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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忽然转身,眼神愤怒异常,紧紧攥着手看着她,高声问,“我好好说过多少年?你听过吗?!!”
莫铭被他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当即扶着沙发靠背,眉毛紧紧的皱起,像不认识周放一般,盯着他,这母子两个冷脸的样子竟然如此相像,想起乔仪婞对自己尊严的诋毁,忽然眼睛一酸,红着眼眶回答道,“我是你周家的奴隶?需要适时耳提面命的记着你说的每句话!?”
周放眼神突然无光,猛地踹向客厅墙壁处的高几,一阵稀里哗啦剧烈的声响,高几飞撞在旁边的玻璃屏风,连带上面的精贵琉璃花瓶全部砸散在地上。
莫铭吓得几乎惊呆,等声响静止,望着客厅一地碎玻璃的狼藉,看着周放完全不动容的铁面,眼泪瞬间掉落。抽噎的高声质问,“周放!!你这是干什么?我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周放厉声回问,“你的大学同学聚会包括乔仪婞?包括周培锦?”
莫铭瞬间彻底石化,一颗颗眼泪,或者凝在眼眶或者掉落脸颊无声的顺着下滑,被拆穿了可笑的谎言,又面对这样尴尬又伤痛的局面,思维呆滞。
周放没等几秒,三步走到她跟前,捏着她的肩膀,几乎是爆发的大声讨伐着,“莫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回到公寓就看到你已经回来的痕迹,可是给你电话没人接,打你公司说你没回去,一连几天都没联系,我承认最初是有生气,想等你主动找我,可是你根本没有!莫莫我今天以为你家里对我们的事情判了死刑,极度恐惧你会想不开自己出什么意外!我找遍了每个可能的地方都没你身影,挨个给你的朋友打电话,从高中到大学,没任何人知道!”说到此处,周放想起莫铭曾因流产失去考研机会后的表现,想到刚才整晚的揪心,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只是隐隐的克制着。
捏着她肩膀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力量,越发的激动,“莫莫!我是一个陌生人吗?明明扛不动的东西为什么要隐瞒?你不知道杭先生是我的人?我才知道乔仪婞一个月前就打电话找过你,今天你去见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要跟我分手就他妈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何必用这种隐忍的理由让自己最后痛苦的爆发?”话刚说完,愤怒的双手一松,略带着尾劲来不及撤,推的莫铭微退了一步。
周放心里一惊,想伸手扶住她,看到她已站好,也没再表现什么动作。
莫铭无助的闭上眼,眼泪从睫毛处颤抖着溢出,“周放,我没要分手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做。”
周放想狠狠的训斥她几句就算了,更想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但是却被她这个回答再次激怒。
“莫铭!这就是你信任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他妈没有让我难做的事儿!你有把我放在心里当做依靠吗?!”
莫铭缓缓睁开眼,泪光灼灼的看着他,沉了声音问,“周放,我怎样才算把你当依靠?累得你离开乔氏?放弃易盛?失去你为之多年的努力和拼搏的一切,让乔老对他殷殷期盼了二十年的外孙痛失所望?让你家人带着不愉悦的心情看待我们一起而得不到祝福?还是带着两家不明的仇怨过往自得其乐的活着?”
周放再也忍不住,转身一拳砸在墙上,整个手关节瞬间一片青紫血瘀,几乎麻木。
他缓缓的转身,目光瞬间没有了暴戾,充满了无助的哀伤,声音越发沉重的说,“莫铭,我说过我并不喜欢金融行业,但是之所以坚决做易盛就是为了给你一个独立的世界,为了让你不受任何人的束缚能平安喜乐的呆在我身旁,可是你骨子里的要强、独立、自尊往往让我又是爱又是恨,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旁靠上一靠?你能要求我做点事儿已经成了我这么多年的奢望
但是我认了,只求你能心里信着我,有了伤痛告诉我,仅此而已。可你从来没有做到,莫莫,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挣钱为你做任何事,谁他妈也没资格掺和!我做了为家族该尽的义务,没人说的着!如果是为了你,别说乔氏,别说易盛,就是扔了整个江山又有什么要紧!”
