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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请您看在他是个学生份上,又是无心之失,能让他认错就宽恕一下吗?”
莫铭的温和言语、态度诚挚,警官也吃软不吃硬,毕竟没什么原则性错误,当下轻笑了笑,说,“你看他这样像是要认错吗?”
莫铭赶紧拉扯孙麟,孙麟一直呆着,此时看了看莫铭,顿时心中的火气全消,瘪了瘪嘴,过来半天才声音低的听不见的说了几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刚才态度不好之类的。
直到从派出所出来走到交大门口,孙麟一直沉默着没说话,莫铭看了看时间,说,“唉!可算放心了,孙麟,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瞧你这一身酒气。”
孙麟抬眼,眼神平静隐着几分温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最后嗯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学校。
康慨回到市里就赶紧给莫铭打电话,听莫铭说完才松了一口气,约莫铭出来一起坐会儿。
点了两杯奶昔,在麦当劳二楼对坐着,还没开口同时重重叹了一口气,忽然俩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登时又想起大一寒假时候在L市聚会时,两个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想起孙麟的事就笑出来了。
顿时心情也好了很多,康慨问了问具体经过,莫铭如实的复述了一下。康慨直数落孙麟的倔强和怪脾气,莫铭也无奈的点头,说,“太了解他了,如果他能直接跟警官认错,恐怕就不是孙麟了。”
康慨看了莫铭良久,语气诚挚的说,“莫铭,我和孙麟是最好的哥们,却没来得及帮忙,没想到你这么做,我谢谢你,更替孙麟谢谢你。”
莫铭轻杵了一下康慨的脑袋,说,“我们是陌生人吗?你跟谁说这见外的话呢?!”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只是担心孙麟出事,什么也没想——康慨,无论我们发生了什么,也只是一时想不开的别扭,但是这世界上没什么能阻挡岁月赐予我们的友谊。”
康慨眼眶立刻红了,赶紧偏头看着窗外的夜景,沉了一分钟才转回头对着莫铭说,“莫铭,这辈子有你这句话,我值了,孙麟有你这样的知己也值了。”
莫铭柔柔的笑,几句笑骂,说康慨几时学会煽情。
康慨想了想说,“莫铭,不是我煽情——你不知道,我之前还不太理解孙麟,虽然知道你们发生的事儿,可也觉得孙麟做事讳莫如深,难以理解,现在才真的敞亮了。”
听完这句话,莫铭到不明白了,微皱眉的问,“孙麟做什么了?让你觉得讳莫如深的不理解??”
康慨一愣,“你不知道吗?”
莫铭更是纳闷,“知道什么?”
康慨缓缓靠在椅子上,却浅笑着‘唉‘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莫铭,你父亲单位那件事,解决了吧?叔叔身体还好吗?”
莫铭一顿,“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和谁提起啊。”
康慨看着莫铭回答,“孙麟知道——从你家出事那天他就知道了。”
莫铭彻底愣住,又听康慨说,“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听说之后他就返回天津了。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他肯定为了你的事情费尽了心,毕竟还是一学生,只能拜托他姥爷那边的关系出面,最后天津那边确实来人帮忙,后来又告诉孙麟说事情早被解决了,孙麟才放心,不过也因为这个被家里狠批了一通。”
莫铭这时才想起,父亲出院前,叔叔单独问过她是否有找过别人帮忙,原来暗中过来的天津地委的人却是——那个时候正跟她赌气的孙麟找来的。
莫铭被震动的安静无语。
康慨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别这样,事情过去了,现在没事儿就好其实后来我知道后也特别不解,我质问过他,我说‘你是不是还对莫铭不死心,你这样到底和尚璟打算怎么着’,没想到孙麟的回答真是,震的我说不出话。”
莫铭抬眼望着他等待,康慨笑了笑接口,“他说‘我不是为了对谁不死心才这么做,我知道莫铭有事儿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这么大的事情我能帮多少就帮多少,我想如果易地而处,今天是我有事儿,莫铭也会第一时间出现康慨,爱情,也许我得不到,但是能留在我心底更深的是友谊。”
一瞬间,莫铭泪落如雨。
康慨也动容,眼眶发酸。又说了一句曾经说过的话,“莫铭,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孙麟和你一样的倔强,但是又一样的珍重彼此,他一直没再跟你谈,恐怕也是‘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莫铭点头,抽泣的不能控制,不是悲伤,不是激动,是从心灵最深处的释怀。
考研结束后没几天就寒假了,周放还在法国和英国之间跳跃,莫铭安慰他别着急,不用担心自己,并让他保重自己。周放心疼又思念,只得在电话里柔声诉说着相思。
年前就接到高中伙伴们的电话,定在腊月二十八再度聚会。
依然是在‘三潭会馆’,再次踏进,又是三年。
莫铭站在会馆小会厅门口一眼望去,这次来的高中朋友比上次多了一半,晚宴还没开始,众人四处小坐。四年来,天南海北上大学的年轻人经久未见,都是热烈的交谈和拥抱,莫铭看到这个场面心中一阵阵的热流。
离她最近的是老同桌张硕的背影,莫铭微笑,正收回眼神要走过去,眼神退到一半的时候,孙麟一身西装,笔挺的身材,略长一些的头发乌黑蓬松带着无尽的朝气,正靠着厅侧的红木高几和康慨他们聊天,看见莫铭秀气的脸庞有些发白站在厅门口正和自己眼神对视,动作稍有停顿。
过了几秒,孙麟的手松了松,还是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莫铭走过来,莫铭有些心慌,孙麟走到她面前停住脚步,面容温暖,仿佛六年前在高中时代的样子,问了一句“冷吗?怎么脸色这么白?”
