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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撑起下巴看着她吃,“你说你出一回差,倒把我给吓得心惊胆战,要不是国际天城的经理刚好碰到你们你要怎么办?”
林思安笑眯了眼,“我找警察叔叔呗。”
“林思安。”
“哎呀,你别光顾着骂我,此行虽然小有波折,但是总算不负顾总所托,和顺风置业的合同顺利签下来了,明天唐健康会给你一个系统的报告。”
顾少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到底是什么好看的画展,才让林小姐差点耽误了正事?”
说起这个,林思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一家名叫橘风会馆的私人会所在展出一批丹麦画家的画作,在此之前这家会管的主人从未向公众展出过!而且我们到的还是最后一天,离关门就剩几个小时了,我当然忍不住要去看一看。虽然代价大了点,不过真的是不虚此行,大师就是大师,每一笔每一画都别具深意,引人揣摩,配色张扬大胆,每幅画都那么光彩夺目,啊!尤其是那副《落日》,简直是经典中的经典,吸引了整个会管的 人,我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有机会挤出人群,近距离地看一看”
林思安侃侃而谈,说道激动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她是那样干净而纯粹,眼里的向往都带着光。
顾嘉臣含笑望着她,心底一片柔软。
林思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恶狠狠地瞪他,“不许笑话我。”
顾少举起手以示清白,“我哪敢啊林小姐。”
林思安顿了顿,拉起一旁的行李箱,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推到他面前,非常诚恳地说:“送给你的礼物。”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外科是软陶制的,画着一个Q版的林思安,旁边一行小字,“不许抽!”连那歇斯底里的表情都惟妙惟肖。
盖子和机身的连接处正是小小安的脖颈,每次一推开,小小安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也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顾少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林思安红着脸要抢回来,“不要就还给我!”
顾嘉臣一伸手就躲开她,“谁说不要了,你都把自己送给我了,我哪能不要。”
把小小安装进胸前的口袋,顾少又低叹,”这要真的你该有多好,永远跟在我身边,想带到那里就带到哪里,不用一眼看不见就开始担心。”
林思安咬着吸管没说话,这又何尝不是她最大的奢望?能把顾嘉臣时刻揣在兜里,无论风雨还是诱惑都被她一一挡下,哪里还用害怕什么旧桃花。
吃过饭,顾少送她回家,一路开到林宅,他去后备箱拿行李,林思安却呆坐在车上不动。
经他一敲车窗,林思安才缓过神来,慢吞吞地下了车。
她在夕阳下看着顾少光华满身的背影,低声问:“和HK的合约已经签订下来,素雪她,应该也快回去了吧?”
顾嘉臣动作不停,一手拦着她,一手拉着行李,向大门走去,过了片刻,才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进了家门,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难得今日林父也在,林思安和顾少虽然刚吃过饭,只得又入席喝了些汤。
林父免不了又问起老同学,“嘉臣,你父亲近来身体还好吧?”
顾少恭恭敬敬地答:“父亲近来注意很多,远离烟酒,勤加锻炼,老毛病已经很久没复发了。”
“那就好,老顾那身子早年都被累坏了,幸亏有个争气的儿子接他的班,才能提早退下来。”
林父是不轻易开口夸人的,如今对着顾嘉臣倒是不吝欣赏,一双眼睛里全是对准女婿的满意。
林思安看的只想笑,又忍不住酸溜溜的想,他日自己若和顾嘉臣闹了什么矛盾,这林家的先生太太是不是真的会被那油嘴滑舌的顾少蒙蔽了双眼。连亲女儿都不帮?
林母在一旁招呼顾嘉臣吃菜,林思安便抬手给他夹,筷筷都是他不爱吃的,撑着下巴媚眼如丝,“别客气啊嘉臣,饿着了我该心疼了。”
顾少似笑非笑地望来一眼,像看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真正让她没脾气。
林父笑道:“婚事商量的如何了?打算什么时候办?”
两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
林母不由得看了他们几眼,“有什么问题吗?”
