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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兄,诸位,许久不见。”
姜轩看着主动上前的姚沛含和几名旧相识,笑着道。
他旁边的多位儒家门生一时都是颇为惊讶,他们这位姜师弟不仅和阴阳家的门生有联系,甚至连军中的副都统都认识?
要知道因为儒家的理念,军方和他们向来没有太多交集,这可是稀奇事。
不过震惊归震惊,眼下有位副都统到来,他们还是觉得颇为高兴,至少场面上不输给兵家什么了。
“姜兄,听姚副都统说你入了儒家,我原先还打死不信呢。没想到今日一见,你扮起这儒生来还真挺有模有样的。”
云孟啧啧称奇的道,见识过姜轩在战场上的狂野的他们,起初可完全无法想象他变成书生会是什么样子,只觉得会不伦不类。
然而今天见到姜轩,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变得儒雅不凡,自然感到大为惊奇。
“不过姜兄弟你还是曝露本性了,哪有儒生像你这样随身放着把重剑的。”
元拔戏谑道,因为广场上人多,姜轩早把镇魔尺从背上取下,放在了一边。
一群儒生间除了他和白零没有人贴身放着兵器,自然让人感到古怪。
听到元拔的调侃,狂狮营的一伙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
他们与姜轩有着死神湖上的生死情谊,此时再相见,都是分外热情。
“姜师弟,究竟有着怎么样一段过去?”
儒家弟子们听着狂狮营战士们的议论,都是感到匪夷所思,他们说得好像姜轩过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似的。
“原来大哥哥也年轻过,有过疯狂的岁月啊。”
白零摇头晃脑,老气横秋的道。灵气十足的小丫头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他们这边相处十分融洽,笑声传遍四方,吸引了大量人的注意。
“姚副都统,克制一点,你好歹与我们一起来,还是得注意下自身形象的。”
夏侯烈领着自己营的士兵和兵家门生走了过来,冷嘲热讽的道。
听到他所说,狂狮营众人的笑声纷纷小了下来。
“怎么,夏侯副都统,我碍着你了?此时传道未开始,我与故友相见,多说几句怎么了?”
姚沛含目光冷冷的看向夏侯烈,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佳。
“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身为一营之首,理应保持自身良好形象。姚副都统还是太年轻,太不稳重了。”
夏侯烈说道,目光不经意间落向姜轩。
姜轩面不改色,目光随意的扫过眼前这人。
这夏侯烈,与夏侯罡长得倒是有些像,不过此人修为就厉害了,已经达到了神侯境界。
能成为九黎军团一营之首的,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惺惺作态,故作高位者的姿态,才是令人作呕。我军中男儿,理应豪放不羁,夏侯副都统多虑了。”
姚沛含回应道,语气颇为不客气。
哼。
夏侯烈听到挖苦,顿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两人之间,气氛骤然紧张。
而相对的,儒家和兵家的门生们,也互有敌意的对视着。
特别是夏侯罡,或许是仗着有叔叔撑腰,目露凶光的盯着姜轩,看那样子,早已把昨天两位大贤所说的给抛之脑后。
“好了你们两个,传道就要开始了,各自入座,别争吵了,想违背军纪?”
