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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没有半点夸张,如果苏越真的没有对付反骨镜的方法,那么他落败只是迟早的,拥有着反骨镜,任你千般手段,最终都可以反弹而回,这就等于立在不败之地。
“苏越算得上是一位俊杰,但是这木姓修士更加强大,与这木姓修士相比,还有些距离。”
“灵器真的是好可怕,在筑基境界简直就是无敌的。”
“是啊,拥有着灵器,自身实力有那么高,在筑基境界,木姓修士还有对手吗?”
天风城的修士纷纷摇头,此次生死相争可谓是jīng彩纷呈,让人屏住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但是现在却是没有人看好苏越了,认为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灵器的名头实在太大,对于筑基修士来说,中品法器已经来之不易,上品法器更是作为杀手锏,极品法器几乎可以在斗法的时候占尽便宜,而这灵器,却是超越了法器的范畴,拥有着法器不能具备的恐怖力量。
灵器,灵器,其中一个字乃是灵,这个灵既是灵台境的灵,也是灵xìng的灵,每一件灵器的炼制都要比法器难百倍千倍,自然的,其威力也不是法器的百倍千倍。就现在而言,反骨镜威力虽然骇人,但却并没有达到那种震撼人心,让人觉得咂舌没有反抗yù望的程度,这也是因为反骨镜的特殊,它虽然是灵器,但是用途很偏门,很少有真正的灵台境修士会使用这种不稳定的灵器,但饶是如此,这反骨镜在筑基修士眼里也是不可战胜的强大。
毁天灭地,焚天煮海,千万里内心念一动之下摘下敌手头颅……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是法器能够做到的,而是至少要在灵器层次以上的兵刃才能做到,这就相当于修士,踏入灵台境才等于踏入修行之道。
灵台境,灵器,一个灵字,如同天堑隔开筑基修士与法器。
拥有着灵器,就等于在筑基境界无敌,这是天风城十万修士的一致认知。
然而苏越却是笑了笑,忽然间抬起头看向木姓修士。
“你放心便是,我当然不会只有这点手段。”
“你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只能做到这样,岂不是让你失望么?”
“担忧的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你,如果你只是靠着灵器,那么或许,你会死的很惨,你要相信,我不会跟你一样自傲,看低筑基修士,因为我笃信一点,打蛇不死,必伤己身!”
闻言,木姓修士心中有些不安,但是那狭长的眸子中还是有着不信的光芒划过,这个时候还有翻盘的可能么?
“虚张声势?”
没有回答木姓修士的疑问,苏越缓缓闭上眼,心神沉寂。
“叶大哥,准备好了么?”
叶枭那带着一丝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放心吧,这个小子死定了!”
下一刻,苏越睁眼,他长身而起,一只手握住陷魂钟,眼眸中寒光闪烁。
“杀!”
杀音吐出,jīng神之柱疯狂转动,一丝一缕也没有剩下,所有的神识力量都涌入陷魂钟里,钟身剧烈晃动,再次变得不稳定。
“他还不甘心么……”
看到苏越的举动,不只是木姓修士,所有人都出现同样的疑问。
但在下一个瞬间,他们的表情就凝滞了,因为苏越体内又有一股更加庞大,更加霸道,更加恐怖的神识之力冲出,涌入陷魂钟里!
这神识之力,正是叶枭的力量,与苏越相融,成功的被苏越的境界掩盖,这对筑基后期修士无用的陷魂钟,却是在苏越的特殊情况下,释放出足以让灵台境修士惊心的波动!
“这怎么可能……”
木姓修士冷汗涔涔,陷魂钟绝对没有这种威力,苏越也绝对没有这种实力,这神识之力,到底何来?
人们都知道,陷魂钟对筑基后期修士无用,人们也知道,苏越只是筑基初期,所以他能够使用陷魂钟理所当然,叶枭的神识力量超越了筑基后期,甚至相当于半步灵台,但是他却是寄生于苏越,他的力量也是通过苏越才能施展,所以受到苏越的境界影响,这陷魂钟竟是超出其能力范围的容纳了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的神识力量。
但这不是没有代价的,陷魂钟晃动的越来越厉害,蛛网般的裂缝浮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这力量实在是太庞大了,让它难以承受。
一击之后,陷魂钟必然毁灭!
