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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潮,怪不得那么冰,气得许延一巴掌拍下去:“死开,说了你那狗鼻子不准碰我肚子。”
“可是,”封毅满脸不舍,伸手摸摸他肚子,不情不愿地抬起头:“这儿好暖和。”
“滚,”许延赶紧拿毯子包住自己:“暖和,我给你买个热水袋,烫死你。”这几年住在一起才知道,这小子的鼻子特怕冷,春、冬两季尤其如此,一逮着机会就往他肚皮上拱,也不知挨了多少揍,仍旧‘百折不挠’、屡教屡犯,把他给郁闷坏了,瞪眼骂道:“啥坏毛病啊你!”
“那,那,你不也有毛病吗?”封毅满脸委屈,眨着眼睛小声理论:“我都没意见。”
“我有啥毛病?”这段儿见得少,死小子还长进了,竟敢明目张胆顶嘴了,许延眉毛倒竖:“你说!”
“你,你,”封毅眼睛转来转去,两手扒着床沿儿随时准备开溜:“你睡觉不是,不是,爱那个啥吗?”
许延轰一下红了脸,没想到他竟拿自己那爱好来说事,窘得抬脚就踹过去,强词夺理道:“那算啥毛病,你不早习惯了?”
“哎哟!”封毅‘嗷’一声蹦开:“嘘!小声点儿,这儿可是集体宿舍!”
“集体宿舍咋啦,”许延翻个白眼,得瑟地收回脚,毯子一卷惬意地窝进去:“要丢人,那也是你的事儿。”
“咋能是我的事儿呢?”封毅见他无意恋战,涎皮赖脸地蹭上前,掀开毯子一猫腰钻进去,笑嘻嘻道:“我可是你老婆,丢来丢去,还不都是你的脸。”
“滚你的,”许延噗嗤一下笑了,忽然想起来,转头问:“你钥匙刚不是给我了吗?咋溜进来的?”
“钥匙?要那玩意儿干啥,”封毅把他卷进怀里,被窝里暖呼呼的舒服透了:“不是有饭卡吗?哇,老公铺的床就是不一样。”
“拣着就是工具哈”果然痞子本色,还以为他真能老实了呢,许延泄气道:“咋不去做贼呢你?”
“嘿嘿,大盗不操戈,再说,”封毅嘿嘿直笑,亲亲他的嘴:“偷了你不就收山了吗?诶,你没买水?”
“刚忘了。”许延懊恼地说:“现在几点了?”
“五点,”封毅看看表:“老朱说没啥事儿,让我先走了,”说罢就要起身:“我去买支回来。”
“算了,”许延拉住他:“不差那一会儿,起皮是熬夜熬的。”
“真不渴?”封毅诡兮兮地笑,贴过来含住他的唇,轻声说:“那我给你先润润”
简易床本来就窄,被那小子抱得身子都转不动,嘴唇上那舌尖一下一下灵活的挑动,小腹也随即硌上个硬邦邦的东西,许延身上霎时起了火,着急地推他:“起开起开,干啥你?!”
“过半小时再出门还来得及,”封毅死搂着他不撒手,话毕又含住他的嘴吻起来,胯~下那硬物急火火地往他身上戳,撒着娇说:“老公都好久没有了”
“放屁,”许延拼命扭腰躲闪,面红耳赤道:“啥叫好久,上礼拜不是才”
“那不都一个礼拜了吗?”封毅按住他的胯,索性翻身压上去,那硬物顷刻嵌进他腿间,快速地起伏蹭动:“七天还不够久啊,唔唔唔,我都忍得受不了了。”
“你”许延让他磨得话都说不清:“不行,呃,待会儿就要出去,晚上再快下来。”
“我不,晚上是晚上的份儿,”封毅牛皮糖一样赖着不起来,抱紧了他的身子继续顶弄:“一会儿就好,耽误不了吃饭”
“呃骗谁,哪次你能一会儿就完。”许延两手用力撑着他肩膀,根本推不开分毫,再弄下去自己也熬不住了,忙瞪起眼威胁:“你再搞,晚上也不行了啊啊嗯”
“你,”封毅苦着脸抬起头:“老公,你咋那么不人道,会把我憋出毛病来的。”
“毛病个屁!”许延噗一下笑出来:“胡说八道!”
“就是,”封毅气鼓鼓地趴下来,脑袋钻进他颈窝里,一边偷偷摸摸轻轻碾着他,一边无赖撒泼:“不给我就不去吃饭了!”
