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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药正看戏看的乐呵,哪儿肯走。胡静水也笑呵呵的看着他,傅山叉暗恨两个不讲义气,那女警虎视眈眈的眼神只让他心头发虚,咬咬牙,你们不仁也怪不得他不义了,扔下两个人扭头就要走,却是被那短发女警一把拽住手腕,轻轻一拧,“想跑?!现在我怀疑你跟这帮犯罪分子有瓜葛,跟我回去协助调查吧!”
“哎哟!我的姑奶奶,疼啊!您轻点儿”傅山叉被拧的变了脸色,低叫道,“大庭广众之下,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短发女警冷哼一声,“油嘴滑舌,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小燕,给他上铐子!”
傅山叉闻言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你这是公器私用!”
长发女警偏头笑道,“明明就是执行公务!”
傅山叉咬牙怒道,“不就是个名字和电话号码么,值当你这么干么?”看见女警脸色一变,连忙道,“我的姑奶奶,我说还不行么?松手松手,疼死我了。”
短发女警松开手,微微一笑,面容即刻柔和下来,噌道,“早说不就没这事儿了么?”傅山叉摔着手,不情不愿的报上电话号码和姓名,那短发女警如愿以偿,这才冲着胡静水和付小药伸出手,“张书玉,很感谢两位的帮忙,我们监视这个诈骗团伙很久了,今天才下套,还要多谢几位让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还需要几位同我们一起回趟警察局录份儿口供。”
“啊?还是要去?”傅山叉夸张的垮下脸道。
张书玉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不乐意?”
长发女警巧笑道,“他要不乐意,我这儿刚好还有一副铐子空着呢。”
傅山叉郁闷了抹了一把鼻子,付小药肚子里暗暗发笑,不知道这彪悍的女警能不能把弯的给掰直了?这次真该叫上石守信一起来的。
108 脂粉盒
在地摊上捡漏是个枯燥而重复的过程,一次次的去分辨瓷器的真假,一次次的失望,只有耐住这个枯燥才能得到最后的惊喜。
付小药从来都是耐得住枯燥和寂寞的人,否则也不能一个人对着一套图纸对上个吧月也不嫌闷。
享受的就是淘的过程,只有在被磨砺的已经麻木以后,再淘到好东西,才能格外深切的体会到成功的喜悦。
因为有了收获,行动就越发的变得不紧不慢了起来,这会儿付小药才算是享受到了地摊的氛围,小贩的吆喝声,买家的讨价还价声,热热闹闹的,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寒冬的气息。
一开始,付小药身上的钱不多,因此没有考虑过那些价格偏高的物件,这会儿却是没那么多顾虑了,面对那些明显是经过摊贩挑选后才摆放出来的物件也上心起来,在这种地方,更容易淘到一些好的东西。
“这是越窑青瓷盘口尊,不过应该是新仿的,老的釉子不会这么新,底也不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拈着山羊胡,指着地摊上摆放的一只瓶子状的器物一脸指点江山的模样缓缓的道。
旁边一个人闻言立马道,“老爷子,您别半桶水就出来当‘砖家’,回家多去念几本书吧。您老不脸红我都替您害臊。这玩意儿叫东晋盘口美人瓶!真是的,搞了那么多年古玩头一回听说这玩意儿这么叫的。真不知道你给别人评东西的时候心里有底不,也不瞧瞧这是哪儿。这是潘家园!连路边扫地的大妈也有几手拿得出的本事,跑这儿来忽悠人了,也不怕误导了年轻人!一看这东西就是一眼真,还新仿的呢!”
