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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支持。
在许多问题上,霍华德相当有先见之明,他提出的多项建议中曾有一次
是采取措施保护美国储蓄债券的持有者不受通货膨胀的损害。因此说他的任
期从广义上来说是一个被狭隘主义和极端主义扭曲了的道德家的任期。
沃伦嘴上附和着父亲的政治见解,也许只是表面上相信它们,但他自己
从来不参与进去。他吸收了父亲的爱国主义的方面,但没有接受他那种强烈
的孤立主义。几年以后,沃伦在给大学朋友的信中曾婉言提及父亲的教条主
义。沃伦在信中写道:“我只好闭上嘴,走出去协助我父亲操办一场讨伐这
个或那个的运动。”
他确实继承了他父亲对社会充满了关心和顾虑的一面。 (事实上,后来
沃伦曾痛斥公司侵盗他人财产的卑鄙行为,他采用的方式和当年霍华德指责
政府的方式如出一辙。)但是对于孩提时代就亲眼目睹了大萧条和那场战争
的沃伦来说,政府是社会的捍卫者,而不是敌人。在绝对支持政府的立场上,
沃伦对政治的觉悟,虽然还不够成熟,但已显露出独立的底蕴。
沃伦早已决定不跟随父亲进入政府部门。当诺马尔·让问他是否要在华
盛顿生活时,沃伦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我要住在奥马哈。”
在他念高年级以前,他对未来职业的打算不仅仅是从商,而是专门从事
投资。他坐在家里吃早饭时,别的男孩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只会留意阅读体育
版,而他却已经在研究着股票图表了。关于他是这方面专家的猜测之语纷纷
流传到学校,连老师们都千方百计想从他那里挖出一些关于股票的知识。
他精明地以他的名声来投资。沃伦抛出了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的
股票。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师们持有AT&T股票。“他们都认为我对股票很懂
行,而我在想如果我做空了AT&T,我一定会让他们对自己的退休金产生恐
慌。”
这个温顺的孩子何以享有如此的美誉?沃伦从未在股市上有过任何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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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业绩,然而人们都觉得他是内行。他有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并不仅仅是
早熟的渊博,还在于他那种把知识以合乎逻辑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本事。能打
动他的不是忠诚,而是那些可以被他连贯地有意义地组合起来的事实。引用
丹利的话来说:“他似乎有超常的洞察力,他谈论一件事情的方式让人深信
他确实很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沃伦 1947年毕业了,在三百七十四人的班里排十六名 (丹利则名列榜
首)。威尔森年鉴上对他的描绘是:有着双明亮的、流露着渴望的眼睛,整
齐中分的头发和温驯的笑靥。标题上注明着“喜欢数学……是一个未来的股
票经纪家”。
霍华德建议他去附近的宾州大学沃顿商学院的财务和商业系念书,沃伦
回答在那学校只会浪费青春。他已经分发了近60万份报纸,并从中挣了5000
多块钱。这些钱有的来自报纸,有的来自威尔森角子机公司,还有的来自内
布拉斯加的一家佃户。另外,他已经读了不下一百本有关商业的书籍。他还
需要学什么呢?
