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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们愈发不愿意在车上载满占地很大的软饮料了……
巴菲特应邀去哈佛商学院作讲座——就是这所学校曾在多年以前将他拒
之门外。巴菲特讲到投资者们正在以非理性和“极端压抑”的风尚来各自行
事,也许他想起了霍华德·斯坦。他曾在几周前出现在《纽约证券分析家》,
斯坦是一个投资公司——德赖弗斯公司的主席,该公司曾以一部经久不衰的
电视广告片而名声大振——这部广告片的画面上是一只狮子正潜行在华尔街
的边道上。但是现在,这头狮子看起来像一只小小鸡。斯坦承认股票太廉价
了,但他却被“我们所面临的问题的严重性”所吸引住了。他预言将有一个
充满匮乏的可怕前景,在这个新世界中价值的标准都将难以发挥作用:
市盈率,历史赢利状况,每股收益率计划以及许多其他的被你我用过的分析工具似乎都
脱离了现在的实际状况……在那么多可能影响证券价格的因素中,我认为,将含有来自
于外界某种特殊行业所产生的影响——使得更出色的分析家睁大眼睛,在他专业之外的
附近领域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
在斯坦关于对这个生生不息的世界的启迪性观点中,每股赢利率已经无
关紧要了。巴菲特决定抛弃这种观点而呆在“他的专业领域”之内,对于国
家面临的问题会如何影响《华盛顿邮报》股票的问题,他无法做出回答,他
真正天才的地方在于他从来不企图去回答它。社会的文明形色多样,而它的
动力来源又何等的丰富,因此人们无法预示它的潮流,只能听任大波小浪冲
击证券的价格。战争总是有胜有败,繁荣和兴旺会因永恒而欢呼,也会因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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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悲叹。政治、裙边以及享受四季愉快的天气又何尝不是如此。分析这些
东西是华尔街最大的游戏——也是它最大的消遣,在它喧嚣的沙龙会上每件
事都很有趣,但没有哪件事是确定的——不论是总统,是经济,还是欧佩克
对百事可乐销量的影响。
所有这些都无法代替对某种股票作出严格的评价。当你买了一股《华盛
顿邮报》时,你得到的最终回报是不会以中东战争爆发与否为基础的,你所
买的不多不少,只是企业的一个份额——是对它的出版业和电视台资产在未
来所获得的利润的一份分享的权力。诚然,如果你知道《邮报》或任何一家
企业的价值是多少,那就好像发出一个清晰的音符。这正是巴菲特所竭力追
求的声音。其他任何事都无关紧要,而最无足轻重的是成千上万在对未来争
论不休的刺耳声音,正如他曾经对合伙人说过的“未来永远都是模糊的”。
而对他来讲,真正的清晰是某种证券可以以比资产额小许多的价格获得,其
他每件事——儿子摔伤的背部,小家伙的哭喊——都被他排到了一边。
痛苦的问题依旧存在,旧的价值标准是否难过时?有人想起了格雷厄姆
对议员富布莱特的问答。20年前,议员问他:“为什么连很廉价的股票的价
格也必然会回升起来呢?”
“那正是我们行业的秘密所在。”
9月份时,格雷厄姆从他的退休生活中重新露面,他劝告证券分析家们,
敦促他们认识到他所谓的“价值复兴”,他提醒道:“投资,并不要求天才。”
它所需要的是,第一,适当的智慧;第二,良好的经营原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是顽强不屈的性格。
还有其他人,比如比尔·瑞恩和约翰·内夫,都公开指出采取重大步骤
的时机来临了。但是整个华尔街还是沉醉于哈姆雷特式的练习中,“做或者
不做——股票”,华尔街经济所海登·斯通发出了怀疑,事实清清楚楚地摆
在面前,市盈率达到了战后最低,股票也十分廉价,海登·斯通痛苦地说:
还有那么多问题摆在面前,也许一次事情也无法解决……我们的整个社会结构变得如此
不同……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我们能充分地领悟和成功地应付它吗?
