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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新欢:旧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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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聪总会从兜里翻出多于普通孩子几倍的零花钱来改善她和莫铭的生活,比如用在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下。
  莫铭没有看宋思聪,只是看着雕花屏风,一边看一边说,“你来点,我没来过,随你。”
  宋思聪斜着看了一眼莫铭说“屏风有什么好看的,吃饭是第一。”
  莫铭没有回答,她是对屏风有一种奇怪的热衷,爷爷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奶奶就是在奶奶家族的一个四进四出的大宅子里,奶奶躲在正房中堂的雕花屏风后,听说爷爷一见钟情。
  莫铭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一见钟情这玩意,莫铭向来觉得有些摸不着边,但是看到爷爷奶奶这携手共度的50来年又觉得一见钟情也许是真的,是一种无法凭空想象的感受,所以从听说此事之后莫铭每每看到屏风都喜欢凑上前去观摩一番。现在她只是看着屏风上略嫌粗糙的雕工,一个个机器车出来的四方连续的图案居然都没有打磨,直接喷上了朱红色的漆,并无甚美感。
  正在这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下楼的脚步,然后是一阵阵爽朗的笑,嘈杂的向外飘去。莫铭抬起头,透过屏风的镂空处,看向门口,只见六七个高高个子的男生,谈笑着走过大堂,莫铭的视线本是逆光,他们那一身明晃晃的亮白色校服还有衣服上臂处一块湛蓝色三角却让人不忍移目。
  这是一中高三的学生,这是他们经典的校服。
  据说是一中有校服历史以来最飘逸、最具气质、最完美的校服。以往每届校服非深蓝即翠绿,上面或多或少带上一些黄色、红色的条纹,材质多为腈纶,质地也非常粗糙,一群名门旺校的莘莘学子看上去惨不忍睹。
  而这打破惯例的冠上如此之最的校服,是一年前的一个美术老师设计的。只在去年投产给这一届,没多久,此教师就因为所谓感情作风问题辞职转走了。
  而当时仍是高一年级的宋思聪依旧是墨绿色的肥肥的校服长裤,看着侧面黄色竖纹的裤缝众人心里恶寒不已。于是从服装下发之后三天校意见箱就满了,校长看着一封封满是嫉妒和抗议的匿名信,又想了想每次开校会看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顿时也心有恶寒——当即拍板,高一年级校服也全部重换延续此款,只是把上臂的蓝色斜三角换成明黄色的,当然莫铭也随着直接进入高二而成为这群幸运儿之一。
  话说莫铭透过屏风看着他们,这几个男生背影欣长,齐刷刷的清新校服又锦上添花,她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明丽不可方物。
  眼见他们走到门槛,忽然左侧的一个男生被门框高高悬挂的风铃碰了一下头顶,他转过头,看着同伴微微笑了笑,这突来的笑容如此温柔清浅,让人注目。他相当年轻可却不年少,脸上完全没有学生气的稚嫩,极浅的笑中带着几缕超出年龄的深沉,又好似不可捉摸。门外的阳光一下被他的侧脸切断,但是又从他蓬松的头发中散发出丝丝光线,他轮廓散发着微光,像一个浸在阳光中的剪影,高耸的鼻梁微有些希腊式,直挺的眉弓衬着深邃的眼窝,甚至还没来得及看见他的下巴,几人已经离门口十步开外了。
  莫铭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短暂而清晰的刺痛,可又不知原因。
  她从未想过也更未看过一个人仅凭一个侧脸就突然散发出如此涵着百般情愫的引力,远远的看着,心里好似空无一物。莫铭望向门口高处的风铃,原来,是一串两层的手工雕的木桃花,最上面一朵稍盛开,下面是三个含苞的桃花骨朵,也没有上漆,露着木头的质地,因时间久了而有些灰土。
  这样无华的小物件牵牵扯扯的被他的头发碰过一下似乎显得它也灵动了起来。莫铭看着木桃花空空的感叹了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宋思聪猛的抬头,“有美女吗?”
  “没有。”
  “那哪来的桃之夭夭?”
  “男人。”
  “男人怎么能说桃之夭夭?你这语文水平怎么今年怎么半截杀进一中的?”
  “一种感受罢了,不分男女”莫铭淡淡的回答,“你点好了没?”
