,匕首又往里扎了半分,鲜血随即涌出:“我不是开玩笑,爸爸,今天除非连我一起杀了,否则,你休想动他俩分毫!”
“采儿,停下!”张品成一把拉住她,转头苦劝:“晓风,你这是何苦,为了一个同学,至于这样逼爸爸吗?!”
“祭司大人,您的心情我理解,”采儿手臂一抻,用力甩开张品成的手,寒声道:“可是您别忘了,误了今晚的祭祀,让教主大人知道,就不止是您儿子一个人的命了,我们都得死!”她一字一顿低声胁迫:“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再拖下去,我也不能再为您担待了。”
“采儿,麻烦你再等等,”张品成闻言一凛,顿时软下声气,恳求道:“我再劝劝他。”
“不能等了!”采儿目如冷电,伸手断然一挥,厉声说:“你们两个,抓住他!”身后两名黑衣男子,立刻向张晓风压过去。
“你们,你们别过来!”张晓风贴着墙沿,一路往房内撤,慌乱地大叫:“爸!爸!你快让他们停下!”
“晓风,快放下刀,到爸爸这儿来,”张品成焦急地喊:“快,现在还来得及,别意气用事,不为我,只为你妈和你自己,听话呀!”
“不!”张晓风语声凄恻,边退边说:“我说话算话,爸爸,如果你不阻止他们,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张品成眼睛闭上眼睛,颓然转过身,背对着他,咬牙说:“晓风,对不起,你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不然,不止你,你母亲也要”
“好,”张晓风惨然一笑:“那我今天就还了你的养育之恩。”话虽说得响亮,眼见两个黑衣人凶神恶煞地逼近,身子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本能地移向张品成那边。
时间紧迫,采儿见两个壮汉已牵制住张晓风,张品成也被迫置身事外,连忙转过身,厉声命令许延:“快动手!”
张晓风双目欲裂,张品成也被那厉喝惊得一怔,两名大汉本能停下动作向这边观望,千钧一发之际,许延手中本该刺下的剑刃,竟凝固了般未动分毫。采儿神色微变,厉声重复:“许延,动手!”
许延终于动了,可惜动的不是手,而是僵硬的脖子和眼睛,眼皮快速眨了眨,突然泛起恶作剧般促狭的笑。这个位置,只有她能看得清楚,采儿一愣,尚未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又听见一声更奇异的嘟哝。
“我还以为,我不会动手打女人!”祭台上的封毅,突然轻声嗤笑,话音未落,被牢牢绑缚的身躯如同闪电般蓦然跃起,猛地横扫一脚:“可我运气总那么好,碰上你这欠揍的。”电光火石之间,全套动作已完成,屋内几人仍眼花缭乱地错愕怔忪。
那句懊恼的抱怨被采儿短促的惨叫淹没,曲线玲珑的曼妙身躯顷刻疾射而出,飞速撞向一个黑衣人,带动了势不可逆的骨牌效应,仿佛无声的慢镜头,来不及惊叫的黑衣人被撞得直飞出去,重重砸向转身欲躲的张晓风,张晓风本能伸手前撑,匕首掀起一声骇叫,直直没入张品成虚不设防的腰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小青有事,今天下午双更
爱与恨之间
一片混乱中,目瞪口呆的另一个黑衣人,已被封毅稳稳挟制住。许延拾起之前绑封毅的绳索,冷笑着上前,伸脚挑开昏迷的采儿拦路的手臂,泄愤地唾一口,绳索绕着黑衣人手腕连匝了几圈,才牢牢捆紧。
“小样儿,”封毅调侃道:“仔细点,可别错用了刚才的绑法。”
“切,那种绑法,是专门捆猪用的,拿来捆人,太不礼貌了吧?”许延眼睛一翻,又打了个死结才丢开绳头,顺便将地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也五花大绑在一块儿,这才拍拍手反唇相讥:“小时候被我捆了那么多次,还没想明白这点理儿?”
“呃”封毅语塞,嘀咕道:“我是猪,你是啥?”
“那还用说,”许延得瑟地笑:“当然是饲养员。”
这边两人轻松嬉笑,那边张晓风却哀泣连声:“爸爸,爸爸!”他松开匕首,筛糠一样抖,轻晃着面色青白的张品成:“你怎样了?你别吓我啊!”