说话这人是个中年人,一口的京片子,嘴巴利索,蹦出来的词儿就跟唱歌似的,听的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付小药瞥了一眼摆在地上的那个瓶子,说话的那两位看起来也就是个话唠,说归说,却没打算下手买的样子。
胡静水一瞅那玩意儿便低笑道,“这位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氢氟酸拌上土,糊在瓶子上,一会儿扒下来就是这么个德行。”
胡静水的功底自然不消说,付小药笑,名字倒是没说错,只不过,这几位显然都不是什么靠谱的主儿,看起来也忒好玩了。
傅山叉则是望着摊子上摆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瓷器满脸的兴奋,低声道,“我还是头一遭瞧见人把龙给造成这个模样,张牙舞爪,龙首不见祥和只有一股妖气。但凡价值连城的古陶瓷,给人看的第一眼印象总是祥和、美观或者喜庆的,这玩意儿整的跟妖魔鬼怪似的,要是有人卖,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门板夹了。
“你脑袋才被门板夹了!”张书玉闻言怒道!一脸的义愤填膺。
傅山叉被骂的一愣,随即指着张书玉的鼻子,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不是吧?竟然还有比我还傻的!哈哈哈”
没错,张书玉也跟来了,昨儿个在警察局里蹲了一会儿,和傅山叉在一间审讯室里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就出来了。
据说是今天休假要给爷爷买点儿什么东西,正好跟着他们这群专家一起,免得受骗上当,来了以后却是巴着傅山叉,傅山叉一脸的敢怒不敢言,付小药和胡静水却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大方爽朗,自然不会介意多添了一个人。
张书玉被笑的脸一红,索性也豁出去了,下巴一扬道,“不认识就不认识,姐们儿擅长的是抓人,不是古玩!有本事咱们练练?”
傅山叉闻言脸一垮,昨儿个已经练过了。这位姐们儿不一般,一个揍他两个都绰绰有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付小药捂着嘴笑,“书玉,没错,咱们要扬长避短!跟男人么,自然是要过过手上的功夫的。”
张书玉闻言笑眯眯的望着付小药,跑过来挽着她的手道,“小药,还是你好,呆会儿你可得好好的帮我挑挑。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眼睛一眯,瞪着傅山叉,看的傅山叉一个激灵,“我保管揍的他满地找牙。”
傅山叉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牙齿的存在,不敢再吭声,苦笑着看几个人蹲了下去,付小药看上了地摊上摆着的几块古玉。
说是古玉,实际上却并不一定,因为当初付小药收获的第一件古玩就是一块玉佩,因此涉及的也比较多,拿起来,便是先观沁色,器形,再闻味道,这玩意儿就是考验的实打实的功底了。
张书玉却是对旁边那只看起来是打造着‘金库’字样的青蛙很是感兴趣,傅山叉见状便不屑的道,“亏得你还是专管这个片区的警察呢,这种低级的道具也没见过?”
元宝,金质青蛙,金库乌龟,银盆,龙和十二生肖以及八仙过海的玉摆件,龙柱,吧宝圭,吧宝马,吧宝碗,腰带扣都是最常见的骗子手段,对古玩稍有涉及的人看见这种东西都会直接绕道。
所谓吧宝,是指材质,那些看起来是玉质地的实际上却是树脂压制而成,学名叫热固酚醛树脂,这种树脂,在原始形态是粉末状的,做一个模具,粉末倒进去,加热到150度,加压到20个大气压,压5…10分钟后去掉压力,保温150度4个小时,就成型了。这样大的压力,压成的东西是很密实的,比陶瓷什么的要密实的多,是绝对沉重的。另外在常压下遇到一般火焰也是不会化的,要遇到700度的高温——有的甚至得1400度——然后也不化,而是直接又变回粉末。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做台球,亲自去找个台球来试试,就知道那密度绝对堪比玉石,用打火机烧烧也不会化掉。
要鉴定这种东西跟玉石的区别,只有放在阳光下晒上一段时间,玉石微凉,树脂的温度却是会变。
张书玉不满的瞪了傅山叉一眼,傅山叉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别开脸道,“还不是怕某些人上当受骗,有专家在呢,自个儿又不懂,还不如在一边瞧着。”
张书玉闻言这才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走到傅山叉身边,在他躲开之前,挽着他的手道,“好啊!你说的要帮我挑的!这可是要给我爷爷的东西,你可要用心点儿。”
傅山叉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奈何张书玉瞧着较弱,力气实在不小,无可奈何的走上去蹲了下来,一边喃喃自语般的解释道,“古物都是有灵气的,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跟你们女人挑衣服似的,名牌衣服稍微做一点儿改动的盗版为什么就不好看了?讲究的就是一个协调!上面的点缀应该是画龙点睛的作用,古人的审美观可不比咱们现代人差,何况是古人中的有钱人,那些权贵,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识过?寻常东西又怎么能入的了他们的眼?”
看见两人终于没争吵了,付小药这才笑着抬起头,将手上的玉佩扬了扬,冲着老板问道,“这要多少钱?”
