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甘甜觉得她光是听何子墨这样说说心里就有些寒意,季琴那样出现幻觉,不知道心理会承受多大的恐惧。
“何子墨,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死不认账。”何子墨无所谓地说着,见甘甜依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走到甘甜身边坐下,“如果那时不那样做,她要是肆无忌惮地再杀了你怎么办?如果真的要我为这件事负责,我愿意。”
“她只要不吃安眠药的话,就会没事了吗?”
何子墨摇摇头:“我送了她一支口红。”
见甘甜依旧一副不解的样子,何子墨说道:“甘甜,还记得你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吗?大房太太再害死了偏房后,晚上参加宴席,第一次用丈夫从国外带给她的口红。客人没有等到女主人出席,佣人发现女主人死在了卧室里,口红摆在梳妆台上,女主人躺在床上,她的唇是红的鲜艳。”
甘甜记得这个故事,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剩下的只是让读者去臆想。杀害这个大房太太的,毫无疑问是那只口红。
想到了这个,甘甜看向何子墨,更加诧异:“你?”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弄脏自己的手。”何子墨无所谓地说着,“如果季琴可以放下一切,她自然不会再遭受什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甘甜,如果以后东窗事发,我要是不幸进了局子,你会去看我吗?”
“为什么你要那样做!”甘甜神色复杂地看着何子墨,“值得吗?”
“我只是提醒她,杀人可以不偿命,但是精神上却是会受到折磨。要指控他们杀了许婷,不是难事,许婷在出事前,已经留下了一份证据给我。她其实,算得上自杀。”
“自杀?”甘甜想起和许婷见过的几面,那个女人随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因为林煜,”何子墨说道,“生无所恋,追随她爱的人而去。其实,就算没有那一岔事,许婷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她被查出了乳腺癌,但是不愿意接受手术。她留下的东西,指控了林家联合季家,对她的暴行,只要这些东西公布出去,季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甘甜还是难以接受:“就算是被病魔夺走生命,也比——”
比被人那样凌辱,抛尸江中要好的多。
“当时要想逃走,以她的能力,是可以的。她这样做,或许是不想在你身上再次上演她的事情。”抬起手,何子墨摩挲着甘甜的脸颊,“不能和喜欢的人相守终生,是个遗憾。”
甘甜拍开何子墨的手,别开了脸。
“甘甜,我是认真的。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岂不是辜负了很多人。”捧住甘甜的脸,何子墨迫使甘甜看向他,“以后景睿回来了,他看到我们冷战,他不是会很难过。”
甘甜心里有些乱,明明她是怕何子墨知道秦峰约她见面的事,怎么绕来绕去,成了何子墨在对她诉衷情。没错,就是在诉衷情。跟何子墨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想起了什么,甘甜瞪着何子墨,他回避了她的问题。
“何子墨,你刚刚去哪了?”
见甘甜瞪着他,何子墨忽然间问道:“猫不吃火腿肠吗?”
甘甜愣住,刚要发作,又听见何子墨说道。
“我觉得吵,是觉得外面的猫太吵了。刚刚我遇到一只,给它火腿肠也不吃,猫不吃火腿肠吗?”
甘甜想了想,说道:“大概是不吃吧。猫一般吃猫粮,还有白米饭拌上汤也可以,猫鱼也可以。”
何子墨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这样喂它们。”
甘甜瞪着何子墨,伸手摸了摸何子墨的额头,一向不爱动物的他这样上心一只猫,不由让甘甜觉得他是不是发烧了。
医院里的猫,甘甜脑海里闪过什么,收回了手,不确定地问道:“你在哪遇见猫的?”
何子墨淡淡应道:“哦,是在花园里。”
甘甜心里咯噔一下,目光瞄向了垃圾桶,扔进去的纸条还在那,何子墨应该不知道,只是在花园里会不会遇到秦峰,甘甜不敢确认。
“你在下面,只看到了猫?”
何子墨抬手揉了揉甘甜的头发:“你想我遇到谁?”
