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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辰儿和晏儿因为奶娘的突然离去,于是,就没人照顾,重担又交到了叶溪倩手中,她此刻是忙得厉害。
除了这两点,其余都很正常,安月君照样围着他娘子转。齐天放照样和杨若儿甜甜蜜蜜。
腊月十三日,似乎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早晨起来,似乎真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雪纷纷飘落,很大,碎碎堕琼枝,银装素裹,白地纯净,晃人眼。
雪花飞舞中,一大群人聚集在月家堡门口,拿着剑,铁锤,脸上是愤恨,不屑,亦或是狠意,在不停地叫嚣:“安月君,出来,妖孽,快出来,快快受死……”
这时,从天空中慢慢飘落一个白衣男子,绝色祸国的面容下,一双妖魅的眸暗如寒潭冰冷刺骨的洽澈清水,水灵,晶莹剔透,荡人心魂,长发乱舞,如锁如绳,白的棉衫,竟不显笨重,反而有种仙者之气。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中,仿若如诗如画,美得不似凡人,如祸水妖孽,过份妖异中绽放摄人心魂的冷意。此刻,他就是妖孽,如罂粟般,有着让人窒息的美。
好静,好静……
或许说,所有人都不敢呼吸,打扰这一幅让人如痴如醉的画面,好美,好美。
安月君勾起唇角,嘲弄,冰含着杀气,“一个一个?还是一起?”语气很淡,却依旧那么狂傲。
他,唯我独尊,傲视群雄!
众人惊醒了,那含着轻视的语气,让他们纷纷恼怒了,一个身穿黑衣长棉衫的男子走了出来,块头很大,一脸凶相,手持两个大铁锤,说:“我嵩山派李安首当其冲,杀死这个妖孽。”
说完,就立即往他冲去,但、还未走几步,就已不见了人影,已被搅成了碎肉,飘舞在雪花中,似乎多血红的色泽,染红了纯净的皑皑白雪。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李安的功夫已不算弱,可是,竟还未打,便已被人杀死了,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这么可怕,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子,显然,现在是想错了。
众人,有了惧意。
安月君美眸淡扫了明显有怯意的众人,轻轻地说:“怎么?没了?”
话刚落,有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子走到他跟前,拿着一把利剑,俯个身状似很有礼貌地行礼:“我衡山派柳烟定要杀死你这个妖孽。”但是,却是媚眼如丝,这像是杀人吗?
可是,却是同样的下场。
死寂,死寂,还是死寂,这时候,他们才开始害怕,是不是随意听信了客栈老板的话了?那,还来得及吗?
但,这只是一小部分人的思想,更多的是想要给自己在武林中树立威信,杀 死妖孽,这件事足够他们炫耀一番,扬眉吐气。
有几个跑了出来,把他围成一圈,明显,很兴奋。毕竟,这么多人杀一个,怎么会杀不过。
可是, 依旧是这样的结果,死了,却连尸首也没了。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打扮甚是奇怪,诡异,他看了看门里面,扬起一个笑容,立即不见了人影。
安月君美眸淡扫四周,轻轻地说:“一起,速站速决。”
话刚落,就没了人影,如行云般的飞掠,不带一丝痕迹,干净、利落,却又优雅。美丽,飘然。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想她活命,就停手。”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过去,安月君脸上大变,但,又随即隐没,很快又是面无表情,仿若刚刚只是错觉。
叶溪倩被年轻男子紧紧地反手绑着,剑紧紧地贴于颈间,不挣扎,只是看向那抹嵌入心中的身影,唇瓣轻轻地扬起,她相信他。
长得有些清秀却是一脸阴险的年轻男子,得意地笑着道:“还是我聪明,省了好多力气。”
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立即气焰高涨,举着自己手中武器,大叫:”毒郎君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够毒!
随后,转头看向安月君,不停地说:“杀妖孽,杀妖孽……”一声高过一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人士?