莫铭当即眼眶一红,鼻腔有些堵。强忍着憋回去眼泪,轻轻‘嗯’了一声,说,“没事儿,屋里暖和。”
孙麟看着她,看着看着,放松的笑了叹了口气,盯了莫铭的眼睛,缓缓的说,“莫铭,我终究还是没法恨你。可能还是爱的不够深吧”。
随着这句话音刚落,莫铭的眼泪如散落的珠子,簌簌而下。
如果不爱,又怎能说出这番话,孙麟长大了,成熟了,这样的情意让人再难忘却。
是啊,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孙麟连忙去席位上取了纸巾,刚要给她擦,手一停顿,问了句“行吗?”
莫铭抬头,满脸清泪,哭里带着极满足的笑点点头。
孙麟轻轻的给莫铭抹去眼泪,手指不敢碰她的皮肤,然后也笑了起来。
莫铭知道康慨说的对,没有解不开的心结。
朋友们逐渐过来,莫铭一阵又一阵的惊喜,一直远在美国的李察德、刚见过的康慨、三年未见的老同桌张硕,在北京的班副宋媛、浙江的学习委崔桥、617的饭友宋思聪、612班的体委小施瓦星格
“人生难得心相识,况君与我心相得。君心谁似惟梅花,雪霜不改馨香德。”
莫铭越发觉得元代杂学大师金履祥此句之精要,人这一生又有谁能像自己这么幸运的拥有如此之多。在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性格大概会终生友情淡如水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一转身的刹那,满目纷纷,君心遍地,这个寒冷的冬季梅花处处芬芳。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再干扰大家视线一下。到这章为止,关于友情就基本上交代差不多,以后不会有大篇幅描写了,开始为分手做准备了,呃。亲别太夸张往后推着看吧。再有就是最近写两个文有点慢,我尽量恢复速度,日更是肯定,不敢保证日双更,但是隔日双更应该差不多。
第百零一章 第一次潮涌
一场温暖的盛宴,带着众人重温了雏菊乍开的时光,每个人脸上都是欣喜又兴奋的笑,朋友们游窜在各个位置之间推杯换盏,一时整个会厅的五个宴席都涨满了欢声笑语。
席间莫铭问孙麟尚璟怎么又没来?孙麟说恰逢广东省电视台有一个不错的实习招聘机会,导师推荐的她,她考研也不太理想,明年重考,目前状况不太好就先去实习工作。
莫铭替尚璟高兴,又为和孙麟化解了这两年的隔阂而激动,当即拨通了尚璟的电话,两个互相思念着的女孩聊了好久。
晚宴结束后,众人在会馆外的广场上又是一番感慨,宋媛有些微啜泣的靠在万鹏的怀里说,明年毕业了,有的去国外读研,有的天南海北的工作,可就再难这样聚会了。
分离的年轻人闻此都很是敏感,情绪又带着伤怀。
直到孙麟指着万鹏说,“你们俩最夸张了啊,听说万鹏刚过22生日你们就领结婚证了!?!”众人被震的一愣一愣的,又是惊喜又是赞叹,嚷嚷着喜酒一定要吃!到时候不就又聚在一起了!惹得所有人一时间又情绪高涨,直说是大一刚开学那次酒吧聚会时候万鹏高歌一曲就把芳心收了来。
莫铭站在人群中,一瞬间想起了那晚,也是这样一众人围在一起吵吵闹闹,嘻嘻笑笑,孙麟壮胆儿对自己的表白之夜,却被周放的吻击了个七零八碎。
周放,每一处都是周放,每一天都是周放。
夜晚,莫铭一直无法入睡,身后一片空荡,无论怎样盖着被子都觉得隐隐的冷。已经习惯了周放身体的温度,永远紧紧的肌肤相贴,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后背感觉着他的心跳,两颗心在同一个水平座标上彼此串联。
拿出手机,打开台灯,按了半天,又删除,如此反复了良久,还是一个字也没写,只是幽幽的望着屏幕心思长远。忽然几分钟后,一条短信发过来,打开,“媳妇儿,睡了没?你是不是在想我?我这开会心不在焉的,怎么觉得耳边总有声音在呼唤我?”
