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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把你这个大媒人给盼到了。我和蒋晖还深怕你不来呢!”崔樱一把握住言色的手,语调激动。
言色微微皱眉,手劲这么大是要帮她强行瘦手腕吗?
崔樱将言色的皱眉全收进眼底,疼吗!疼就好,这让她又可以借题发挥了,“言色你不开心吗?”
这女人又在给她下套,言色重新露出笑容,“怎么会呢”,然后眼神轻轻地扫了崔樱一圈最后落到蒋晖身上,“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务必一辈子都捆绑在一起,千万别出去祸害别人。
听到言色的祝福,蒋晖有些吃惊,不过下一秒便因为这来之不易的话语欣喜不已。
言色今天肯来已经出乎他的意料,还打扮得这么漂亮,并且现在对他又是微笑又是祝福,蒋晖身为一个渣男不禁脑洞大开。
一个女人穿得这么漂亮来参加前男友的婚礼说明什么?摆明了难忘旧情来示威啊!蒋晖这么一想立马沾沾自喜起来,所以这女人之前是在对他欲擒故纵嘛?很好,她的目的达到了。
言色要是知道她的初恋男友不仅人品渣成浆糊,脑回路还这么畸形,估计得吐血身亡。
看着自己老公人还在身边站着,魂却早已跟着言色跑了。上次的事她气恨难消,这次又添新仇。崔樱交握的双手不由暗暗用力,指甲深陷,“言、色!”
声音虽小,陈忆甜却全数收入耳中。
这怨气,多大仇啊。
不过以这女人的尿性,待会儿肯定要给言色难堪。
陈忆甜偷偷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论文太多,已经连着爆肝双更好几天,所以接下来糊要断更两天。
请小天使们不要取收我,呜呜呜。
☆、婚宴
婚宴大厅里人头攒动,言色扫了一圈没看到温如歆,但是找到了老同学所在的酒席位置。
恬然一笑,悄然入座。
一桌的老同学多年未见,加之言色上次又缺席同学会,所以这会儿面对她的入座人人目露疑惑。这个面容姣好、打扮靓丽的女生难道也是他们的同学?
一桌人纷纷投目,询问后得知是言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随即又熟络起来,一起回忆起曾经的年少无知、天真烂漫,也互诉当下的酸甜苦涩。
十多年的时光可以打磨一些人,也可以雕琢一些人。这一桌同学中,有的已混迹社会多年,如今意气风发而显圆滑世故;有的早已为人妇,在柴米油盐下容颜渐逝;还有的奔波忙碌却郁郁不得志而面露疲色。
但言色给人一种她独有的恬静淡然,她经历着社会却没有逼人的世故气息,她也奔波忙碌却不因此颓然,岁月磨去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稚气和戾气,却也留下了一份生命的灵动。
温如歆迟迟未出现,言色打电话询问,那边是闷而浓重的鼻音,虚弱地说着自己昨夜高烧、凌晨急诊、现在卧床。
言色眉头一皱,脱口而出,怎么没告诉她,又问,要不要她过去照顾。那头不知为何突然传来响动……
“言色,你好好参加婚宴。这个女人,交给我,你放心。”声音低沉而熟悉,是丁栗,他竟然在温如歆身边。
“喂,丁栗你干嘛抢我电话!”温如歆在那头虚弱地吼了一句,然后听筒里重新传来温如歆的声音,“口口……你别担心我,另外顾好自己,万一崔樱……”
言色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抬头望向投影里轮换展示的婚纱照,兀自笑了,“不管她来什么,我都不在怕的。对了,我这边结束过去看你,怎么样?”
