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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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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论 六国论 汉光武论 晋论上 
秦论 邓禹论 晋论下 
楚汉论 魏论上 苻坚论上 
晁错论 魏论下 苻坚论下 
汉武帝论 司马仲达论 宋武帝论 
李广论 邓艾论 杨素论 
李陵论 吴论 唐论 
霍去病论 蜀论 郭崇韬论 
刘伯升论 陆机论 五代论 

 

 

 

〈六国论〉

 

  秦得所以并天下之形,而天下遂至于必可并;六国有可以拒秦之势,而秦遂至于不可

拒者,岂秦为工于毙六国耶?其祸在乎六国之君,自战其所可亲,而记其所可仇故也。

  秦之为国一而已矣,而关东之国六焉。计秦之地,居六国五之一;校秦之兵,当六国

十之一。以五一之地、十一之兵,而常擅其雄强以制天下之命者,由其据形便之居,俯扼

天下之吭,而蹈其膺背于足股之下故也。使六国之君知夫社稷之实祸在秦,而相与致诚缔

交,戮力以摈秦,即秦诚巧于攻斗,则亦何能鞭笞六国,使之骈首西向而事秦哉?又况得

以一一而夷灭之也?盖其不知虑此,凡所以由早朝而晏罢者,皆其自相屠毙之谋。此秦所

以得收其敝而终为所擒也。

  盖六国之势,莫利于为从,莫害于为衡。从合则安,衡成则危,必然之势也。方其为

从于苏秦也,秦人不敢窥兵函谷关者十五年。已而为衡于张仪,而山东诸侯岁被秦祸,日

割地以求事秦之欢,卒至于地尽而国为墟。六国固尝收合从之利矣,然而终败于为衡之害

者,其祸在乎自战其所可亲,而忘其所可仇故也。所谓战所可亲、忘所可仇者,秦人稍蚕

食六国而并夷之,则关东诸侯皆与国也,宜情亲势合以谋抗秦。然而,齐、楚自恃其强,

有并吞燕、赵、韩、魏之志而缓秦之祸;燕、赵、韩、魏自惩其弱,有疑恶齐、楚之心而

胁秦之威。是以衡人得而因之,散败从约,秦以气恐而势喝之,故人人震迫,争入贿秦,

唯恐其独后之也。曾不知齐、楚虽强,不足以致秦之畏,而其所甚忌者,独在乎韩、魏也

。韩、魏者,实诸侯之西蔽也,势能限秦而使之无东。秦苟有以越之,我得以制其后,此

秦之所忌。使齐、楚、燕、赵审夫社稷之实祸在秦,而知韩、魏之为蔽于我,委国重而收

亲之,固守从约,并力一志,以仇虎狼之秦。使其一下兵于六国,则六国之师悉合而从之

,则秦甲不敢轻越函谷,而山东安矣!

  或曰:韩、魏者,秦之错壤也。秦兵之加韩、魏也,战于百里之内;其加于四国也,

战于千里之外。韩、魏之致秦兵,近在乎一日之间;而其待诸侯之救,乃在乎三月之外。

秦攻韩、魏既归而休兵,则四国之乘徼者尚未及知也。今徒执虚以役韩、魏,则秦人固将

疾攻而力蹶之。是使三国速被灾祸,而齐、楚、燕、赵反居齿寒之忧,非至计也。噫!齐

、楚、燕、赵之民,里粮荷戟以应秦敌者无虚岁也,然终不能纾秦患于一日。四国诚能岁

更各国之一军,命一偏将提之,以合戍韩、魏而佐其势,则是六国之师日萃于韩、魏之郊

,仰关而伺秦。秦诚勇者,虽日辱而招之,固不轻出,而以腹背支敌矣。夫苏秦、张仪,

虽其为术生于揣摩辨说之巧,人皆贱之,然其策画之所出,皆足以为诸侯之利害而成败之

。盖苏秦不获终见信于六国,而张仪之志独行于秦。此六国之所以见并于秦也。

  嗟乎!使关东之国裂而为六者,岂天所以终相秦乎?向使关东之地合而为一,以与秦

人决机于韩、魏之郊,则胜负之势盖未可知。使齐能因其资而遂并燕、赵,楚能因其资而

遂并韩、魏,则鼎足之势可成。以其为国者六,是以秦人得以间其欢而离其交,终于一一

而夷灭之。悲夫!

