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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朕看宫里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南宫啸轻轻蹙眉,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国家根基都快要被你阻断了,你以为我还能静养得了吗!”
南宫枫洵懒懒的撇了一眼,“儿臣只是在清理朝堂而已,父王的话未免说得太过严重了”
南宫啸冷哼一声,“严重不严重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在这里欲盖弥彰,施温延的话没错,我要你放了他!”说着,南宫啸挂着些许皱纹的脸撇向施温延。
南宫枫洵侧了侧脸,想着身后车里的人儿必定不会想要放过施温延,于是手上的气线又紧了一分,“恕儿臣不能遵命!”
施温延的脸瞬间由红色转为了紫色,似乎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南宫啸看着施温延的样子,一时气急败坏,手发着颤指着南宫枫洵,“好!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儿子!”
南宫枫洵无所谓的看着周围百姓的样子,轻笑一声,“儿臣当然是父王的好儿子!”说着,手上一用劲,施温延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翻了白眼儿。
“南皇,本公主只是一介俘虏,从不在意敌国百姓如何看待,如此做法未免有些过分了!”西月沫儿清凉的声音从马车里飘了出来,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到。
南宫枫洵目光一沉,是啊,如今让西月沫儿出声救施温延一命,不但可以不忤逆父王,还可以为这丫头赚一个好名声。怎么他越来越不懂她了。
周围百姓埋着头,却在私下交流着,刚才数落西月沫儿的话,顿时都变成了赞扬称颂的美言。
南宫枫洵收回气线,转过身子,“将施温延革职,流放鹰涅涧,没有朕的旨意,永不召回!”
南宫啸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他最明白自己的儿子,如今只是流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很快便有人将施温延拖了下去,南宫枫洵向马车走去,边走边道,“希望父王能明白,如今南宫的皇帝,乃是儿臣,儿臣想要做什么,父王已经没有权利过问了。至于沫儿,儿臣会娶她,父王莫要再阻拦!”
南宫啸深深看着南宫枫洵,而后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开了。
马车再次前行,西月沫儿看南宫枫洵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书。
不多时,马车直接驶进皇宫,停在了瑄语殿。
西月沫儿下了马车,看着那座宫殿,顿时叹了口气,本以为这南宫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来,却没想到……
南宫枫洵感觉到西月沫儿的忧伤,开口道,“你便宿在这里吧,需要什么跟人吩咐。天凉了,快进去吧,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西月沫儿并没有将南宫枫洵的话放在心上,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推开宫殿大门。
身后,南宫枫洵吩咐人驾着马车离开了。
☆、瑄语宫的相遇
“谁?!”刚推开宫门,便从里面传来急促警惕的声音,西月沫儿一怔,是慕容妃绮?
西月沫儿没有说话,转身关了宫门径自走进大堂。大堂里收拾得极为素净普通,隐隐有种家的感觉。西月沫儿勾唇,其实她还挺喜欢的。
“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再回来?”清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一次,西月沫儿听得很清楚,这人正是慕容妃绮。
转身,抬眸,四目相对,西月沫儿的脸上却十分错愕。
慕容妃绮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但那衣服上却是血迹斑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了,似乎是被鞭子抽得。她小脸苍白,头发远远看起来很整齐,但其实只要走近,就会看到她的头发是凌乱的。
“南宫枫洵对你用私刑了?”西月沫儿拉过慕容妃绮,低眸察看着那些伤口。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南宫枫洵在自己离开后,迁怒于她了。
慕容妃绮撇过眼神,颤抖的嗯了一声。但很快平静下来,问道,“怎么你还会出现在南宫?”
西月沫儿扯开慕容妃绮胳膊上的衣袖,冷笑一声,“有南宫枫洵在一旁不断的算计威胁,我想不来也不行!”
慕容妃绮眼眉一横,“什么意思?”
西月沫儿用扯下的布一点一点的擦着慕容妃绮胳膊上的血,解释道,“他命萱儿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上说,寒毒未解,何堪欣喜。这个原本我也是没放在心上的,但是恰好当日清涩重伤醒来,她告诉我,梅姨身亡,风云被捕。而且,父王娘亲也正是在当日没了消息,与魂阁及西月断绝了消息,我……”
慕容妃绮听到这里,立刻看向西月沫儿,沉声接道,“你心中难忍,认为如今这一切局面都是你造成的,心伤之余,你离开哥哥,然后等恢复神志后,你便落入了南宫枫洵手里?”
