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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然后死记硬背就背诵出来。在课堂上,当有个研究生院讲座人重述课
文中的一个答案时,早已经记住它的沃伦就会脱口而出“你忘了逗号”。此
外,他对教工巧舌如簧的抨击让他的伙伴听得都入迷了。其兄弟会中的一个
成员,理查德·肯德尔说,“沃伦得出结论说沃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他,
他所说的确实很对。”
当这帮兄弟在1949年夏天回到沃顿时,他们惊异地发现沃伦不见了。韦
基奥说:“在第二年他突然消失了。再没有任何人得到他的消息。”也就是
说,他又一次出逃了。他的父亲在1948年被击败了,于是全家回到了奥马哈,
剩下沃伦孤零零一个人留在东部。在沃顿,没有任何可以留住他的东西——
没有送报挣钱,没有弹子球。他转到位于林肯的熟悉的内布拉斯加大学念书,
他父母就在那相识。沃伦解释道:“内布拉斯加令人留恋,沃顿却令人厌倦。”
“我不觉得自己学到许多东西。”
在他那些阿尔法·西格玛兄弟之中,他记忆里只留下曾和他一起打过桥
牌的人,就在大大的凸窗旁的凹室里。至于其他东西,他就像从来没在那里
呆过一样。
自从巴菲特回到内布拉斯加以后,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学生。实际上他
正在发展他的事业。在夏天的时候,他在杰·西·宾尼 (J。C。Penney)那里
找了份工作,杰·西·宾尼答应等他毕业给他职位,但他拒绝了。在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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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他觉得更加自在逍遥,这时他也开始约会了。在写给“亲爱的巨兽”
(杰里·奥兰斯)的信中,快乐的巴菲特掩饰不住自己的高兴:
最近和我约会的那个女孩子偶尔向我提起她会打网球。于是我想我可以由此向她展示穴
居人的男性魅力,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于是我主动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看到我怎样在
网的那一头奋力大战。结果被她痛击了一通。
他计划了一项艰苦的任务:在1949年秋季上5门课,1950年春季上6
门课,其中多数是商学和经济学的课。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校外了,巴菲特
找了一份送报纸的工作。他对奥兰斯解释说,这份工作让“50个小男孩都尊
称我为 ‘巴菲特先生’”。他开着一辆1941年产的福特车在西南部奔波,为
林肯杂志监督六个乡村的报童。工作报酬是每小时75美分。杂志的负责人马
克·西克雷斯特担心一个学生能否胜任此项工作,但巴菲特“管理得妥妥贴
贴”。他每周来取家庭作业,然后闪电般地做完。对于巴菲特而言,这可是
份量很重的工作,他回忆道:“假使你在大学念书的时候在苏厄德或波尼城
或威平沃特有一条路线,你得找一个小孩来做每天发15份报纸的工作或是类
似的事情,你还得在下午晚些时候或晚上早些时候找到他——这确实是一种
教育。”
在林肯的时候,巴菲特和杜鲁门·伍德住在一起。伍德那时已和沃伦的
姐姐多丽丝订婚了,他们住在皮帕尔大街维多利亚式房子的楼上。巴菲特下
午较晚的时候从那份报纸的工作下班回来,读读《华尔街日报》,然后和伍
德一起走进一个油腻的小饭馆里吃点土豆泥、牛肉、肉卤之类的晚餐。伍德
一想到巴菲特已经读了三四遍《圣经》却依旧对此知之甚少,就不由得想劝
他皈依宗教。他们通常的讨论总是关于忠诚和来世的,但是巴菲特丝毫不为
所动。对于伍德每次挑起的争论,巴菲特总是给出非常逻辑化的回答。
除了闲聊,巴菲特在3年内就飞快地完成了学业,一边干着实际是全时
的工作,一边依旧打着桥牌,一边拿到了A。他在秋天写给奥兰斯的信中还