 

 

〈秦论〉

 

  兵,有攻有守,善为兵者必知夫攻守之所宜。故以攻则克,以守则固。当攻而守,当

守而攻,均败之道也。方天下交臂相与而事秦之强也,秦人出甲以攻诸侯,盖将取之也。

图攻以取人之国者,所谓兼敌之师也。及天下攘袂相率而叛秦之乱也,秦人合卒以拒诸侯

,盖将郄人之也。图拒以郄人之兵者,所谓救败之师也。兼敌之师利于转战,救败之师利

于固守,兵之常势也。

  秦人据崤、函之阻以临山东,自缪公以来常雄诸侯,卒至于并天下而王之,岂其君世

贤耶?亦以得乎形便之居故也。二世之乱,天下相与起而亡秦,不三岁而为墟。以二世之

不道,顾秦亦足以亡。然而,使其知捐背叛之山东,严兵拒关为自救之计,虽以无道行之

,而山西千里之区犹可岁月保也。不知虑此,乃空国之师以属章邯、李由之徒,越关千里

以搏寇,而为乡日堂堂兼敌之师,亦已悖矣。方陈胜之首事,而天下豪杰争西向而诛秦也

。盖振臂一呼而带甲者百万,举麾一号而下城者数十。又类皆山林倔起之匹夫,其存亡胜

败之机取决于一战,其锋至锐也。而章邯之徒不知固守其所以老其师,乃提孤军、弃大险

,渡漳逾洛、左驰右鹜,以撄其四合之锋,卒至于败。而沛公之众,扬袖而下控函关。虽

二世之乱足以覆宗,天下之势足以夷秦,而其亡遂至于如此之亟者,用兵之罪也。夫秦役

其民以从事于天下之日久矣。而其民被二世之毒未深,其勇于公斗、乐于卫上之风声气俗

犹在也。而章邯之为兵也,以攻则不足,以守则有余。周文常率百万之师傅于城下矣,章

邯三击而三走之,卒杀周文。使其不遂纵以搏敌,而坐关固守为救败之师,关东之土虽已

分裂,而全秦未溃也。

  或曰:七国之反汉也,议者得罪于吴、楚,以为不知杜成皋之口,而汉将一日过成皋

者数十辈,遂至于败亡。今豪杰之叛秦,而罪二世之越关转战何也?嗟夫!务论兵者,不

论其逆顺之情与夫利害之势,则为兵亦疏矣。夫秦有可亡之形,而天下之众亦锐于亡秦,

是以豪杰之起者因民志也,关东非为秦役矣。汉无可叛之衅,而天下之民无志于负汉,则

七国之起非民志矣,天下皆为汉役者也。以不为秦役之关东,则二世安得即其地而疾战其

民;以方为汉役之天下,则汉安得不趋其地而疾诛其君。此战守之所以异术也。昔者贾谊

、司马迁皆谓:使子婴有庸主之材,仅得中佐,则山西之地可全。而有卒取失言之讥于后

世。彼二子者,固非愚于事机者也,亦惜夫秦有可全之势耳。虽然,彼徒知秦有可全之势

,而不知至于子婴而秦之事去矣,虽有太公之佐,其如秦何哉?

 

 

〈楚汉论〉

 