老板一看付小药手上的那块玉佩,便露出笑容来,“姑娘眼光好!这玩意儿可是我家传下来的东西,清朝的,祖上据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武官儿,这玉佩就是他常年戴的,放在家里吧,就给我那个小子给糟蹋了,这才拿出来换点儿钱,好让他上大学用的。”
说糟蹋了,还真的一点儿不假,玉佩上面有黑斑,双喜的囍上有残,缺了半横,看起来就是保存的不妥当的,若是用温水软牙刷刷洗一下,品相要好的多。
这也的确是清朝低品级武官佩身份能戴的玉器,这摊贩倒是没有说假话,就是说话有些不着调,兴许是为了提价?
付小药挑挑眉,“你报个实价,合适我就买了。”
老板道,“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总是有个想念的”
付小药一见他有发展成话唠的趋势,脸色就有些不耐了,在这种地方,最怕的就是小贩跟你讲故事,一般老玩家听见故事都会立马闪人,那老板见状连忙道,“十万块!一口价,不还价!”
这玩意儿没坏上了拍卖会兴许能值十万块,有残以后五万顶天了,付小药是想买来赚钱的,也明白这位老板为啥摆了这么久都没把这玩意儿卖出去了,笑了笑,将玉佩放了回去,也不还价,看起其他的东西来。
那老板生意正忙,也顾不得付小药那么多,付小药不问,他也不继续纠缠,转过去招呼其他人。付小药则是继续挑选其他的物件,摊子上的东西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大件的,小件的东西便拥挤在一起,付小药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另外一个黑色的盒子上,圆形的盒子,像是竹条编成的,上面上了黑漆,大小不过七八厘米,看起来跟脂粉盒似的,拿到手里才感觉到不是竹制品,里面沉甸甸的,还装着什么东西。
黑漆有些斑驳,却依旧能看出上面精致的雕工来,轻轻的将上层的盖子揭开,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方砚台,付小药不由得微微吃惊。
再翻过来看看下面,下面却是没有任何的标识,不由得心中一动。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玉器,是一把玉梳,抬头问老板,“这要多少钱?”
109 顾二娘
老板看了一眼付小药,本以为同行的傅山叉穿着很好,应该是个给得起价的,可她听了十万的报价以后就不再问了,也不知道是个胸有成竹的,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这潘家园,不光是买东西的虚虚实实,卖东西的也是一肚子的鬼主意,看了一眼那把玉梳才道,“五千!”
“五千太贵,我看五百还差不多。”付小药笑了笑,“这玉不咋滴,不通透也不润泽,我就是看着这个造型好,才买回去玩的。”
老板问夸张的道,“五百?姑娘,你这一下就砍的我血本无归了。”
付小药扯了扯嘴角道,“要真血本无归你还能这么跟我侃大山?我瞧老板你也是在这儿混迹多年的了,眼力劲儿是足了的,那玉佩是好东西,您一口价咬定十万,这玩意儿我瞧着还是有点儿赚头就卖了吧。您要是不卖,我换别家瞧瞧,指不定三百块就能拿下来。”
老板闻言咬咬牙,“三千!”
付小药摇头,起身欲走,那把玉梳就是普通的玉石做的,到广州溜达一圈,三千能买回十把八把的来,不过就是废点儿做旧的功夫罢了,胡静水可是行家。
“一千!不能再少了!我进价都是八百,姑娘你总得给我赚点儿车马费吧?”老板在身后叫道。
付小药闻言笑了笑,“六百!”
“九百!”老板咬牙道。“七百!”付小药笑。
“八百!我看姑娘也是诚心要买的,就不赚你的钱了!”老板狠了狠心,又往下压了点儿。
付小药眉毛一挑,“八百也行,那你得送我点儿东西,我也就是看你这个梳子合了眼缘。”说着蹲下去,捡起那个砚台道,“我瞧着这个脂粉盒做的也挺精致的,送我吧!”
那老板见状一把将那梳妆盒抢了过去,叫道,“这个最少值一万!你买这个送梳子还差不多!”
付小药讪讪的笑了笑,果然啊,有些来历的都是火眼金睛的,正想开口说话,傅山叉站起身来冲着那老板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要是把小药给磕碰到了,少了一根头发,别说一万,就是一百万你也赔不起!不就一万块的玩意儿么?少爷我给了,东西拿来,梳子你说是送的,还有,立马给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