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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杨桦匆匆地离开。
“你们家的人还真奇怪。”闭着眼睛，席熙慢声说道，“杨蔓，你不觉得你二哥是话里有话。”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缓缓睁开眼睛，席熙看着杨蔓：“刚刚你说昨晚你你去找你二哥，你二哥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他，有人说自己用他的吗？要么，他在掩饰什么，要么，难不成他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不同的人格。”
“你电视剧看多了才会这么想吧。”没有好气的，杨蔓说道，“席熙，刚刚秦峰是不是真的来过，你为什么不留下他？”
话说出口，杨蔓觉得有些欠妥，只是席熙似乎并不在意，反而道歉：“说的也是，如果不是身体这样，我一定会把他留下。”
“那现在怎么办？”盯着席熙，杨蔓问道，“你真的找不到甘甜吗？”
“等。”对上杨蔓的目光，席熙缓缓说道，“等他做完他想做的事，或许就会有答案。”
“他想做的事？”
“他或许不会是一个好人，但是却会是一个好男人。”
听不懂席熙的话，杨蔓有些疑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或许这一身的伤，也是他的计划之内，只是看在我是他养父的份上，留下了一条命。”喃喃自语的，席熙说道。
“席熙，你把话说清楚。”感觉席熙是知道什么，杨蔓耐不住性子，问道。
“等着看就知道了，杨蔓，说了这么多话，我真的累了。”
看着席熙阖上眼睛，那神情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多说什么。握紧了手，杨蔓没有再追问什么。
——
杨桦在酒吧里找到杨小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最近都做了什么，知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谁？”
杨小鹿已经是喝得醉醺醺的，听见声音，抬首，见是杨桦：“二叔，是你啊，你也是为了甘甜才回来的？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围绕着甘甜转，你知不知道她把我害得有多苦。”
似乎是为了说明自己受过多少罪一般，杨小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之后便像祥林嫂那般，一直重复着：“我怎么那么傻，我怎么那么傻。”
在杨小鹿的身边坐下，杨桦双手搭在杨小鹿的肩膀上，使劲地晃了晃她：“你还知道傻，小鹿，回头是岸，你要是继续错下去，毁的是你自己。”
“我？”手指着自己，杨小鹿露出了可笑的神色，“二叔，你在开玩笑，我现在是在拯救我自己，没有人救我，我自己救我自己，哪里错了。”
“你有多了解秦峰！”
听见秦峰两个字，杨小鹿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要了解他做什么。”
“玩火*，你听过没有？小鹿，你的事我都知道，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帮着秦峰？”
“你知道？”杨小鹿挑眉，看着杨桦，“你知道什么？爸爸是不是死了？你可知道，我是他的女儿，但是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有多开心。我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是他先不要我的。秦峰是要毁了甘甜的，就算他曾对我不好，但是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一致的。二叔，亏你还是外交官呢，没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吗？”
“小鹿，你醉了，我们先回去。”
杨桦准备扶起杨小鹿，却是被杨小鹿一把甩开：“不要，你不要假惺惺，爸爸都会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抛弃，你怎么会好心关心我？我已经被赶出了杨家，我和杨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生活。”
杨桦舒了一口气：“小鹿，你都是成人了，别甩小孩子脾气。”
杨小鹿似乎全然没有听见杨桦的声音一般，涣散的目光落在杨桦身后，忽然间，杨小鹿的瞳孔中散出一道光泽，害怕开心，夹杂在一起。
注意到杨小鹿脸上的神情的变化，杨桦扭头，看着穿着西装革履的秦峰走了进来。
秦峰戴着一副墨镜，看见了杨桦，取下墨镜，对着杨桦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走了过去，秦峰在杨小鹿身边坐下，将杨小鹿揽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酒味：“怎么喝这么多酒。”
杨小鹿靠在秦峰怀里，傻笑着：“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
若有所思的，秦峰缓缓说道：“是吗？还是因为太闲了，才会觉得忧愁。事情多了，就不会想这些了。”
秦峰拽起几乎是趴在他怀里的杨小鹿，准备离开。
“你要带她走？”拦住秦峰，杨桦问道。
看了杨桦一眼，秦峰拍了拍杨小鹿的脸颊：“你二叔不同意你跟我走，你什么打算？”