“没什么。”甘甜目光别开,躲开了何子墨的注视。
一道深色在何子墨眼中掠过,何子墨慢悠悠地说道:“外面那么冷,没多少人在外面。可惜明天就要出院了,不然倒是可以喂喂那些野猫。”
“明天要出院?”甘甜有些惊喜,她是不想呆在医院里,但是何子墨大题小做,一定要她留下来观察一阵子。现在他主动提出要出院,甘甜有些奇怪。
“无关的生物太多了。”何子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深深地看着甘甜,“那只猫还算可爱,万一哪天你忍不住去找了它,被它抓伤了怎么办?”
看不出何子墨的神色有什么异样,甘甜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有,出院后你在家里先养身体,我找了人陪你。你的工作,我也帮你辞了。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身体不养好,将来会落下病根就麻烦了。还有,不要再找什么借口偷偷溜出来。家庭医生,我也准备找一个,有事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听着何子墨说完,甘甜有些激动,呼吸有些急促:“何子墨,你还是想囚禁我!”
何子墨摇了摇头,将甘甜搂在怀里:“怎么是囚禁,甘甜,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我只是想要你安安静静地养身体,不要和其他人有接触。无论我的家人,秦峰还是季琴,我都不愿意让他们找到你,你明白吗?”
“不明白!”甘甜挣扎着想要推开何子墨,“你这样把我藏起来,算是保护我吗?”
“是!”何子墨没有否认,“甘甜,你现在也知道,秦峰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之前那样和你接近,现在想想,我还有点害怕。甘甜,我不想你再被秦峰带走。”
甘甜沉默了,事实上,她不愿意见秦峰部分原因也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又是一个敏感人物,秦峰接近她的目的她也可以猜得出。
对于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不算的上熟人的陌生人,秦峰是那样的热情,甚至将公司里管理者的位置给她这个毫无经验的人,当众表白,对她展开攻势。
那时她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她才那样说,在知道了这些事后,甘甜对秦峰的好感也渐渐消失了。曾经她认为秦峰没有理由带走甘小黑,这样一来,秦峰完全有这个理由。
如果甘小黑还是在秦峰手里,如果她见到了秦峰,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想到这,甘甜有些懊恼今晚没有赴约,或许秦峰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没有设防。
似乎是看出了甘甜在想什么,何子墨微微皱眉,抬起甘甜的下巴,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甘甜的上,辗转反侧,慢慢地,何子墨放开了甘甜,压低声音说道:“不要想着秦峰,也不准去见他,他会做出什么,我无法预测。景睿被谁救走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不在秦峰手上。”
何子墨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他在试探秦峰的时候,故意说出甘小黑已经丧生的事。秦峰在听到后,表现出来的是得意,说出的话语也是洋溢着开心,棋按照他的部署走了下去,自然他是要开心。
甘甜沉默,何子墨拿不定主意她在想什么。
“何子墨,你害怕的,是不是别的事?”甘甜眨了眨眼睛,忽然笑道,“既然你认为我是你的妻子,但是你家里人不认可啊,什么时候你带我回去?对了,何爷爷呢?他还在医院吗?”
何子墨有些烦躁,何老虽然默认了她与甘甜的事,但是因为季琴一口咬定怀了何子墨的孩子,何老舍不得让季琴打掉这个孩子,也就允许让季琴留在何家。
“爷爷他——”何子墨想着该怎样和甘甜解释这件事,“爷爷他现在是出院了,甘甜,你要是想去看他,我可以把他接到家里。”
甘甜点点头:“我明白,那边有你们何家认定的孙媳妇,人家现在怀着金子,可金贵呢!”
装作没有听明白甘甜话语里的讥讽之色,何子墨故作惊讶:“何家的孙媳妇不是在这吗?甘甜,我要人给我生金子做什么,我倒是想要一个女儿,下次我们生个女儿,嗯?”
甘甜怔住,手抓紧了被单,神色黯淡,半响,问道:“这次的,男孩还是女孩?”