  这顿饭,莫铭食之无味。而她深度思考的,就是那个没有看完整的侧脸。由于宋思聪的粗线条,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莫铭的异样。于是在二人回到学校的时候,宋思聪大大咧咧的跑回了617的教室,剩下莫铭自己站在611教室后门有些走神。

  第四章 若人生只是初见

  莫铭在走廊低头走神的空当,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莫铭!”。抬头一看,是孙麟站在教室后门斜靠着门口,用眼睛睨着自己,莫铭顿时脸上甜甜的一笑,腻腻的叫了声,“麟麟!”随即用纯正的天津口音问了句“嘛事?”
  孙麟算是半个天津人,母亲是当年的天津知青来到河北,后来跟孙麟的父亲爱的轰轰烈烈,不惜与家人决裂,所以直到回调文件批下来也没有回天津。孙麟小时候天津口音很明显,上初中之后才略微好转。
  他初见莫铭,是在高二开学分班当天,文理分班将原有各班完全打乱,所以校园遍地人山人海,到处张贴着不同的通知和表格。
  这报道日正是三伏骄阳似火的时候,校区周围的杨树上的知了已懒得发出声音,空气中热烘烘的气流犹如闷锅,连教学楼门口的高耸直立的泡桐树也被晒的叶子委靡,反到树荫处成了风水宝地,偏偏还在此戳着分班明细表。
  “什么破学校,这么热怎么安排的分班细则!”孙麟一边嘟囔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密密麻麻的分班通告,随后把非要跟来的父母晾在一边拎着包横冲直撞的就杀进了611班,看着满教室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和成团成堆的家长、学生,孙麟满身是汗狂躁不已。
  正往教室后面走的时候,发现一个细高个子的女孩,正兀自嘟着嘴搬着桌子,她过肩膀的长发微微拢在柠黄色的T恤上,头带着一个紫色的棒球帽,低低压着的帽檐下因气愤而嘟起的润红色的双唇,孙麟觉得身上一阵清爽,愣了半晌,刚要下意识的说“我来帮你搬!”忽然,孙麟母亲看到他发呆就在教室后门喊到“麟麟,嘛事?”女孩被突然的声音惊扰了似的,猛的抬头,不料看到孙麟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到她淡淡疏朗的眉毛,犹如平直的一字,眉间较宽,一双大而圆的眼睛,外眼角有些微挑,泾渭分明的黑白之色让她此时惊诧又略带笑意的眼神看起来流光溢彩。孙麟一米八三的身高,身材又较魁梧,却这样当着众人被亲昵的叫了一声“麟麟”难免有些气恼,可莫铭本就面容姣好,此时一笑更是娇俏可人。当孙麟直愣愣的看到莫铭的脸庞,顿时英雄气短被美色所迷,再也恼不起来。
  只是从此之后莫铭就没喊过他孙麟。
  此时孙麟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的的说,“你就不能称呼我为孙先生!?”
  莫铭瞅了他一眼,径直走进教室,不冷不热的说道“孙先生在中山园供着呢,你也想去?”周围几个男生嗤嗤的笑了起来,孙麟满脸忿恨却不敢有半点反驳,只好隐忍不发,咬牙平述道“班主任找你,让你下午找时间去办公室一趟。”
  莫铭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上课,于是又离开了教室,奔着办公室而去。
  因为新生提前入学,所以各年级办公室没完全整理好,高二年级和高三年级的语文、数学教研组暂时共用一个办公室,这本是一个大会议室临时启用,与莫铭她们教室同在一层,只是在教学楼东侧,隔着一个大厅。
  莫铭走到办公室门口,整了整衣服,然后轻轻扣了扣虚掩的门,喊了一声“报告!”听到有人回答,莫铭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整个办公室地面、桌上全是堆的满满的成扎的新书、练习册、试卷等,屋里也是人影重重,很多学生在数着分发着各自班级的材料。莫铭几乎是低着头一路看着,跳格子般地踮着脚尖走到班主任面前,叫了声“熊老师?”,熊富明抬头看是莫铭,笑着说,“啊,莫铭!你来了,有事找你。”
  “嗯,您说?”
  “呵!最近事情太多,有点乱,是这样,有重要活动,是十月底省教育厅举办的演讲比赛,要求全省各市、县高中必须参加。半个月后在市政府礼堂演讲比赛预赛。
  咱们学校因为不清楚高一新生底子,高三又学习紧张,以往此类活动都是由高二年级参与,但是这次学校决定让三个年级都参与,赛事通知让全市各高中的年级组角逐出一个代表参加省里的总决赛。我记得看过你入学资料,你有过不少经验,初中还参加过北京市青少年组的一个演讲比赛成绩不错。这次你看你能不能参加?”
