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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没有想到,单单是这些药粉,竟几乎就毁掉了东方宇的东方家王国!
举世之间,能有多少内力有成之人?
更何况,李义实验药材的时候,乃是自己无意尝了一些,旋即运功,也就压了下去,所以才觉得此药不过如此而已。
但,就算是李义当年的功力,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及得上?
所以有意无意之下,便造成了东方家的这场大浩劫!
这却是李义始料未到的。算是歪打正着了。
可惜,这药粉已经没有了,否则以这药物为前锋,世间将再没有任何强敌难以征服!
…………
今天却是好风景!
春光明媚,东南风景如画!
李义骑在马上,口轻轻吟着描述天下财阀司马家千年风光的小诗,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碧波仙苑四个大字,不由得心一阵激荡,万千感慨油然而生。
若是司马家真个秉承祖训,绝不参与天下纷争,恐怕就算自己真的统一了天下之后,也依然无法奈何得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前有千古险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有资源无尽,自给自足,永无匮乏之虞,纵然自己再不愿,再不甘心,也只能默许司马家的存在,徐徐图之。
要知司马家在东南,早已然是根深蒂固,民心所望,口碑极佳!
不错,李义可以利用炸药这项超时代的产物夺下险关,但引发大战,至少要一个理由吧,
若师出无名,妄动司马家,就必须掀起战争,若起战争,则不免生灵涂炭,而且,纵胜,纵然史书都是由赢家书写,但在短时间之内,也必然只会落得一个不得民心的惨淡结局。
但是,面对世间风云变幻,手掌绝大财富,复坐拥百万雄狮的司马家,终究还是无法抵挡那至尊天下的莫大诱惑,与齐天门勾结一处,欲问鼎江山。岂料连东南都没有走出去,便遭惨败,无法翻身的惨败!!
李义以数千斤炸药,一声爆响,山颓岳倒,江河倒流!使天险变成了天堑,就此一举毁点了司马家这只侵略部队,也彻底终结了司马家的霸主之梦!
时也命也运也?
司马南看着自家依旧如画的江山,亦是心潮澎湃。“遍地垂柳映春绿,富贵司马一千年”,这句话,正是司马家祖先遗留下来的,但直至如今司马南才知道,司马家富贵,并不在于这遍地垂柳,而在于人心!在于野心!
自司马家崛起直到现在,司马家雄踞东南,正好是一千年整!一年也不多,一年也不少!真的很凑巧,凑巧的令人惊讶,难道真有天数?一切皆是定数?!
经历了人生最震撼的大起大落之后的司马南司马二爷,再次回到家门前,心不自觉地泛起祖宗留下的这句话,忍不住泪流满面。
愧对先祖啊!他日身故复有何颜面相见先祖于地下?!
今日、以及之后,司马家或者仍能存在,却非是因司马家而存在,只因司马家的一个女儿而存在,将绝对不复往日的风光无限,至于独霸东南的日子,更是一去不复返了!
李义的身子隐在大斗篷之,随着司马家使者队伍,一步踏进了传说的“碧波仙苑”。
其时,夕阳西斜,残阳晚照之下,映得整个碧波仙苑都罩上了一层殷红色的氤氲之气,瑰丽无比,却也凄艳无比,无尽的风暴,就将由此刻起,暗暗的酝酿了起来。
“大掌门有令,令涵优师妹前去隐龙居一行,尽前往,不得有误。”一个青袍男子手持一块银光闪闪的令牌,突然现身众人之前。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司马涵优身上,对司马涵优身边位高权重的司马家二爷司马南竟然好像全然没有看见一般。
司马南心升起一阵冷笑,难道你们齐天门今日之后还是齐天门么?且让你小子最后嚣张一次!
