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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公司的账面价值较小,巴菲特和芒格决定买入价格不能高过2500万美元,
于是谈判搁浅了。而这次,巴菲特却犯下了一个常见的错误。
投资者常常臆想账面价值可以估计或者至少可以暗示一个公司的 “价
值”是多少。事实上,这两种表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账面价值等于进
入到企业的资本量加上所有留存下来的利润。而投资者关心的是将来能从企
业里取出多少价值,这才是决定公司“价值”(也可称为“内在价值”)的
关键。
暂且假设有一个新的公司在糖果生产设备、商店以及存货上的投资与喜
诗公司完全一样,可是他生产的糖果品牌却是鲜为人知的,因而这个突然崛
起的公司比起喜诗来赢利能力要差许多,其价值也必然小许多。由于账面价
值无法反映出品牌之类的无形资产,因而对于喜诗这样的公司来说,它的价
值标识作用便显得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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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巴菲特和芒格非常走运,喜诗公司回电话答应了2500万的价格——
这也是巴菲特所做的最大一项投资。仿佛在突然之间,巴菲特的王国就已经
拥有了糖果、纺织、零售、保险、银行、出版以及赠券。
巴菲特的策略是把它们都划分区域,就好像每个部门都是他唯一的孩子
一样。戴着他的喜诗公司帽子,他常常挤入人群中去听有关白糖期货的课。
在他写给喜诗公司总裁查克·哈金斯的信里,可以看出巴菲特是如何惊人地
探索着各种细节。
我所犹豫不决的意向是接受12月29日周日那天的价格。我现在的想法是每磅20■~30
■……如果砂糖期货还像前几天那样继续下跌的话,我倾向于推迟购买,直到我们得到
市场对精炼砂糖作出的反应再说。
巴菲特不断敦促哈金斯加强喜诗公司品牌的声誉。有意思的是,巴菲特
不适合于作一个美食家的特点反倒启发他明白了公司真正“销售”的是什么
东西。
也许产自法国8英亩葡萄园里的葡萄的确是全世界最棒的,但我总是怀疑其中99%是说
出来的,而只有1%是喝出来的。
此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赠券业上。折价的超级市场从那些不用赠券的
商店里把生意抢了过来,顾客也越来越觉得光顾后者很吃亏,在他对着蓝筹
公司大肆鼓吹如何解释这种洞察力的同时,他也带着一点自我剖析的意味承
认营销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像会计师或是保险精算师那样来考虑问题。我所做出的反应就是对消费
者解释所有的事实,并且完成所有的数学计算,然后向她表明她买了我们的赠券是多么
合算。我想我能说服一群数学家、保险精算师、证券分析家乃至会计师,……但是却无
法说服家庭主妇们。
巴菲特又从来自于伯克希尔的资金源存取出4500万投入到银行股票
中。
迄今为此,他在这场危险游戏中仍旧安然无恙。他代表三个公司进行投
资,它们分别是伯克希尔,蓝筹公司以及戴维斯菲尔德公司,它们各自有独
立的股东群,而他也肩负着办好每一家公司的责任。他该把《华盛顿邮报》
放入三个口袋中的哪一个呢?喜诗糖果公司又该放在哪儿呢?巴菲特小心翼
翼地想尽量公平一些,即便如此,利益冲突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安排好这件
事情的确非常困难,而且也很不符合巴菲特的性格。况且只要哪件事情一旦
复杂化,证券稽查人员就会理直气壮地盯上你。
在这场令人震惊的游戏中,有位经纪人向巴菲特提供加州帕萨迪纳的韦
斯科贝格公司股票。这家公司拥有一定量的储蓄与贷款。巴菲特知道韦斯科
公司,从60年代中期开始,他每年都读它的年度报表——和他曾经读过的成