“凭什么不可以，”身子摇摇晃晃的，要不是被秦峰搂住，杨小鹿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他要是阻止——”
眯着眼睛，杨小鹿抓起茶几上的酒杯，猛的砸在了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音乐声中被湮没。
“二叔，你要是阻止，我就把事情闹大。你也不希望上头条的，对不对。”
僵持在那，杨桦看着杨小鹿的目光先是愤怒，慢慢地平静下来：“小鹿，记住今天我找过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159她精神有问题
将杨小鹿扶到外面的车子上，凝视了她一眼，秦峰舒了口气，手指捏住杨小鹿的下巴，抬起，眼里慢慢流露出厌恶之色。
关上车门，秦峰回到了酒吧，看着坐在那发愣的杨桦。走了过去：“怎么，你后悔了？”
抬首，杨桦看着秦峰，神情有些复杂：“如果可以，我不想牺牲任何一个人。”
“牺牲？”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秦峰低低地笑了。
在杨桦对面的座椅上坐下，秦峰看着杨桦，淡淡说道：“那你说说，牺牲什么了？杨桦，现在的你，真的是胆小，我倒是欣赏另一个你。如果你早点释放你的另一面，说不定你喜欢的人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不过我很好奇，断掌，双子星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有着双重性格？”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瞥了秦峰一眼，杨桦地说道。
“你害怕让别人知道？”并不急着离开，秦峰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盯着杨桦，“害怕被人当作精神分裂症？说实话，我更欣赏另一个你。”
杨桦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用力，只听一声脆响，杨桦手中的酒杯破碎。
秦峰做出一副惊讶状，说道：“好手力，就是万一被玻璃渣子伤到了怎么办。”
眼眸抬起，杨桦的眼眸里一片冰冷，沉声说道：“你当真不会再找杨家的麻烦？”
秦峰扯了扯唇，笑道：“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遵守诺言。倒是你，真的舍得让自己的侄女去受这个罪吗？”
有碎玻璃扎进手掌心中，疼痛感传来，杨桦却似乎全然没有察觉一般，反而将手握的更紧。
见杨桦这样，秦峰慢声说道：“你还是不忍心？想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之前的协议就此作罢。”
“不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杨桦看着秦峰，“事情是她惹的，我也给过她机会。但是秦峰，她就算得罪了你，罪不至死。”
秦峰唇角扬起：“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她的父亲，已经帮他挡住了一些罪孽。”
“秦峰，你这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甘甜？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斟酌了片刻，杨桦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意义？”秦峰有些诧异，似乎之前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手指轻轻敲了敲脑门，秦峰舒了口气：“没想过，只是觉得，甘甜那五年的冤狱，总得有人要付出代价。杨桦叔叔，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你在ZF部门工作了这么长时间，那么不知道你又没有感觉，有些事情，靠官方的手续去办，根本没什么用，如果有关部门允许私人寻仇，我想这个世界上的恶人会少了很多。”
看着秦峰，杨桦讥讽道：“你的看法倒是独特，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国家会变得有多乱，你认为是罪人那便是罪人，司法会给你一个公正。”
“公正？”秦峰摆了摆手，说道，“别TMD在我面前提公正，从来公正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我妈妈惨死在大火中，说是意外便是意外，有人真正调查过吗？甘甜的父亲受冤入狱，在狱中死去，陷害他的人受到惩罚了吗？一个女孩最好的五年青春在铁窗里度过，有谁问过她的冤屈吗？杨桦叔叔，我不认为，我做的是事情是十恶不赦。既然有些人在其位不能谋其职，那么便由我替他们做。”
杨桦之前调查个秦峰，也知道隐藏在他身后的组织，虽然近些年这个组织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毕竟是一个隐患。只是为了杨家，这个秘密他也只有藏在心里。
人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秦峰，你以为这样便是正义？”
秦峰耸耸肩，奇怪地看着杨桦：“那你告诉我，正义是什么？让罪人潇洒一辈子？不可能，我做不到。做一件事不后悔便是可以了，我不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