霍华德耐心地提醒沃伦他还有两个月就满17岁了。最后,沃伦妥协了。
8月份的时候,威尔森角子机公司以1200元的价格被转卖给一个退伍军人,
沃伦揣着他的股票直奔沃顿而去。
然而,这一次霍华德真的错了。尽管沃顿声誉显赫,但它的课程设置都
缺乏力度。沃伦厌倦地说他比教授懂得要多。他的不满情绪——同时也是他
对商学院总体的不满情绪的先兆——来自于他们那种模模糊糊走极端的方
式,他的教授们有一套完美的理论,但却在如何赚取利润的实践细节上十分
无知,而后者正是沃伦所渴求的知识。
当沃伦回到奥马哈时,玛丽·福尔克提醒他不要太荒废学业。他漫不经
心地回答:“玛丽,我所做的一切只需在头天晚上打开书,喝一大瓶百事可
乐,然后我就可以考100分。”
事实上,他在费城的交易所里耗去了大量的时间,他跟踪着各类股票的
行情。但他并没有建立一个专门的投资体系——如果他有,那倒很危险。他
会研究图表,也会听听内部消息,但他没有任何框架结构,他正在寻找。
在沃伦上大学一年级时,和查尔斯·彼得森同住一屋。查尔斯是奥马哈
人 (后来成为沃伦的首批投资者之一)。沃伦很快结识了哈里·贝雅,这是
个和沃伦一样错误地来到东北校园的墨西哥人。贝雅是校园里最严肃的学
生,但沃伦常常开玩笑说他和墨西哥的“印第安人”居住在一起。他们俩在
+
工业课I里都得了A的成绩,但贝雅不得不注意到他在这门课上花的功夫比
沃伦要多得多。然而,尽管贝雅对沃伦轻而易举获得的成就深为不满,但他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喜欢沃伦。贝雅把他看作自己理想中的那类美国人:诚实,
平易近人,不摆架子的中西部人。
①
沃伦从贝雅的同屋,一个名叫杰里·奥兰斯 的布鲁克林人身上发现了另
一种性质相似的精神。他们在举重房里相遇,肩膀宽阔的奥兰斯立即感到沃
伦是一个“天才”。和沃伦一样,奥兰斯的情绪有些波动,他害了严重的思
乡病,于是第一年的大多数日子都在眼泪中打发了。但他有着敏锐的机智和
热情的笑容,人也很聪明,沃伦和奥兰斯结成了亲密的朋友。
① 奥兰斯是巴菲特的投资者和终身追随者,他后来建议贝雅也投资,但贝雅决心证明他自己照样能干得好。
后来贝雅说,奥兰斯一年打几次电话给他,说沃伦是多么的富有,“他正在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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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知不觉中,沃伦为将来的投资者联营播下了种子。但在当时,他
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方向。在宾州大学呆了一年以后,他很想出来,但父亲
坚持让他再试一年。在华盛顿度夏季的时候,沃伦为自己向富人奋斗找到了
一个富有喜剧性的途径——这一次又是和唐·丹利一起。他的弹子球伙伴出
价350美元买下了一辆旧的罗尔斯·罗伊斯。沃伦跟丹利一起去巴尔的摩废
物场将它弄回来,然后跟他回到了华盛顿。他们刚来到街区线,就被警察截
住了。丹利回忆道:“我们没有牌照,车尾灯也不亮了。警察执意要开罚单,
沃伦开口了: ‘瞧,警官,我们正打算把它弄回家里的车库,这样我们就可
以好好修理一番以达到所有的安全要求了。’他不停地说呀说,直到警察说
‘好吧!’”
丹利把车放在巴菲特家的车库里,他们花了一个夏天把它修好——爬到
车下的自然是丹利,沃伦则坐在凳子上,给他的朋友读些商业故事或读那本
他们觉得令人捧腹的书——《如何失去朋友和疏远他人》。
这辆罗尔斯·罗伊斯是一辆1928年的为女士设计的房车。它的前面有一
个座位,后面有很大的空间,还有一个手柄装点门面。丹利和诺马尔·让把
它漆成深兰色。他们将它租出去好几次,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让别人看见它,
沃伦建议他们驱车去城中心,装扮成一对富有的夫妇和司机。但他自己要扮
演那位富有的贵族,丹利则充当司机。丹利穿上霍华德·巴菲特那件黑外套,
然后手握方向盘,沃伦穿着一件麝鼠皮的外衣,戴着高高的帽子,侧身上车
坐在诺马尔·让的身旁。当他来到时代大楼时,丹利按照剧情,把车熄了火
