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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墨轩只是笑,尤其还是轻蔑的笑,茶浅墨怒气勃发,向前逼近三步:“你这个家伙……”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作戏
茶浅墨的脸倏地涨得通红,脚下的地面一软,大半个身子陷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尴尬,气愤,她这才明白白墨轩后退三步的原因,就是要引自己入这个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白墨轩蹲在茶浅墨的跟前:“请君入瓮。”
这时候,崔颖已经下了楼,朝着岳青的尸体奔过去,五脏六腑都像被抽空了,她的双腿抖动着,离岳青的尸体近了,眼泪喷涌出来:“岳青,岳青……”
婴宁的鼻子也红了,崔颖始终不信岳青没有了生命力,她的手颤抖着伸到岳青的鼻子下面,“不可能……”没有生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崔颖终于嚎啕大哭:“岳青,你怎么可以这样,岳青,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白墨轩死死地盯着眼前动弹不得的茶浅墨:“看看,你惹了这么大的祸,一条人命没有了,一对情侣生死相隔,最惨的,你现在一样东西也落不着。”
茶浅墨喉间涌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陷阱下面还有玄妙,不管双腿怎么动,也挣脱不得。
婴宁走在崔颖的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道:“崔颖,你不要这样……”
崔颖的心痛无法用言语形容,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地下墓室里的第一次相见,被他欺骗但不打不相识,岳青被摇光附身时的暴走,两人终于心意相通时的幸福,那些许久没有回想过的历程再次浮上心头,却已是阴阳相隔。
“岳青,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批准,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舍弃,你怎么可以,你还有父母健在,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岳青,你好残忍,好残忍……”崔颖抱着岳青的身子,眼圈彻底红了:“你要让我怎么活下去……”
眼泪一颗又一颗地滚落,婴宁苦着一张脸,终于忍不住,两行眼泪也掉出来,苏柏将她扯到一边:“她都这么伤心了,你再哭,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婴宁苦巴巴地说道:“这对她太残忍了。”
唐三成与白逸走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茶浅墨看到崔颖悲恸的样子,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莫名地情绪,恰好落在白墨轩的眼睛里:“你后悔了?”
“我别无选择。”茶浅墨闷哼一声:“我有我的责任。”
“责任不是要牺牲别人去完成的。”白墨轩嘲讽道:“你自以为什么都懂,其实你是个笨蛋,什么都不懂。”
崔颖的哭声终于静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她面如死灰的表情,她轻轻地拍着岳青的头:“岳青,好好睡吧,我会把伯母伯父当成我的亲生父母对待,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得到,岳青,我们这辈子没有缘分,下辈子,你一定要牵好我的手,你一定要牵好我的手……”
“啪”,这声细微的响声传来,崔颖泪眼朦胧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锁,那把已经嵌入岳青皮肉的锁从中间断成两截!
苏柏马上弯腰将它拾起来:“终于打开了。”
“人一死,这姻缘咒自然失效。”唐三成笑眯眯地看着茶浅墨:“我说得没有错吧,你若是不愿意解咒,就只有死亡管用。”
茶浅墨看着唐三成的笑容,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你们,难道说……”
苏柏“切”了一声:“我们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好兄弟送死,还有,我老姐还等着他替她戴上戒指呢。”
崔颖心里一动,抬起头来:“你们在说些什么?”
白逸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蹲下身,将里面的液体从岳青的鼻孔里灌进去,岳青的身子颤抖了几下,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崔颖被这情形吓到了,刚才岳青可是鼻息全无!
“崔颖,对不起啊,他们不让我告诉你。”婴宁小心翼翼地赔着小心:“看你哭成这样,我好难过。”
“岳青不是喝了氰化钾吗?那个东西可是剧毒。”崔颖说道:“怎么还能起死回生?”