西月沫儿动作一顿,突然露出一抹不可置否的笑来,点点头。她们二人上辈子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性子早就摸透,她想什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即便是发生了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她们二人,终究无法离弃。
慕容妃绮看到西月沫儿点头,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手上用力,从西月沫儿那里收回手,“西月沫儿,你平时的聪明都去了哪里?怎么重生了一回反而变得如此愚蠢,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项梦!他南宫枫洵说你寒毒未解难道就真的未解吗?他暗示你,你父王娘亲在他手里就真的在吗?既然如此,他为何没有将他的筹码拿出来威胁你,反而只轻轻低语?你是我哥哥的妻,是我东方的皇后,你所能涉及管理的,无非就是东方百姓的死活和衣食,最多你心上再有个西月,天下与你何干?你以为你如此便能挽回曾经做下的事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哥哥他想要的,仅仅是你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们的孩子,除此之外他别的都不在乎,西月沫儿,你究竟懂不懂我哥哥的心?”
西月沫儿珉唇,不语。她怎么会不懂?爱之如此,她也如他一般,只求他能保护好自己。
慕容妃绮显得十分生气,狠狠瞪了西月沫儿一眼便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你看你如今什么样子,穿着男人的衣服很好看吗?玩酷是不是!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从你肚子上凸显出来了,怎么就没了脑子!我看你果然是在哥哥的怀里变得越来越没用了!”
西月沫儿鼻头一酸,她是真的依赖慕容世璟,真的离不开他,不止因为她爱他,更因为他也爱她,不止是爱,也是了解。别人都以为她最爱薰衣草,他却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勿忘我。别人都以为她不学无术,刁蛮任性,没心没肺,却只有他知道她最重感情,上知天南,下晓地北。
慕容妃绮话音落下来,宫门口突然有了响动,西月沫儿抬眸,只见两个婆子手里各拿着一块木板,还抬来一张大凳子,西月沫儿心知,那正是要打板子的节奏。那块凳子,她小时候被大哥强按上去过,她深深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两个婆子身后,跟着一身黄袍的南宫枫洵,再往后,却见到两张熟悉的脸,梅雪和兰裳。
“慕容姑娘,今日朕亲自来监督她们行刑了,请吧!”南宫枫洵站在院子中央,温笑着说道。
西月沫儿转身看着慕容妃绮,轻轻蹙眉。但慕容妃绮却恍若无事,优雅的站起身来,向院子走去,路过西月沫儿时,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而路过南宫枫洵时,却似乎没看到有那样一个人。
西月沫儿看慕容妃绮爬上长凳,立刻明白,紧张的向前一步,看着南宫枫洵,“你要将她怎样!”
南宫枫洵轻蔑的一笑,没有说话。西月沫儿怔然,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南宫枫洵。
那边,慕容妃绮刚刚趴下,两个婆子的板子就伺候到了慕容妃绮背上,慕容妃绮倔强的支起胳膊,看着南宫枫洵,南宫枫洵也是一脸欣赏的样子,注视着慕容妃绮。
西月沫儿反应过来后,一边抬起手指,向两个婆子打,一边朝南宫枫洵喊到,“你究竟要做什么?当初她欺骗你也是为了我,有什么不爽快你朝姑奶奶来啊!”
南宫枫洵听着西月沫儿的话,有些发愣,第一次听她说粗话额。
两个婆子被西月沫儿的灵力击中,各自朝后跌了下去。慕容妃绮蹙眉。“沫儿,这件事我不准你来管,你只需要坐在一边保护好你和孩子就行!”
西月沫儿放下手来,没有理会慕容妃绮,走到南宫枫洵身旁,“我说得话你听到了吗?”
南宫枫洵淡淡的瞟了一眼,偏头看向慕容妃绮,眼眸一深,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背叛朕的,都该死!”