“啊”那细密敏感的摩擦从尾椎一直电麻上颈项,许延骂人的话都被揉得酥糯松散:“敢不去呀揍死你”
“哼,反正又没少挨揍,你看我这样”封毅挺起腰用力顶他:“哪儿出得了门嘛”
“呃你”那一下撞得许延晕晕乎乎,话都省了说,只剩下短促急遽的喘息呻吟:“啊嗯”
“宝贝儿你叫得真好听,”封毅轻舔着他红透的耳廓,见机赶紧撑起身,快速抽掉他的皮带,拉链往下一扯,连内裤一起扒到腿弯:“嘿嘿,我就碰一下,保证不进去。”边抚摸着那娇俏的秘处,边解开自己的裤子,含住他的嘴急急压上去,胯~下的硬挺用力一送,纵情玩闹起来
这混蛋一发起情来就胡搅蛮缠,一缠上身就没完没了,哪回的保证都是放屁,好不容易让他折腾够了,坐上车已经六点二十。许延气得要命,抬脚就踹过去:“踢死你个死骗子,一会儿、一会儿,你看这都几点了?!”
“哎呀!我错了,”封毅赶紧从后座揪过个抱枕,服服帖帖放到他腿上:“嘿嘿,先踢着这个哈,回家再踢我,别让交警逮住了。”
许延抓起来就扔过去:“踢你个屁!”
“不踢?真不踢?”封毅察言观色,两手抱住那花枕头,见他不搭理,小心翼翼放回后座:“那,那我可开车了啊。”
“快走!”许延被那无赖气得冒烟,吼完索性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假寐。
“要,”那死小子犹不知死活,啰啰嗦嗦小声问:“要盖东西不?”
许延眼皮一撑:“你走不走?”
“走!”封毅立马坐得笔直:“现在、立刻、马上!”话音未落,车子‘呼’一声飚了出去。
将近七点,两人才到一八九七地下停车场,本以为迟了大到,谁知电梯刚上一楼大堂,门开处,就见秦可可从路边一辆银灰凌志下来,扶着车门正跟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亲密地说着什么。许延仔细看看,显然不是上月那个开奥迪的,不由皱起了眉头,举步就往外走。
“干啥?”封毅握住他手臂,向外看看:“找骂呢你。”
“你先上去,”许延撇开他的手:“我又不会说她啥,就聊聊。”说罢迎着秦可可走过去,封毅没辙,只好自己先上了二楼。
秦可可告别了那车主,转身走进大堂,抬眼看见许延,乐道:“哈,我还以为今天得破财了,没想到还有你这冤大头垫底。”
“可可,你怎么回事儿?”许延不理她东拉西扯,径直道:“男朋友一个接一个换,这样有意思吗?”
“谁说那是我男朋友?”秦可可眼皮一翻,语气立刻升温:“有意思,没意思,你管得着吗?!”
“那你跟他们混着图什么?你当我高兴管你?”许延冒火道:“也不听听别人背后怎么议论的?”
“谁爱议论谁议论去!除了嚼舌根子他们还能干啥?道貌岸然!”秦可可气冲冲掠过他去摁电梯,反唇相讥:“呵,你要觉得当我这坏女人的朋友自毁形象,趁早离远点。”
“怎么说话的你?!好歹不分,”许延伸手拦住电梯门,疾步跟进去:“算了,当我白说。”
“我说话从来这样,你不知道?”秦可可转头瞪着他嚷嚷,两人都忘了摁按钮,电梯又下了负一楼。
许延扭开头,见有人进来,索性退到一边,懒得再跟那炸药包啰嗦。秦可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上下两三层,自己倒先消了气,见许延冷着脸门一开就当先往外走,跟上来扯扯他:“等等。”
“干嘛?”许延不耐烦地回头。
“你不是要说我吗?”秦可可佯怒道:“不说了是不是,不说拉倒。”
当时同窗伴
“我能说你什么?”许延冷着脸盯着她:“我不是你爹不是你妈,关键是,”他退后一步靠墙,让其他人从通道过去,接着说:“我要说的,你哪点不清楚不明白?是我不明白你为啥这样?还是那句话,有意思吗?”
“没意思,”秦可可别开脸,从包里掏出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吸一口抱臂说:“可我乐意。”
“呵,”许延单手叉着腰,右手失笑地抚上额角,转头瞄着她:“这是理由?我们还算朋友?”
“就是这理由,可笑吧?”秦可可笑出一声鼻音,伸直手臂弹落烟灰,望着走道尽头,淡淡说:“二十多年,我守规矩守腻了,守烦了,当正经人当得没趣儿了,行吗?”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像是忽然退到一个很黑很远的地方,有一阵子没说话,眼睛空空蒙蒙,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许延睨着她,慢慢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家里负担重,从小就辛苦,可是”
“你知道个屁!”秦可可突然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转手将烟头扔进垃圾箱上的沙盆里:“有那么复杂吗?说了我乐意,你懂不懂?”她不耐烦地说:“我老了,年纪见长,想放肆一回,就这么简单,犯得着去挖指导思想吗?”