  王天下者,其资有三:有以德得之,有以力并之,有以智取之。得之以德者,三代是

也;并之以力者,秦人是也;取之以智者,刘汉是也。盖以力则不若智之胜,以智则不若

德之全。

  至于项羽之争天下也,其所执者为何资耶?德非羽之所得言者矣,其于智、力之资又

皆两亡焉。而后世之议乃曰:项羽其亦不幸遇敌于汉而遂失之。嗟夫!虽微汉高帝,而羽

之于天下固将失之也。汉王之于智盖疏矣,以其能得真智之所在,此所以王;项羽之于力

尝强矣,以其不知真力之所在,此所以亡。彼项羽以百战百胜气盖于一时,手袭天下以王

豪杰而宰制之,自以天下莫能抗也。观其所赖以为资,盖有类乎力者矣。虽然,彼之所谓

力者,内恃其身之勇,叱咤震怒足以威匹夫;外恃其众之劲,搏捽决战足以吞敌人而已。

至于阻河山,据形便,俯首东瞰,临制天下,保王业之固,遗后世之强,所谓真力者,彼

固莫或之知也。是以轻指关中天险之势,燔烧屠戮逞其暴,卒举而遗之二三降虏,反怀区

区之故楚而甚荣。其归乃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能知者?」此特浅丈夫之

量,安足为志天下者道哉!后之数羽之罪者,皆曰:夺汉王之关中,负信义于天下,此所

以亡。嗟夫!使项氏无意于王,而徒夺汉王之关中,则谓其得罪于区区之信义可也。如其

有意于王而夺之,是得计也。惟其知夺而不知其有,此所以亡耳。

  古者创业造邦之君而为是之为者,可胜罪哉?韩信未释垓下之甲,而高祖夺其兵,不

旋踵而又夺其齐。然而智者不非而义者不罪者,以其为天下者重,而负人者轻故也。是以

不顾意气之微恩,而全社稷之大计也。汉高祖挟其在己之智术,固无足以定天下而王之。

然天下卒归之者,盖能收人之智而任之不疑也。夫能因人之智而任之不疑,则天下之智皆

其资也,此所谓真智者也。又其所负者,帝王之度,故于其西迁也则曰:「吾亦欲东耳,

安能悒悒久居此乎?」此其与项羽异矣。虽然,使无智术之士以主其谋,则天下之事亦去

矣。方其入关,乃封秦府藏,还军霸上。其画婉矣。乃怵于妄议,一旦拒关无纳东兵以逆

其众集之锋,几不免于项氏之暴。使遂卑而骄之,当能舒徐拱揖以得项王之欢心,奠枕而

王关中,抚循其众,徐为后图,则天下不足定矣。幸而复获汉中之迁,因思归之士,并三

秦定齐、赵,收信、越,以与项王亲角者数岁,仅乃得之。向使项羽据关而王,驱以东出

,使与韩、彭、田、黥之徒分疆错壤,以弱其势,则关东之土尚可得兼哉?信乎!王者之

兴固有所谓驱除者也。

 

 

〈晁错论〉

 

  古者,持国任事有四臣焉:杜患于未兆,弭菑于未形者,贤臣也;祸结而排之使安,

难立而戡之使平者,功臣也;国安矣挈而错之危,世治矣汩而属之乱者,非愚臣即奸臣也

。盖奸臣之不足者忠,愚臣之不足者知。忠、知不足而持国任事,祸之府也。

  昔者,晁错尝忠于汉矣,而其知不足以任天下之大权也,是以轻发七国之难,而其身

先戮于一人之言。可不谓愚乎?彼错者,为申、韩之学,锐气而寡恩,好谋而喜功之臣也

。自孝景之居东宫,而错锐之以人主之术数也,固以知宠之矣。及其即位,而以天下听之

。彼挟其君之以天下听之也,欲就其所谓术数之效。是以轻为而不疑,决发而不顾,卒以

忧君危国,几成刘氏之大变。而后世之士,犹或知之,独子云乃谓之愚。子云之愚错也,

非以其知不足以卫身而愚之也,亦以其不能杜七国未发之祸而故趣之于乱也。东诸侯之势

诚强矣。强而骄,骄而反,其理也。然而,束之而使无骄,御之而使无反者,岂固无术耶

?而错之策曰:「削之。不削,皆且反也。削之,则反迟而祸大。」是错之术无他,趣之

以速反而已。错之所谓祸小者,以吾朝削其地,而暮得其民故也。安有数十年拊循之民,

一旦而遂不为之役也?吴王所发五十万之众者,皆其削郡之民也。连七国百万之师,西向

而图危关中,乃曰祸小者,真愚也。

  夫七国之王,独吴少尝军旅,为宿奸故恶。其六王皆骄夫孱稚,非有高材绝器、挟智

任术,足以就大计者。其谋又非前缔而宿合之也。今一旦徜徉相视而起,皆吴实迫之,欲

并以为东帝之资耳。当孝文之世,濞之不朝发于死子之隙,而反端着矣。贾谊固尝为之痛

哭矣。然而孝文一切包匿,不究其奸,而以恩礼羁之。是以迄孝文之世三十余年,而濞无

他变也。濞之反于孝景之三年,而其王吴者四十三稔矣。齿发固已就衰,而乡之勇决之气

与夫骄悍之情、窥觊之奸,皆已沮释矣。今一旦奋然空国西向,计不反顾者,濞岂得已哉

?有错之鞭趣其后以起之也。昔高帝之王濞者三郡,且南面而抚其国者四十余年。错之任

事,一旦而削其二郡。楚、赵、诸齐,皆以暗隐微慝夺其封国之半。彼固知其地尽而要领

随之,是以出于计之无聊为一决耳。向使景帝袭孝文之宽杀而恩礼有加焉,而错出于主父

偃之策,使诸侯皆得以其封地分侯支庶,以弱其势,则濞亦何事乎白首称兵,冀所非望,

而楚、赵、诸齐不安南面之乐而安甘为濞役也?

  吴王反虏也,固天人之所共弃,未有不至于败灭者。然亦幸其未为晓兵者也,使其诚

晓兵,则关东非汉有,而错之罪可胜戮哉?方濞之起也,其谋于宿将,则曰「必先取梁」

;其谋于新将,则曰「必先据洛」。二策者,皆胜策也。而吴王昧于所用,故败亡随之。

其曰必先取梁者,梁王,景帝之亲母弟,国大而强,北距泰山,西界高阳。今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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