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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涩的涌上心头,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付小药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易家二叔也倒下了,易老爷子突然离世,易水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到底易家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易水那个人一向不多说家里的事情,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绝不会主动的告诉别人的。
文雯又吸了吸鼻子,又吐出一个把付小药险些没震晕过去的消息,“外面都在传嘉记要解体”
176 到底是哪一个?
火葬这一天,京城下雪了,飞飞扬扬的,告别仪式设在殡仪馆,来的人很多,来客的车将殡仪馆的停车场都给占据满了,连不允许停车的道路旁也摆满了车。
来人都是通身的素色衣服,大多数人的神色肃穆中带着几分哀切,不少都是上了年纪的,看得出跟易老爷子都有不错的交情。
易家子孙的队伍相当的庞大,在灵堂里站了一大堆,有付小药认识的那三兄妹,还有在医院里吵过架的那一男一女。
门口有几个男女在接待来宾,主持告别仪式的人是一个付小药根本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看面相,估摸着也是易老爷子的儿子,好容易把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付小药才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易水。
这是在蓉城那天易水匆匆而去以后十来天里,付小药第一次看见他。
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从来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萎靡气息,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人瘦了一大圈,比上次她从纽约回来的时候瘦的更厉害了,本来宜男宜女的容貌此刻却是颧骨凸出来,嘴唇惨白的没有血色,一双原本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此刻却是空洞无神,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灵位上的相片,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身边站着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孩子,正低低的跟他说什么,很亲昵地模样,像是突然感受到付小药的眼光,偏过头,狠狠的瞪了付小药一眼,付小药也得以看清楚了那个女孩子的样子。
是那天开业仪式上遇上的那个长的很纯洁的女孩子。
隔着人群,付小药无法跟他搭上话,对那个女孩子的眼光视若无睹,跟着司仪的指引走上去恭恭敬敬的上香,看了老人最后一眼,随即便沉默的走到外边的休息区坐下。
“你还有脸来?”娇娇弱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白衣似雪,承托着一张清纯的脸蛋,脸上的神情冷冽,似要将人冻成冰霜。
付小药抬起头看着这个不知名的女孩子,文雯则是恼怒的瞪视回去,抓着付小药的手臂,想要发作,却又碍于场合不对,终究没有开口。
女孩子看着付小药的神色淡然,冷冽的眼神渐渐变得炙热,一团火焰似要从其中喷出来,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害的他没能见到易爷爷最后一面?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他要解散易爷爷辛苦了一辈子才建立起来的嘉记?你怎么还有脸来?害的人家破人亡,害的人众叛亲离,你怎么还好意思来?”
付小药闻言皱了皱眉,有些摸不清头脑,之前的威胁,今天当面的唾骂,闹的她一头雾水,这种肥皂剧的剧情怎么发生在她身上?
“你是谁?”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到女孩子的头上,满脸满身,将她的气势一下子打压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恼羞,一张雪白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一道有些憔悴沙哑的声音,“小曼,你在做什么?”
扭过头,看见跟来的那个人以后,脸色刹那间又冲红变成白色,旋即转青,什么话也没说,眼泪珠子就像穿成线一般的往下掉,直勾勾的望着说话的那个男人。
就这一眼,付小药就明悟了,文雯则是瞪着易水,看他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易水见状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小曼,好了,别哭了。”
那个叫小曼的女孩子一下子扑到易水怀里,呜呜的哭个不停,易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又无奈的看了付小药这边一眼,这才低声道,“别哭了,我有点儿事要处理一下,你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小曼闻言一把抓住易水的衣襟,抬起头来惊慌的道,“不行你要走是不是?不行绝对不行”说着拼命的摇头。
周遭的人听见这番动静纷纷的转过头来,易水又安慰了她几句,付小药见状站起身来,冲着文雯使了个眼色,便朝门外走去。
易水见状看了看怀里的小曼,又看了看走出门的那道背影,耳边的哭声像是噪音,让他心烦意乱,突然间,一股火气浮上来,怎么也压抑不住,本来出口要安慰的话,竟然像是呵斥,“别哭了!”
说出口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看见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却是意外的一种快意,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冷着脸道,“要哭自己慢慢哭。”
说着铁青着脸飞快的往门口追了过去,留下苏曼一个人不敢置信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发呆的忘记了哭泣。
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的时候,付小药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看见出现在背后的那个人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文雯,我有点儿事跟小药说,你能离开一下么?”
文雯闻言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付小药,又看了看一脸沉重的易水,为什么她有种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她却不知道?
虽然很疑惑,还是点了点头,休息室不适合去了,索性去停车场跟李彪几个说话。
“我有段时间不能回来,公司的事情杨秘书应该都知道,按照着原定计划做就行”
“现在嘉记解体,对市场的冲击无疑会很大,要趁着这个机会抢占市场份额”
“过段时间的珠宝展,要让杨秘书开始着手准备资料了”
听着易水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付小药的眉头越皱越紧,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关心这些?何况,这些事,他交代杨秘书就行了,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抬起头看易水的眼,他的眼神飘忽,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你没事吧?”付小药低声问道。
易水笑,“我能有什么事,没事,这不是忙着规划公司未来的前景么?”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付小药觉得自己有种没话找话的感觉,又不敢轻易的问的太深了,触碰到别人不乐意让她触碰的东西,想了想,又望着他的眼问道,“那小曼呢?”
