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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芷菁在背后问:“这信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易征其瞠目怒道:“你竟然偷看了我的信!”
木芷菁道:“这是我爷爷托我转交给你,我身为总督自然要了解里面是否藏有什么对极东不利的信息。”
“其实你早就在你爷爷那得知你哥哥未死的消息,是不是?”易征其虽然在问“是不是”但却是用肯定的语气。
木芷菁直认不讳:“听过一些,但我必须在你身上再证实多一遍。如果不是如此,你认为你还有跟我说话的机会吗?”
事情既是如此,易征其也不想多留,转身就走。
“站住!你信上说‘轻轻寒如故,待见光明时。。’这轻轻寒是什么?光明时又是什么时候?”木芷菁问。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易征其冷道。
“待我把你舌头割下来,你想说也来不及。”
“那你就来试试!”易征其毫不退让。
“哼。你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木芷菁又问。
“哈哈,请问木总督,我跟谁学武功也要得你允许吗?”
木芷菁道:“你两年前救我一命,今日我就放过你,大家算是扯平。从今以后你要是再落在我手上,别怪我不念人情。”
“木总督真会做生意!”
两人都不再多说一句话,各自调头离开。虽然看似“死仇”已经解开,但木芷菁对易征其的恨早就已经根深蒂固。这两年来日日夜夜想着如何杀了他,又怎么可能是说化解就化解得了。
木芷菁骑马回到内城,踏入监军总部。侍卫见了她回来,连忙行礼。
“总督,等候你批示的文件已经摆在你台面了。”
木芷菁放下战剑,桌上文件堆积如山。她刚刚坐下就有人求见。
“总督,班华池督首求见!”
“请他进来吧!”
班华池早就换好了新的军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木芷菁是个洁癖的上司。他身上有伤,走路有些缓慢。
“属下见过总督!”
“听说你受伤了,无需多礼。坐吧!事情办得如何?”木芷菁直接问。
班华池将昨夜的行动简要地说了一遍,从带队到追赶,到交战到最后的谈判,说得一字不漏。最后总结道:“我们已经确认,那些入来窃盗的确实是御林军。其中一个人,总督你也认识,银发一雪。”
木芷菁眼眉一挑,“御林军司令身前的大红人,也是他得力助手之一。她鬼鬼祟祟的进来偷什么东西?”
班华池面色有些苍白,将一沓折起来的纸张递上。
木芷菁将它打开放在桌面上,纸张上密密麻麻地画着,很多地方还有文字标注,竟然是一张地图,又像一张施工结构图。
她仔细看了一会,上面所说的竟然是卡桑拉要塞。她小声念了出来:“卡桑拉外城西北面。三千精准床弩,二千五百精准重弩,最远射程一千二百米,暗堡二十四个,值守士兵两万三千人。配备战刀,匕首。属中型防守。”
“中城属重心防守。精准床弩,重弩,战弓三种远程射杀型武器为主。值守士兵均为远征军。命令传递方式:战鼓。”
“此处为卡桑拉粮仓所在位置,可供全要塞一月之用。”
“此处为平民区,防守力量最为薄弱。”
“此处为全要塞供水区域。”
木芷菁越读越心惊胆颤,上面图文并茂,将卡桑拉所有的东西都标注得一清二楚。兵力,防御,总部,暗堡,城墙高度,支援时间,最有利占据点,最薄弱环节等等。。
木芷菁不动声色,道:“御林军总司令派人来偷卡桑拉的地图,他难道厌烦了带兵想改行做建筑师?”
班华池不敢争辩,低声附和道:“可能吧。”
因为他不敢说出:如果这图是落在大风帝国的手上,那么他们攻打卡桑拉简直如虎添翼。
同时,班华池也清楚,木芷菁肯定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再往深处想就是御林军总司令勾结大风帝国了,这种杀头的话他不敢乱说,甚至想都不敢乱想。
木芷菁道:“这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就属下一人见过这地图!”