提到他交了一打参加券,希望能在伯曼·谢弗的歌唱比赛中赢100美元,而
且还和一个“看起来各方面都不错的德国女孩”作了一次约会。
冬天的时候,巴菲特又重新操办起他的高尔夫球生意——这次是做一项
严肃体面的事业,并任命奥兰斯为他在费城的代理人。到1950年1月时,巴
菲特恳请他的朋友着手开始做生意:
我认为回到那儿的男孩还不太常打高尔夫球,因此我保证3月1日你可以开始销售你认
准的那种高尔夫球。不要犹豫,该下订单了。
巴菲特许诺对任何“残次品”负责赔偿损失,而且向奥兰斯保证他的高
尔夫球质量绝对可靠。但是,他附加了一句,“不要把它们放近任何太热的
地方。”巴菲特提到他在期末考中成绩“颇佳”,然后列出了他春季要上的
课程。到三四月,沃伦给奥兰斯发了一批货,并以轻松却是中肯的口气提醒
他的好友,“巴菲特高尔夫球公司并不是一个慈善企业。”
我想这时候你一定沉浸于出售这些漂亮玩意所获的大笔利润带来的享受之中。这些玩意
儿我都错误地寄给了你父亲的合伙人。但是,别忘了只有当你结清一张价值65。9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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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票后,林肯才能共享费城的兴盛。
到了夏天,巴菲特继续迈着他危险的步伐,搬回父母身边,同时在奥马
哈修3门课以便拿到学分毕业。到7月为止他卖了220打高尔夫球,从中赚
了1200美元。把他所有的业绩加起来,他的积蓄达到9800美元。
一点一滴地积攒是巴菲特所挣的每一元钱的源泉。他用潦草、高高低低
的笔迹记录下每一分钱——城市设施股票、报纸路线、高尔夫球销售,以及
弹子球。他的这些账目似乎预言了他将来的金融业绩,这使一个记者不由得
想起一篇文章“霍雷肖·阿尔·杰将给哈佛商学院的贝克图书馆一笔损赠”。
事实上巴菲特曾申请过哈佛商学院。他信心十足地写信给选择念哥伦比
亚法学院的奥兰斯说,“大杰里,重新考虑一下,和我一起去哈佛吧!”到
了夏季,巴菲特坐火车到芝加哥会见一位男校友。瘦瘦的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当时才19岁,让他的会见者不敢相信他是哈佛人士。会面的时间只持续了
10分钟。在7月19日给“大杰里”写信的时候,巴菲特写了整整5张纸才
写到这个消息。他告诉朋友说他正在学一门关于税收的课程,而且在学习用
所有精明的办法从收益回报中榨出钱来。然后接着谈了谈“著名的炮弹服
务”,对奥兰斯刚刚病愈的父亲表示了问候,最后是关于高尔夫球销售的问
题。
现在说说我被拒绝的故事吧!那些哈佛的神气十足的家伙,没搞清楚的是他们应该让我
进他们的研究生院。他们觉得19岁太年轻了,于是建议我等上1~2年。因此如今我只
有面对生活的残酷现实。自我4周内在这儿开始付食宿费以来,我爸爸希望我去上某所
学校的研究生,但我不太想接受这个主意。
两周以后,他又提起了这件事。“亲爱的大杰里,”他写道:
坦白地说,当我收到哈佛来的信时,我的心都凉了。现在,我正等着申请哥伦比亚,他
们那儿的金融系非常出色,至少他们有像格雷厄姆和多德这样两三位热门人物来教授普
通股的评价知识。
巴菲特现在有点过于漠不关心了。事实上本杰明·格雷厄姆是证券行业
的领头人;他和他的同事多德,曾经写过相关领域的研讨教科书《有价证券
分析》(Security Analysis),而且巴菲特在林肯时刚读了格雷厄姆的一本
新书《聪明的投资人》(The Intelli…gent Investor),而且感到这本书非
常引人入胜。巴菲特的室友伍德说“它对巴菲特而言就像找到了上帝所在。”
他开玩笑地提到哥伦比亚的“热门人物”时可以看作是当他害怕再次被拒绝
时反映出来的心态。但是在8月初,巴菲特收到一则好消息。他准备前往纽
约和大师一起进行学习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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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格雷厄姆