那头呼吸微微一滞,转而婉言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过来多不方便啊。”
哪里不方便?转念一想,也对,身边都有人陪了,她凑过去当什么电灯泡。
言色轻哼了一声,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便挂断电话。
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找机会,她得好好盘问,这才多久啊,就到家里去了。
不过也好,她的好姐妹终于不再孤身一人。
#
婚宴在灯光忽暗后开始,喧闹渐为平静。然后司仪、新人出场,接着台上,忆往昔,诉情史,双宣誓,照旧是那些流程。陈忆甜在一旁,驾着摄影机埋在镜头后。
司仪很幽默搞笑,所以时不时有欢笑声响起,但言色却始终没有抬头。因为她隐隐预感到这顿饭崔樱不会让她顺利吃完,所以趁现在她得多吃点。
不过说实话,今晚这桌上的菜是挺合她胃口。
仪式走完,新人敬酒。婚宴大厅也恢复热闹,谈话声伴随酒杯碰撞声,言色这桌也不例外。
饭桌上的菜都被吃得差不多,便让服务员撤下了盘子。不知是谁把一个酒瓶子往玻璃圆台上一放,拨转起来。
言色一看这架势就懂了,这是要开始扒老底了。
老同学之间经过刚刚的交流已经过了尴尬期,这会儿不出所料是要进入八卦环节了。而八卦的最好途径就是通过游戏惩罚——真心话。
真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无聊又让人心跳加速的游戏啊。
喝着青啤,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第一次中枪。耳畔传来一声惊呼,她抬头,被戳中的是对面的女人。
然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轻佻,“你每次上完厕所,是由前往后擦还是由后往前?”
女人化着淡妆,爆炸头,听到提问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捂着嘴,一脸吃翔的表情,指甲五彩斑斓得很扎眼。
言色盯着看了一会儿,虽然顶着爆炸头,但蓬乱的头发下那张小。脸还是蛮清秀的。只不过……嗯,还是想不起名字。
女人的脸慢慢涨得通红,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不答,喝酒行吗?”男人反回道,“这么玩不起?”
餐桌上一时哄闹起来,纷纷嘲笑男人重口味,但同时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女人脸涨得通红,低声急急地说了一句,由后往前,便将头埋到旁边人身后。
游戏继续,但黄暴程度却层层减弱,到轮到言色的时候,问题已经降级为,“你最近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这么多轮言色一直躲过瓶口,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偏偏还是一个巧到不能再巧的问题。如果不是五天前……她的答案就是追溯到多年前,啊啊啊真是日了dog了!
无奈地摸了一把额头,刚吐出一个“五”,就听到旁边的人轻呼,“新郎新娘过来敬酒了。”
于是默默闭了嘴,回答已经不重要了。看着崔樱挽着蒋晖慢慢走近,言色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但转念一想,崔樱总不至于那么脑残,蠢到为她破坏自己的婚礼?
然而,总有一些人,你以为她已经够脑残了,却没想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你们在玩什么,这么热闹?”崔樱在酒桌旁站定,一手持高脚杯,一手挽着蒋晖,两人脸上都泛着潮。红,看来酒喝了不少。身后陈忆甜扛着摄影机,默默地将发生的一切都收入镜头。
耳边回响起崔樱刚才的趾高气扬,“等会儿那一桌敬酒,你重点拍摄。”
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饭桌上不知是谁回应道,“我们正玩真心话呢,刚好问到言色。”
陈忆甜一听到‘言色’便把头一抬,就看到崔樱侧对着她,兀自笑了,然后她听到了一句充满恶意的调侃:“什么八卦,是抢男人还是被包养啊?”
虽是玩笑的口吻,但就算说者无意,听者也难免有心。加之这群老同学有一部分私下里也有听说言色和崔樱之间的矛盾,此刻再听到崔樱发话,不免听出了一种挑衅的味道。
崔樱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言色是一点都不惊讶,她能把对她的怨气都搬到微博上去说,现在搬到酒桌上又有什么区别?但是,她并不打算理睬,可正是她的淡然自若让酒醉之人对此较上劲了。
“言色,我问你呢!是抢男人还是被包养啊!”崔樱持着酒杯一下子凑过来,手搭在言色肩膀上,由于动静太大,酒杯里的酒些许洒了出来。
一时之间,一桌人多少有些尴尬,一句玩笑开两次,那么这显然不再是玩笑话。而这句话里的内容私下怎么讨论都可以,可一旦搬到台面上性质便不同了。
婚宴大厅依旧嘈杂不已,有人喝醉发起酒疯,有人拼酒气势汹汹,而这一桌在一派热闹下,沉默不语。
言色眼睛里闪过寒光,然后将崔樱搭在她肩头的手缓缓移开,清冷地说道,“崔樱,你喝醉了。”
对于自己被不动声色地推开,崔樱很是不悦,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起身,“呵呵,言色你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不敢?还是说……不管抢男人还是被包养都没你的份。呵呵。”说完她突然啐了言色一口,“贱人”。
蒋晖一把将她拉开,“老婆,别闹”,然后对众人不好意思道,“她有些喝多了,刚刚胡说八道呢。”
陈忆甜好像突然明白崔樱要求她跟拍的样子,这个女人不仅想让言色难堪,还想记录下来满足自己的怪癖。
这些天的相处,对于言色,她虽然不是知根知底,但她肯定言色不是那种人,所以此时摄影机后的她又气愤又无奈,她看着言色被这个女人这么诋毁,她却不能为她出头。
因为冒然地加入只会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让言色更难堪。
而这一桌人更是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袖手旁观着。
陈忆甜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哎!她表哥怎么还不来英雄救美啊,到底看没看见那条短信呐!