顾少笑起来,“自然没问题。只不过我怕时间太仓促,准备得不够充分,会委屈了思安。”
“这个嘉臣不用担心,反正我整日闲在家里也没事,一定会帮你盯着的,现在就是希望先把日子定下来,大家也好着手筹备。”
顾少道:“思安和我一切都听长辈的就好。”
林母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们就再喝你父亲商量一下,定出一个具体的日子。”
林思安低着头,恍若未闻,一言不发。
又陪着林父、林母聊了一会儿,林思安便送顾少出门了,其时已是夜幕低垂,繁星满空。
看他上了车,林思安让到一旁,双手插在裤兜里,贴着花坛站着。
等了片刻,顾少也没发动汽车,敲敲车窗,朝她招了招手。
林思安小跑过去,“怎么了?”
他摇下玻璃,也不说话,扶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唇齿相依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听他低喃道:“真想就这么把你带回家去。”
林思安眨着眼问:“带我回去干什么啊?”
顾少坏坏地勾起唇角,想凑过去再吻,她却侧过头闪开,蹦蹦跳跳地后退,“不给你亲。”
他便靠着车窗笑,“为什么啊林小姐?”
林思安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你让我不高兴。”
那似真似假的表情让顾少愣了一下,“安安”
“我不听我不听!再也不想听你废话!”她豪情万丈地拽着顾少的领子。“顾嘉臣。我警告你,你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你给我想清楚你该怎么做。”
不再理会他的反应,林思安松手,大踏步地回了家。
晚上和林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把削好的苹果切块,装盘,推到她面前,淡淡地问:“你和嘉臣最近还好吧?”
林思安嚼着果块口齿不清地答:“很好啊。当然很好。”
林母拿过餐巾纸擦了擦手,轻声道:“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最近怪怪的。安安,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妈说,不要憋在心里。”
她低下眼,过了片刻,探身靠在林母肩上,“妈妈,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爱顾嘉臣,爱到会在深夜想他想得突然惊醒,想给他打电话,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只想着下一秒就能见到他。爱到他看别的女人一眼,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门外便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把他永永远远锁在家里才放心。爱到时常会觉得自卑,他是那样优秀,那样完美,站在哪里都光芒万丈,映衬得什么都不会的我越发像个丑小鸭,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怎么做才能跟配得上他想起他时,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甜蜜,总觉得胸口又麻又痛,酸涩得想把一颗心都挖出来捧到他面前,妈妈,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吗?我是不是病了?”
林母只是说:“你何其幸运,顾嘉臣也同样爱你,甚至更爱。”
她浅浅的笑起来,点点头,“是啊,他爱我,他这么爱我。”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周末是林思安睡懒觉的时间,不用早起的生活真是天堂。
她在床上懒洋洋地滚了滚,慢慢睁开眼。
顾嘉臣正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手里捧着本书,阳光透过窗帘撒在他身上,熠熠生辉,像是中世纪走出来的王子,优雅高贵,雅致夺目。
见她醒来,顾少从书里抬起眼,眉目是最最精心的工画笔,“林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林思安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转过身,用被子蒙住头。
她羞窘得不敢出来,没洗脸,没化妆,怎么见他?
顾少去拉被子,林思安亦在里面用力,一时相持不下。
“顾嘉臣你出去,你先出去!我收拾好了就去找你。”
“你睡觉的时候我都已经看半天了,你还怕什么?林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睡着了还会流口水?”
林思安忍不住去擦嘴角,一晃神,被子便被顾少掀开。
她乱乱地披散着一头长发坐在床中央,表情茫然。
顾少笑得没心没肺。
林思安红着脸,裹着睡裙下床洗漱,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岂不是什么都被他看了个干净?更是忍不住瞪他一眼。
洗漱间里,林思安一边刷牙一边问:“你这么早来我家干什么?”
