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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检查都说他的身体无异常,可无异常怎么会昏迷?而且如果他灵魂的交换不是鱼干的问题,那又是什么原因。要说以前,他肯定坚信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而现在他竟有些动摇。
因为发生在他身上这件令人闻所未闻的事情,似乎真的在科学范围之外。
周绪默默地消除记录,退出系统,关机,重新回到自己的窝。
本来打算再惆怅一会儿的他,回到窝刚趴下就出了汗。
记得刚刚也没这么热啊……
他抬头一看,才发现客厅的空调已经被关了。肯定是言色洗完澡出来连着客厅的灯一起关的。起初他没什么感觉是因为还有余温,现在过了这么久,冷气散尽也是正常。
猫就不会热吗?这女人有没有人性!
从猫窝爬出来,找空调遥控器无果后,他艰难地推开落地窗,想着深夜应该是凉风习习了吧。结果谁知道推开的瞬间一股热气涌入,直接把猫脸吹皱了,他还是关上吧……
不过他这一开还是放进来一只蚊子,真是防不胜防。然后那只蚊子就在他耳边嗡嗡嗡,嗡嗡嗡。
这下周绪是彻底无心惆怅了,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这只蚊子弄死。
半个小时后,周绪还在想着怎么把这只蚊子弄死。
一个小时后,周绪为了不被这个蚊子弄死打算逃离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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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口。一只猫边叫边挠门。但始终没人来开门。
这女人怎么睡得这么死!难道都听不到他在叫吗!
挠门无果,他打算跳起来去够门,刚冒出这个想法,他的菊花猛得一紧。
最后周绪找到了一个小板凳,站上去刚刚好。他伸出猫爪小声开了门,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发展
迎着满满的冷气,周绪心情大好,这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把小板凳推到一旁,踮着脚进去翻了好几个跟斗,还不忘回来把门带上,最后周绪才轻盈一跃上了床。
言色还是没醒,她正轻轻地打着鼾,嘴角弯弯,似是做着美梦。但是在周绪跳上床的瞬间,她不知怎的突然嘤咛了一声。
有空调的地方简直不能太舒服,周绪东滚滚西蹭蹭,突然空调风扫过他的身子,他打了个激灵。空调果然还是得搭配空调被,他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咦,这是什么?他埋头往前没钻几步就遇到了障碍。周绪抬起猫肉垫拍了拍,肉肉的……他疑惑,又摸了一下,这皮肤滑滑的,凉凉的,触感不错。
在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后,周绪抬头,凭着猫特有的夜视眼,将眼前的景象全然收入眼眸……继而瞬间呆楞住,不知所措。
这女人,竟然,luo睡?!
下一秒,他被一双手捞进了怀里,背部刚好贴着言色的……这是他第一次真实地和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肌肤接触。
他像个第一次开荤的黄毛小子一样瞬间红了脸。可这算哪门子开荤?紧接着鼻腔一热,他忙用爪子捂住鼻子,同时又清晰地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好久没有这样了,真实造孽啊……还是在自己变成猫以后。
过了好久,慢慢冷静下来的周绪才进入梦乡,怀着不可名状的羞耻感。
#
清晨,鸟鸣脆响。
言色伸着懒腰醒来,转了个身,肌肤扫过毛茸茸的东西。她疑惑地掀开被子,发现懒懒正熟睡在她旁边,眼睛微闭。
虽然是一只猫,言色还是愣了一下,霎时间有些害羞。第一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竟然是一只猫!不过她转念一想,反正懒懒只是一只猫,知道就知道呗。言色弯起嘴角,摸了摸懒懒的背。懒懒的毛摸起来特别舒服,有点像丝绸的触感,身上是随机散布的玫瑰花纹,很好看。
言色伸手把懒懒收进了怀里。有猫在怀,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她摸完背部又开始摸爪子,无意间摸到粘黏的一撮毛。言色疑惑,低头一看,猫爪上竟然沾了血渍,她刹时被惊到。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血,细细一想,懒懒又是怎么进到她房间,顿时言色混乱了。
此时怀里的猫猛地伸了个懒腰,眼睛缓缓睁开。
周绪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所以不免有些羞涩。但一睁开眼来就对上言色担忧的眼神,他的羞涩立马转变成不明所以的疑惑。瞄了一眼被握在言色手里的他的爪子后,顿时也红了脸。这不就是他昨晚……的痕迹吗……他迅速抽回爪子。
言色坐起来仔仔细细地把懒懒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伤口才安下心来,不过这血渍着实令人生疑。检查期间,周绪一直忍着不去看言色的身体,他怕自己再次血崩。他得做一个正人君子,所以今晚不能再来蹭床了!