随行的其他副都统立即出来缓和气氛,他的年纪明显大一些,说话很有分量,姚沛含和夏侯烈听闻,像是想起什么,都是收敛了些。
夏侯烈不再多说,带着人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姜兄,等到早上的讲道结束,你我再好好聚聚。”
姚沛含和姜轩说了一句,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定。”
这正是姜轩所想的,自然不会拒绝。
九黎军团的战士纷纷入座,原先空出的一大堆蒲团顿时坐满了。
整座广场上,座无虚席,外围更是人山人海。
不多时,开始有大贤上传道台讲道,阐述自己学派的理念。
姜轩用心聆听起来,把诸多杂念抛之脑后。
孔问丘说过,一家之言难免有局限性,兼听采纳,才是长久发展之道。
姜轩走的是炉养百经之道,用诸道证自己的道。各个学派的理念,对修道的认识,对他的好处不言而喻。
同时,这也有可能增长浩然正气。
姜轩聚精会神的聆听着,时不时眼中有恍然之色一闪而过。
各家皆有所长,哪怕是名气较低的,也有独到之处。
能成为一派大贤,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出类拔萃,他们的见解,有时只是寥寥几句,对有些特定的修士,都胜过数百上千年的苦修。
一名名大贤轮流讲道,很快轮到了兵家的关德飞。
关德飞一上台,广场顿时沸腾了不少,原先不少懒洋洋的九黎军团的战士,也纷纷打起精神。
这位兵家大圣,名气之大,与孔问丘在伯仲之间,甚至在军中,他的影响力远远大过孔问丘。
饶是九黎军团此次来此的四名副都统,一个个都全神贯注,聆听起圣贤之言。
连达到神侯境界的副都统们都如此推崇,关德飞在兵家上的造诣可见一斑。
姜轩也用心聆听起来,兵家与儒家的理念有着太多的不同,也因为如此,更加值得聆听。
姜轩虽然师从孔问丘,但从不认定儒家的理念就一定是正确的。
各家皆有所长,皆有所弱,取长补短,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关德飞轻咳两声,开始阐述兵家一道的理念和思想,他的见解独到,说话更常常一针见血,让人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是个铁血男儿,说话充斥着一股阳刚之气,所说所言,有时令人热血沸腾,有弃笔从戎的冲动。
姜轩暗暗感慨,关德飞与孔问丘,恰好是两个极端。
倘若说孔问丘是春风细雨,润物无声,而关德飞就是狂风骤雨,所过之处草木尽折。
这并非诋毁或赞誉,而是说两人的风格如此。
关德飞阐述完兵家理论,开始讲解一些用兵之道,权谋战略。
这是兵家最实用也最有影响力的一个方面,关德飞善于兵法,所著《关氏兵法》,人族军中百夫长以上级别的的士兵,几乎都会学习。
大陆上九大神国战争不断,投身军队,想要成为将领,自然是要深谙用兵之道。
因此,九黎军团的战士在听这方面的讲解时格外认真,一个个仿若学生一般。
姜轩听着关德飞口中不时吐出的一些奇诡兵道,也暗暗称奇。
他所说的某些谋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高深之极,若能掌握几分火候,就能用兵如神。
姜轩大有顿悟的感觉,倘若他在下界之际就听过关德飞关于用兵之道,说不得在很多场战争中,都能赢得更加漂亮。
关德飞阐述兵法,整座广场数万坐着的人,外围大量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全都用心聆听。
这番阵势,这番待遇,先前讲道的人没有一个拥有。
“这兵家的大贤果然了得,师尊待会与他切磋论道,不会落于下乘吧?”
牧宫忐忑的道。他对自家的师尊向来有信心,但见到关德飞的风采,也不得不承认他无愧大贤之名。
“师尊说过,论道罢了,重点在于自我的收获,哪里来的输赢?牧师弟,你的心性还是不够,好胜心太强。”
路游听着摇了摇头。
“路师兄说得极是。”
牧宫听闻满脸惭愧,落于下乘的确实是他才对。
这点小插曲姜轩并未注意到,因为上面的关德飞讲述到了战棋盘的运用之法,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手上就有得自辟木族的草木莲华战棋盘,一直以来都没怎么用过。
关德飞所述,像向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今天就两更,休息下。)
第972章 稚女一问
战棋盘,在军中运用甚广。好的战棋盘,有时甚至能彻底扭转一场战争的走向。
它极为考验控盘者调兵遣将的能力,一个好的将领运用好战棋盘,坑杀敌人百万雄兵也未必做不到。
关德飞讲解起战棋盘的诸多运用之法,并且举例蚩尤神将名震天下的“兵主战棋盘”。