叶溪倩实在忍受不住了,不顾眼前的剑,靠前,大喊了一声:“闭嘴。”
顿时,大家一惊,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等着她的解释。
“你们这算什么?”叶溪倩不屑地扫过众人,说:“你们是武林正派,真是让我想吐。”
这句话一出,。人群是似乎有了骚动,只有安月君静静地看着她,双眼倾注了所有的专注,那般仔细,柔情出现在他的眼底。
“哈,妖孽,你听谁说的?有何证据?”叶溪倩越说越激动,厉眼看着众人,不屑地勾起唇角:“将我抓来做人质就是你们所谓的正派行为?真是不知羞耻。”
“都是些伪君子,恶心地够可以了!“语气越来越冰冷。
“他的眼睛能吃人。”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声音。
“哈哈哈……”叶溪倩大笑了,但笑未至眼,阴冷地说:“真是好笑,吃人?那你为何还在这?难道你是鬼魂?”
众人有些沉默了,但,又有一个人说:“他杀了人,而且手段这么残忍,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
“搞笑至极,你们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难道砍掉人头是正常人所为?或者说一剑刺进人心脏是?”叶溪倩担心地看向安月君,却发现他也看着她,回以一笑,心放下了,随后一字一句地说:“最重要的是,你们送上门让他杀的!”
这一刻,静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思考,而安月君闪着惑人赠弦的光芒,身子一闪,攸地不见了人影。
绑住她的男子看了看,顿时有些惊慌,大叫:“各位,我们是来杀妖孽的,妖孽的,妖孽的……”
顿时,又沸腾 了起来,似乎是在那一刹那,就在快靠近那男子时,很多人都往安月君面前冲过去,将他包围起来,打了起来,而,男子阴险一笑,拿着剑的手向前用力几分,再往她脖子间狠狠一抹,将她往地上一扔,就要逃跑。
叶溪倩闭上了眼睛,如破碎的布娃娃,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不……”凄厉的大吼破空,震住了所有人,安月君在看到地上那抹人影时,紫色妖瞳似滴血般,诡异,宛如修罗之瞳,催魂索命。
顷刻之间,响起了无数的哀嚎,但,又化为平静,死一般的寂静,到处是断肢残体,花花的肠子流了出来,到处是肉沫屑子,发丝染上鲜血随着雪花落下,浓郁的血腥味从空中散开,这,成了人间地狱。
雪花飘落,洗尽铅华,洗不尽这满天的鲜血以及罪恶。
安月君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已了无声息的叶溪倩,就要站起身,喃喃自语:“娘子,我们立刻去看大夫,去看大夫,好不好,不要睡,醒过来……”
这时,齐天放和杨若儿抓着刚刚逃跑的阴邪男子走了过来,楞住 了,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惊骇寒气涌起,让他无法言语。
他们,是不是来晚了……
安月君仿若没看到他,大步地准备往前走,在经过他身边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叶溪倩的身子 不断地发光,发光,刺得人眼不开眼。
而安月君似乎预料到有什么事要发生,紧紧地抱住她,仿若要嵌入骨血,可是,等刺眼的光消失时,他的双手空空地,而他一直想要抱住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齐天放呆住了,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倩倩不是平常人?
安月君就这么呆住了,傻傻地,孤零零地双手慢慢地收拢,渐渐地,涣散的眼神顿时清醒了,凄厉的连着大喊:“不…… 不…… 不 ”
泣如血地绝望,重重地敲到每个人的心上。
他们,果然来晚了!
第一百十九章 娘子,不要我了吗
安静,沉寂,死寂,雪,纷纷飞舞,飘散,一袭白衣,融于茫茫白雪中,静静地,空洞的眼睛缓缓地看了四周,痴笑了出来,轻轻地说:“娘子,出来,好不好,该回去了,在外面会冷……”
一句又一句地说着,近乎乞求,却支离破碎。
可是,悄无声息……
一股绝望地死寂蔓延开来,天很冷,空气冰结了,风静止了,再也无声息。
蓦地,“噗!”
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滴落在皑皑白雪上,衬得愈发红艳,溅起一朵朵血花,娇艳地诡异,很美,动人心魂,一滴滴从嘴角溢出,染红了惨白的唇瓣,显得妖艳欲滴,滴落到白色长衫上,绽放娇娆的美。
娘子呢,出来,到我身边来,好不好?娘子,心、好疼,真的好疼,为何你还不出来,不再管我了吗?不要我了吗?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以后都听你的。娘子,出来好不好……
血,流不止。
“啪!”