言色换好睡衣,下床去拿湿毛巾打算给懒懒擦爪子,但等她回来的时候,懒懒正趴在窗边吹风,爪子上已然没了刚刚的血迹,只是湿湿的,毛粘成几撮……言色不禁感叹:这家伙,舔得可真够快的!
反正已经起来了,加上今天的日程满满,言色索性叠被子起床。一掀被子,发现床单上粘了好些猫毛,她撩开睡衣一看,自己身上也粘了几根。这是养猫不可能避免的一个点,而且现在还不是猫的换毛季就已经这样,等到春秋季节那还了得?!看来她得上网查查相关知识好备着。
另外以后都不能愉快地裸。睡了……言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着湿毛巾进了浴室。
周绪趴在窗边,对自己的舔爪行为很无奈,变成猫以后,他已经尽量在克制了,但好像很多行为都是本能的。比如,他刚刚克制不住地舔爪子,昨晚的血渍就这么被舔净了……现在一口腔的血腥味,想起来就反胃。
所以言色一出卧室,他就冲进去猛漱口……猫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没事舔什么脚!周绪忘了,猫还有一个更变态的癖好——舔菊花。
周绪漱完口从房间出来,看到的是言色忙着给衣服拍照,然后张张上传到网店。他默默进猫砂盆很不自在地上了个早厕,转头,言色正把快递袋拎到门边。
周绪用猫砂蹭了蹭屁股,拍干净了才进猫窝趴下,眼前的猫碗里已经被倒上了半碗猫粮,另一碗里的水也被换过了,可是他才不想再吃猫粮,上次是迫不得已,这次他宁死不屈!于是现在他只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言色忙进忙出。突然闲下来的生活让他有些不适应。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周绪听到言色和一个男人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听内容他判定男人是一名快递员。紧接着门被关上,而言色则继续忙着给网店上新。这女人怎么这么忙,和他创业初期有的一拼。可是现在他是只无业游猫……
周绪跳上茶几,看着桌上的陶瓷杯,不知怎的猫爪鬼使神差地伸了出去,然后杯子碎了……言色一惊。
事情还没有完,紧接着桌边摆的东西都被他推了下去。看着言色蹭蹭冒火的眼神,他很想辩解,这不怪他,都是这爪子不听使唤。可是一开口,跑出来的就是一连串的“喵”。
最后,周绪被言色连人(猫)带窝锁在了阳台,过上了晒猫干的生活,言色还很“贴心”地给他倒了够吃一天的猫粮……对此,他只想说,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早上还对他“你侬我侬”,结果一忙起来就翻脸不认人!
晌午,言色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一扫客厅,没看到懒懒,这才想起她早上把它锁阳台了……窗外猛烈刺眼的光线让她担忧起来,她疾步走向阳台,刚打开落地窗,一道身影急速闪过,紧接着地面留下一串水滴。这厮……不会是尿了吧。言色急忙循迹而去,发现懒懒进了浴室,她推开门,浴室里传出一连串的猫叫声。
此时,周绪正满浴室打转,由于出汗,他身上的毛都黏在了一起。他要洗澡!可是以他的高度根本够不到花洒,只能满地打转。真是越转越生气,看着言色推门进来,他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头回见到这么没人性的女人,这梁子算是结上了!等他变回人,他要她好看!浴室里回荡着满满的“喵喵喵”。
言色看着眼前满地打转还对她一阵喵叫的懒懒,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还!有!脸!笑!