司马涵优脸上泛起一丝不愉之色,对来人的无礼显然心甚是不耐,勉强道:“是,弟子谨遵大掌门谕令。”
“涵优师妹,我们这便去吧。”青袍男子年约二十几岁,长得甚是英俊,但一双眼睛骨溜溜转动,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厌烦感觉。
司马涵优俏脸一寒,心泛起忐忑,心想这人如此无礼,不知那棺材板看到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拔剑相向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一红,偷偷的向着身侧看了几眼。突然心一醒,心道:我怎地突然在乎起他的感受了?难道我竟然……
也怪了,一路之上,一刀如同一块冰一般紧跟着司马涵优,不即不离,两人正是南极对上了北极,可劲的散发着慑人的寒气,让人一接近两人身边,就觉得浑身嗖嗖的从骨头缝里冰凉一片,就算是身怀玄冥神功,已近大成境界的黎雯也觉寒战,更遑论他人。偏偏这俩人却全然不当回事,一路走来,竟似在有意无意之间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但到了此处之后,终于接受了一刀存在的司马涵优,却又突然的失却了他的影子。
就在这时,耳突然传来了一股游丝般的声音:“别乱看,我会跟着你前去。”
司马涵优几乎惊叫出声!聚音成线!传音入密!真没看出来,更没想到棺材板的武功居然已经到了这种高明的地步!这可是内力到了先天境界才能够使用的秘技啊。
心却是一喜,心道: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看来只要有自己相助,纵然事不成,逃命也是没有问题的。
正在想着这件事,突然耳又响起:“这家伙看着你的眼神让我很讨厌!一会他必是第一个先死的!”
司马涵优忍不住朝着天空翻了一个大白眼。这棺材板,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你自己能保住命就偷笑吧,居然狂妄之极的说要杀这个杀那个。真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看来他是吹象吹上瘾了,真以为自己是北斗星主啊?!
耳边就此寂静无声。
司马涵优向着司马南看了一眼,司马南呵呵笑道:“涵优,既然田老让你过去,那你就赶紧过去吧;身为后辈,哪有让前辈久待的道理?”
司马涵优答应了一声,跳下马来,向前走去。
那青衣男子嘿嘿一声怪笑,敷衍的拱了拱手:“司马二爷,告辞了。”未等司马南答话,就已经追着司马涵优扬长而去,委实无礼到了极点。
李兰隐藏在斗篷下的绝世容颜显出一丝轻视,低声道:“只从这年轻弟子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看出,齐天门比之天下门,实在是差同天地,早已无法同日而语。如此门派,也的确是到了日暮途穷的时候。如何有资格与天下门同列世外三大隐宗?!”
黎雯赞同的一笑,道:“井蛙窥天,未知天河之大,如此骄狂,当有取死之道!”
李义轻声一笑,道:“既如此,那就彻底拔除了吧!传我命令,一个也不许走脱!”
李兰袍袖一抖,一道黑线从她袖飞出,贴地射出十几丈外,一声鹰啼,冲空而起。却是一只鹰嘴小鸟,李义一个盘旋,飞进重楼亭阁,消失不见。
“还君公道尚未赶来,是否还要等?”黎雯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齐天门死士三千,门派弟子还有数百,如此实力,若是正面硬撼,我们只怕难免死伤。”
李义淡淡一笑,道:“他已经来了。”目光抬起,看向不远处一颗古老的垂柳,极有深意的一笑。
“哼!李义小子,居然敢这般使唤起本座来了,你胆子不小哇!”一声冷哼从柳树上传来,李义还未答话,一道灰影嗖的一声从柳树上飞起,转眼就无影无踪。离去的方向,正是司马涵优去的方向。
随着这灰影的离去,残阳刷的落下,无边黑色便蓦然间君临大地!
李义笑了笑,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这等免费打手,不用白不用啊。公道老兄,我只是不忍浪费资源罢了。”
转过身来,看着司马南,温声道:“司马二爷,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所谓事不宜迟,大变即将发生。一会尽量收拢司马家人员,向你所在方位集,以策万全,另请发下严令,令司马家众人千万不要插手到之后的争斗之。那样,你们司马家,或许还能保留几分元气。”
司马南嘡目结舌。
他早知道攻击会很快,也知道这一击必然是迅如雷霆,生死胜败就在一战!但却绝想不到,李义甚至不等司马家人作出具体安排,更没有与家主司马昭见面,就已经单方面发动了行动!
