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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现在阳光怎样?”
莫铭看了看正午的太阳,在海的上空俯视着自己,回答,“很好。”
“你冷吗?”
“有点。”
“闭上眼。”
“嗯?”
“闭上”
莫铭照做,安静的闭上眼。
尚璟说,“什么也别想,抬起脚跟,舒展身体。安静的感受。”
莫铭闭眼,脚尖踩着沙滩,昂起头对着阳光,舒展着双臂,只听到海浪的声音,瞬间心中一片空明。刚才还有些微凉的空气,此刻却隐约感觉到身体被阳光照耀的温暖。
这时尚璟轻轻的在她耳边问,“有没有觉得明亮而温暖?”
莫铭闭着眼,深呼吸,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莫铭,只要你愿意踮起脚尖——就更靠近阳光。”
身体忽然一震,血液滞停——紧接着犹如被暖阳温化的冰水,越来越快速的流动,最后四肢百骸都开始温暖,每个毛孔都如雨露滋润乍开的花朵,莫铭睁眼目光明亮的看着尚璟,不发一语。
尚璟拂过她的眉间,柔柔的笑,“还有,周放在你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具象,因为,他,就是你踮起脚尖的力量。”
第百一三章 ‘死’恋
这句话,像迟到的春天,暖暖的包容着某人心中那些还在挣扎的、迟迟不肯化去的冰凌。
莫铭望着海,想起了周放,想起了尼斯的海还有摩纳哥的阳光,这海连着英国的吗,周放是否站在北海的另一边也想起了从前。
尚璟不再说话,微微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她的面容,只见她眼眸闪烁,一阵阵的情感交错,脸色时而怅然时而平静。过了良久,她轻轻的转过头,望着尚璟,轻声的说,“谢谢你,尚璟你永远都是这么好的女孩儿。”说完,脸上已经是彻底的放松,尚璟知道,莫铭终于过了心底的那一关。
两个人相互望着,浅浅的笑,阳光终于驱走了身上的最后一丝清寒。
晚上,尚璟陪着莫铭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大概也是两个月以来,莫铭最有状态的一次进餐,心情也逐渐轻盈,终于不复往日的压抑与沉重。
此时的周放,正是清晨,站在伦敦街头,还没进到乔氏大厦。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莫铭的电话。
响了三四声后,周放心里一凉,已经有些习惯,刚要离开脸颊的瞬间,电话里传来莫铭的声音,“周放。”
周放险些没站稳,一时反应慢了半拍,赶忙接了一句,“莫莫!”
“嗯。”
“”
“有事儿?”
“丫头你还好吗。”
“周放,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我什么时候回去?”
“随你。”
周放眼神儿一暗,却又听到一句,“不过还是尽早的好。”一瞬间,阳光刺眼,伦敦的天空终于放晴。
莫铭第二天从广州回到北京。
又是夜航,到北京已经深夜,出了机场,空气又变得寒冷,南北之差竟变化的如此明显,想起离开前的状态,难免心里有一阵低落。
莫铭拉紧了衣服,坐出租车回到崇文门。
打开房门,依然是一片黑暗,已经几天没有人气,房间里冷冷清清,空气凉薄。
莫铭也没想开灯,站在门口看着客厅的窗前,像离开时一样的夜色,到处透着孤单。轻轻把包放在门厅,缓缓挪着步子走到沙发前,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里沉沉的。
兀自坐了不知多久,叹了口气,起身往卧室走去。
刚迈了几步,莫铭一抬头,‘啊’的一声尖叫——卧室的门一直打开,倚着门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站在这里的周放,在夜色中,闪亮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莫铭。
他脱了外套,只剩衬衣和西裤,衬衣的领子放松的开着,袖口上挽,抱着双臂无声的伫立良久——从莫铭进门到现在。
莫铭认出是周放,这才放心,但是一瞬间又忽然想起什么,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只是越发的紧张。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似的,感到一种奇特的陌生。这种感觉来自于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心理变化,似乎都在恐惧着之前的状态,却又期盼着新的改变。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依然是夜晚的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和相对的注视再无其它。
莫铭看着周放的眼睛里依然有躲不开的沉痛与酸涩,心中疼了一下。低了低头,再抬起来,目光明亮而清晰,声音稳定的说,“周放,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混蛋?怎么能对我用暗招儿?”
