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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用力,何子墨将甘甜搂在怀里,搂住她的腰,对何闫说道:“爸爸,今天你和甘甜说的话,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希望你以后可以注意下。”
搂着甘甜,何子墨看似很有绅士度地走了出去。只是何子墨知道,甘甜在抗拒,他是强行将她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何子墨开口:“甘甜。”
“啪”的一声,甘甜一巴掌落在何子墨脸颊上。
何子墨有些错愕,甘甜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才反应过来,半响,说道:“何子墨,你瞒着我,都做了什么!”
何子墨沉默片刻,开口:“爸爸都和你说了什么?”
“何子墨,这份报告是怎么一回事?故意让景睿去体检,就是为了抽取血液吗?”冷冷地看着何子墨,甘甜讥讽道,“难道说,你不知道?何子墨,既然你打算让季琴做景睿的后妈,那你辛辛苦苦和我领结婚证是做什么!”
甘甜没说一句,何子墨的眉头便皱的更深,紧紧地拉住甘甜的手,何子墨沉声说道:“这都是爸爸说的?你相信他?”
甘甜想要挣脱开,越是挣扎,何子墨握的是越紧:“何子墨,你放手!”
何子墨脸色阴沉,忽然间打横抱起甘甜,径直地走向车子旁,打开车门,将甘甜塞了进去,这才从另一侧走进车子。
甘甜在车子里倒是安静下来,只是整个人太过于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和何子墨说。
何子墨拿出一支烟,想要抽,想了想,又将烟扔到了一旁。抱起了双臂,何子墨说道:“我不知道爸爸做了这样的事。”
何子墨想起那一次何闫从他头上拔掉一根白发,眸色渐渐深沉。
“甘甜,爸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甘甜头一扭,看向窗外,不愿意跟何子墨多说什么。
肩上一沉,何子墨的手搭在甘甜的肩上:“甘甜,我真的不知道爸爸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才能避免更坏的事情发生。”
甘甜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夜色黑的是那样浓郁,似乎会让人迷失在夜色中一样。想起何闫的话,甘甜的心又是揪在一起。
“何子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甘甜低声说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何子墨神色有些复杂,唇角慢慢向上扬起,拉过甘甜,甘甜挣扎了下,没有再抗拒,任由何子墨搂着她。
“甘甜,如果是爸爸有什么计划,我真的没有参与。”轻轻地摸着甘甜的小腹,何子墨低声说道,“我还想着和你生一个女儿,怎么会有其它心思。”
甘甜不知道何子墨的话是真是假,心里乱糟糟的,头隐隐的有些疼着:“何子墨,我现在很烦,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何子墨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盯着甘甜,她的脸色白的有些难看,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过于逼她。在甘甜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何子墨说道:“晚上吃了吗?想吃什么?”
甘甜心情烦躁,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摇了摇头,甘甜说道:“我不饿,直接回家吧。”
甘小黑听见开门声,本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她,猛的站了起来。看着走进来的甘甜,甘小黑小跑着过去,抱住了甘甜。
甘甜头疼的厉害,强打起精神摸了摸甘小黑的脑袋:“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
甘小黑仰起头,看着甘甜,说道:“老师教我们新儿歌,还有舞蹈,妈妈,你要看吗?”
甘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妈妈有点累,明天吧,你也早点休息。”
甘小黑有些失望,还是点点头:“妈妈,和坏人对战很累吗?”
爷爷就是坏蛋,甘小黑已经将这个观念根深蒂固。
甘甜勉强笑笑:“先去洗洗,不要看电视时间太晚。”
甘小黑洗澡的时候,何子墨接到一个电话,看了手机的显示屏一眼,何子墨去阳台上接听。甘甜淡淡地看了何子墨的身影一眼,走进厨房倒水喝。
杯子没有拿稳,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甘甜蹲下身子想去拾起玻璃碎渣,一不小心,手指划破了一个口子。手指划破一道小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看着这红色,甘甜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快意,不自主的,甘甜拾起一块玻璃碎片。
曾经一段时间,甘甜心里冒出过要是死了就好了。医生说那是产后抑郁,只是甘甜知道,那时她的情况糟糕透了,不仅仅是因为产后抑郁,还是因为一系列伤害带给她的打击。病情不是很严重,再加上沈安逸也是帮她联系了心理医生,病情倒是没有怎么发展严重。
监狱里很难自杀,要是被发现自杀也是会加重刑罚。她偷偷带回的金属片,被沈安逸收走,沈安逸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看着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甘甜忽然想,要是那时候她成功了,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又一次感到绝望般的痛苦。这样想着,甘甜也将玻璃碎片压在了手腕上。
“甘甜!”
