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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有巴菲特、前董事长的儿子马尔科姆·G。察思第三、芒格和奥马哈的商
人,小沃尔特·斯科特。)他的家庭成员将成立基金的控制者。“归根结底,”
巴菲特最近写道,“我们已做好了‘被车撞’的准备。”
尽管他没像其他职业者那样精心节食,64岁的巴菲特仍非常健康。早上
他常端着一碗花生和一瓶可乐向人问好。参加汤姆·默菲安排的观看超级杯
的周末,他为第二天早餐点了香草冰淇淋和巧克力调味汁。当朋友们就他的
健康开玩笑时,他不自然地回答:“当人们经过我的棺材时,我希望他们说
‘天哪,他老吗?’”
他对工作仍然全心全意,但对成功的兴趣却稍稍减少了。儿子们说他比
往年过得轻松多了;彼得也看不到他父亲再像脑子里装着嘀嗒作响的闹钟一
样忙忙碌碌了。
这得部分归功于阿斯其德,巴菲特因她而过得非常舒服。他也认为自己
帮她建立了尊严,无疑这是种互助互利的关系。当他们一起出去时,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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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格罗茨,他们就像奥马哈的一对普通夫妇,有时巴菲特还搂着她。阿斯其
德对自己的角色很有幽默感,有一次她对巴菲特的某亲戚说与巴菲特一起生
活“是她最好的工作”。巴菲特几十年的老朋友乔·罗森菲尔德说:“阿斯
其德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她不介意他离开,真是个很有自由精神的姑娘。
了不起。”
尽管如此,巴菲特仍是苏茜的,他们几乎每月都相聚 (比如说去巴黎参
加可口可乐的董事会)。沃伦对这种安排也很有幽默感;他对朋友说,他不
能与苏茜离婚,因为她太有钱了。
近来,巴菲特稍稍放松了自己的钱包。他用自己的125万美元买下了奥
马哈一支小棒球队 25%的股权——相当于为本城这支球队能够维持生计的
募捐。1993年当B夫人百年大寿时,他像往常一样献上了鲜花和喜诗糖果,
并给了一张100万美元的支票,资助B夫人正把废弃的罗丝·布朗金表演艺
术中心变成儿童剧院的工作。他个人花钱也大方了一点,比如用于旅游和服
装,尽管他的壁橱里好些衣服都要发皱了。但相对来说,他的花销和善举仍
是九牛一毛。
工作是他的生命,而食物和住所只是小事一桩。他仍然自己开他的蓝色
林肯。他也没有富丽堂皇的小轿车和房子,即使有他也不会感兴趣。最近在
拉古纳海边的房子度假两周时,他只离家三次——两次去看电影,一次去吃
饭 (女儿付钱)。他仍打桥牌,通常在他不愿用于工作的计算机上玩,另外
的几个玩友则在数千英里以外。
他在奥马哈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经过法南街时,人们的车开得很慢,
都到快停下的地步了,他们好奇地注视着那座朴实无华的房子。巴菲特可从
厨房看到他们。他在那儿享用冰淇淋、可乐或拿着报纸和年度报告自得其乐。
房子里只有他和阿斯其德两人,身边没有仆人,也不用请人做家务,他们只
有一个女仆,每两周来一次。阿斯其德仍在买便宜货,当有可乐卖时也常满
满装一小车回来。
当亿万富翁的确让巴菲特很开心,他以不寻常的方式享受着。就像他说
的,钱改变不了你的健康状况或让别人爱你,但“它会使你的环境更有利”。
他现在与比尔·盖茨的关系非常亲密,后者是他金融上的对手,比他小 26
岁。有意在俄罗斯推行资本主义的世界象棋冠军加利·卡斯帕罗夫也曾来奥
马哈拜访过他。1994年夏天快结束时,他与总统比尔·克林顿一起在马撒葡
萄园打高尔夫球,之后,他们一起去凯·格雷厄姆家吃了顿平静的晚餐。
现在他发现在推行他的沃伦·巴菲特教时有了许多观众。他经常四处奔
走,大学,公司,甚至去一些小的非正式团体,举行他的仪式,重述他的故
事,争取让尽可能多的人登上他的电车。
人们对他,对他的生活不知道的事情仍然很多。正如布法罗一位法官对
他可能有的垄断目的评价的那样,也许他的秘密深深埋在他的“不可知的内
心”里。
但他的社会活动的一面是显而易见的。巴菲特对历史不平凡的见解使他
成为美国生活中的一个独特形象,他不仅是位伟大的资本家,而且是位伟大
的解释美国资本主义的人。他教导了一代人该如何考虑业务,证明股票与垄
断不同,投资也不是只凭运气的游戏。它也是一种合理的可感觉得到的事业,
与它代表的具体业务是一样的。他揭开了华尔街神秘的面纱,说它与美国没
什么两样——也许是个不可捉摸的地方,但也是普通美国人可以理解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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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只是巴菲特还不为华尔街所熟悉。
对于人们熟悉的华尔街黑暗的一面,巴菲特是人们很少见到的。他是为
数不多的不伤害别人而获得巨富的资本家之一。 (他在布法罗的对手是个例
外)。用芒格的话说,他努力争取的不是做一个“痛苦的积累者”,他把投
资人和被投资人都当作伙伴,而且从不侥幸,也不“准备退路”。
现在巴菲特开始要超越金融界,获取更大意义上的成功。他说他最喜欢
的持有时间是“永远”,这也让华尔街内外的人大为吃惊。现代人的耳朵还
受不了“永远”这个词,通常它只是小说或传说中的字眼。
而巴菲特就是这样承诺的,对他的糖果业和报业,对汤姆·默菲、凯·格
雷厄姆和许多其他人。在这个忠诚不会长久的时代,他把投资变成了相互关
系,而且几乎都成了社会合约。1969年他提到伯克希尔·哈撒韦时,给伙伴
写道:
我当然不会只为一个诱人的价格,就把某个由我喜欢和敬佩的人经营的
有良好控制的行业卖掉。
这样多情的话华尔街上是听不到的,就连美国都很少。它与校园里传授
的太不一致了。
而且到了今天,这类话更让人吃惊了,因为它更少见了;它与易变的信
托基金格格不入,甚至连许多社会上可以看得到的现象都显得不和谐。今天,
华尔街和布罗德街上的疯狂交易成了迅速变化的代名词,而过去社会对职
业、社区、家庭和社会关系的紧密联系现在也脱胶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快。
如果安迪·瓦荷给我们每个人都预测名誉的话,那么15分钟之后至少有一半
人会使他失望的。在这个动荡的时代,15分钟就消失的不仅只有我们的名
誉,而且过去曾有过的持久的关系现在也是如此。各种职业上的伙伴关系四
分五裂,英雄的运动员离开了自己的队伍,老板不停地解雇雇员,就连被认
为最该保持传统的大学也急着要重新发明已使用了近千年的加农炮。在日常
生活的各行各业中,“电车”上的人一夜之间就会换了新面孔。投资者在寻
找退路,但这么做的不只是投资者。从这点看,华尔街疯狂洗牌只是曾经持
久的承诺,也是可以出钱买走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这就是巴菲特为什么要
填补空白的原因。而最重要的,他获得巨大成功不是因为做出交易承诺,而
是因为他坚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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