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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订婚宴,准新郎不见了
何子墨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甘甜的身影。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拳紧,使劲地握住。何子墨本想去找秦峰问个究竟,只是远远地便看见秦峰在和自己的父母说笑着。
眉头微微一皱,何子墨转身,从酒店的后门走了出去。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逼近正午十二点,何子墨却是依旧没有出现。
酒店里四下找不到何子墨的身影,打电话又是无人接听。季琴表面虽不像长辈那般着急,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季母,订婚举行得这般浓重,成功了,女方脸上有面子,万一是黄了,丢脸的还是女方家。
有些气恼的,季母小声嘀咕着:“都说低调低调,这要是出了啥子事,这可怎么得啊!”
季父本是有个医学演讲,为了女儿的订婚,推迟了。如今,迟迟看不见女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五分。压低了声音,季父微怒:“何子墨人呢?”
陪着笑脸,何母薛兴霞说道:“子墨大概临时有事,马上他就会到。”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依旧是没有看见何子墨的身影。
已经有宾客在议论纷纷,季琴甚至感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咬紧了唇,露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秦峰走了过来,拉住何父何闫,低声说了几句。
何闫脸色一变,焦虑的脸上染上怒意,握紧了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不孝子!”低声的,何闫咒骂着,急匆匆地走向主席台。
“犬子临时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时间紧迫,所以这次的订婚宴延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还请见谅。”
何闫走下来时,被薛兴霞一把拉住:“到底怎么了?”
何闫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面色难看的亲家,还有眼睛红红的季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子墨出来寻不到甘甜的身影,皱眉微微思索,疾步走向停车场,驾车驶走。
甘甜不想回家,一个人去了江边。
A市位于长江中下游地区,是一个有着历史的古城。经过这几年的绿化,江边堤岸绿草茵茵,各种代表城市历史的雕像纷纷建立起来。
夜晚的江边最热闹。
夜幕降临,居住在江边附近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来到江边长堤散步,爱好跳舞的大妈们也是会来到这儿跳着广场舞,甚是热闹。
只是现在,正值午后,江边的人三三两两的,没有多少。甘甜下了公交车,一个人走到江边。
来到江边的石凳子上,甘甜坐下,望着宽广的江面。
如今的江面上已经看不到客轮,偶尔有几艘商业货船从江上驶过,除此之外,也只有渔民的小渔船停靠在江边。
听说,江对面有座小孤山,山上有个尼姑庵。如果可以不问红尘,出家做尼姑也是不错。
甘甜自嘲地笑笑,如今,想要出家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她有放不下的人,何必为了一个不该有交集的人伤害到自己。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甘甜在听到身后那熟悉沉稳的脚步声后,心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再见面,甘甜依旧可以听得出这是何子墨的脚步声,就像她依旧清晰地记得何子墨的喜好,他偏爱辣的,不爱甜食,他喜欢黑色,喜欢看财经类的杂志,不喜欢甘甜所爱的偶像剧,但是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陪着甘甜一起观赏。
过去的事,像放电影一般在甘甜面前晃过,画面是那样的清晰,一切都是历历在目,似乎发生在昨天一般。
甘甜没有回头,站起身子,抱紧了双臂,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不急着赶上她,却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甘甜有些后悔一个人来到了江边,如果回到家里,她应付不了,但是至少甘欣可以帮她。甘小黑去了幼儿园,她也不用担心他们父子会见面。如今,她是自己把自己逼近到了死胡同。
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出租车。现在的甘甜极为节省,以前的她去哪儿都有专车接送,而今,她恨不得一分钱当两半花。
能走路的绝不会坐公交车,能坐公交车的,绝不会打的,而今,甘甜管不了那么多,拉开车门刚要坐上,不料有人更快一步地拉住她的手腕,关上了车门。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感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严厉气息,甘甜抿紧了唇,推开了何子墨,又是拉开了车门,有些急切地说着:“师傅,救救我,他要绑架我。”
何子墨拉住甘甜,歉意地看着司机:“打扰了,她是我妻子,我们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了,她硬是要离家出走。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何子墨看起来是那样焦虑,眼里流露出无奈之色,又带着一丝宠溺,这神情是如此的逼真,司机看着两个人,正想说什么,忽然间何子墨拿出钱包,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司机:“这是以前我们的合影。”
司机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除了女孩头发剪短了,其它并未有什么变化,倒也是信了何子墨的话:“小两口间,有什么话好好说,凡事都有得商量。”
甘甜瞥见了何子墨手中的照片,是他们以前的合影。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他这样做又是何必。
“我们走吧。”
耳边忽然听到的声音让甘甜一惊,缓过神来,使劲地甩开何子墨的手,手指着他:“为什么,明明已经分手了,你还保留着这张照片?”