他咬了咬牙,不置可否,但却垂下眼睛,不再对视。
“周放,你知道我恨你吗?”
周放依然没回答,微微闭了闭眼睛,睫毛闪动,点点头。
莫铭看他这仿佛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不禁一声轻笑。
周放皱眉,抬头看着她,不知道笑从何来。
莫铭衡量了半天,轻声说,“恨你的一瞬不及爱你的十万分之一。”
对面的人忽然静止,愕然,似乎根本没听懂,又好像听懂了在反复思考话的意义。
莫铭的手放到他脸颊上,不动,轻轻感触,低声的问,“不真实么?”
恨你的刹那无常,抵不过爱你的百万须臾周放,你明白不明白?
周放的胸腔一念间,涨的疼痛——是幸福。
剧烈的喘息,用尽一切力量的紧抱,这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珍贵与再得。周放此时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宁静与充实,单纯的再无一丝杂念。
莫铭被他抱着,也仅仅环绕着他,靠在肩膀上的头抬起,近距离的望着,舔了舔嘴唇,终于吻了过去。
周放心里一震,僵直着身体,不敢接应,只是任莫铭在唇边柔柔的蹭。
莫铭吻了一会儿,看他这个反应,有些尴尬和暗暗的恼火。周放从来没有过的矜持,真不是时候。
抿了抿唇,眯眼看了看他,对方也看着她,脸色不明,仍是没声音。莫铭深呼吸,伸手解周放的衬衣,已经散开的领口,只解了一个扣子,就触摸到了他温热的胸膛,指尖无意的划过,周放心跳停止,忽然抓住她继续的手,终于开了口,“莫莫,别这样”
莫铭更是有些恼火,自己折磨了这么久好容易过了心坎,一再表示缓和,怎么对方一根筋呢?
听他说完,也不管他,硬是抽出自己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手却继续,解了三颗,到了小腹。莫铭仅迟疑了一秒,毅然划开他的腰带。
周放深吸一口气,昂起头,一时各种情感冲击着,难以裁决。直到莫铭手轻轻拂过他的衣内,幽幽的问,“周放,你打算一辈子不再碰我?如果是,我同意。”
话音落的一瞬,周放隐忍的痛苦和伤怀终于化作了一寸相思一寸灰的热烈,抱着她狂热的吻,手里紧紧的揉捏不肯放开。
刚才还僵持着,时间过的无比缓慢,下一秒已经来不及回卧室,就在客厅爆发着激情。
莫铭宽大的高领毛衣,已经成了垂领,羊绒短裙早被扯坏了拉链。
疯狂的撕扯中,薄薄的紧身裤已经散裂多处口子,露出她白皙的腿,弹性的皮肤跳跃在黑色布料外,紧紧的挤着,此时无比香艳。
莫铭靠着沙发,头向后仰,被周放双臂拦着腰野蛮的吻,锁骨和肩胛一片红。
忽然周放紧紧的靠在她胸前,贴着她,俯在耳畔沉重的呼吸,身体却不再动。他终究还是做不下去,情绪高昂的时候,脑海里又是莫铭倒在雪地的样子,他已经被摧毁的心折,不敢再犯。
对方的每一个表现,又如何能逃过爱人的眼。莫铭知道,这个意外不仅是自己的伤,更也是周放最痛苦的折磨,甚至当自己已经不太在意了,他却还活在那个片段的恐惧中。
莫铭任他这样安静的抱着,想了想,做了一件从来没勇气做的事情——她轻轻的把手蹭到他身前,顺着已经解开的腰带就这么滑了下去。
周放呼吸顿止,石化。
此时千百倍敏感的感受着莫铭微凉而柔软的手握住自己缓缓的滑动。这曾经他用尽无数办法都没促成的动作,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到来,毫无预兆,刺激的让人血脉喷张。
莫铭不知道他定力原来这么强悍,尽管忍着无尽的羞愤,还是维持,又故意在他耳边清浅的呼吸,吹气。
仅仅过了几秒,男人终于爆发了,两个纠缠的人影,在幽黑静谧的夜色中,火热,悸动,澎湃。随着周放的每一次发力,都会有汗滴落在莫铭的胸口,与自己的融合,一直向下翻滚,直到两人亲昵的交合处,消失。
痛曾经来的太深,隐忍和纠结曾经太苦闷,所以——迸发的激情也继续漫长,漫长到整个时间和空间。沙发翻滚了无数次,又在淋浴的时候激情到了卫生间,最后还是扎在床上持续了一个世纪的梦幻。
床尾,周放修长的身体横在莫铭脚下,腰间裹着乱的无章法的海蓝色被单,□的坚实臂膀和胸膛让人脸红心跳。他神色安然,只是疲惫,一只手抓着莫铭的脚踝不放开,满脸幸福又惫赖的表情,眯着眼看着眼前正不断踢打要逃走的女孩儿。
一把将她拽过来,将她翻了个身,在她臀上一吻,继而不过瘾又咬了几口。最后还是觉得表达不出了爱到深入地下三千尺而难以自拔,甚至疯狂到恨不得这样揉碎彼此,互相融化,一起死去。
莫铭反过身,无力的扬起胳膊,捏着周放的下巴,无奈的说,“飞机上休息了?”