听见这句话,易水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付小药的眼在他面前晃着,闪闪发亮,他不敢再看,在这种时候,不敢再看,别过脸去,看着不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常青树,“这种时候,你问这些干嘛?我在跟你说公司的事情。”
付小药跨了一步,站在易水的面前,伸手扳住他的肩膀,这虽然不太得体,这会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种时候,在你离开了好些天不闻不问之后,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易水,你的情况非常让我担心,你什么都不说都好,就是不要说这些。”
眼前亮晶晶的眼睛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想别过脸,肩膀上的力道却是告诉了他,这双手的主人有多坚定,被扶着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烧了起来,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而眼前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竟然让他的神志也迷惑了起来。
“啊”低呼了一声,就感受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脖子上一道热乎乎的气息吹的她痒痒的。
刚想挣扎,就听见耳边的男声低声道,“别动。”
付小药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就这么任由眼前这个男人把她抱住,将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心激烈的跳动起来,完全不受控制的跳动,像是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她在他们之间划好了一条线,不能越界,又替自己做好了一个牢笼,努力的控制着行为的底线,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结识,她就知道他们不是同一类人,朋友可以做,却是切忌走的更近一步。
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男性朋友,就像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所幻想的那个样子的男人,温柔多金有能力又风趣,这样的男性朋友如何不让人心动?
一开始,就知道理智和感情是两回事,所以努力的让自己划出一条线来,努力的让自己讨厌他,他偏偏还要找尽借口来接近,甚至偶尔撩拨一下她。
女人都爱这样男人,没错的,只有这样男人才知道女人心目中喜欢的是什么,只有这样男人才能撩拨到女人心里的痒处。
几次接触以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找不到理由来讨厌他了,这是坏的开始,所以,她给自己画了一个牢笼,理智告诉她,只有林枫那样的男人才是靠得住的,易水这样的男人是无法让女人放心的男人,虽然后来他的桃花并没有再出现过,天知道,他们相处的时间都是工作时间,那时候还有女人的话,这个男人也就不能称有能力的人了。
前些天也证实了不是么?
可今天,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明明她就没有动心的好否?
即便是不带情欲的拥抱,对于他来说是安慰,对于她来说却是折磨。
理智在叫嚣,可惜终究理智是一回事,她始终无法伸手推开他。
只是一个安慰的拥抱而已
。
付小药的心跳个不停,手脚都有些无力,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过电一般,麻麻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美好,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苦笑,杯具了
孙子诶,到底你爷爷是哪一位啊?也不过就多个名字的事儿,你就不能稍微勤快点儿多写几笔么?
177 春天要到了
“不能以那孙子的意志为转移”文雯躺在床上大笑道。
之前是这个样子的,两个人都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表示之前遇人不淑,别误会,一个是杨谦,一个是邓元畅。
付小药就试探性的问道,“要是有时光机多好啊,自家孙子就能过来告诉我们到底谁是正主儿了。就不用那么麻烦的还找一个又一个,浪费感情哇。”
对文雯的话,付小药深以为然,提前知道了结果,只会让人省去无数的经历,没有了那些经历,蝴蝶效应不知道会造成多么大的变化。
只是,难道历史本来的走向就是她收到了孙子的卡片,所以才有了那个孙子?还是有了孙子,所以她才收到那张卡片?
要知道,她若没有那张卡片,这会儿恐怕还在林枫的公司里打工,林枫绝不会追求他公司的员工,而易水也绝不会认识一个没那运气的她。
如果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的话,那么,到底是先有卡片还是先有孙子?
郁闷的心这会儿比较适合探讨这种没有结果的问题,总比去纠结无解的感情问题让人轻松上一些。
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七年,婚后会渐渐的演变成亲情,少女时代的付小药还信仰爱情,到了这个年纪,特别是在经历了杨谦之后,再看看身边的朋友,理智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告诉她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自由的心突然多了一丝波澜,她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会给别人带来伤害的问题了。
虽然,易水什么都没有说,可并不代表她自己的问题不存在。
只是,到底该怎么做,她却不知道,好像做啥都是错。
“哎”
“哎”
两道齐齐的叹息声,文雯和付小药对视一眼,付小药道,“春天快要到了”
“所以猫儿发*了”文雯念叨。
“口胡”付小药道,“猫明明就是秋天发*”
文雯没啥力气的摆摆手,“别忽悠我,猫三个月一胎的”
付小药这会儿才觉察到文雯的不对劲,之前都太专注自己的事情了,见状爬上床,抱着一个枕头趴在文雯身边,“话说,那就是人发*了,是那个吴绍?”
“有人对我说,在他们眼中,我就只是个暴发户的女儿,戏子,属于玩玩的那种女人。我觉得这话挺靠谱,”文雯倒是没有否认,翻过身来望着付小药,“只不过,这话是我的竞争对手说的。”
“你自由身怕什么?”付小药嗤之以鼻,“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觉就好,不过要记得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结婚,否则休想占便宜至于别人怎么说,管他去死。”
文雯闻言点了点头,“我告诉他,除非带我去他家见过他们家长,他们要没意见,那咱们再说交往的事儿。”顿了顿,挑起眉看着付小药,“你又是怎么回事儿?就是那天易水给你说了什么?一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付小药闻言抱着枕头翻身躺下望着天花板,喃喃的道,“根本就没说什么,就是我觉得我对易水有点儿动心的感觉这事儿不道德啊”
“什么?”文雯翻身起来,瞪着付小药,惊呼道,“你对他动心,竟然是觉得不道德?”
“那要有什么感觉?”付小药觉得文雯是大惊小怪。
文雯就差没呼天抢地了,凑到付小药耳边道,“那他对你是什么意思?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