但这,却是值得!
“现在,你还胜券在握吗!”
苏越声音森冷,他能感觉到陷魂钟即将毁灭,所以没有耽搁,直接敲响大钟。
轰隆隆!
钟声还是雷声,已经无法分清,这声音只针对木姓修士,但却让所有人都脸sè苍白,耳畔如遭雷击,脑海中嗡嗡作响。
神识攻击不再是cháo水,也不再是尖刺,而是化作无形,就像是一阵清风,刮向木姓修士。
反骨镜虚影光芒大放,反骨镜光芒大放,木姓修士储物戒指光芒闪烁,数件防御法器飞出,同样光芒大放,然而那恐怖的神识之力,却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将一切撕碎。
反骨镜虚影湮灭,反骨镜裂开,碎成几瓣,防御法器如纸一般,木姓修士口吐鲜血,血箭四shè,如同破布一般落向远方。
砰!
与此同时,陷魂钟也是彻底毁灭了,成为粉末随风飘散,苏越没有顾得上心痛,他看向木姓修士坠落的方向,忽然不安。
似乎,还没有结束……
第一百一十八章:木灵屠天
逆转来的太快,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木姓修士倒飞而出,鲜血狂喷,最后无力的跌落。
“死了么?”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第一个闪烁的念头,但旋即就变成各种各样的惊叹。
“我不是眼花了吧?苏越竟然打碎了灵器!”
“应该不至于,难道你们没看见苏越的陷魂钟也碎了吗?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啊。”
“荒谬,陷魂钟是什么货sè谁人不知?区区一件上品法器,竟能与灵器同归于尽,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唉,此人太强了,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恐怖力量恐怕就算是灵台境修士都会侧目,这木姓修士败得不冤。”
议论声不断,大多都是慨叹,苏越筑基二层修为跨越七个境界将木姓修士逼到如此程度,而且甚至还打碎了灵器,虽然这并不是没有代价,但区区上品法器跟灵器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无论怎么样,现在的苏越都是最瞩目,最让人敬畏的存在。
“竟然恐怖如斯……”
波霸天怔怔不言,缩在袖口中的肉掌缓缓握拳,用力极大,直到青筋暴起,他才微微松手。这个一开始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小修士,却是一步步的崭露锋芒,达到现在让他都不得不忌惮的程度!
“当rì对付黄道灵的时候,他应该没有这么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在短短一个月强到如此地步?难道真的是那枚天灵丹?”
叶媚认识苏越是最早的,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笼罩在谜团之中,到了现在,依然是,他身上的重重迷雾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了。
不得不说,叶媚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奇,她想要揭开苏越的一切,知道真相。
“后生可畏……”
波霸天叶子峰这一代是叶轩看着长大的,他们的天资如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时常觉得这是百年内最出sè的家族子弟,但是他们与木姓修士相比却是相形见绌,差的不少,第一次看到木姓修士,叶轩就觉得此人不俗,然而苏越却是被他看走眼了,他一度认为过多的帮助苏越有损叶家的利益,因为一个筑基二层的小家伙即使有些不凡但仍然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屡屡让他惊讶,斩杀郑通,力挫木姓修士,威名震慑天风城十万修士……苏越不同于一开始就给人强大,神秘感觉的木姓修士,他是用自己的剑,一次次的面对强敌,一次次的证明自己。
修行界不缺惊才绝艳的修士,他们往往能够越境界杀敌,创造出难以想象的神话。不过这种人很少,且多夭折。天风城十万修士此刻都已经认定了苏越就是这样的人,跨越七个境界打败对手,而且对手还是一个曾经与灵台境交手过的强者。
很多人眼中异彩连连,揣度苏越最终能够走到什么层次,也有人黯然叹息,为何自己早没有这种眼光,与苏越建立起好的关系,rì后等其一飞冲天之后,也好有个靠山。
不管别人怎么想,此刻苏越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防备!