市场先生的确非常热心,
每天他都会告诉你他觉得你的利益值多少。
本·格雷厄姆 《聪明的投资人》
从第一次在黑板上写股票那一刻起,巴菲特就被股票深深吸引住了。他
曾交易过股票,研究过市场,也咨询过专家,希望有所领悟——领悟图表中
蕴含的某些神秘的内部关系以及某些可以让他发财的东西。当然,这并不比
当年他趴在赛马场地板上搜寻被遗弃的票根更加投入。有的股票可以投资,
而更多的股票则不能投资。
本·格雷厄姆向他敞开了大门,亲自和他谈话,他教给巴菲特各种手段
去探索市场中形形色色的可能性,并且所用的方法很适合巴菲特学习。配备
了格雷厄姆的技术之后,巴菲特就能摒弃所谓的圣谕而用上自己的才能了。
在格雷厄姆性格典范的促使下,巴菲特决定按自己的意图自立地工作——充
满了父亲曾说过的爱默森“出众的”独立性。
格雷厄姆远远不只是巴菲特的导师,正是格雷厄姆才给这座令人惊叹而
为之却步的城市——股票市场绘制了第一张可信的地图,他为择股奠定了方
法论的基础,而在此之前,它与赌博这门伪科学毫无差别。投资业没有格雷
厄姆就如同共产主义没有了马克思——原则性将不复存在。
他的著作都颇具创意,但在他的著作中,格雷厄姆并没有完全阐述他曾
给门徒们传授过的东西。与华尔街其他的企业家不同,格雷厄姆敞开自己的
思想,让他人自由地分享他的观点。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金钱对于他来说
没有任何意义——引起了华尔街的浓厚兴趣。在这一充斥着狭隘思想的领
域,格雷厄姆堪称一位古典的学者。他既是一位拉丁语和希腊语的研究者,
也是西班牙诗歌的翻译者,还更是百老汇戏剧的作家——这部戏演了4天。
奇怪的是,像他这样能给投资业带来革新的人物,却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捣鼓
古怪的业余爱好和发明。比如他曾发明了一种新式滑尺,还有一种“更为实
用”的家具 (这件事很令人费解,因为格雷厄姆从来连锤子都没碰过)。他
个子不高,一双蓝眼睛仿佛能把人看穿,厚厚的嘴辱——“有趣的小个子,
有几分丑陋”,一位合伙人这样说他——但是他闪烁着智慧的灵气。
在1894年的伦敦,他来到了这个世上,名字叫本杰明·格罗斯伯姆。他
刚满周岁时,父亲把家搬到了纽约,开办了一家中国进口商品业的分支机构。
然而,在他9岁时,父亲去世了,他的母亲把积蓄都投入了股票市场,在1907
年的巨大恐慌中,这些积蓄都化成了青烟。他找了份临时工。在布鲁克林男
子高中念书时,成绩非常突出。后来,他进了哥伦比亚大学。1914年毕业以
后,有三个系给他工作的机会:英语系、数学系和哲学系。但是他采纳了学
院院长的意见,来到了华尔街。
格雷厄姆从最底层的工作起步,每周把股价写在黑板上,挣2美元。那
个年代里没有什么证券分析家,而只有“统计员”。很快,他便自封为一个
投资者,同时开始写作。到20年代末期,他已经在工作之余开办了财务方面
的讲座。
他在华尔街做的讲座反映出他对几何学的喜爱。他热衷于对称型的投资
——发明了一套欧几里德的原则来运用到股票市场之中。
格雷厄姆的方法在20年代末期的投机气氛中显得很怪异——他总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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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那些便宜得几乎没有风险的公司,比如在1926年,他发现一位石油运输
商,北方石油管道公司,除了油管资产以外,还拥有一个每股价值为95美元
的铁路债券组合,而它的股票却只有65美元的市价。格雷厄姆买了2000股,
并且建议公司把持有的债券卖掉,重新发掘出投资组合里被掩埋了的价值。
然而,处于洛克菲勒控制下的管理层拒绝了这个建议。后来格雷厄姆发动了
一场争夺代表权的战争,终于入选董事会,北部石油管道终于投降了,清算
了债券,并且付了70美元/股的红利。
到1929年为止,格雷厄姆的合伙人企业“本杰明·格雷厄姆联合帐目”
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