“那只是他自己这么说的,”唐三成说道:“我一直在想,姻缘咒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念力,这念力来自于浅墨小姐单方面,她有对象,一直靠着自己的念力让姻缘咒起效,解咒破咒都需要从源头做起,这种单方面的念力外人很难打破,但是呢,所以岳白与我都无能为力,可是我转念一想,这姻缘咒与男女都有关系,而且主要是女对男的执念,可是这个男人死掉的话,这种执念肯定会受到影响,咒的力量会大幅减轻,因为目标……没有了。”
茶浅墨闷哼一声,仍是不服气,白墨轩冷冷地说道:“我最不喜欢不讲道理的女人。”
婴宁说道:“昨天唐老板嘱托我一件事情,让我去符羽,问她手上有没有可以让人假死的药物,最好要做出真死的效果。”
这就是婴宁为什么听完后震惊的原因了。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听说是用了眼镜蛇的毒液和一种罕见的花粉制成的,可以维持死状一刻钟。”婴宁说道。
“你吓坏了吧,”苏柏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们合伙骗你,不就是为了做效果嘛,不然怎么会影响到她,让她对岳青的死亡深信不疑?”
崔颖流了那么多的眼泪,所有的情感倾泄而出,现在知道是一个骗局,又气又开心,各种情绪一涌而上,崔颖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只有将怒气发泄在岳青身上:“你这个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你怎么和他们一起骗我!”
岳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崔颖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也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崔颖累了,终于趴在岳青的肩膀上抽泣起来,岳青叹一口气:“现在不是很好吗?你看,我的腿和命都保住了。”
情绪上的过山车终于坐完了,现在重头戏到了茶浅墨身上,唐三成走过去:“你姓茶,叫浅墨,是契丹后人不假,而且还是本人。”
茶浅墨显然震惊唐三成的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挑的对手不错。”唐三成说道:“你能够找到岳青,实在不容易。”
“没有什么困难难得住我。”茶浅墨说道。
“你或许可以再对岳青下咒,不过嘛,在那之前,我会用上古神咒给岳青设下保护咒,这样,任何对他有伤害的咒语都无法释放力量,你既然懂得姻缘咒,应该知道,可以使用上古神咒的人不多。”唐三成并非炫耀自己的能力,只是,性子这么烈的姑娘,必须要以刚对刚。
听到上古神咒四个字,茶浅墨突然哑了火,唐三成的法子奏效了,唐三成心中暗自好笑,自己会上古神咒不假,不过上古神咒中并没有保护咒一说,这种说法不过是受了符羽保护蛊的启发,以此打消茶浅墨故伎重施的念头。
崔颖正在检查岳青的伤势,腿上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她愤怒地回头:“茶浅墨,以后你再敢动岳青一分一毫,我就彻底和你杠上了,就算是杀人,我也做得出来。”
“别人的男人我不感兴趣。”茶浅墨闷哼一声:“他还入不了我的眼。”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岳青和玉佩。”白墨轩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最近网络疯传,帝都有腰缠皮鞭的女人四处出没,而在她出现的地方,总有人出意外,听说那些人都丧失了心智一样,比如其中一个,因为少了两魄,身体受到影响,意外撞上石雕刻像,大出血而死。”
这件事情崔颖与婴宁都是知道的,而且雪纷姑姑还与那位惨死的年轻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白墨轩是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件事情的?还以为他现在的注意力是在自己的演艺圈事业上。
见茶浅墨的面色微变,白墨轩继续说道:“这些事情尚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力,不过已经有一些灵异兴趣者留意,他们汇总了最近出意外的对象,发现都是一些年轻男性,出事的时候,都有精力无法集中的共同症状,而且其中有些人看到奇怪的女人在附的出没,会在腰上缠上皮鞭的女人,除了你,这个城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苏柏“哦”了一声:“看来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这事情如果闹大了,你肯定会被请到局子里。”
“吸人生魄,毁人阳寿。”唐三成说道:“你死后去了幽冥界,可有罪受了。”
茶浅墨默不做声,婴宁说道:“我们要怎么处置她?”