忽然间,一道声音传来。甘甜觉得那似乎是何子墨的声音,声音听起来那样近,又好像那样远。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手上一麻,手中的玻璃碎片落下。肩上上一痛,甘甜听见何子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做什么!”
等甘小黑洗完澡,何子墨让甘小黑回房睡觉,何子墨准备再去找甘甜谈谈,没想到却是看到这样惊险的一幕。
甘甜的目光涣散,看的何子墨是心惊胆颤。
甘甜看着何子墨,似乎是才回过神,推开何子墨,慢慢地走向卧室。
何子墨皱眉,跟着甘甜走进卧室,从卧室的抽屉里找出医药盒,拿出里面的酒精和创口贴,帮着甘甜处理好手指上的伤口,贴上创口贴。
刚刚的那一幕,何子墨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要是他再晚来一步,甘甜就会割破她手腕上的血管,这样的情景,何子墨想都不敢想。
静静地看着何子墨,甘甜缓缓说道:“我以为,我不会再犯抑郁症。何子墨,说起来,我以前也是一个精神病人。你知道抑郁症最想做的是什么,就是觉得死亡是种解脱。因为景睿,因为沈狱长的帮助,我才一步步走出来。但是你看,和你的家人接触,我又想到死。”
“不要说这个字。”何子墨打断了甘甜的话,整个人有些紧张,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刚刚你那样子,要是被景睿看到了,他会有多担心。”
手指上传来阵阵痛感,甘甜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心理上的疼痛似乎已经掩盖住了身理上的疼痛。
“何子墨,如果这件事被你爸爸知道,他又会有一个带走景睿的理由。我们还不如分手,我带着景睿离开这座城市,这样,对彼此都好。”
何子墨沉下脸色,一把握住甘甜的手腕:“你就这样不相信我?甘甜,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先和我说说,爸爸是什么打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
甘甜看向何子墨,低声说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子墨有些急了:“你到底怎样,才愿意相信我说的?甘甜,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这个城市,我可以和你一起走。”
甘甜摇了摇头:“何子墨,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事情就不会解决。”
“如果不走,那就一起面对,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甘甜紧抿着唇,半响说道:“何子墨,你真的,没有偷偷去鉴定DNA?”
何子墨长叹一口气:“甘甜,你还是不信我。你还记得爸爸那一次说我有一根白发,拔掉了吗?那时爸爸就已经计划好了。”
甘甜灰暗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泽,蠕动着唇:“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要我发毒誓你才会相信?要是我骗你,一个月我吃素。”
“何子墨,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严肃些!”甘甜别开了目光,心跳加快。
“我很严肃。”何子墨煞有其事地说道,“甘甜,你倒是告诉我,爸爸到底是什么打算?”