它使人非常沮丧,海登·斯通提议对主要股票的购买推延一下,“直到
有更大确定性出现”。难道会有人如此好心地按响铃声,在市场转变之前提
醒海登·斯通吗?人们所丧失的不是非凡的智慧,而是格雷厄姆所说的坚韧
的品德,按照自己的信念“顽强不屈地”行动下去。
就在这个时刻——1974年10月初——巴菲特生平第一次对股票市场做
了公开的预测。这件事发生在《福布斯》对他采访的过程中,那时道·琼斯
指数只有580点。
“您有什么感想?”《福布斯》的记者问他。
“它就像一个在妓院里纵欲的男子。现在是该投资的时候了。”巴菲特
说。
他对未来的疑虑悄悄消散了,尽管他的股票很低,但他的热情不减。伯
克希尔被堆满了证券,巴菲特日复一日地买进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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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投资业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商业,这是因为你永远不必改变态度。你只需站在本垒
上,投手扔来了47美元的通用股票,39美元的美国钢铁公司股票!没有惩罚,只有机
会的丧失。你整日等待着你喜欢的投球,然后趁外场手打瞌睡的时候,大迈一步将球击
向空中。
他曾在1969年洗手不干了,但是现在,正当市场处于低潮时,他又系好
了钉鞋,竖起了球拍,“这儿不再有什么”,没有什么模棱两可的东西,正
如他对《福布斯》所说的,“现在是该投资的时候了。”巴菲特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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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变化的自我
霍华德·巴菲特,沃伦的大儿子,认为他的父亲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中第
二聪明的人。在他看来,最富有智慧的是他父亲的西海岸的哲学家朋友查
理·芒格。对于作家莫里·伯恩斯坦来说,芒格是一个真正神秘的人,是一
个古怪得总与你保持一定距离的思想家。芒格是巴菲特的共鸣板。芒格——
只有芒格——巴菲特才会让他走进自己的帐篷。两人有一种特殊的如同共生
的关系,而且就像一个美满的婚姻,有着一种命中注定的机缘。曾协助安排
两人见面的埃德温·戴维斯医生对他们相似的举止和机智留下了深刻的印
象。巴菲特的女儿认为他们像“无性繁殖系”,向前迈着相同的步伐,甚至
长得也有点像。
巴菲特总是一副欢乐的样子,然而他这位洛杉矶的伙伴却很冷峻。他没
有巴菲特那样轻松优雅而且从来不会犯傻,他常常连再见都懒得说,而且喜
欢在他对自己生意做出结论之后就从椅子上直起身并走得无影无踪。
芒格对他的手下疑心很重,因此巴菲特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可怕的非人
类”。事实上,这倒为芒格的独特之处提供了一点点线索。他对待生活的方
式——尤其是作为一个投资者时采用的方式——就是去问什么会出问题。他
总喜欢引用几何学家卡尔·雅各比的话“转化,总是在转化”。就这样,在
一所学校的毕业典礼上,芒格所做的“布道”并不是关于那些带来幸福的品
质,而是关于那些必然导致悲剧生活的品质。
在许多次收购的活动中,巴菲特都用芒格作他的律师。芒格拥有由巴菲
特控制的戴维斯菲尔德零售店一小份份额。然而他们的职业是彼此分离的。
自从60年代以来,芒格就一直经营着韦勒芒格公司,这是一个投资合伙企
业,位于太平洋股票交易所楼层的一个位置便利且遍布管道的办公室里。这
种结构很适合芒格的心意,因为这充分显示出芒格对那帮装腔作势的公司扈
徒的不屑一顾。更富匠心的是,芒格把秘书安置在背后的单人房间里,他和
他的合伙人则在敞开的前堂办公。
连一小时还没过去,芒格就会又朝秘书大喊:“给我接通沃伦的电话!”