周放摇头不语。
“那这一天一夜不睡,你还故事里听过一夜N次郎,你真打算精/尽人亡吗?”
周放不笑,也不接口,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瞧着她细腻的皮肤在午夜的台灯下泛着暖暖的光,柔和的如同云雾,软的心口泛酸。缓缓拿起她捏着自己下巴上的手,放到唇边,轻柔的吻,如同羽毛轻沾,然后停留在他嘴边再也不动。安静了好久,只听他缓缓的沉声说,“莫莫,嫁给我。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了。”
沉静的房间,莫铭愣着,过了一会儿才浅笑着回答,“周放,你这是在求婚?”
周放摇头,“不,是要求,是我的决定。”
莫铭这才认真的看着他的表情,停了一分钟才说,“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我还没想过那么远”
周放表情严肃,不答反问,“你不想吗?”
莫铭舔了舔嘴唇,“周放我们先这样不挺好吗?”
“那就要一直等下去?莫莫,这不是我想要的。”
周放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却忽然紧紧的抱过她,扯开两人之间的障碍,分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却没有任何动作,从胸膛到小腹都紧紧贴着,两人鬓发相接,呼吸相闻,周身无一处不相连。
周放埋首在她的颈窝,说,“莫莫,你感觉的到吗?我一分一秒也不想跟你分开,尽管之前用了错误的方式现在我只能用臂膀圈住你,可是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婚姻,想要你有孩子,想要一生一世。如果你想逃,我宁愿一起死。”
这场激情彻底打碎了他的所有冷静,忽然发现自己早被等待的焦渴击打的失了心智,只是一直浅浅的埋着爆发的焦灼,撑着已经破碎不堪的自持,像堕入了魔障再难轮回。
莫铭静静的在他怀里不说话,心里冲撞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已经是周放第二次用‘死亡’来表达。
在她眼里,周放是她的感情的唯一,将来携手走一生的也不可能是他人,但是婚姻离着她好遥远,还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她还在人生刚转折的路途中起步,他要的家庭、甚至孩子根本就是想也没想过的问题。可是此时周放又是如此的严肃,从未如此,她有些无助又无奈,只是一时不好反驳。
周放没听到任何回答,鼻息沉重,猛的挺身冲撞了她一下,莫铭正沉思却被体内深入的冲击打断,‘啊’的一声,刚要说话,周放咬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想留下血迹却终于不舍又松了口,在她耳畔霸道的呢喃,“没有商量,从此以后也别再想我用避孕措施。”
第百一四章 新路
莫铭轻声叹了口气,不解的问,“周放,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甚至这么早要用孩子和家庭来捆绑你的大好年华?”
周放闷声的回答,“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嗯?”
“莫莫,我知道你见过乔仪婞。”
“”
周放双肘撑在床上,从她耳畔抬头看着她,盯了几秒,终于开口,“所以,我也不用发愁怎么跟你开口。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想等你考完试彻底卸去压力的时候再从长计议,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化。”
周放无奈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又说,“莫莫,我的身份和家庭背景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面对你的时候,我甚至比任何人都痛恨这个事实。因为你的恐惧和不安,这是我最难以解决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