李义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司马二爷,此举或许有些仓促,可是,田梵勐已经召唤了司马涵优小姐前去,只要知道了天罗之事,无论他做出何种应变,都必然会有所行动,我们若是此时不动,便会坐失先机,这一点,司马二爷应该明白的。”
司马南当然知道,但他却认为严密防范、四方围追堵截之下,这个消息是绝对没有理由会泄漏出来的,就算田梵勐要了解之后有所行动,但也是需要一点的缓冲时间的;在这个过程之,司马家大可以紧急的安排一下,以增加胜算,也可借此布置一下老弱妇孺们去避难。
李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644章 :惊天动地的一刀
世家门阀,终究不是江湖子弟!他们永远会以自己的一套来评价衡量别人。 不错,李家那边的消息保密工作做得确实很严密,可是李家大典胜利举行,间没有发生任何纰漏,这已经表示着齐天门在天罗方面计划的全盘失败,更没有任何消息传说,反而司马家二爷再在大典之后可以平安归来,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若使李义所料不错,只怕此刻的司马家人已经尽在齐天门掌握之,若是齐天门一旦行动,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这些人杀光!
若是非要等到齐天门首先动作,恐怕司马家偌大的家族到时候就会已经死的一个不剩了……
江湖人的光棍狠辣,不是世家子弟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可以了解,可以接受的!
齐天门,非常清楚自己这边只怕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自己肯定是被司马家给卖了,若是连点鱼死破的手段也没有,那还叫齐天门吗?
齐天门门主田梵勐负手站立在大殿上,抬头默默看着对面齐天门历代祖师的画像,一动不动。在他背后,大殿两侧,数十位青衣人左右站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自今天早晨开始,田梵勐便感到了自己心莫名的烦躁之极,而且心慌慌的,没抓没靠,这种感觉难受之极,似乎是自己的痼疾这次要提前发作的样子……
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烦意乱,平静的站着,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拢在袖的右手,早已经是满满的一把冷汗。
“都已经准备好了么?”田梵勐阴沉沉的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司马家阖府上下共计七百三十六人,目前已经集在三个院子里,外面各有三百死士看守,更有本门高手严阵以待。若是一旦发生变故,属下可担保这些人在第一时间内人头落地!”
“好,注意隐蔽,不要被他们发现。毕竟这只是揣测,若是……的话,还是有以后的。”
“是!”
“禀大掌门,司马涵优师妹已经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恭敬的道。正是负责去引领司马涵优到此的那青年男子。
“让她进来!”田梵勐眉梢一动,却不转身,沉声吩咐。其余六人身殉早在意料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还能活着回来,才叫怪事。而司马涵优的司马家身份,却是一个护身符。这也是田梵勐派遣司马涵优的原因之所在。
“是。”接着细碎的脚步响起,司马涵优一步步走进大殿。
田梵勐心越来越是烦躁了起来,心头的不祥的念头越来越是强烈。他依然负手而立,并不转身,仔细地听着,数着司马涵优的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烦躁,缓缓的道:“涵优,你的呼吸不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次天罗之行,结果如何?”
司马涵优身躯一震,抬起头来。
“此次天罗之行……长老等人……”司马涵优按照事先敲定的鬼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全军覆没?”田梵勐眉梢一挑,冷笑一声,依然背对着她:“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连长老也未能幸免,你又有什么能力脱身!”
“按照浪长老的指示,我没有参与这次行动,再说,他们也不会为难我。”司马涵优冷静的道。
“不会为难你……是呀,他们自然不会为难你。”田梵勐幽幽的说道,语气阴沉,不喜不怒。“如今的司马家,跟李家的关系只怕已经更胜从前了吧?”
司马涵优心一惊,道:“掌门师祖何出此言,李家夺我关隘,杀我万千兵士,囚我司马家二爷,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又岂有和解的可能?”
田梵勐缓缓转过身来,阴测测的看着司马涵优:“我刚才似乎只说了你们两家的关系更胜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