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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经降临,整个白天他都在睡梦里。“现在就去准备吧。等到我来之后才允许开始。”
“遵命,地狱咆哮酋长。”护甲师随即离开了。
这就是和平带来的问题,格罗玛什无奈地笑了笑。很多他的族人并不是出生在战歌氏族。他们来到地狱咆哮的旗下是来寻找战斗和荣耀,而现在他们都得到了。由于古尔丹的警告,在他们的敌人都被打败了后。互相之间敌对的兽人氏族也不敢轻易地向其他对手发起挑战。转而提防来自外界的威胁。所以这段时间对某些人实在过于难耐。
决斗从来不是用来解决可悲的纠纷的。格罗玛什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带上了自己的拳套。
“一群蠢货。”他轻声说道,但立即又后悔了。他们不是蠢货。他很清楚在这种看似和平的底下藏着的不安的躁动,往事会慢慢侵入闲暇的大脑。如果任其滋生,过往的疑虑会动摇一位战士的内心。 疑虑是一种软弱的表现,格罗玛什提醒着自己。战歌氏族里容不得丝毫软弱,这当然也包括了氏族的酋长。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能让他清醒下自己的头脑。
……像一位战士一样光荣的死去……
血吼,地狱咆哮家族世代相传的利斧依靠在他的床边。这把武器已经有很久没饮过敌人的血了,而今晚可能也是一样。不过地狱咆哮还是拿起了武器。径直的走向了营地的角斗场。一群观众早已聚集在了那里——不过没有氏族的所有成员。有一小部分人还未从本季的狩猎中回归,而另一些人对这场决斗毫无兴趣。尽管如此,周围的人还是把整个场子围了起来,格罗玛什真到坐到酋长的位子上才看清了里面。护甲师和驯狼师已经在角斗场里了,随时准备战斗。他们向格罗玛什敬礼。
观众安静了下来。“以往在决斗前总会有很多要说,不过你们两位早已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地狱咆哮边说边提高了自己的嗓门。“只有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兽人才能成为战歌氏族的一员——”
……不觉得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吗?……
地狱咆哮的声音开始近乎于吼叫。“但你们之前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那就再让我们瞧瞧你们的能耐,开始!”
两名兽人扑向了另一方,顿时陷入了一番混战。
观众顿时爆发了起来,武器在手中不停地作响。
格罗玛什手臂叠在胸前坐在那里,将利斧放置在双膝上。几分钟以后驯狼师一拳击中了护甲师的太阳穴上。整场战斗就此画上了句号。获胜者在角斗场内高视阔步,沉浸在族人的热烈欢呼声中。败方则倒在地上。毫无知觉。
不管怎么说,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这是一次荣耀的决斗。没有人投降,荣耀既属于驯狼师,也属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护甲师。”格罗玛什说道。“今晚敞开肚子来饮酒。你们两个都证明了自己有一颗战歌的心。” 两周内的第八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两名兽人将护甲师从角斗场里抬了出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扇了几下直到他清醒过来。庆幸的是,这次没有折断关节。
观众又沸腾了起来,希望能看到另一场决斗。格罗玛什也同样如此。一场战斗远不能让他忘记脑海中萦绕的往事。
格罗玛什举起了一只拳头,所有人都望着他。“还有谁?”他问道。“今晚还有谁来向我证明自己有一颗战歌的心?”
人群中好几个兽人举起了双拳,急切地想引起格罗玛什的注意。一个兽人从人群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跳进了角斗场。“我来!”他喊道。
加尔鲁什笑了笑。 既然反响这么热烈,那他就继续演下去了。酋长一下子记不起这个兽人的名字,角斗场附近的几支火炬也没能照亮他的全身。格罗玛什眯着眼仔细地大量了一番。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人的体格和他极其相似,但是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观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人是谁?”