千上万份储备与贷款报表一样。韦斯科公司股在市场上交易价只有十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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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元,比它的账面价值的一半还低 。巴菲特和芒格查核了一番,芒格也认为韦
斯科公司股很便宜,于是蓝筹公司便买入了它8%的份额。此时是1972年夏
天,韦斯科财务公司还是一个很小的,只有200万美元投资的公司;但到了
1973年1月,它便宣布要和加州的另一家拥有储蓄和贷款业务的圣·芭芭拉
财务公司兼并。
巴菲特和芒格立即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韦斯科公司准备放弃这个商店。
在兼并的条件中,韦斯科股票的持有者将把他们手中持有的低估的股票换成
圣·芭芭拉的股票,而后者的股票又似乎高估了。引自巴菲特的话说:
我看过这些条件之后简直不敢相信它们,我把宣布的条件告诉了芒格,他也同样认为难
以置信。但这确实是白纸黑字地写在道·琼斯的行情牌上的。
芒格想多买进一些韦斯科公司的股票,并希望借此可以阻止兼并。因为
兼并要根据股东投票来决定,巴菲特则不然,他属于能对偶尔的损失坚忍克
己的人。他说:“要是为这事痛苦,那可真是个错误。”然而芒格坚持自己
的做法。在后来的六周里,蓝筹公司买下了每一张出现的股票,逐渐积累了
股票总数的20%。
可是,他们还是无法阻止兼并,并且现在蓝筹公司已经陷得太深。正如
芒格所说的,他们就像落入鼠夹的耗子,已经放弃对奶酪的渴望了。
2月份时,芒格给韦斯科公司的总裁路易斯·R。文森蒂通了一次电话。
芒格遣词用句显得异常古怪。他说蓝筹曾一直买进股票,目的是“想形成一
种氛围”,使文森蒂和其他韦斯科公司的董事不会因为感到任何的“道德的
义务”而实施兼并。
而文森蒂坚持按原计划施行。他发现蓝筹公司可以随心所欲地投票反对
自己,而且还会劝说其他股东也这样做。在芒格看来,这个民粹派人士的行
径简直无比低俗。他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自信在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
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他宣称说自己很喜欢韦斯科公司的管理方式。而且尤其
是文森蒂与巴菲特和芒格是同种类型的人。实际上,芒格多次表示如果文森
蒂亲自过问他,两人面对面地交谈的话,蓝筹公司就会停止购进股票。
文森蒂觉得这简直是古怪之至。他无法理解芒格在常规的商业交易中竟
会对道德有如此执著和喜爱,然而这也正反映出芒格与人不同之处,他是一
个坚持旧式学堂伦理观念的人。他从未试图引用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语句,
但他却认为富兰克林的箴言比任何商学院所教的东西都更有价值。
不论是身在商界内外,芒格都恪守绅士应有的礼数,他执著地走自己的
路,却对最后结果的褒贬评价看得很淡。当医生给他作了一个极其拙劣的白
内障手术而致使他视力减退时,他竟毫无怨言地承认发生这种事会有10%的
概率,从而开始热衷于研究眼科学。
在私人生活上,芒格相当积极主动,继贝洛斯堕胎一案之后,他为洛杉
矶设立堕胎诊所立下了汗马功劳。身为古德·萨马林坦医院的志愿主席,他
彻底重组了医院的工作团和专家组,只是他也会欺负一下医生,就像他曾在
当地计划生育活动中欺负手下受托人一样。巴菲特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而
① 对大多数银行而言,账面价值是很有用的尺度。因为银行资产由贷款和其他金融资产构成,所以类如品
牌等无形资产通常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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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人芒格则俨然位高任重,他飞奔进会议室,搜肠刮肚找出一些乱七八
糟的故事来讲,仿佛是一位戴着形状吓人并且放大若干倍的眼镜的独眼哲学
家兼国王。