眉头拧在了一起，杨桦看着秦峰这愤世嫉俗的样子，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法改变他的观点。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杨桦缓缓说道：“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秦峰，你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比杀了一个女孩子更恐怖，你会摧毁一个女孩的意志。”
秦峰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这样做啊。你还是舍不得，那就要新闻媒体报道你哥哥的那些事吧。”
“他已经不在了，秦峰，你说你要讨回公道，就因为他当初遗弃了甘甜，所以必须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秦峰微微侧首，凝视着杨桦：“你以为只是这样？你要是心疼你侄女，你现在就可以带她回来。”
垂下眼眸，杨桦陷入到了思考之中。良久，杨桦缓缓抬起头，看着秦峰：“记住你说过的话。”
——
杨小鹿醒来，发现浑身酸疼，腿间更是传来粘稠的感觉。经历过人事，杨小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坐起身子，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不出意料，身上不着一物。昨晚的事几乎是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杨小鹿可以肯定，占有她的人是谁。
对秦峰的感觉，杨小鹿感觉有些复杂，似乎身体喜欢上了他，但是思想上却是在害怕。想要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
环视了一下房间，杨小鹿发现这儿是酒店。
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试着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杨小鹿心中有些失落，秦峰每次发泄完后，很少会和她共枕。
呆呆地坐了一会，杨小鹿起身梳洗了下。
吃完早饭，杨小鹿在房间里等了一会，依旧是没有等到秦峰，有些失落的，杨小鹿准备离开。
来到一楼大厅，杨小鹿迟疑了下，去前台打听了秦峰的消息。
“你说开房的那个先生？”前台的服务员看了杨小鹿一眼，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只是很快又摆出了职业性的微笑，“他已经付好款了。”
杨小鹿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刚走了几步，杨小鹿听见身后传来八卦的声音。
“是不是她啊？”
“不会吧。”
“但是我看的很像啊，想不到她穿上衣服看起来还是一本正经的，在床上还真是——”
不知道为什么，杨小鹿感到有些不舒服，似乎她们在讨论的人是她一般。
走出酒店大厅，忽然间一道闪光灯，晃了杨小鹿的眼睛。
手挡在眼前，慢慢的，杨小鹿移开手臂，吃惊地看着面前数十个记者。
“杨小姐，昨晚你是在这家酒店过夜的？有人发来信息，说你在这家酒店和男人过夜。听说你没有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是因为你父亲把你赶出了家门，因为你私生活混乱，是这样吗？”
“杨小姐，你姐夫真的和你有关系吗？还是说，他只是你面首中的一个？”
忽然出现的记者，忽然被问到的问题，让杨小鹿愣住了。脸色有些惨白，只是没有地方可以逃。
深呼吸一口气，杨小鹿握紧了手，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不要乱说，我在哪过夜，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杨小姐，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一段视频，一夜之间便点击火爆，而且我们也收到了一些照片，影碟，还有，医院的报告。杨小姐，你曾经说，你的孩子是你姐夫的？”
看着对准她的镜头，杨小鹿心中那不安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咬紧了唇，慢慢的，杨小鹿说道：“是的，但是这是我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被赶出了家门？然后你怀恨在心，散播出不利于你父亲的谣言，并捏造证据。但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杀死了你父亲。”
杨小鹿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说得仿佛煞有其事的女记者：“你胡说！”
女记者抬手扶了扶眼镜：“后面的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们都收到了一份医院出示的证明，你做过流产手术，而且不能再怀孕。这事发生在你说怀了你姐夫的孩子之前，杨小姐，可以解释下吗？究竟是有人陷害你还是这是真的？”
杨小鹿脸色愈加的惨白，全然没有想到这事会在公众场合毫无保留地被暴露出。
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杨小鹿看着面前的记者，上前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话筒，愤怒地喊道：“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
“让让。”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