“那就好!你们立了大功,你传话下去,我不会亏待弟兄们的。”
班华池拜谢:“属下们不敢妄想,此乃职责所在!能够为总督分忧是我们的荣幸。”
他犹豫了一会又道:“在这次行动之中值得一提的是第六隘口的监兵长易征其。具体细节属下已经记落在这文件之上,请总督过目。”
木芷菁接过,却没翻开来看,道:“以后他的事情……我会找专门的人去负责。”
“是!长官!”
待班华池退下后,木芷菁拿着地图愣愣发呆。忽然间感觉肩上的担子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对于如今的卡桑拉来说,幽都上面的命令不分青红皂白数以百计的施压下来,但却半个支援也不给,人手的严重不足,隔了一百米远也分配不到一个远征军来值岗。
就连一向是负责“监察”的监军也派上去做巡逻。
超过一半的军队已经被拖了四个月的军饷,士气低落,萎靡不振,甚至在大风帝国的大军威慑之下出现了逃兵。
卡桑拉外面设置的前哨士兵全部战死,却迟迟得不到该得的补偿金,士兵们趁机闹事,死者家属结群哀求哭诉。
每天远征军,监军的总部前门都有一大群幽都商家代表要求见最高长官,要求得到保护并上告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后门则有一大群**十岁的居民代表,有“灭掉大风帝国,生擒大风皇。”良策奉上。
眼看大战就要来临,医疗药品,医疗人员,武器,装备,士兵,战马,粮草等等什么都缺。陈年失修的城墙,防御工事昼夜不停地修补,厨师马夫都被派去挖掘护城沟,依旧忙不过来。
城中主要水源被死尸污染,军医分身乏术,哭着来报告。又吓又哄招收来的数千新兵等着编排,训练,分配……
斥候带回一个又一个发现敌军的情报。城内居民一片恐慌,惶惶不可终日,奸商哄抬物价,各地下黑势力趁机兴风作浪。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又发现了堂堂御林军总司令派人来偷窃卡桑拉要塞的地图。
当真是内忧外患,冰雪交加。
木芷菁疲倦地挨在椅子上,过了一阵,她睁开眼睛随手拿起关于易征其的文件看了起来,不够十秒钟就厌恶地将它扔到地上。
这时候又有侍卫通传。
“禀总督,睿立长官求见!”
“快请!”
第二十章 调查
睿立身为木芷菁的护卫长,但因为家族的原因,他替木芷菁办的事情比其他副总督还要多。
“睿伯,现在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睿立道:“回总督,关于调查皇家工匠城军器失窃一事,还没有太大的头绪。但经过核实,皇家工匠城的确是不止丢失一种军器。他们单独是兵器这一块失窃就近三万。”
木芷菁大怒:“此有此理,我们身为监军,监察军器,竟然连丢失这么多也不知道。驻守在工匠城的监军是洛特带的吧,他可以回家种田了。”
睿立求情道:“我们监军只负责监察领用分配下去的军器,而这一批军器是在工匠城里面丢失的,因为‘工匠城条例’的规定,洛特是不知道工匠城里究竟在生产多少军器丢失多少军器的。”
木芷菁怒气满腹:“他就一木头,别人规定是什么就怎么做。猪脑子!要是跟易征其那个狼心狗肺一样,工匠城有多个双筷子都能够查一清二楚——那批军器具体是多少?”
“一、二、三军力量型战刀一万七千把,三军精准型战弩、战弓五千七百多副,敏捷型战矛四千,战斧,战锤,战剑等加起来也近两千。至于丢失的坚韧型铠甲那就不得知具体数目,但不会少于五千套,包括头盔,铠甲,肩胛,手套,靴子等是完整的一套。”
木芷菁咬牙切齿:“这些装备拉起来的兵马比我监军一个督首的兵马还要多,都快相当其他军系的六个营了。”
睿立道:“陛下已经干涉此事,坐镇幽都监军总部的骆飞英副总督以‘失窃调查’的名义逮捕了工匠城大总管。”
木芷菁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道:“希望能够审出有用的信息来。。这次那群大臣,元老又要闹翻天了——那个光头的疑犯查到了吗?”
睿立道:“没有!禁军当中没有这么一个人,现在正在查皇卫的成员,这方面需要些时间。因为失窃这事几乎人人都躲着我们,很是头痛。”
木芷菁点点头表示理解,道:“皇卫确实不好太大动静。你可以调派些人手查查御林军试试。”
“御林军?”