“当年蚩尤神将曾率小股军队潜伏入摩桀神国,不料遭遇叛徒告密,归途中遇十万雄兵伏击。”
“当时蚩尤神将便以一人之力,布下兵主战棋盘,硬生生篡改天地之势,最后反袭杀十万雄兵。此役过后,蚩尤神将战旗所竖之地,便有大量敌军战士闻风丧胆。”
“兵主战棋盘是一等一的战棋盘,想要达到蚩尤神将的程度自然万分困难,但若掌握一些技巧,以少胜多是完全做得到的……”
关德飞滔滔不绝的讲着,姜轩听得若有所悟。
那辟木族的赫赐曾经用战棋盘对付过他,但与关德飞眼下所述的战法相比,赫赐明显粗暴得多。
姜轩听得怦然心动,那草木莲华战棋盘的功用,可比他原先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用心记下关德飞所述多种战法,并决定之后自己寻找这方面的相关书籍研究一番。
过去许久时间,关德飞的讲道结束,广场上有不少人一阵意犹未尽。
这之后,便轮到孔问丘上台,于是又掀起了一股新的热潮。
存在推崇兵家者,自然也有效仿儒学者,孔问丘大儒之名名冠人族十城,一登台,广场上鸦雀无声。
孔问丘云淡风轻,侃侃而谈起来。
他如细雨春风,与关德飞是两个风格,他的一举一动间,浩然正气不自觉的充盈天地。
姜轩常年接受孔问丘的教导,对于孔师的理论自然清楚得很,起初以为今天只是泛泛之谈,也就不是很认真在听。
然而听了几言,他就暗暗吃惊,孔师今天所述,赫然是他未听过的。
这位至圣贤师,总是能开辟新的视野,让人耳目一新,感叹他的博学犹如汪洋一般。
姜轩认真聆听起来,听完对儒家赫然又有新的见解。
这之后,孔问丘和关德飞两位大贤同坐传道台,就各自的理念辩论。
而广场上的诸多修士,也被允许进行提问。
这是整个早上的讲道最重要的环节,气氛热火朝天。
当然,因为兵儒分歧,不可避免的充斥着一些火药味。
兵家的门生多次发言,提问一些刁钻而尖锐的问题,企图为难孔问丘。
这其中,不乏有九黎军团的人参与。
不过孔问丘终究是大儒,对咄咄逼人的追问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说话有理有据,令刁难者无话可说。
“那群王八蛋,就凭他们肚子里那点墨水也想让孔师丢人?”
牧宫冷笑道,随后不甘示弱的起身,也对关德飞进行诘难。
双方理念之争由来已久,自然知晓哪部分的问题最为尖锐。
于是辩论便在火药味十足的环境下不断进行,傻瓜都看得出来,兵家和儒家门生争锋相对。
而反观两位大贤,倒是在传道台上从容自得,二人不时对话,虽理念不同,却无互相敌视。
“姜师弟,换你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牧宫教唆姜轩道。
姜轩却是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无意火上浇油。
他脑袋中思索着先前两位大贤所述,交互论证,验证着己身之道。
“两位大贤,为何我人族文化璀璨,百家争鸣,但在大陆上,却处于尴尬的地位?”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姜轩身边的白零站了起来,提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这问题一出,四方皆寂。
姜轩不由得睁开双眼,吃惊的看向白零。这小丫头平时跟着自己,诗书倒是读了不少,但他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尽管在人族十城,人族占据统治地位,一派安宁祥和。但但凡有志之士,不会遗忘,在如今的大陆上,在太古万族榜上,人族处于下九流的地位!
是呀,人族百家争鸣,论文化之多元,道统之繁杂,就是神族都比不上,但为何会是如此境地?
这是很多修士都曾有过的疑问,他们生来就面临着这片天地残酷的秩序。
眼下这么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由一个九岁的稚女提出,令人不自禁的沉寂下来,好奇两位大贤如何回应。
这无关兵儒之争,而是关系人族兴衰。
两位大贤一时都思索起来,似乎都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二人皆在想,如何回应更好。
“这世间种种,皆有兴衰起伏,我人族并不差,只是暂时处于一个黑暗的时期。”
孔问丘突然开口了,一脸严肃。
他的话语落下,整个广场上静得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到。
“孔道友,这话题有些敏感,不适合谈论下去。”
关德飞目光凝重起来,私下传音道。
正所谓隔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