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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留学这件事儿,莫铭一直没想好要什么时候跟周放谈才合适。两个人已经好久没通过电话,只是偶尔短信或者几句简单的e…mail,这样的情况下,莫铭也没办法谈起。再说周放也知道留学经济担保的问题,一旦谈起,还用猜吗?
几天内一直为怎么开口发愁,没想到收到周放的短信,“莫莫,我明天早上四点的飞机下午到北京,来不及接你,你自己回北京成吗?”
莫铭第二天中午就回到了北京,一直在公寓等周放。自己也演习了无数种跟周放谈起留学一事的方法,最后都觉得不太理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兀自想着,电话接入——吴泊宇。
“莫莫在家?”
莫铭一愣,“是,什么事?”
吴泊宇一笑,“等我去接你!”
莫铭在楼下看到笑嘻嘻的吴泊宇十分迷惑,吴泊宇赶紧解释,原来程鲲鹏在公安部升了一个要职,一直等着周放回来大家一起庆祝,从易盛打听到今天周放回来的班次,有人就直接去机场半路截走,周放推脱不了,只好让吴泊宇来接莫铭。
莫铭一肚子心事也没办法,只好无奈的上了车。
当车停到体育馆的时候,莫铭一愣,问,“这是?”
“哦,还不到吃饭点儿,他们突发奇想都在这儿耍呢。”
随着吴泊宇来到击剑厅,周围很多熟识的面孔观战,击剑场地中间的两个角色——正在集中精神的切磋。
虽然带着面罩,但看身材高挑的那个,不用多想,凭感觉必定是周放。
莫铭在门前静静的看着他,两人都是佩剑,动作上除了刺、还有明显的劈打,这是花剑和重剑所不允许的,这也更增加了击剑的要求和难度。只见他动作优雅而轻捷,闪躲灵活,进攻却又无比凌厉。看了一会儿不禁暗叹,这样灵敏的反应和战术快速应变的能力,没有常年专业水准的练习又怎么达的到?最初只道他网球打得好,哪知道这击剑的‘贵族’运动也让他做的这么清逸而潇洒,再想起他下围棋一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他不够强大的?
莫铭微微撇了下嘴角,只听电动裁判器再次发出声响,周放完胜,他收回脚步,优雅的摘掉面罩,甩了甩有些汗湿的头发,忽然看到淡淡伫立人群后的莫铭,心底涌上无形而汹涌的思念,侧过脸对着她微笑。
这时,对手也摘下面罩,头发瞬间散开,把面罩交给旁边的周培蕴,轻拢着头发,本来正笑盈盈含情看着周放说,“你下手太狠了吧!从小你就没让着过”,话音没完,顺着周放目光望去,脸色不悦——莫铭也和她对视,周培锦。
周放已经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平静而温柔的问,“来多久了?”
“几分钟。”
“嗯。”
两个人互相看着,本来就多日未曾交流,此刻在众人面前更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的沉默没维持两秒,就被程鲲鹏等人的玩笑打断了,周放和莫铭也只好跟着一起笑了笑。其实如此心思繁复的两个人怎么愿意在这个场合呆着?只是没办法,多年前吴泊宇的升职宴就被王泉的事情搅了,今天,周放即使再冷性也不好拂面而去。
又是一个众宴的夜晚;又是顶级的酒店,金贵的包厢;又是一群上上的年轻人。只依然又除了那个还在为留学问题思考的莫铭。
几番推杯换盏的热闹和整席不断的京腔笑话之后,沉默了一晚上的莫铭对周放借去洗手间的理由来到走廊透气。
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看着酒店外的夜景,刚要转身,周培锦像是盯住了她似的来到她跟前,不冷不热的问,“最近还好?工作顺利?”
莫铭对她实在没有友善的心情,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尚可,不劳您操心。”
“莫铭,我只是要跟你平常心的聊聊,你这么说话干什么?对,我是喜欢周放,没办法,我眼里就没有过别的男人,我们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除了上学,甚至我跟他一起学击剑、学围棋,去周家蹭饭,我就像周家女儿一样的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是我现在没想怎样啊,我就是提醒你有考虑过你们之间的距离感吗?”