木姓修士是什么样的人?苏越自然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他,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是郑通,也是有着自己的杀手锏,底牌独脚铜人,这木姓修士的底牌很多人以为是灵器,但苏越却不当真,因为在木姓修士施展反骨镜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出他有任何的波动,仿佛只是拿着寻常的法器一般,而且众所周知,底牌这个东西越是留在最后越是能给敌手造成最大的损伤,可早在与波霸天交恶的时候,木姓修士就拿出过反骨镜。
越是他这种有着神秘来历的人,底牌越是藏得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崭露,所以苏越断定木姓修士未死,还有后招。
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了,接下来木姓修士肯定会施展自己最强的手段,能不能接下,苏越也没有底。
果然,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间大地深处传来一阵阵的波动……
轰轰轰!
就像是战鼓,又像是雷鸣,由远及近,让人心中不安。
“什么东西?”
有人发出疑问的同时迅速退后。
“天哪!”
话音刚落,那轰隆声戛然而止,地面剧烈一震的同时,庞然大物破土而出,引得所有修士瞠目结舌,眼露骇然,甚至不少修为低的干脆跌倒在地,昏厥过去。
破土而出的是一棵巨树,足有十人合抱,立在那里如同一堵墙,此树从土地深处扎根,破土入云霄,无限生长,最后高达百丈,如一座巨山,藤蔓树叶沙沙摆动,遮天蔽rì,树皮如铁甲,棱角间给人坚不可摧之感。
尤其是在这巨树的树干正中,有一双牌匾大小的巨眼,闪烁着红芒,妖异森冷。
木姓修士站在树梢,背着手凝视苏越,眼中有着恨意,恼意,悔意,杀意,还有……战意!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将我逼到这种地步,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养虎为患。”
旋即,他又笑了笑,说道。
“我又有些庆幸,当初留下了你,因为你真的很有意思,区区筑基二层,却是强到这种地步,以你的本事,恐怕在这筑基境界足以横行,只可惜,你遇到我……养虎为患这种事情我做过一次就绝不会做第二次,所以你,必须死!”
他屹立在百丈树梢,身上满是泥土,衣衫也已经破碎,斑驳血迹在裸露的皮肤出涌出,十分狼狈,显然方才那一回合他吃了不小的亏,他面上有很多sè彩,却唯独没有颓败,仍然神采飞扬,保持着傲然,直到这一刻,他还是骄傲的,因为他笃信一点,在接下来的短短时间里,他会将苏越彻底毁灭!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苏越看着他,忽然间笑了,眼中流露出嘲讽。
木姓修士讶然摸了摸脸,面sè一下子难看之极,因为他摸到的皮肤光滑如玉,不是以前的手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原先蜡黄sè的人皮面具在方才的争斗中碎去了,露出了真容。
挥手间荡漾水幕,从水中看到自己的面容,不再是蜡黄,而是面如冠玉,眉心间有一枚妖异的朱砂,整个人多了一股出尘之气,从丑陋变成了俊秀,但是这俊秀却是被眉毛边上的那一道从额角滑落到耳畔的刀疤彻底破坏,这疤痕非常丑陋,灰褐sè,还有星星点点的血sè,如同一只蜿蜒的蜈蚣,若是普通女子看到,恐怕会立刻作呕。
苏越眉梢一挑,凝视这刀疤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非常霸道的刀气冲着自己涌来,依稀间仿佛看见了一柄环首大刀,七个铜环哗啦作响。
“有这刀气在,这刀疤就永远无法去除……”
苏越口中喃喃,忽然间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木姓修士逼到如此地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留下伤疤的人绝对是强者,比他至少强数十倍,或许杀木姓修士容易,但是要在他的脸上留下刀疤,刀气经久不散,甚至是让木姓修士永远无法将其去除,只能带着这丑陋的疤痕行走世间,是非常难得。
感受着苏越的目光在自己额角的刀疤上徘徊,木姓修士面庞开始剧烈的抽搐,他有些颤抖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另一个人皮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凡的青年,遮掩了刀疤,他的那种尴尬好羞耻似乎少了许多,但他的眸子却更加森寒,远远的看着苏越,说道。
“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