没有人知道。不安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事情有些不对劲。格罗玛什前倾着身子看着那个陌生人。 很多地方不对劲。陌生兽人的双手被镣铐所束缚,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格罗玛什也从未见过。无论是衣料还是剪裁。他下巴上的阴影并不是短须,而是纹身的图案, 酋长的纹身图案。其描画之精致让人难以置信。
人群开始焦躁不安了,很快战歌营地内一片寂静,手上有武器的人都将其牢牢的握在手里。那名兽人孤傲的站在角斗场。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沉浸在这一片混乱之中。
格罗玛什将手伸至血吼的柄上。他早已学会了听信于自己的直觉。而此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兽人是一个外乡人、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一个威胁。难道是名刺客?如果真是的话,那他要么是极其勇敢、要么是极其愚蠢,胆敢拷上双手独自一人来到角斗场内。
格罗玛什预感冲突很快就会爆发。他的血吼已经有太久没尝过鲜血的滋味。
但他的直觉又挠着他的好奇心。 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眼熟?“你认为你有一颗战歌的心?”格罗玛什开口说道。
“我有。”那个兽人的声音坚强有力,包括格罗玛什在内的所有在人都听得见。
“报上你的名字。”
那兽人抬起了他的头颅。“我以一名陌生人的身份造访。”
格罗玛什仔细地观察着他。“陌生人,你没有自己的氏族吗?你的祖先呢?没有从战场上立下丰功所给予的封号吗?”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轻蔑,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嘲笑声。
“故事和风一样,一逝即过。”陌生人回答道。“唯有行动才能证明内心。”
“但至少一两个故事也能回答某些问题。”格罗玛什指了指陌生人的手铐。“你到底是激怒了哪个氏族?而你又是何时逃离的?是不是有一群追捕者在你身后,准备来袭击我的营地?”他将视线转向了人群中。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这个人是怎么进入到我的营地的? 今晚是谁负责站岗的,却跑来这里看决斗?给我站出来!”他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营地。人群中的嘲笑声顿时熄灭了。
四名兽人慢慢地走到了出来,走路发出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但是仍高昂着自己的头,分别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格罗玛什就让他们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发落。那几个人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流下。
“如果你们的脑袋都和食人魔一样,那就算你们有一颗战歌的心也无济于事。”他的声音非常平稳。“你们让这个人来到了我们之中。那公平起见,你们也该和这个陌生人一样来经历这次考验。你们同意吗?”
那几个人低声说道:“遵命,地狱咆哮酋长。”
“那就加入他。”格罗玛什回答道。”几个人有些犹豫,但是没有抗议。跳入了角斗场中。那个陌生人向后走了几步,给他们留出些空间。几个犯错的兽人恶狠狠的看着他。而那陌生人眼睛的眨也不眨。
“陌生人。你自称没有氏族?”格罗玛什质问道。
“就和我说的一样,我有一颗战歌的心。但我不属于哪个氏族。”他回答道。
格罗玛什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那能不能解释下你的纹身?你不属于任何氏族,那你就是自己的酋长了?”
人群里再次传出了笑声。陌生人对此并不感到幽默。“这个标记是另一个时代的。是一个伤疤,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我的战歌氏族在回答我的问题时,从不会绕圈子和装疯卖傻。而你在这两方面的伎俩也很拙劣,陌生人。”格罗玛什回答道。“老老实实的交代,你到底为何到这里来?”
陌生人笑了笑。“你是今天第二个给我这番评价的人。”他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等到他抬起头来,微笑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百分百的信念。“格罗玛什?地狱咆哮,我爬山涉水、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站在了这里。我来这是为了挽救你和所有兽人免遭一场命中注定的惨剧。”
“什么样的惨剧?”