停了下来。然后他跳下车,在发动机盖下面扳来调去,仿佛正在努力搞清楚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当路人都开始注视着他们的时候,沃伦——这位贵族举
起手杖敲了敲挡风玻璃,然后指指点点,好像在指明毛病出在哪里。丹利再
①
磨蹭一会——看了一会——它就被“修好”了。
但是在剧情之外的沃伦很少这样文雅。他和诺马尔·让的表妹芭芭拉·沃
利在夏季约会,他带着她去听比利假日演出。但是尽管沃伦是个生动活泼的
同伴,他无休止地让沃利作猜谜和“动脑筋”的游戏,使得罗曼蒂克的情调
荡然无存——大概这种游戏不会过多暴露出沃伦愚蠢的一面。当他最后鼓起
勇气邀请沃利到宾州渡周末时,她拒绝了。
大学二年级时,沃伦住在阿尔法·西格玛的房子里,这是耸立在斯普鲁
斯大街上的一幢有着高屋顶和雄伟的螺旋形楼梯的维多利亚风格大厦。他对
他兄弟会里的兄弟们怀有一种矛盾的心理——不太冷淡,但又不太能融入他
们的程式之中。午饭后,他就一屁股坐在凸窗旁那雕花的桥牌座椅里,和大
家一起打纸牌或桥牌。在大家交谈的环境中,比如在就餐时间,沃伦非常活
跃——总是放松而自信地陈述自己的观点。在那时候,兄弟会的成员就餐时
都打领带穿夹克,还有侍者服务。
安东尼·韦基奥回忆起沃伦在餐桌上的高谈阔论时说:“他在场时总是
妙趣横生——到处是一片笑声。”他接着说:“他是个非常有趣的小伙,非
常机灵。它不是很受欢迎的滑稽剧,它是单调的。他对事物的运行有一种略
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我记得他说如果他富有了,就要在浴室里安一个蒸汽
马桶座圈。他说那样就足够了。”
但是沃伦渴求某种智慧的——或财务方面的——刺激。宾夕法尼亚大学
① 丹利后来到蒙桑图做了一名化学工程师。退休以后,他买了一辆美洲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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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所让众人喝彩的好学校,1948年的校园生活都是些鼓舞士气的集会和排
行前十名的足球队。有意思的是,沃伦被印在了一份学生杂志《宾大画报》
的封面上,俨然成了球迷的典范,戴着圆顶礼帽,身着浣熊皮外套,一手挥
舞着旗帽,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白兰地的酒瓶向他的女友递去,挂着满足的笑
容,叼着雪茄,图片的背景是一幅用蒙太奇手法摄下来的宾州大学行进中的
车队和一个戴皮头盔的带球者的形象。
这个封面不过是个玩笑,沃伦的朋友查坦克·奥兰斯是杂志编辑之一。
事实上,沃伦像什么都可能,就是不可能像封面上的那个男孩。他从不喝酒,
在女人面前会觉得不自在,而且也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在校园里和那么
多年长的学生在一起——如回来的美国陆军士兵,沃伦甚至显得很不入伍。
这个头发乱蓬蓬的18岁学生看上去就像一个来参观的小家伙。
他的年轻幼稚在性方面显得尤为明显。他不仅没有过和女人接触的经
验,而且还对伙伴们关上门谈起的话题觉得很不自在。韦基奥,长岛分包商
的儿子说道:“我清楚地记得,当大家开始谈论性的时候,他总是盯着地板,
他的脸都胀红了。”
到了周末,当阿尔法·西格玛举办啤酒晚会的时候,这幢像寺院般的兄
弟会的房子会涌满了女人。沃伦通常没有约会对象,但是即使不加入热闹的
人群中,他也觉得非常自在——这一点对于一个未来的投资者而言相当重
要。当大多数小伙子都臂挽一位小姐的时候,沃伦会坐在椅子上就金本位制
谈上几句来活跃晚会气氛。他是如此有感染力,于是每次晚会大家都按惯例
让他站在屋角,向他提出各种关于经济学和政治学的问题。“他开始大发议
论,不到一两分钟,他就会有一群听众,也许能有10到20个人之多。”韦
恩·琼斯,一个忌酒的年青人,后来成了卫理公会的传教士,说道,“他是
那么谦虚,你会非常注意他的话。他总说, ‘在这方面我懂得真的不多,但
我个人认为……’”
沃伦的兄弟会的伙伴们都很佩服他的才智。他回忆说,他可以读一整篇
文章,然后死记硬背就背诵出来。在课堂上,当有个研究生院讲座人重述课
文中的一个答案时,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