木芷菁随后将银发一雪盗取卡桑拉地图一事说出,“御林军胆敢盗卡桑拉地图就有偷窃军器的嫌疑。。”
睿立道:“御林军申请军器并不困难,为什么需要冒杀头大罪偷窃军器,还要偷盗卡桑拉的地图?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天知道,或者是卖给大风帝国也说不准。”木芷菁大胆推测。
“如果是这样,大风帝国破我卡桑拉,长驱直入,远征军之后就是御林军,他们在想什么?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
大风军队出了名的野蛮好杀,整个极东都不能幸免。御林军若真要将地图卖给大风,他们必然背负千古骂名。”睿立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多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也能够坦然接受。
木芷菁想了一会,叹气道:“要是爷爷在职,有谁敢偷窃军器,其他军系又有谁敢不守规矩。好在银发一雪已经被我们抓住,这次御林军肯定会派人过来,到时一探便知。”
睿立疑问道:“这事情要不要即刻上呈陛下?”
“暂时不用。单凭一张卡桑拉结构图还不够份量。陛下素来喜欢听结果,过程如何艰辛他是不会在意的。对了,我让你帮查的那两句‘轻轻寒如故,待见光明时’有什么结果?”
睿立道:“这两句话估计也只有易征其能够明白。唯一提及过‘轻轻寒’一词的是在一个乐器大家口中。他说,曾经有个非常出色的琴师,号小北,他拥有一把古琴就叫做轻轻寒。
只不过小北并不算太有名,而他的琴也不属于真正千金难求的名琴,所以大家知道得并不多。而且他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亲眼所见。”
木芷菁奇怪:“一把琴,跟易征其有什么关系?”
“我起初也认为是无关要紧。不过这个小北琴师和轻轻寒古琴都是大风帝国的人。”睿立道。
“如果是这样就更加不可能了。易征其从来没有离开过极东帝国。那‘待见光明时’呢?”
“光明一词应该是说某一天,只有他们约定的人才明白。据我了解,出现‘光明’的,可以追溯到极东帝国建立之前,当时有长达三百年的混乱之治。在混乱之治之前有个强大的光明帝国。”
木芷菁听到这些都摇摇头,道:“这些都是扯不到一起的事情。我再问爷爷一遍,或许他心情一好就告诉我了。爷爷有什么计划竟然不让我知道,他将‘总督’‘大军师’两职都交给了我,他有什么力量去实行他的计划?”
睿立道:“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计划。都是易征其为了活命瞎编出来的。”
木芷菁眼睛一亮:“有可能。我们越是将事情想得复杂他就越有跟我谈判的筹码。睿伯,你跟着我爷爷几十年,见多识广,你有没有见过一种奇怪的武功,他,他的双眼特别奇怪?”
睿立问:“是如何奇怪法?”
木芷菁斟酌道:“他的眼睛像是使用妖术一样,能够瞬间让对手感觉全身冰冷,手脚僵硬。整个脑袋都翁翁直响,不能够思考。”
“易征其的武功?”
“嗯!”
睿立沉思道:“这就奇怪了,双眼像妖术一样……”
木芷菁又问:“睿伯,你学我们木家的‘弓陶杀’花了多长时间?”
“承蒙木老总督不弃,这一招式含了木家历代长辈心血精华,我学会这招用了足足三个月。”
木芷菁道:“就连你都学了三个月,爷爷的贴身近卫修炼起码需要半年,可易征其只看见我用了一次,马上就学会了。而且是在我要杀他的情形之下。”
“这不可能,你确定是‘弓陶杀’?”睿立问说才自知失言,木家的秘技木芷菁又怎么说看错。
木芷菁却毫不介意,道:“睿伯你现在听了也觉得惊讶,当时我亲自看他使出,我震惊得甚至忘记了还击。”
睿立道:“或许是木老总督教他。”
木芷菁道:“我也如此认为,毕竟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唉,爷爷也真是的,我问他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若是他明言,我们又何须在此乱猜。有什么不能够告诉我这个孙儿的吗?
不过易征其身上终须藏了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