第百三零章 真相(1)
莫铭心痛的看着周放一锤之下透着血色关节的手,想走过去牵起来看个清楚,却在听过他的话后一步也无法挪动。
无言中的震动,让她扪心自问,周放这么多年的炽热的爱和无尽的宠溺是自己做错了吗?难道独立和自尊就是真的没有信任着他吗?刚想到这个字眼,她马上否定了这个疑问——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全部交给了周放,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亦或是未来,若是没有坚定不移的信任和爱,自己又怎么会和他一起走到现在?
周放,如果事情真可以由我看着你解决这么简单,杭先生又何必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的风险,对我讲了那么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若我选择了别的方式面对你妈妈的审视,那周家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我宁愿一时安静的承受过去,能换得你和家里的太平与安宁,又有什么委屈对你可言?
莫铭目光闪动,看着周放良久,轻声说,“周放,我不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因为她是你妈妈,是你家人,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最亲的人的其中一个,难道我非要在你和她之间挑起矛盾才是好的吗?你说我要强也好,自尊也行,我不否认,我觉得无论和谁在一起,无论怎样生活——都要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你宠我、爱我、给我一切最好的,希望我依靠你,不代表别人眼中也正面的看待这种依靠。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能永远依靠的,除了”
周放不等听完,伸手摆了摆,想再争执,忽然无力的闭了闭眼,缓缓拿起沙发上的西装放在臂弯上,声音低沉的不能再低沉,说,“莫莫,你根本没明白我在说什么,什么信任?你认定了自以为是的矛盾体,也认定了我不能解决,甚至更从未想过我是是可以永远周全护着你的男人对,你的世界观从来没因我而改变,而我早就改的面目全非,一人唱着独角戏真是悲哀。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没什么是重要的,除了爱你,可是我连自己爱的对象是否理解这份爱都不知道这样的爱又有什么意义?”
莫铭眼泪半干,连忙解释说,“不是周放,你听我”
周放再次摆摆手,有些颓废的说了句,“不用说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大步走到门口,开门即将离去。
莫铭来不及追赶,在他身后焦急的问,“周放你要去哪?”
周放没再说一个字,黜落的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门。
动静不算大,但这一声门锁的撞击像是从门框外碾住了她一半儿的心,揪的疼到五脏六腑。
这么多年,周放在莫铭面前从未有过的暴力和大声苛责、争执、心寒,全都在这个晚上发生了,像隐忍了太久而忍无可忍般的发生了。
自从莫铭家里爆出前辈纠葛,两人又一直不痛不痒、冷冷淡淡的僵持着。这些虽然对周放有压力但完全不至于让他无措,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惜使用强制手段,这一辈子无论怎样总是要让她和自己在一起的,但只为了不伤害莫铭父母的情感,一直按捺着,放平心态去等周老的回来,等莫家的回答。
暂时婚不成、孕不成也就罢了,他只要女孩儿在他眼皮底下好好的就行,可谁知道她躲了几天终于回来了,却找不到人影,百种焦急之下又不敢给她家里打电话——若他们真的判了死刑,自己固然有底,可那丫头会不会一个想不开?
没成想最后是这样的答案,他不屑乔仪婞行为的幼稚,同时又无比愤怒莫铭的沉默赴约!莫铭的几次受伤他都是最后才知道,每次都要从别人话中得知事情的原委。这是怎样的自尊非要让她独自去面对这些问题?她就这样的隐忍,几乎像是对自己的防备。这让他怎么不发作?怎么不怀疑莫铭对自己的认知?