甘甜沉默了片刻,将何闫说的那些话说了出来,便静静地看着何子墨。
何子墨没有想到何闫会这样说,而且何闫是做得出这样的事。将甘甜的手放在掌心,何子墨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甘甜,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甘甜咬紧了唇,任由何子墨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安慰着她。
甘甜不再掩饰什么,泪水慢慢涌出眼眶。似乎哭出来后,心里好受很多。
哭累了,甘甜在何子墨怀里睡了过去。何子墨搂着甘甜,直到确定她的确是睡着之后,这才将甘甜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慢慢地伸向她的眉心,抚平她紧皱的眉心。
甘甜曾经患过抑郁症,这个何子墨知道。在知道甘甜那五年的遭遇后,何子墨特意去调查了一下她在监狱里的情况。对甘甜口中的沈狱长,何子墨产生过敌意。后来知道沈安逸和妻子关系还好后,何子墨心中的醋意这才平息。
甘甜的这段历史,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稍稍利用,真的发生了抚养纠纷,对甘甜是很不利。而且,甘小黑这五年是由甘欣抚养长大的,并不能说是甘甜带大的。何子墨屈起手指,敲了敲额头。别人新婚燕尔是甜甜蜜蜜,他新婚是各种艰辛。
深呼吸一口气,何子墨走到阳台上,想要凉风吹一吹,清醒一下头脑。
——
第二天,甘甜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何子墨却是有些担心,不停地打探着甘甜。经历了昨天的事,何子墨有些紧张,害怕甘甜又被带走,一定要亲自送甘甜去上班。
经过一夜,甘甜的情绪也好了些,想着是不是自己昨天的样子吓到了何子墨,让他一个大男人这样紧张兮兮的。
“何子墨,你不是说要我不要多想,你自己弄得这样紧张兮兮的。”
“我可不想我没了老婆,景睿没了妈妈。甘甜,不要怕麻烦。”
上班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甘甜觉得何子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弄得这样麻烦。
见甘甜一直这样坚持,何子墨皱眉,最后要了甘甜的手机,设置了一个快捷拨号,再将手机递给甘甜:“有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要是再遇到爸爸请人,不要跟他的人走,能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
甘甜觉得现在的何子墨是越来越啰嗦,只是听着他的叮嘱,心里又是甜蜜蜜的。
上午抽空,甘甜打电话给秦峰,问他事情查的怎样了。秦峰有些歉意,说是事情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他会尽快。
秦峰问甘甜:“如果查出来的结果,伯父是被陷害的,如果是跟何闫有关,你打算怎么办?那样的话,你还要跟着何子墨吗?”
甘甜有些顿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到时再说吧。”
甘甜觉得她现在很矛盾,如果当初甘祥和真的是被陷害的,如果真的是何闫做了假证,这样何闫自己也有了污点,或许对她夺取甘小黑的抚养权有利。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甘祥和是被陷害的,她现在说服自己跟何子墨在一起的理由就不能存在。
秦峰问她如果甘祥和是被何闫陷害的,她还要不要跟着何子墨,甘甜没有办法一口给出答案。
这个事情还没有头绪,甘甜没有想到何闫做事的速度是那样快。
季琴没有再打电话找她,而是直接找上了门。
明明是荒唐的事,她说出来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甘小姐,请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何子墨去接甘小黑还没有回来,甘甜刚刚把米淘好,就听见敲门声,开门后看见季琴,听见这可笑的话。
甘甜之前和季琴有过几面之缘,没有深入交往,但是初看,季琴大家闺秀的范儿还是很足,但是现在这样,甘甜只觉得季琴怎么看怎么厌恶。
没有打算放季琴进去,甘甜冷笑:“你的孩子?季琴,你在说什么?”
季琴一脸的哀伤,竟是挤出几滴眼泪:“甘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能不能不要拿孩子威胁我。求你,把子墨和孩子还给我。”
甘甜笑笑:“我还不知道,一个人无耻可以到这个地步。”
季琴低泣着:“何叔叔害你入狱,你家人觉得恨,偷走了我跟子墨的孩子。甘小姐,你不可以这样。”
甘甜觉得可笑,似乎只有有能力,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是很正常,没有任何违和感。
季琴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甘甜:“你看,这是报告,你敢去鉴定?”
甘甜觉得这是她有生之年听到过的最可笑的事,接过报告,甘甜看也没有看一眼,将报告撕碎,揉成一团,砸在季琴的脸上:“季小姐,听说过指鹿为马吗?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意操作吗?如果你们想在A市一手遮天,真的要在法庭上相见,没事,市级不成,我去省里,我就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
季琴收起了脸上悲伤之色,冷冷说道:“甘小姐,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甘甜,事情闹到现在这样,只能怪你。”
“妈妈。”
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
听见这个声音,季琴很快又恢复了一脸悲伤之色。这变脸的速度,甘甜觉得她不去当演员还真是亏了。
季琴挤出几滴眼泪,转身看着奔走过来的甘小黑,想要抱住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