看见何子墨脸上浮现的淡淡笑容,甘甜意识到她刚刚说了什么,咬紧了唇,看着何子墨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戒备。
“不是不认识吗?”没有给甘甜逃避的机会,何子墨一字一句地说道,“甘甜,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何子墨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隐去,又是恢复成了一片冰冷之色,不顾甘甜的挣扎,紧紧地扣住甘甜的手腕:“还要说,不认识我吗!”
☆、008认识还是不认识,重要吗?
甘甜怔怔地看着何子墨,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冷笑,连同话语都是冷冷的:“认识还是不认识,有那么重要吗,何先生。”
对甘甜这样生疏的称呼,何子墨明显是感到不满,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走了五年,现在又忽然出现?”
甘甜眼里掠过一丝诧异之色,慢慢的,脸上讥讽之色越来越浓,为什么,五年后相见,他竟然说出这话。
“你想知道?”轻声的,甘甜说道。
看着甘甜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目光,何子墨忽然感到了害怕,他可以想象的到,甘甜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他喜欢听的。
紧紧地扣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声音低哑:“既然回来了,以前的事我们不要再提。”
甘甜点点头:“的确,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站在一个轨道上的人。你问我为什么回来,我和我的未婚夫一起,不可以吗。”
甘甜的声音淡淡,听在何子墨耳里,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未婚夫。”震惊过后,何子墨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扣住甘甜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谁?”
“你们认识,也见过面。”甘甜笑笑,“何先生,是不是该把你的手放开了。”
似乎是没有听到甘甜的话语一般,何子墨皱眉思索了一会,猛地拉住甘甜就向前走去。他的脚步是那样快,甘甜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
“何子墨,你做什么!”使劲的,甘甜想要甩开何子墨的手。
何子墨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抱起甘甜。
甘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何子墨,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甘甜,是我不对,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非要上演离家出走的戏吗?”
本有经过的路人想要上前,只是听到何子墨这般说,站在了那儿,有些迟疑。
眼看着被放进到车子的副驾驶座上,在何子墨启动车子之前,甘甜一把握住何子墨的手腕,几乎是哀求道:“何子墨,我不欠你什么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何子墨捏着钥匙的手微微用力,力气大的几乎要将钥匙捏断一般。
“那只是你的想法。”深呼吸一口气,何子墨压制住在胸口翻腾的怒火,“你以为那一刀,就可以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
甘甜的脸色有些惨白,那日的画面历历在目,她那样哀求他,他无动于衷,只是在她提出一命换一命,他看见她手上的刀时,他那冷漠的脸上才出现一丝动容。慌乱中,她误伤了他,看着他胸前那白色的衬衣慢慢染上了一片红色,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那一刀再用力一点,是不是她就会因此付出更沉重的代价。那样也好,至少那样她可以去见她的双亲。
“何子墨,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用力一些。”手慢慢抬起,摸在何子墨的脸上,“死不可怕,比死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何子墨,你永远不会想象出我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初你我都不在了,多好。”