“查理十分有趣,同时也非常自大。”巴菲特圈子中的一位成员说,“他
信奉一种贵族式的观点,总觉得世界上有一群经挑选出来的富有才华并且事
业卓越的人,而他自己正是其中之一。”
芒格总是开玩笑说要建立一个芒格的“王朝”,当他与第一个妻子——
“第一夫人”——离婚以后,就开始阅读各种讣告,期望能为他臆想中的后
代找一个具有他认可的品质的寡妇,他和他的“第二夫人”养育了8个小芒
格君王和贵妇。
和他的奥马哈合伙人完全不同,他的生活十分丰富,他常在河里或各种
野潭里钓鳟鱼,北梭鱼,以及大西洋鲑鱼;他在加州俱乐部里掌管游戏场地,
有时还主持晚会,尤其当他灌下一杯葡萄酒以后。艾拉·马歇尔想起在贝莱
尔的一个晚会上,芒格一个人声音洪亮,颠三倒四地独白着,说的是一些稀
奇古怪的事情,芒格觉得这样很有趣味。当主人问马歇尔说:“你能让查理
闭嘴吗?别人都没法儿说话了。”
一次,芒格的一位密友奥蒂斯在一次钓鱼旅程的午夜醒来,发现芒格正
坐着仔细研读一本书,而且神情十分诡秘。还有一次与巴菲特以及马歇尔去
澳洲雨林探险的途中,他们的吉普车在丛林中拐来拐去,芒格却一直在读一
本极其晦涩的古生物学著作。后来到了晚上,芒格便给同伴们讲述他读到的
东西。“在晴朗深蓝的天空下,他向我们讲述恐龙是怎样进化成鸟类的。”
马歇尔回忆道。
包括巴菲特的朋友在内的人都被芒格的一通关于黑洞和爱因斯坦的演说
给吓怕了,不再提起他不屑一顾的态度。一次,巴菲特的朋友罗克珊·勃兰
特说她唯一知道的洛杉矶的医院只有锡达·西尼亚医学中心一家,芒格立即
反驳她说:“那是因为你是犹太人。”
芒格坐在扶手椅中,像一位令人敬畏的心理学家,其行为举止尤其像一
个学生。
他看透了许多现象背后的罪魁,比如:人们往往在改变自己看法时显得
无能为力,这也就是被他称作“首次结论偏见”的现象: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组织总是乞求公众的诺言。真见鬼!这也是一个家庭组织总是举行结
婚纪念的原因。
这也正是芒格的洞察力对巴菲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然而正是巴菲特,
而不是芒格,能够以一种更为自然的手法来运用这些理解力。巴菲特确确实
实是一个能够克服一个人的“首次结论偏见”的伟人。
在韦斯科公司这件事情上,在芒格与文森蒂交涉失败以后,巴菲特开始
设法说服那些有能力阻止兼并的董事。伊丽莎白·彼得斯是旧金山的一位女
财产继承者,也是韦斯科公司最大的股东。彼得斯的父母亲建立了储蓄与贷
款业务,而且公司在50年代末期成为了上市公司。她的兄弟们都无法胜任这
项工作,于是重担落在了她的身上,主修英语的彼得斯被送去学商业,以维
护家族的利益。她发现:首先,自己可以做得相当出色;其次,韦斯科公司
为她其他的追求目标提供了一个可行的参照。她有一些其他的目标,包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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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产优质树木的纳帕峡谷葡萄园以及读乔瑟的作品。
到 70年代早期时,韦斯科公司还业绩平平,彼得斯很希望给它一点激
励,但是其他董事不论是在财务方面还是其他方面都得不到任何利益。直到
圣·芭芭拉财务公司提出收购条件以后,尽管彼得斯意识到条件非常苛刻,
但是她希望兼并能够鞭策一下韦斯科公司的发展。
巴菲特派蓝筹公司的总裁唐纳德·克佩尔去和彼得斯谈过一次话,但是
她还是强硬地支持兼并活动。在克佩尔刚离开不久,巴菲特又打了个电话来。
他很高兴地向彼得斯介绍了自己一番,并建议两个人找个机会好好商谈一
下。
几天以后,巴菲特和彼得斯便一起坐在旧金山机场的休息大厅里,巴菲
特告诉她自己认为韦斯科公司的股票价值比圣·芭芭拉公司提供的价格高出
许多。尽管这些陈词滥调都是彼得斯从克佩尔那里听过多次了的,但从巴菲
特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更有说服力。比如,他对她说话时显得好像他是她的合
伙人,他的资金和她的生意融在一起。
彼得斯坚持认为必须采取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