白色发带断了,随风飘远了,黑而长的青丝散开,垂落,飞舞着,美得如催情妖狐,妩眉,美得如索命修罗,娇艳,奸邪,小脸蛋儿一片空白,美眸如一潭死湖,不起波澜,整个人,仿若都被掏空了,很静,只有惨白却又红艳的唇瓣不停地哆嗦,喃喃自语。
娘子,好冷,心好冷……
娘子,好想你,想要抱着你……
娘子,快要窒息了……
娘子……
杨和心底涌起恐惧,又要像以前那样吗?不、或许更甚以前,雪越下越大,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他摇摇头,只能上前说:“堡主,夫人或许在堡内……”
但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刚刚明明夫人是从堡主怀中消失的,怎么会出现在堡内,这样一个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堡主肯定不会信,为何夫人会消失?难道……
可是,安月君却相信,哪怕只是一个谎言,,哪怕只是让他心里稍微不那么疼了,他都相信,暗淡无光的眸子稍微亮了,唇角扬起傻傻的笑容,低低地说:“对,娘子肯定在房内等我,她最调皮了,最喜欢欺负我……”
痴痴地笑了起来,明明在笑,笑得很开心,漂亮娇艳的眸子里满满的喜悦,灿若星辰,小酒窝若隐若现。可是,齐天放和杨和却再不忍看下去了,头撇向别处。
笑?不,他不是在笑, 这,是在泣血。
两人再回头,却已不见了人影,心一惊,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追上,两个人的心越来越慌乱,残木断枝,凉亭塌了,假山碎了,一路上的鲜血滴落,竟铺成了一条血路。在积雪中,愈发清晰,恐怖,脚上的步子加快,到了沁雪阁,立即推开门,大骇。
屋内,凌乱不堪,桌子,椅子都成了碎屑,什么都没了,只留了远处那一张床,他蜷缩在床角处,双臂抱膝,头闷在其中,身子在不停地颤抖,颤抖得厉害,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让人窒息地厉害。
“堡主……”杨和不忍走了上去,叫道。
安月君抬头,白似雪的脸蛋儿上染上了血,红得更为美丽,发丝滑落,妖娆,脆弱的表情不堪一击,眼神涣散,喃喃自语:“娘子到底躲哪里去了,是不是出去玩了……”
他很傻,很胆小,不坚强,始终不相信他娘子离去了,不想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齐天放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揪住了他,在他耳边大叫:“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倩倩要是看到了,肯定会很伤心,如果你想让她安心地去的话,就应该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他不应该是冷情到冷酷,无欲无求,睥天下的天之骄子么?不应该是唯我独尊,不在乎一切,杀人如麻的人吗?可是,现在,惨白的脸蛋儿,如被遗弃的小孩,脆弱地不堪一击,双眸空洞,呆滞,唇瓣不停地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是谁?不,不是雄霸天下,名震一切的月家堡堡主,不是冷酷无情,目空一切的冷面玉君,不再是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不,娘子没死,她肯定在等我,你是骗我的,我要杀了你。”安月君赤红了眼,疯狂地说,眼露杀意,恐怖至极的脸上带着妖红的血,衬得残虐,狠意,森然,如修罗地狱逃出来的厉鬼,散发骇人的煞气。
纵是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齐天放也不禁害怕的咽口水,却又不能瑞让他这样下去了,随即开口道:“可是她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
他只想提醒他,她没死,或许,还有希望……
这一句话,让安月君想起了刚才,呆滞的瞳孔动了动,但又恢复了平静,喃喃自语:“娘子不见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很轻的声音,却让人胆寒,很绝望,很悲哀,仿若刻入了骨血里浓戚的悲哀,疼得让人发狂。
娘子,真的不要我了吗?不要了吗?不要了吗……
娘子,求你,不要不要我……
可是,为什么心不疼,不再疼了,身子仿若被掏空了,再也没了知觉,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仿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