摄影机的画面中,言色面无表情,伸手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擦了擦脸,难辨情绪。
而崔樱明显情绪激动起来,她一把甩开蒋晖的手,“我胡说八道?!我说的什么你很清楚!”,接着她停顿了一下,对蒋晖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酒店门口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说完拿着酒杯,重返桌边,将每个人的脸一一扫过,“你们知道吗?”
“言色她啊最喜欢抢别人的男人,但那又怎样,最后和蒋晖结婚的还是我,是我!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我,崔樱!”说完她猛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掷,摔碎声淹没在一片喧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25号早上八点。
最近太忙惹,抱歉抱歉。
☆、混乱
这是要上演什么戏码,一桌人面面相觑。崔樱这意思是言色抢蒋晖?所以是旧情复燃咯?那这旧情也燃得太晚了点吧。
初中那会儿,言色和蒋晖早恋的事的确闹得纷纷扬扬,分手后蒋晖那劈腿渣的事迹也被各种作为谈资,所以后来听到同班的崔樱和这个渣男在一起,这帮老同学除了惊讶还有叹息。
可今日,言色的一言不发让他们疑惑,而崔樱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这昔日那个内向独坐角落的女孩子真所谓是性情大变,不仅大闹自己的婚宴,指认昔日同学抢夫未遂,还称赞自己美貌与智慧集于一身?
众人不约而同在心里呵呵了一脸。
下一秒,言色将面前的酒杯倒满,慢慢站起,眸子清冷,隐隐散发着寒气,“崔樱,坦白说,今天这个婚礼我完全可以不来,但你说我是你们的大媒人,不来就是不祝福你们,所以我给你这个面子。而你现在句句相逼,是非要我丑话明说?”
片刻之后,言色轻启唇瓣,“那你听清楚了。”
一桌人纷纷竖起耳朵,看来好戏才真正上演。
崔樱嘴边浮出一丝嘲讽,双眼死死盯着言色,而接下来言色说的每句话却都像是针扎在她心上。
“蒋晖是我人生中,最碍眼的,垃圾,我避之不及。所以,我比谁都希望你俩一辈子都别分开,一辈子,抵死纠缠。”听完,蒋晖呼吸一滞,面色僵硬。
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在言色身上,言色却忽然笑了,端起酒杯送至嘴边,“话就说到这,这杯酒我干了,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人啊。”
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而在座的老同学心里也都已有数。陈忆甜更是在心里啪啪地鼓起掌来。
谁知这时,崔樱拿起地上的酒瓶就朝言色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吼道,“言色,你才是垃圾,大写的垃圾!我咒你这辈子孤独到老,不得好死。”
眼看着酒瓶就要向她砸来,来不及躲避,言色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下砸下去脑子肯定会留坑,她暗自祈祷那个坑小一点,不然容易积水。
慌乱中,有惊呼声,有凳子的碰撞声,然而这一切都淹没在整个婚宴大厅的喧闹中。
言色只感觉身子被人猛地一拽,拽入一个怀抱。明明陌生,却又隐隐觉得熟悉。随即耳边响起了震破耳膜的碎裂声,同时还有头顶男人强势清冷的声音,言色心一惊。
“崔小姐,你这一砸下去,我完全可以起诉你故意伤害。”
场面突然被控制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