芒格的合伙人,艾拉·马歇尔感到巴菲特正在培养芒格,而且芒格也想成为
巴菲特的合伙人。但是奇怪的是,他们职业上的联系纯属偶然。他们每人都
各自独立地在洛杉矶公司买进一种叫蓝筹印花的股票。巴菲特为自己买了一
点,也为伯克希尔公司买了一些。到70年代初为止,巴菲特成为蓝筹股票的
最大拥有者,而芒格则位居第二。
蓝筹公司乃是一块褪色的美国古董。它从分发它的赠券的超级市场收取
费用,然后用“免费”的烤箱,草地椅及类似的东西来换取这些赠券。当然
巴菲特对烤箱没有任何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钱。
蓝筹公司具有吸引力的秘密在于它可以立即收集到现金,但是可以长时
间分批地偿还基金。因为这些赠券常常被塞进抽屉里然后被遗忘了。在这段
时间里,蓝筹公司就可以无偿地使用未承付的转帐支票。对巴菲特而言,蓝
筹不过是一家不太规范的保险公司而已。
它的“利润”——也就是出售给零售商的那些赠券——每年达到了1亿
2千万美元的数量,于是巴菲特除了在伯克希尔拥有的货币储备以外,他又
多了一个来源。他和芒格加入了蓝筹的董事会,接管了投资委员会,并且开
始将这些未承付的转帐支票投入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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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巴菲特来说,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一个经营着两部分资金的投资
者在为一个竞争的,而且有潜伏性冲突的主人工作。但奇怪的是,由于巴菲
特对自己名誉十分爱惜,这种事从未发生在他身上,他和他的朋友正一起经
历着买进廉价股票的大好时光。当巴菲特偶尔在加州的时候,他们会在一起
对选择股票谈笑一番,使它听起来似乎易如反掌。
有一个例子是有关原始资本基金的,它是一家封闭型共同基金,同样也
在洛杉矶。原始资本基金是由弗雷德·卡尔这位投资公司管理者在1968年建
立的。在70年代早期卡尔隐退之后,它的股票便一落千丈。的确,它和别的
股票一样跌得太多了。尽管原始资本基金的资产价值有18美元/股,但他的
价格却只有9美元。蓝筹在基金中占有20%的份额。就这样,巴菲特和芒格
又绕回到投机上来了,但这时其他所有者都已经走开了。
芒格代表蓝筹进入了原始资本基金的董事会,并且对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都大刀阔斧地进行调整。有一次,当他审阅了债券组合之后,他发现原始资
本基金将有一些安全级以下的债券。他直言不讳地对投资组合经理说道:“这
的确是一个极好的令人羡慕的Baa级债券名单,但对于原始资本基金而言,
除了A级债券,别的我都不想要。”巴菲特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代理人了
1
——尤其因为巴菲特自己是如此不善于处理这样的难题。
在1971年,巴菲特和芒格面向一种“好生意”——遇上了具有潜力的好
机会——芒格偏好的那类“好主意”,不同于那种本·格雷厄姆类型的廉价
股票。罗伯特·弗莱厄蒂是蓝筹公司的一位投资顾问,他得知加州最主要的
巧克力连锁店喜诗糖果店将要出售。蓝筹公司的一位决策者威廉·拉姆齐也
很有意思要买下它来。威廉来到弗莱厄蒂的办公室里,两人打电话给正在奥
马哈家中的巴菲特讲述了这件事情。
“噫,鲍勃,”巴菲特说,“糖果生意!我觉得我们并不想做糖果生意。”
话音刚落,他就挂上了电话。
拉姆齐在听筒里听到他这番话后,心烦意乱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等着
再接通巴菲特的电话。每一分钟都过得那样漫长。秘书在慌乱之中错拨到巴
菲特的办公室里去了,那儿没人应答。
约摸三四分钟以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巴菲特
就说:“我正在看它的数字呢。好吧,我愿意出个价买它。”
这些“数字”告诉巴菲特:加州爱吃巧克力的人们都乐意为喜诗公司的
深受赞誉的糖果多付一些钱,购买公司的价格是3千万美元,但由于喜诗糖
果公司的账面价值较小,巴菲特和芒格决定买入价格不能高过2500万美元,
于是谈判搁浅了。而这次,巴菲特却犯下了一个常见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