“太小了,还分辨不出来。”何子墨低声说着,“甘甜,既然你这样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努力。”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甘甜低声说着,“何子墨,没有看到景睿之前,我不会再为你生孩子。当然了,别的女人给你生的,我管不着。”
眼眸抬起,甘甜对着何子墨微微一笑:“男人嘛,总是会腻歪一件事,我可以理解。”
何子墨深呼吸一口气,知道甘甜现在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虽然生气,但是何子墨压住了怒火,赔着笑脸,何子墨说道:“你不要总拿这件事情说事。甘甜,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见甘甜挑眉,何子墨抓了抓头,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说完,还是觉得不好解释,干脆一把握住的手,信誓旦旦地说着:“甘甜,就这样说吧,我在现实里梦里,都没有想过其他女人,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不要总拿季琴怀了我的孩子来说事。她敢生,我就敢去验DNA。”
甘甜冷笑:“DNA?何子墨,你是不是忘记了,景睿的DNA鉴定结果,他还是季琴的孩子呢。”
“我不会让他们再动手脚,”拿起甘甜的手,何子墨贴在胸上,“如果我碰过别的女人,那我一辈子在你身上——”
后面两个字,何子墨的声音极轻,甘甜听得真切,脸颊刷的一下红了。
“你要真是那样,去男科医院去。”
看着甘甜那如苹果一般红润的脸色,何子墨问道:“甘甜,你是不是相信我了?”
甘甜没有回答,转而说道:“既然你心中没鬼,那我不更应该住回去吗?婆婆不应该照顾媳妇吗?为什么你妈妈可以照顾季琴却不能照顾我?我这个正室反而比不上她吗?还是,何子墨,你怕我会发现什么?”
甘甜笑笑,说道:“比如,你爸爸,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我要是一个不小心,找到了什么,那你爸爸不久=就完了吗?何子墨,到时候,你是选老婆啊还是你爸爸啊?”
何子墨面部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乱成了一团。季琴的事不是他最担心的,甘甜真的要回去,他完全可以把季琴这样不相干的人赶走。做过的事他不会否认,没有做过的事他也不会承认。季琴那个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也不清楚,只是那个孩子的确不是他的。
让何子墨担心的,正是甘甜若是住进老宅,会调查何闫的一些事,万一发现了什么,如果被何闫知道了,何子墨更担心何闫会伤害到甘甜。
“甘甜,你知道的那些事,都是秦峰告诉你的吧?秦峰的话,可信度要打个折扣,你不要总是怀疑这怀疑那。我不要你住在老宅,是有我的考虑。心情不好,对身体康复是有影响的。”
甘甜点点头:“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勉强你什么。但是,姐姐总可以老看我吧?你难不成要把这个权利也要剥夺吗?”
何子墨斟酌片刻,点点头:“好。”
甘甜这才满意,没有和何子墨再争执什么。
如果说实话,何子墨希望甘甜在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前,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和谁都不要接触。只是把她关在家里,又不要她和甘欣见面,依照甘甜的性格,必定会闹得不依不饶。
何子墨有些恼怒,有些怨恨自己的父亲。要不是他做出了那些事,他现在怎么会想办法这改名这掩饰那。他可以限制甘甜的行动,但是无法限制甘欣,也无法保证甘欣会跟甘甜说什么。
何子墨想过如果跟甘欣坦白一切,这个念头刚刚在何子墨脑海里闪过,便被否决。如果让甘欣知道当初的一切是何闫一手策划的,甘欣是绝对不会让甘甜再留在他身边。
何闫说到底也是他的父亲,向警方举报他,何子墨也是下不了这个狠心,更何况,他当年也只是偷听到何闫与甘祥庆的计划,要说证据,他没有
抬手捏了捏眉心,何子墨有些烦躁。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没有睡意,何子墨忘了睡在床上的甘甜一眼,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何子墨给甘欣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时,何子墨听见甘欣的怒吼声:“这都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扰人清安!”
电话那边,似乎还有季霏凡的声音,在说着,“老婆,披件衣服,当心冻着。”
过了一会,何子墨听见甘欣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何子墨,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
“甘欣,或许我应该随甘甜,喊你一声姐。”
“何子墨,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声姐,我可沉受不起。对了,你的未婚妻在我那个心理诊所,我同事是她主治医生。听说,她怀孕了,你的?”
何子墨耐心地解释着:“不是,她的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姐,我想和你谈谈甘甜的事。”
“啧啧,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谈甘甜的事,是不是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