在甘甜的话语里,何子墨听到了一丝绝望。凝视着甘甜消瘦的面庞,何子墨眉头皱的更深,当初只是知道甘甜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也打探过甘甜的消息,却是无果。
何子墨感到甘甜这五年过的并不轻松。反握住甘甜的手:“你——”
话语顿住,何子墨看着甘甜的手,曾经她的手白白嫩嫩,现在在她的手上还能看见几处已经淡化的疤痕,何子墨刚想看个仔细,却是被甘甜使劲地推开。
车门已经被反锁,甘甜试了几次都是无法打开。靠在座椅上,甘甜闭上了眼睛:“何子墨,我已经不欠你了。”
“甘甜。”
“何子墨,五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看着一脸憔悴的甘甜,何子墨心中不是滋味,心里仿佛被挖空的一般,空荡荡的又有些疼痛。
“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甘甜睁开眼睛,空洞的目光盯着何子墨,冷冷的一笑。
这样的甘甜让何子墨感到了陌生,心里隐隐的不安。五年未见,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了一层隔膜,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总是喜欢跟在他身边,喜欢黏着他的小姑娘。
五年足够改变一个人,在甘甜的眼眸里,何子墨再也看不到当初她对他的留恋,甚至是连一点点的恨意都没有看见。
她说不认识他,她将他视为陌生人,她真的做到了。
“何子墨,做戏认真过头了,可就不好了。我不是你认识的甘甜,还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是在怪我娶了别人?”若有所思的,何子墨说道,“甘甜,其实——”
“什么都不用说。”甘甜摇摇头,“何子墨,既然你还记得你有未婚妻,还请你不要来纠缠我这个有夫之妇。”
何子墨似乎全然没有听见甘甜说的一般,猛地启动了车子。
“何子墨!”
甘甜握紧了双手,看着面色紧绷的何子墨,咬紧了唇,下定决心一般,额头猛地向车里的前台撞去。
何子墨听到声音时,甘甜的额头已经撞到了台子上。心里一慌,何子墨一个急刹车,拉起甘甜,看着她额头的血迹,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下。
何子墨心慌,什么都不顾的,用衣袖擦拭着甘甜脸上的血迹,拿出纸巾握住甘甜的额头伤口处,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因为疼痛,甘甜闭上了眼睛,却不让她流露出一丝软弱的样子。抿着唇,不愿意搭理何子墨。
“告诉我,你剪短头发是为了忘记我?我就那样让你讨厌?”
在何子墨的声音里,甘甜听到了一丝忧伤。只是爱着、关心何子墨的甘甜在五年前已经死了。现在何子墨的表现,在甘甜眼里不过是逢场作戏,让她有些厌恶。
甘甜被送到了医院,处理了伤口。在何子墨的要求下,甘甜又被送去拍片子,看头部是否受到更大的伤害。
不顾甘甜的抗拒,何子墨强行要求医生做更全面的检查。
拿着甘甜的包在CT室外等候的时候,甘甜的手机响起,是甘欣打来的。
听到是一个男子接的电话,甘欣愣了一下,很快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火气一下子来了:“甘甜呢?”
☆、009可惜,不是
“甘甜晚上会住我那。”
简单地说了下,何子墨挂断了电话。不论之后手机怎么响,都没有再去管。
医生检查,甘甜只是轻微的皮部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何子墨不放心,硬是要求安排甘甜住院检查。
甘甜额头上受伤的地方隐隐的疼痛着,她靠在床上,听着何子墨对医生问这问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在乎她。刚刚在检查时,医生对这个“男友”也是赞不绝口。
起身,甘甜就要走下床。
脚刚刚挨到地面,便被何子墨看见。
急忙的,何子墨冲了过去,一把扶住甘甜:“你起来做什么?”
推开何子墨,甘甜冷冷地说道:“我伤的是头,不是脚。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拉住甘甜的手,何子墨不愿意松开:“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甘甜冷笑,如果是五年前的她,她会扑倒何子墨的怀里,说何子墨,你真好诸如此类的话。可是现在,她只会觉得是虚情假意,那样的令人反感。
“我没有那样娇气。”推开了何子墨,甘甜伸出手,“请把我的包给我,多少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