慕容妃绮脸色一白,瞪了南宫枫洵一眼,而后将头偏向别处,掩盖住她的不舒服。
西月沫儿闻言一笑,“背叛你的都该死?那既然如此,请南皇告诉本公主,梅雪和兰裳背叛了本公主,是否该死?”说着,西月沫儿看了看南宫枫洵身后的梅雪和兰裳。
那二人面色同时一白,对视了一眼,将头低得很低。
南宫枫洵眼眸一冷,其实他也开始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派身后两个丫头去西月做细作,是否她寒毒发作的日子就不会紊乱?是否可以顺便解了寒毒?
二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半晌,南宫枫洵闭了闭眼,拂袖而去。两个婆子和梅雪兰裳也急急忙忙跟了去。
西月沫儿走过去扶起慕容妃绮,关心的问道,“怎样了?伤得重吗?”
慕容妃绮甩开西月沫儿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有些薄怒的说道,“你都怀孕了,怎么可以再动用灵力?万一寒毒发展成寒灵怎么办?你做事之前究竟有没有动过脑子?我只是挨几板子而已,又不会怎么样,你没看出来如今南宫枫洵是专门来找我茬的吗?”
西月沫儿低头,她怎么会没看出来?但是那板子,她受过,她知道那种痛,所以,她不想她被打。
☆、南宫生活
慕容妃绮看西月沫儿垂头的样子,心里猛然一沉,当初她可是也用这招伺候过她的,语气一软,拉着西月沫儿进了大堂,将她安置在凳子上,自己蹲在她面前,“沫儿,你如今有个孩子也不容易,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因为我而像你一样,深受寒毒之苦吧!”
西月沫儿点点头,珉唇不语。其实南宫枫洵的话,他们都相信了,只是谁也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
慕容妃绮继续说道,“南宫枫洵看起来温润如玉,但其实骨子里透着无尽的霸道狠毒。当初因为我在暗中助师兄救你离开,他便一直迁怒于我,下令将我关进大牢。圣宫的三长老假传旨意,对我严刑拷打。大概是南宫枫洵顾念旧情吧,一段时间后,他将我带出了大牢,但却关在了这里,他令那两个婆子每日对我施一种刑法……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件事”
西月沫儿疼惜的摸着慕容妃绮的胳膊,低语道,“对不起……”
慕容妃绮笑魇如花的绽放,起身,手搭在西月沫儿肩上,“说什么呢!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刚刚跟你说话,没吓到你吧!”
西月沫儿撇撇嘴,打开慕容妃绮的手,“没有!”
慕容妃绮呵呵一笑,拉起西月沫儿,“饿了吗?我们去小厨房寻些食物来吧!”
西月沫儿点点头,跟着慕容妃绮走出大堂,朝拐角的一个厨房走去。老远还能听到慕容妃绮咒骂的声音,“该死的南宫枫洵,你来了,连个煮饭婆子也不给我们!小气!”
西月沫儿低头微笑,南宫枫洵拘禁了两个背叛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们舒服好过?
日落时,西月沫儿和慕容妃绮用了膳。
膳后,梅雪和兰裳来了一趟,送来许多伤药和蔬菜。慕容妃绮看到她们就不爽,讽刺挖苦了半天才放她们离去,西月沫儿为慕容妃绮上了药,二人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南宫枫洵黑着脸走了进来,见到西月沫儿就问道,“萱儿呢?朕派她给你送信,怎么到现在也没了她的消息?”
西月沫儿显得很迷茫,萱儿去了哪里,她怎么会知道。不过,萱儿不见了,是否会是和秦光陌在一起?毕竟……
“不知道,可能是路上被劫了吧!”
南宫枫洵隐忍着怒意,他感觉如今的他对西月沫儿的态度十分反常。以前他连硬话也舍不得说她一句。可是如今,他似乎对她的有些行为再忍不了,经常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西月沫儿和慕容妃绮都生活在瑄语宫里,或者晒晒太阳,或者种种花,有时打打秋千,聊聊21世纪的事,幻想将来慕容世璟君临天下……
从那日西月沫儿打了两个婆子后,她们在也没来过,慕容妃绮也欢欢喜喜的,整天做营养品给西月沫儿,说什么对孩子好。
南宫枫洵也再没进过瑄语宫,只是让梅雪兰裳送些食物或者药材。因为一日夜里,西月沫儿的寒毒终于再次破体而出,后来想了半天,才觉得当日慕容世璟大概只是封印了寒毒,就像南宫枫洵所说,寒毒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