“呵,你没病吧?你老了,那我们算什么?成精了?”许延不怒反笑:“再说,当坏女人,你是真觉得有趣?”
“当然,总干好事多没劲儿,这世上有趣的事儿,多半是坏事,”秦可可撇撇嘴:“人不为无聊之事,何以遣有崖之生。而且,比起那些天真纯情的,寡淡无味的所谓好女人,坏女人有吸引力多了。”
“吸引力?”许延想起那些个形形色色的男人,哑然道:“吸引刚才那种七七八八的,你觉得值?”
“有啥值不值?又没碰上最棒的,不过是玩玩,”秦可可翻眼瞟他,突然丧气:“我他妈真笨,跟你费这口舌。”说罢背包一甩,反身朝包间走去。
“谁最棒?”许延蹙了眉,睨着她的背影:“没碰上吗?”
秦可可置若未闻,娉娉婷婷地转过了拐角。
往日比着早,今天赶着晚,走进包房,除了秦可可,里面居然只有丁珉和封毅,夏紫菱那两个本该最早的,现在都还没到。丁珉笑着站起来:“许延,在外面鼓什么劲儿呢,把我们秦女侠都给得罪了。”
丁珉在临市念无线电工程,不过混张文凭,这小子野生野长倒更结实了,个头比高中那会儿又蹿了不少,看起来越发英气勃勃。但性子终究冷僻,也不是跟人合不来,就是死活到不了交心换命的份儿,所以有空总往回跑。
许延哂笑,他们这几个,似乎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我哪儿敢得罪秦老佛爷,从来都是她高高在上,骑在咱们脖子上呼风唤雨。”说着上前擂了丁珉肩膀一拳:“小子,又壮了哈。”
“当自己是神兽呢?我骑上就能呼风唤雨了?切,”秦可可不屑地站起身:“点菜吃饭了,饿得要胃穿孔。”随即开了房门喊服务生进来。
几人又瞎扯了一会儿,快上菜了夏紫菱跟李浅墨才匆匆赶到。李浅墨就是当年游园会上派节目单那个长手长脚的高个子男孩,父亲李进很会谋划,跟许刚不一样,前几年不知通过什么关系调来G市边防总队,还混了个中队长当。
母亲肖玉兰也是个脑子精明的,起初在步行街弄了个摊位做个体,搞到本金后跟亲戚合伙开了个健身俱乐部,原先的服装生意也没丢,市里几个旺区都有她开的门店,家里的日子因而越过越红火。
李浅墨一直对夏紫菱有意,几年前得知她来G市后,追得比超能胶还紧巴,却从不敢邀她回家玩儿。夏紫菱对此也没表过态,两人就这么老同学好朋友不伦不类地处着。
“大哥、大姐们,嘿嘿,对不起哈,”李浅墨这两年也油滑了,嘴皮子一动就成串往外溜:“路上塞车,让大家久等了,抱歉抱歉。”
“抱歉就不必了,”秦可可搛着小碟里的花生米抛进嘴里,背着他俩眉毛都不动:“惯例哈,谁晚谁埋单。”
“行行,没问题。”李浅墨笑呵呵地落座,问封毅:“封哥,二院挺忙的吧,上月都没看见你。”
“呵呵,叫名字好了,都老同学了。”封毅笑笑:“怎么样,你那个店生意不错吧?现在电脑更新换代特别快,你小子眼光不错嘛。”
“嘿嘿,勉勉强强,这一行竞争大啊,”李浅墨自得地笑,他大学毕业后没进单位,跟肖玉兰合计着在电脑城一楼包了个铺位,专门卖电脑也做维修,现在自己已经不用去看店,请了几个人照看着,钱赚的特别轻松:“还是你们那工作稳妥逍遥。”话毕转过许延这边,笑着问:“许延马上就毕业了吧?准备上哪儿高就啊。”
“高就?应该是高不成低不就吧,”许延顶不喜欢李浅墨说话的腔调,对方却每次聚会都拉着他没完没了,无奈端起杯茶喝一口,自嘲地笑:“我专业对口的不外是融资机构,还能怎么样。”
“金融业是财神爷啊,谁都得找你们做靠山,”李浅墨笑道:“发展前景远大啊,比其他行业强多了。”
“嘿嘿,等我当上行长那天,”许延随意地笑:“大概就能瞻望这远景了。”
“哈哈,”李浅墨应和地大笑:“指日可待,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