莫铭转过头,眉目凉薄的看了她一阵,“周培锦,你是和周放一个环境成长的,但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如果因为周放画过你两幅速写你就一直念念不忘,你大可去跟周放谈,我和周放之间你没有资格和权力过问,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我好容易清静的时间消失,恭喜你,你做到了。”
周培锦眯起眼,思量了一会儿,嘴角带笑,反问,“哦,你也知道那两幅速写的事儿?”
莫铭叹了口气,顿觉周培锦的幼稚,摇摇头转身要走。
周培锦很不在意的一笑,“莫铭,上次乔姨见你,想必也让你不太愉快,是,我知道周放很在乎你,但你觉得你跟周放坚持着能走多久?”
“周培锦,我们走多久总归是走下去,总比走不了的人强。”
周培锦被噎的一窒,心里怒火不可遏止,顿时眉毛立了起来,目光闪烁半天,忽然冒出一句,“你父亲身体好了?!上次的工作问题彻底解决了?”
莫铭猛的心里一震,连忙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莫铭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爸这事儿是意外?在事发之前周放什么都不知道吧?”
莫铭脸色瞬间变幻,只觉听完她这话,脑袋里忽然一片混乱又疼痛,耳朵嗡嗡作响,所有的想法都不见,只是不停的反复冒着几个字眼,周放,周放知道什么?
第百三四章 压抑的期待
她不敢去想这句话的含义,可又控制不住的去想,完全迷惑的眼神望着周培锦,“周放知道什么?!”
周培锦看她这么问,反而肩膀一松,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哦,看来你真是不知道,不过也是,周放怎么能说得出?有机会你还是问他吧,我不知道。”
莫铭的眼中带起层层的波澜,神情极大的逆转,口气带着强烈的胁迫,“周培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培锦却绷着脸皮,有些怪异的摆出笑容,对着莫铭的身后不远处说,“至于吗?出来这么几分钟都不放心?!”
“那要看她跟谁在一块儿!”
听见声音,莫铭赶忙回头,看着周放缓着步子走过来,飒爽的姿态,一派闲适的表情,只是眼神着陆在莫铭的脸颊,隐隐流露着担忧与询问。
莫铭轻拢了拢耳畔的头发,看了一眼周培锦,又转头对周放微弱的展了个笑脸。
“得,惹不起你,我走。”周培锦仿佛嬉笑着调侃,说罢抬腿就往餐厅方向走去,临走意味深长的侧目看过莫铭,又不忘对周放卖了一个大方的笑容,似乎刚才这里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两个姐妹在倾心聊天一般。
走廊又安静下来,周放缓缓执起莫铭的手,轻吻了吻,弯着嘴角柔声的说,“莫莫,她又跟你闹心来了是不是?别理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哦,这么大还不懂事,真是难为她父母了。”
周放忽然笑了出来,轻轻揽着她的肩膀,陪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已经缩成几倍小的城市街景。
“莫莫滑雪场的事情本来我其实一直没能原谅她,但后来想想,其实我才是那个最不能原谅的人终归她是院里的孩子,从小儿看着她就这么闹心,现在也没变。今天和周培锦比赛也是被她闹的没办法,毕竟这么多朋友在”
“周放,我没有因为这个多想,你,不用解释的。”莫铭轻摇了摇头。
周放挑眉瞧着她,“那你自己站走廊是来偷闲了?”
莫铭笑了笑,点点头,心里却早已反复的膨胀,不是不相信周放,而是被他身旁的人干扰了太多,各种纷至杳来的疑问瞬间堵的胸腔发紧。再看看周放平静放松的笑容——太突然了,她问不出口。
周放看着她闪烁的目光,嘴角翘起,带着温软的笑容问,“莫莫,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后者告诉我?”
“呃?”莫铭一呆,刚才周培锦的话他没听到啊,这么说是因为什么?