“早?你一会儿下楼就直接吃午饭了。”
他自身后揽住林思安的腰,在镜子里望着她。
林思安的睡裙是绸子做的,质地极轻薄,他的手臂一贴上,倒像是什么都没隔一样,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林思安含着满嘴的泡沫看了看他,眼睛亮亮的。
顾少去吻她的脸,她便笑着侧头躲开,“讨厌。”
洗漱完毕,林思安随意批了件衣服就要下楼,这才看到立在墙边的东西。
走近了一看,心忍不住砰砰跳,掀起盖在上面的绢布,林思安惊喜地叫了出声,回身扑倒顾少怀里,“啊啊!嘉臣!谢谢你!太谢谢了!”
顾少退了两步才接住她,“这本应该是我一来时就受到的待遇,谁曾想你那个时候还在呼呼大睡。”
那正是两幅当日在橘风会馆展出过的画作。
“你说的那副《落日》,人家怎么也不肯让给我,只得到这两幅,林小姐就将就一下吧。”
林思安赖在顾少怀里不出来,仰起脸看他,“谢谢你,我很开心,真的。”
他不一定懂你说的每一句话,却会把你说的每个字都记在心里。
良人如此,夫复何求?
瑞士HK的老总几天前也飞到中国,特地来顾氏考察一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看起来是挺严肃的一个人,完全想象不到他会在视频里和顾少纠结饺子和包子的差别。
老头背着手逐层看遍,连厕所都不放过,看阵势不是考察合作伙伴,倒像是FBI在排除炸弹。
连带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都紧张不已,姜月皱着眉小声说:“我怎么觉得来者不善?”
林思安随意点点头,她的注意力全在最前方分立老头左右的两人身上。
顾少领着他四处转,颇有些漫不经心,这次和HK的短约除了能在业内得个好名头,并不会给顾氏带来多大的收益,他亲自出马还拖了这么久才定下来,心里怎么能不憋屈。
老头拉着素雪一阵嘀咕,美人频频望向顾少,不住地点头。
商量一阵,老头呵呵一笑,道:“倘若这次合作成功,HK在接下来的两个季度也有意和顾氏合作。小顾先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顾少终于眉开眼笑,“您放心,顾氏从来都会交上客户最满意的答卷。”
姜月松了一口气,拿着档案夹扇了扇,“搞什么,总统视察似的,吓死我了,不过能和HK这样难缠的公司接档合作,咱顾氏的声誉又能提高不少,思安你说是不是?”
林思安勉强挤出一抹笑,无精打采地看着天花板,她才管不了此次顾氏能得打哪些好处,只知道短时间内,素雪是不会走了。
一转眼,HK成了有望长期合作的好伙伴,顾少和他的团队激动之余更觉动力倍增,惯例的三套方案之后,又加紧赶定了两套,全都堆在素雪面前,等着她的修改意见。
没日没夜的开会,整间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争论得激烈时,少不了拍桌子踹椅子,场面酷似要打一架才痛快。
作为其中唯一的女人,素雪倒是非常淡定。
争论的焦点莫过于报价和完工时间的问题,素雪可谓周扒皮中的周扒皮,在这一群人精中不仅半点儿亏也不肯吃,还要榨取到最大利益。
一个经理终于忍不住直指素雪,刀剑相向,“素小姐,此次和HK的合作我们顾氏在最短的时间内组建了最精良的团队,甚至连我们顾总都坐镇在侧,还不够说明诚意吗?可你们HK不能太欺负人,大家都市商人,在商言商,不能好处都让你们得啊,定制这么多苛刻的要求,你让我们怎么完成?”
素雪看着他,连日的疲劳轰炸让她憔悴了不少,此刻苍白着一张脸,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爷们儿面前更是我见犹怜,眼神却不卑不亢,沉静得很,“HK当然看得到顾氏的诚意,同时也更相信你们的实力,我翻阅了近十年来顾氏和其他公司合作时的明晰指标,充分证明了贵公司的确具有远胜其他公司的软件和硬件,你们靠这些吸引了HK,怎么到了真正需要出成绩的时候,就又开始双向标准了呢?”
有人愤愤道:“我们还有句话叫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呢,总不能把几个死的数字指标套在所有工程里吧,您这不是难为人吗?”
“就是啊,三号和四号方案里,顾氏已经做出最大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