“丢给警方。”白墨轩说道:“省得她在外面为非作歹。”
她终于开口了:“不是我做的,你们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那些与我们无关。”白墨轩耸耸肩:“这些话你等进去了再说吧。”
崔颖知道,这是白墨轩唬人的,因为缺少证据,这些意外根本没有立案,不过茶浅墨并不了解都市的生活,白墨轩是抓住了她的软胁。
可惜,茶浅墨否认后重新一言不发,白墨轩说道:“你这样,我们只有将你先关起来了,老爸?”
茶浅墨露出惊讶的表情,毕竟白墨轩与白逸更像兄弟,并非父子,白逸点头:“也只有这样了,浅墨小姐,在我们弄清楚事实真相以前,只有将你关起来了,这样对你也有利,如果不是你干的,在你被关起来的期间,还有相同的事件发生,你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无路可逃
茶浅墨仍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没有。”白墨轩利落地说道:“愿赌服输,走吧。”
白墨轩的手伸下去,按下机关,缠住茶浅墨的厚实木板松开,茶浅墨眼珠子一转,正想趁势溜走,白墨轩伸手砍在茶浅墨后颈上,她闷哼一声就失去了知觉,白墨轩将她扛在肩上:“不老实的女人,真麻烦。”
“把她关在哪里?”婴宁好奇地问道:“也不可能关她一辈子吧?”
“傻丫头,当然不用了。”苏柏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岳青没事了。”
岳青被崔颖扶起身,刚才他彻底陷入“死亡”状态,自然不知道崔颖方才的心境了,后来听到苏柏提起,岳青足足一刻钟没有言语,心中对崔颖的感情更甚……
白逸早有安排,这座废弃的工厂原本是阴人组织的集会地,后来因为被白逸等人知晓,又因为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地方被知晓的可能性增大,为了保证组织集会的严密性,将这里彻底舍弃,集会地转移到古董店后的茶楼,但地下的密室得以保留,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将茶浅墨暂时关押在这里,留下水和食物,安排苏柏与婴宁看管她,对于这个安排,苏柏略有异意:“为什么是我们俩?”
“谁让你们俩最闲?”白墨轩没好气地说道:“做人总要有自知之明。”
苏柏这下子彻底没气了,唐三成又说道:“这个姑娘性子烈,会随时找机会逃跑,不过这里的布置十分复杂,又设有机关方阵,你们尽可以放心,随时补充食物和水就可以了。”
这样倒算轻松了,两人满口答应下来,岳青腿上有伤,现在必须去医院医治,将三人安置好了,其他人马上撤走,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婴宁却有些别扭的样子,他们呆着的房子与关押茶浅墨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婴宁便走到墙边,假装听着那边的动静,苏柏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能听到吗?”
婴宁哪里在听动静,只是与苏柏呆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让她别扭不已,手心已经紧张得出汗了,她低低地垂下头:“她很安静。”
气氛很怪异,苏柏打了一个哈哈:“你最近干嘛躲着我?”
“我没有……”婴宁想否认,可她是诚实的孩子:“最近又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所以……”
明明大家都在古董店里,可是见一面却很难,苏柏没有回家见爸妈,仅仅是去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安全地从大漠回来了,苏柏皱起了眉头:“要不然,我搬回家去住吧,反正这个古董店店长也只是空头衔,省得你这么不自在。”
苏柏并非闹脾气,婴宁喜欢自由惯了,现在让她天天在店里见机行事,左不能,右不能,他看着都难受,何况,婴宁没有地方可去,可是自己是有家的,苏柏的话音一落,婴宁的眼睛里写满失望,心里拧上一股劲儿:“好啊,我正嫌古董店住得紧巴呢,你要是搬回去,宽敞多了。”
苏柏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一股醋味儿:“是啊,那位少主来的时候,也方便多了。”
婴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抬起头来的时候,眼泪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容:“你说得有道理,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帮你搬行李,东西不多吧?”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多半是那个曲炎教的,苏柏闷哼一声:“不需要,不就几件衣服嘛,我知道你想去你家蹭饭吃,我才不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