那一刀扎得挺深,张品成紧咬牙关,被他一摇剧痛攻心,强撑着睁开眼,低声说:“快,把房门打开,放外面的人进来,杀了他们。”
“不,不,”张晓风闻言死命摇头,痛哭流涕地跌坐而下,手撑地面想往后退:“爸爸,我不能,爸,自首吧,求你,争取宽大处理,虽然平时你总不回家,瞧不起妈,妈却很爱您,我,我也会和妈一起等你”
“你傻了吗?”张品成一把抓住他,怒目如炽,声音发紧:“宽大?这是死罪,你知道吗?!”
“死死罪?”张晓风难以置信地倒吸口气,全身剧震:“不可能,他们都没事,你又没杀人”
“你!”张品成欲言又止,见封毅向这边走来,再无挽回余地,绝望地松开手,仰天长叹:“冤孽啊!”
“我爸爸会死吗?”张晓风猛地跳起来,揪住封毅发狠地说:“你不是说没事吗?我爸他撒谎,对不对,你说话!”见封毅不答,丢开手冲向许延,泪水瓢泼而下:“许延,你告诉我,我爸爸会死吗?求你,对我说真话!”
“张晓风”许延抬起手,堪堪停在离他肩膀数寸之遥,再也压不下去,满心不忍,轻声说:“你爸爸,他今天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当时,没有人来阻止”
“你,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张晓风放开他,踉跄着后退:“为什么,为什么”
“许延没有骗你,”封毅直视着他,坦言道:“是我隐瞒了你,他事前并不知情,十二点的时候,我提到祭祀供品,同时叫他醒来,你应该也听见了,那道薄门,应该不隔音。”他缓缓续道:“昨天我请人对他做了二次催眠,那句话,是同时唤醒和解除两个催眠的指令。张晓风,我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张晓风瞋目裂眦,狂叫道:“封毅!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父亲,罪有应得!”封毅冷然迎上他的目光,纹丝不动:“你也要跟他一样犯罪吗?”
“犯罪,哈哈”张晓风冷冷一哂:“犯罪,又有什么大不了,只怪我”他面向许延,凄然欲语,却突然被人勒住喉管。张品成趁几人对话未加防备,摸了黑衣人掉下的匕首,猛地跳起来,直抵上他胸膛,吐掉一口血沫,冷冷逼视两人,哑声道:“去开门,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张品成,你还有没有人性?!”情势突变,谁也想不到他竟会来这招,许延怒不可遏:“他是你儿子!”
“他为了你,可没把我当老子!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张品成厉喝道,匕首用力一扎:“快去!”
“啊!”张晓风痛呼一声,衬衣第三次飘红,泪珠随着鲜血猝然跌落,茫然低叫:“爸”
“住手!混蛋!”许延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废话!”张品成手臂一收,匕首又刺入一分,寒声道:“我再说一次,开门!”
“别扎了!我去!”眼见那血路迅速淹没之前两道红痕,张晓风脸上已泛青紫,知道他绝非危言耸听,许延被迫移向门口:“我去开门。”
“你,上那去,”张品成下巴一扬,示意封毅:“手举起来,按到墙上。”
眼见许延已快走到门边,封毅瞳仁紧缩,盯着张品成,慢慢倒退,脚尖悄悄踮上地面另一把匕首,正待挑起来踢出去,张晓风却突然抢出一声嘶叫:“许延!”
许延心中一凛,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匕首的锋刃,完全没入他的胸口,张晓风猛地喷出一口血浆,手臂脱力地从刀柄上垂落,那惨烈的情景,让许延肝胆俱裂,惊叫道:“张晓风!你疯了!”
张品成未料到他竟会自戕,愣怔着松开手,呆滞地滑坐下地。张晓风脱离禁锢,直直向后跌倒,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令破裂的血管急速贲张,血箭顿时逼出喉管,惊心动魄地喷射而出,洒落脸颊衣襟,一条条血蚯蚓般蠢蠢欲动。
“哥!哥!”许延急扑过去,托起张晓风的头,失声惊呼:“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匕首刺伤心肺,张晓风已出现紫绀,呼吸困难,咯血后跌倒又撕裂损伤组织形成活瓣,属于严重的开放性气胸,在医院即刻输血开胸也大多回天乏术,何况这个远离市区的孤岛。封毅紧拧着眉,微微摇头。
“张晓风,张晓风,”许延回过头,连声急叫着这个几年来一直阴魂不散纠缠着他的‘宿敌’,心口剧痛:“张晓风,你坚持一下,警察马上就到了。”
“许延你能咳”张晓风困难地微睁开眼,断断续续,嗓音微弱嘶哑,像即将散架的风箱:“抱住我吗”
“能,能,”许延抖着手小心托起他上身,轻轻抱进怀里,泪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