“奴役。失去我们的灵魂、和一切让我们骄傲的东西。”陌生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格罗玛什,想知道自己的酋长对此有何看法。他们并没有等太久。
格罗玛什大笑了起来,随后整个战歌氏族也一起加入了行列,就连角斗场内的几个也不例外。只有那个陌生人毫无声色。 我竟然以为他是个威胁。格罗玛什有些后悔的想着。当取笑声结束后,格罗玛什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血吼。
“有些人会因为你这番话将你处死,陌生人。但杀死一个疯子对我毫无荣誉可言。”他对角斗场内受到处罚的兽人说道:“带这个去铁匠的帐篷里。敲掉他的手铐,赏他一顿饭和一份水,然后送这个人离开这里。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四个兽人听完都松了口气。“也许不应该全怪你们。你们若是见到他,也许就会杀了他,但神灵总会保护那些愚钝不堪的人。把他送走,不要忘记这个教训。不允许再出差错。”
四个在角斗场内的兽人开始逼近那个陌生人。“你觉得我在撒谎?”他边说边向后退着。
“不。”格罗玛什缓缓的说道。“我觉得你的脑子受过伤害。战歌永不屈膝。对我们而言,奴役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命运之一。哪怕是被打败,哪怕是被俘获,我们也会斗争到死。”
角斗场内的一名看守抓住了陌生人的手臂。那被束缚的兽人猛蹬两腿、合起双手然后用力挥了起来。他的拳头重重的打在看守的下巴上,将其击退。其他三人见势都冲了上去。
“停下!”格罗玛什咆哮道。看守停了下来。“陌生人,别考验我的耐心。到时候别怪战歌氏族不留情面。”
那个陌生人拒绝罢休。“战歌走向奴役的道路,并不是因为战斗或是败仗。你们的命运是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他边说边提高了自己的嗓门。“而且将自己送给你们今后的新主子的人将是 你——格罗玛什?地狱咆哮。其他人则会效仿,最终酿成惨剧。”
一刻间鸦雀无声,角斗场周围能听到的只有微风拂过战歌帐篷和火炬所发出的声音。
格罗玛什尚存的一丝怜悯至此也已经消失了。“你的寓言荒唐至极,并且你还污蔑了我的荣誉。”他瞪圆了眼睛。“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故事和风一样,一逝即过。唯有行动才能证明内心。你听说过战歌的决斗吗,陌生人?那是战歌氏族证明他们价值的一场试炼。进入角斗场的人,只有在身体支撑不了自己后,才能停止战斗。没有投降、没有怜悯,唯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幸存下来。那些放弃的人都将被逐出氏族。 这才是你证明你有一颗战歌的心的方式。我的氏族再也不允许有弱者出现。”
“再也?”陌生人问道。
……像一位战士一样光荣的死去……
格罗玛什无情地抹去了浮现出的回忆。“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在决斗中来证明你的荣誉吧。”
陌生人打量了下束缚的双手,然后回答道:“我接受决斗。”
“很好。战歌的决斗并不是一场死斗,但意外总有发生。”格罗玛什说道。“你们几个不仅让我,也让整个战歌氏族蒙羞。也许你们四个能在角斗场中捍卫我们的荣誉。”
“我们接受决斗!”那几个人毫无犹豫的回答道。陌生人瞪大了眼睛。
“决斗开始!”格罗玛什宣布道,重新又坐会了自己的位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血吼
四名战歌的兽人向加尔鲁什飞扑过去,将他按倒在地。加尔鲁什整个人重重地摔在自己的背上,用被铐住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观众则以一阵喝彩声表示肯定。
意外总有发生。他的父亲如是说道。很显然这场意外是注定会发生的。被包在加尔鲁什腰带后方的沙漏碎片此时刺着他的皮肤。疼痛难忍的他急切的想把它给取出来……不。不!这样做对他毫无益处。取出隐藏着的武器会让他失去荣誉,同时也宣判了他的死刑。
嗜血杀戮的念头又开始占据了他的大脑,但他拒绝让自己的狂暴冲昏理智。四个对付一个——这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问题。他不停的摇晃着身子,让自己的肌肉,而不是关节来抵御袭击。虽然这个方法奏效了,但是疼痛感还是很快传遍了他的全身。
不过,他的肋骨还没被打断;而自己的下巴和太阳穴也未被击中。
他的对手早已被狂怒所控制。每一次攻击都巴不得将他一击致命,他们在浪费自己的力气。
格罗玛什继续战斗着,避免那些会让他失去战斗能力的攻击。
他经历了这么多周折来到这里,绝不能就这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