柔柔的笑,慢慢爬上莫铭的嘴角,回复,“已睡,贫嘴!”,关上台灯,身后一阵温暖。
开学前的晚上,莫铭头靠着莫爸的膝盖,腿却伸在莫妈的腿上,一家三口悠哉的聊天。
莫铭戳着爸爸的膝盖骨说,“爸,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医生让你休息,你为什么那么早就上班去?!”
莫妈白了莫爸一眼,对莫铭说,“你爸说了,为了闺女奋斗终身!”
莫爸一边笑一边抚了抚莫铭的额头说,“莫莫,别恢心,这次考研失利,明年再考,爸爸永远支持你。爸爸身体也没事,天天在家呆着实在不行,不上班就只有死工资了没有奖金和其它福利啊。”
躺沙发上的莫铭,皱眉瞧着莫爸说,“咱家又不是揭不开锅,您着什么急?”
“傻丫头——姑娘的心气儿爸爸能不知道?莫莫以后肯定是打算留学的,你是爸爸的骄傲,爸爸一百个支持,但是留学需要强有力的经济后盾,这是我的责任,当然不容推卸。”
莫妈说起这个就生气,“那也不用你这么折腾啊,好歹咱有八十多万存款,莫莫即使出去五年也基本上没问题,振庭,还有一处血栓存在,虽然小,也危险啊,医生说的你当耳旁风,有你这样的吗?真是让人着急。”
莫爸眼神转向莫妈,温柔的说,“张席,这么多年当年为了保我的工作,你那么坚决放弃稳定工作去了商业公司,如果没有你在公司的收入,光靠我怎么能有这个积蓄?何况除了莫莫的学业,我们也需要养老不是?我身体也没事儿了,还没退休就养闲人,实在不行。”
转而又对着莫铭说,“莫莫,爸爸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和妈妈,养家是男人的责任,但是你妈妈的付出却远比我多,因为爱你们,所以我更要让你无后顾之忧,完成自己的梦想。”
他话音一落,莫妈眼眶一红,别过脸去,莫铭坐起身,怔怔的看着爸爸,泪浮在眼睑,忍着哽咽说,“爸,我您怎么说这些,我心里有多难过,只求您身体健康和妈妈长命百岁,我宁可不去考研或留学,本科毕业一样工作啊。”
莫妈手指抹了下眼眶,转头对莫铭说,“莫莫,做你自己坚持要做的事情,你的理想就是爸妈的理想,其它的别想,你爸今天忘吃药了,神叨叨的,别搭理他!”
莫爸爸哈哈的笑了起来,高声道,“还是媳妇儿了解寡人!”搂过莫妈在腮上印了一吻,又在莫铭的脑门也亲了一口,在妈妈声声“老不正经。”的叨咕中,莫铭夹在父母中间,已然觉得这就是她此生追求的最大幸福。
开学快一周了,周放还没回来。
这天下午接到周放电话,周放上来就兴奋的说,“莫莫,有没有想老公!?”
莫铭翻白眼,“想,每秒都想。”一边说,一边指挥段奕秋,“秋,把那本西方文学史递给我对,就刚才我翻译开篇的那个”
周放气的磨牙,愤慨的指责,“臭丫头,你怎么说瞎话越来越没谱!你这叫每秒都想?想到西方文学史里去了?!”
莫铭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