但,这一切又能埋怨谁呢?两个无辜的人,谁也没有错,错的是爱情的周折。
此刻,莫铭觉得难言的苦楚,她不明白当她已经扛着乔仪婞的指责坚定走向周放的时候,周放却转身而去,留她一个人无助的伤痛。她能原谅那次流产的整个事件,能为了答应周放要的婚姻和孩子放弃追逐梦想的权利,甚至在知道家庭纠葛的时候已经抱着如果家人不同意,那她为了周放也要一直等下去的心而如今,她只是还可怜的坚持着独立的人格,其它——不要说世界观她为这段感情早已改变了自己,如果隐忍伤痛是对爱的罪过,那她早已罪大恶极。
就这么的伤怀的想着,缓缓蹲□子,嘤嘤的哭泣,泪眼滂沱中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每一片上都映着一个悲哀的自己,相互之间隔着锋利的裂痕,反射到眼中像是要被拆解开一样的痛,这是顾影自怜么?孤零零的蹲在客厅里,越发的伤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情绪稍稳定了些,抹了抹眼泪,想想周放的手又十分心疼,站起身要给他发个短信,刚拿出电话,竟发现已经静音的电话中有无数个未接来电,还有四十多条短信。从孙麟、尚璟、康慨到刘迪、段奕秋,中间还有十多个其它朋友的消息,都是在担心的问自己出了什么事儿,周放在焦急的找她,让众人不安。
莫铭群发了一句,“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儿。”又看着手机,一瞬间不知道该给周放回什么,她难以想象周放这么清冷的人是怎么耐着性子一个个打电话过去问自己的,登时更添心伤,眼泪忽的再次掉落。
缓缓按住周放的号码拨打过去——早已关机。
戳日清晨,周府一片安静。
家里服务的人刚忙上各自的岗位,周放已经踏进了客厅。
周光巍错开手中的报纸,抬头看了看他,意外的问,“怎么这么早?吃早饭了没?”
周放摇摇头,把衣服扔在茶几上,疲惫的往沙发上斜斜的靠了进去。
正在上早餐的阿姨笑着问,“首长,您看这孩子,脸色这么憔悴,是不是昨晚忙工作没休息?”
周光巍一看,儿子确实神色倦怠,刚要问,只听乔仪婞从旁室缓步出来插话说,“哼,就他?八成是去哪儿跟那帮匪小儿声色犬马去了吧!”
周放轻笑,“乔部长,您这么看得起我呢?”
乔仪婞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餐桌说,“吃不吃早饭?”
周放不动,依然笑着问了一句,“妈,您要是能觉得我时不时声色犬马一下,又何必如此在乎莫铭在我心里的分量?”
乔仪婞忽然冷了脸,皱起眉反问道,“难不成有人诉苦了?”
周放敛起了笑容,正起身子,昂起头对着她说,“如果她是能诉苦的人,您昨天就不会看到她出现在您面前了。”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问您的。”
乔仪婞微怒,“你这是大早上过来兴师问罪吗?周放,你是不是太没规矩了点!”
周光巍眼看着这母子突然开始对放暗箭,忽然皱眉沉声问,“你们说什么呢!周放又怎么了?”
周放无奈的摇了摇头,问,“妈,您下次别这么闷了,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怎么是您做的出来的?难道一到儿女的事情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堂堂乔部长就变得跟电视剧里的典型豪门婆婆一样了?您昨天到底跟她谈什么了?”
乔仪婞扬扬眉毛,从容的回答,“房产!那些挂着她名号的房产!”
周放忽然站起身,眯起眼看着乔仪婞说,“您儿子三十的人了,犯不着经济问题都要跟您报备吧!我买的房子没人比我清楚,以后所有的相关问题,您直接问我就好。”
“周放,如果我是极反对的态度连理都犯不着理她!根本不会约她见面!因为你的坚持,我需要让将来进周府的姑娘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学会适应环境和自尊自强!”
周放冷哼一声,“妈,她已经自尊和自强过了头,您难道是要让物极必反不成?”
乔仪婞脸色变得暗沉,呵斥道,“周放,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房产是你的杰作!!就是知道我才这么做!如此胡闹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这是你的身份做的事儿?连乔氏你说扔就扔,为了她你还有什么不行?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让我知道,你不如什么都别做了,易盛打什么紧?直接宠她去吧!”
周放呼吸紧了几个节拍,声调迅速下沉,“乔部长,我知道您有办法推动事情发展,但是如果您要推动的我压根就不在乎,这还有意义吗?她是周家的儿媳妇,您接受也是她,不接受还是她,犯不着把物质问题和感情混为一谈,我宠自己的女人不需要什么理由。这件事触及了我的底线,别拿易盛或者其它来做筹码吓唬她,没了乔氏或易盛我照样能创一个天下,这点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