周绪崩溃了。他要扑过去,和她拼命!只是还没出脚,他就被言色捞起放进了浴缸。
“乖,我错了。咱好好洗澡。”言色揉了揉周绪的头温柔地说道。
哼!周绪一把扭过头,喉咙不禁发出一阵低鸣。他是不会原谅她的!头一回有人敢把他关在阳台暴晒!上次暴晒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
看着眼前懒懒扭过头喉咙里发出低鸣声,言色知道它在生气。她也不再开口,关注地开始给它洗澡。言色先简单地给懒懒冲了一遍猫身,才突然想起她忘买猫咪专用的沐浴露。这次就先将就一下吧,她内心一阵歉疚,自己真不是一个好主人。然后在掌心摁了一些沐浴露,仔细给懒懒搓洗起来。
周绪生气归生气,但行动上还是很配合言色的。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洗澡,起初他觉得很是尴尬……
不过后来他已经完全任由言色搓洗了,心里想着就当是免费享受了一次搓澡服务。洗完澡,没有了黏糊糊的感觉,精神自然也舒爽不少。言色简单地擦了擦他的毛发,没有用吹风机去吹干,而是把他放到落地窗前“自然烘干”。
屋内屋外真是天壤之别,有了玻璃窗的一层阻挡,加上室内空调的凉意,此时的阳光晒着还是蛮舒服的。
但看着忙碌的言色,周绪的心无法完全放松下来。如果不是因为突然的变故,此刻的他应该也是忙碌在办公室里,看策划,谈合同,而不是在这里悠闲地晒着太阳。也不知道医院里昏迷的他到底情况如何,如果一直不醒,那公司的董事们肯定要采取措施了。
突然传来“啪”的关门声,周绪转头,门口只留下言色的拖鞋,她出门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周绪窜过去,打开电脑,猫爪倒弄起来。
此时,言色正撑着遮阳伞走在阳光暴晒的路上。她要买一些猫饭食材,还有猫用生活品。一路上都没有出租车的影子,她索性也就放弃拦车,边走边想着今天的事。对于惹懒懒生气这件事,作为猫奴的言色心里一阵愧疚。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一工作起来就……可能是被刚开始的穷困辛苦逼的吧。她不想再经历被生活所迫的日子,也不想再回忆那段时光。言色心里知道,万事开头难,而现在一切都正在好起来,她还再加把劲让当下变得更好。
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在言色左手边缓缓停下。随即车窗被摇下,一个男人伸出头来说道,“言小姐,你去哪,我送你一程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血迹就是鼻血……原谅无知的血气方刚的男主……
☆、又遇狗主人
言色的思绪顿时被打断,她转过身,疑惑地看着男人。男人的面孔很陌生,她不认识他。
“言小姐,上车吧,我送你一程。”男人依旧坚持,并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以示友好。
“我们认识吗?”言色挠了挠头,如果真认识,那她的脸盲症也忒严重了……
“我是那天兽医院里哈士奇的主人啊!你忘了?我的狗当时扑到你身上……”男人解释道,语气渐渐显得有些急促。
听着男人的描述,言色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提还好,一提,她觉得后脑勺又是一抽。紧接着耳边“汪汪”两声,一张狗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正对她哈着气,吓得她不由后退了两步。原来这狗刚刚一直坐在后面……这狗主人还真是爱它,到哪都带着……
“酥饼,回去!”男人呵斥着伸手把狗头摁回到后座。继续对言色说,“上次的事情我一直很内疚想当面再和你道次歉。上车吧,别推辞了。这大太阳的!一看你就知道没涂防晒霜。”
言色一脸黑线也不再推辞,带着尴尬的笑容,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收伞入座。至于为什么不坐后面,她只能说,一朝被狗扑,时刻心慌慌。
“那个……麻烦你送我去附近的菜市场,谢谢。”
“真巧,我也是去菜市场。”男人说完,单手摁住了后座蠢。蠢。欲。动的狗头,那叫一个眼疾手快。然后主动挑起话题。
“我叫丁栗,你叫什么?那天我去问护士你的联系方式,她嘴严得很,只告诉我你姓言。”男人目不斜视,嘴角却孩子气般地一撇。
“言色。se狼的色。”对于名,言色已经习惯这么粗暴的解释。因为以前老有人会问她是不是琴瑟和鸣的瑟。
她无数次想脱口而出,生活哪来那么多文艺,色气满满的生活才多姿多彩好吗,但最终都被止步于嘴角。
忽地她感觉肩膀一沉,低头一看,这哈士奇,狗爪子正搭在她肩上。考虑到现在的自己没有被扑的危险,言色也就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