周放轻摇了摇头,“好吧,给你时间,请你勉为其难的陪我回去,咱们跟他们告别,回家再谈。”说罢,拉起她的手,两人回到了餐厅。
众人听周放说又要提前走都表示不干,程鲲鹏大呼小叫的哀嚎,“周放,没你丫这样儿的啊!你说一年我们能逮住你几次?上次就带着莫铭吃馄饨去了,今天又想干什么?”众人一并嬉笑,连齐口说,“就算吃馄饨今天也要买回来在这吃!”。
吴泊宇也撇着嘴委屈控诉,“莫莫,你说你们俩腻了多少年了?才几天没见?现在怎么还这么热烈?啊?周放,你也是马上就结婚的人了,现在都被吃的这么死,以后结了婚你还能见到我们吗?!”众人又是一阵笑。
一番话说的两个人都尴尬——两人已经冷淡许久,多长时间未曾近身?何来热烈?几番转折的‘婚姻’根本还没提上日程,又何来马上?
周放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等你真见不到我的时候,哪怕你去我家截我都是高兴的,今天确实有事,你们玩吧,走了。”说完,拿起手边的红酒杯对着程鲲鹏举起,点头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众人只好再次眼睁睁看着周放和莫铭手牵手走出了饭店。
“莫莫,你真的没什么要跟我说?”周放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靠背上,侧身看着她。
从回来后,两人就分别坐在沙发上,半晌无声。周放起身做了两杯咖啡,递给她一杯这才放松的坐下,终于打破了沉默。
莫铭微倚着靠背,抬头看了看周放,又低头,拿勺子搅了搅咖啡,看着杯中旋起的波纹说,“这杯也给你喝吧,我不能喝。”
周放奇怪,“怎么?”
“我还在吃中药啊,咖啡和茶这类都是需要忌口的,你忘了?”
周放恍然大悟,连忙撤下她的杯子。
莫铭双手互握,绞了绞手指,回答说,“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怕又让两人都不高兴。”
周放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对视着自己,无奈的问,“去留学会让两个人都不高兴?看来你也不想去啊?”
莫铭一愣,眨了眨眼,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周放无奈的叹气,转过她的身体,毫无力度的责备,“你以为lewis只认识你是不是?上次的引荐是我——你老公安排的,到了申请留学的时间,你觉得他会不通知我吗?还是你们叔侄俩有事瞒着我?”
莫铭赶忙摆了摆手,一连串的说,“没,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跟你提,也不知道你现在是支持还是毕竟目前情况跟以前不一样。”
“莫莫上次让你失去考研的机会,我已经后悔终生的,虽然无法挽回,但是能让你一展理想和抱负,我又怎么会不支持?你想的太多了。”
莫铭‘嗯’了一声。
周放又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去哪个国家?选哪个大学?”
莫铭摇头,“还没想好。”
周放忽然说,“莫莫,我找了一份兼职。”
莫铭一愣,“兼职?你现在很闲?”这人,刚从乔氏全身而退,又忙着易盛和潘文国际合作,虽然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可是这么忙怎么还有功夫做兼职?
周放看着她迷惑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在英国赖斯公司谋了个职位。”
“赖斯!?那不是世界著名的建筑照明系统的研发公司吗?”
周放挑挑眉,“你知道?”
“奥运筹办这两年,科学频道没少播放建筑方面的专题,我看到过赖斯的专访。”
“哦,所以,我就慕名而去了。”
“那你不又要中、英、法三处跑?跟离开乔氏前有什么区别?”
“怕什么,又不是没跑过,再说我也是难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吗?”
莫铭还未接话,又听周放说,“所以,莫莫,我去赖斯照明公司总部,反正你也必定出去,去英国吧?大使馆就在我公司旁边,可好?”说完,笑盈盈的看着她。
“我是去上学,不是去使馆啊?”
“早晚去的了,我又不是只在赖斯呆一天,就等着你了,成吗?”
莫铭望着周放坚定的脸庞,他哪像是征求意见?根本就知道说出这些铺垫就是在对自己无声的引诱。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那个心中只有理想并为之奋不顾身的女孩儿了,她的心里最深处满满的盛着这份情感,盛着眼前这个男人,此时还能说什么?她也没反对去英国留学不是?
“好,我确实考虑跟你当校友的。”
“嗯??”
“去谢菲尔德大学,反正叔叔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