  熊富明慢条斯理的说完,看莫铭没有回答,又接了一句,“咱们班新分的文理科,我也不太了解,至少如果启用别人,我对他们能力没有考证,也不敢保证结果。”
  莫铭对事情本身倒是没有迟疑,她只是在消化熊富明的话,熊富明四川人,到河北十几年了,每当说话较多的时候川音就不自主的冒出来。莫铭听懂了之后,衡量了一下预赛日期,当即表示可以,于是便问道“那相关主题或者演讲要求呢?”
  “哦,这个,现在演讲比赛的具体通知在高三年级组贺老师手里,晚自习的时候他让学生送到咱们班,到时候你去接就是了。”熊富明答道。
  “嗯,那熊老师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上课了?”
  “没事了,去吧!好好准备。”
  莫铭对熊富明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她抬头巡视了一眼偌大的合用办公室,刚欲踮着脚原路返回的时候,在闪烁的人影中看到一个白色校服上臂蓝色三角的男生半蹲着,正低头数着试卷。他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帘,只看到直挺的鼻梁,立体的颧骨映衬着线条利落的脸颊又凸显着紧闭着的嘴角两侧带出的小窝。突然心脏“彭”的一声,在似跳非跳之间,莫铭一阵茫然,这是桃之夭夭!木桃花下的他!就在这辨认的瞬间,莫铭有些想逃,不知道是怕他抬起头的对视,还是怕自己神经的行为。但走出办公室门的瞬间她甚至想回身进去,到底要看看他的下巴!莫铭有些迟疑,有些迷惑,但终究还是抬腿离开了。
  同时,在莫铭离开的时候,地上的人影,倏地抬起了头,英气逼人的脸庞,略带笑意的嘴角,看了看门口,继而转过头对着孙富明说到“熊老师,这是您班参赛的?名字挺特别!?”
  熊富明大笑了起来,“是,确实挺有意思的,今年我班里奇名很多啊,我拿到分班名单的时候就笑了半天。大概父母起名时候也是为了别有新意吧。”

  第五章 物以类聚 兽以群分

  整个下午的四节课都上的浮躁不堪,人心燎燎。而且怪异的是从早上开始就全都面露喜色,听说住宿生跑晨操的时候,都没有以往的睡眼惺忪或者苦瓜脸,全都如向日葵般朝气蓬勃,灿烂明亮。弄得带队老师一头雾水。即使是品学兼优的学习委被化学老师痛批去墙根听课也依然是喜不自禁,化学老师挠头费解,不禁去问熊富明。熊富明莞尔一笑,不作回答。
  其实原因无他,如此名闻天下的一中的还有一个累及名誉的外号“纳粹营”,即使一年级新生也是两周才放一次假,而高二更是完全不人道——四个星期只放风两天。今天虽然是刚放过假后的第一个周末,但是却因为新生教室和教师办公室重新调整,而不得不再次休息。垂涎已久的周五就这么突然的提前到来,有如此表现也算正常。
  最后一节课是熊富明的自习,他本在讲台上坐着备课,忽的抬头一看,全班一律东倒西歪,声音也隐隐嘈杂,熊富明大喝一声!“安静!”
  霎时安静了,可惜持续了不到十秒,熊富明有些怪声地询问“嘿!李察德!康慨!你们那一排练什么神功噻!?脑袋都冒烟喽。”顿时所有同学都回头望去,只见最后面一排男生甚至竖起课本全部低着头,眼看从他们头顶处冒出缕缕白雾,时不时闪出白光,这时不知是谁怪叫一声“葵花宝典!”,全班但凡知道葵花宝典首篇内容的无不仰头大笑,顿时哪里还像是自习?李察德马上抬起头,刚要脱口而出“放!”然后又看着熊富明,一脸狗腿的笑了,站起来解释道“熊老师”
  因为历史悠久,治学严谨,升学率极高,L市又地处京畿远郊,成为京津高中生借读的最佳选择,一中每年都会有数十个天津、北京户口的孩子过来借读,李察德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一口北京话,儿化音严重,那个“老”字又发音极快而简短,乍听上去,像是“雄狮儿”又像“熊吃儿”。熊富明顶着舌尖带着浓郁四川口音半怒道“熊此?此撒子哟?”班里不禁又狂笑连连。孙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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