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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你快不行了,连忙跑了过来。”
“路上,一直想着,小果真得快不行了么?”
“我哭着跑回来的。”顿了顿,却听见了马车内细小的抽泣声。
我默了默,继续说道:
“跑回院子后,推开你的房间门,却发现你没在。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担心么?”
“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担心?!”
我转过头,质问着小果。
小果只是勾着头哭。
莫名的,我靠在马车上,无声的流着眼泪。
我觉得,我活的真是够失败的。
从四年前的穿越,我就一路的失败了下去。
在阿呆面前,战战兢兢的当一名丫鬟;来到雍墨王府,伪装成呆子,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怕自己卷入到那些是是非非中;在墨贤的面前,还需要时刻准备着一颗强有力的金刚心,来抵御他不时抛来的打击;在王妃面前,小心讨好,就因为,我是外来人,我不是她真正的女儿。
这些,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活下去!
可是,小果这事,算什么呢?
不说掏心掏肺那样夸张的词语,最起码,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有半点儿的私心。
最终,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真真叫人觉得可笑!
我觉得我她娘的都可以去写一本书了,名字就叫《史上最窝囊的穿越者》。
哪个穿越者有我混的惨?!从一开始就是丧失了自主权,本主签了个死契,卖身到了林府;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的进展,生活有了新的展望,阿呆和林府boss们的仇怨越加的深厚起来。最后更是两者当面对立,为了保护阿呆,我十分具有奉献精神的接了那一刀。
好吧,事情的转折点就此发生。我一跃成为了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雍墨王府的郡主。却不得不小心谨慎的活在王府内,比我在林府过的还要压抑。
有谁见过我这种一路悲剧下来的穿越者?有谁又见过我这样活的压抑活的窝囊的穿越者么?
一时间,我悲从心来,眼泪如流水一般,在脸上流淌。
既有为自己穿越来的这段时间感伤,也有好不容易想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对方却利用我对她的好欺骗了我的无可奈何以及悲痛。
马车内,一片愁云惨淡。
我在流眼泪的时候,同时也在关注着马车内的动向。
虽然我确实很难过,不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必须确定他们抓我的目的,以及保住自己的性命。
悲春伤秋有时候,也可以利用一下,作为遮掩。
其实,我是很想试探小果,到底是为谁做事的。
见小果一直哭个不停,我歇了那份心思。古语有云:靠人不如靠己。
小果既然是为别人打工,感情肯定比和我这个呆郡主要深多了。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我不会像小说中的狗血情节一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服小果放了我,或者告诉我她主人的真正身份。
可能么?明显不可能。
所以,还是靠我自己吧。
可是
“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我拧着眉,目光有着焦虑之色。
在彭城的半年多时间里面,我也很少出门。主要是怕王妃说我不够矜持,性子太过野了点。毕竟是住在别人家,总得顾虑多点。
何况,我本身就是一个路盲。
所以
我借着抹眼泪的动作,轻轻扶额。
“诶妈呀,这该怎么办?”暗自在心底哀嚎的我,余光瞥向小果那边,眼睛不停着挤着,不想眼泪停歇下来,手还小心的从袖口中拿出一包以前没用完的“痒痒粉”。
摊开“痒痒粉”,我看了看小果,转过头的时候,心里祈祷着:“各位大神,观世音菩萨、如来佛主、玉皇大帝、女娲娘娘、瑶池圣母、弥勒佛一定要让墨贤他们看到啊,要是我得救了,回去后,绝对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祈祷了一番,咬咬牙,我一边看着小姑,一边把手上的粉末一点一点的洒落在了马车外面。
等撒完了粉末,我随手把纸一丢,再次祈祷了下,我重新噙着眼泪,思量着待会要怎么做。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抓我干什么呢?
尽管,我有着雍墨王府的郡主身份。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那层身份,虚有徒名。
如果是绑架我,为的只是要挟墨贤的话。我想,他们是打错了算盘。
墨贤根本就不会在意我,否则,前段时间,他也不会召回放在我院子里面的那两个护卫了。我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直接被绑架了。
最让我纳闷的,是他们布置了大半年的时间,就为了抓我?
这点,是让我最想不通的。
试想,有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在雍墨王府内安插人手,并且抢夺人呢?
我这样想着,自嘲的笑了笑。
突然,我的嘴角僵硬了,一个念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不会吧
一时间,我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
小果注意到了我的不正常。忙凑到我的身边,想拉着我的手,又不敢,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叫唤道:
“郡主,郡主你没事吧?”
叫了好几声,我才感觉自己的血液又重新流动起来。
看见小果眼睛里的担忧之色,我淡淡的说道:
“没事。”
说罢,身子往角落的位置靠了靠,拉开了和小果的距离。
小果瞧见我的这个小动作,眼神黯然,慢慢的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我用头,抵住自己膝盖,蜷缩在了一块,好似这样,才能更加安全和温暖一般。
很不相信,会是那么一个结果。
我有些茫然,更多的,是雀跃的期待。
可是,我又不是特别的确信,我需要一个真实有效的答案,来安抚下自己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良久,我正了正自己的嗓音,轻声说道:
“那个人是谁?”
小果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难色,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我想,她是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即便,我说的那么不清不楚。
但是,更多的,是失望。
小果,果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呵~”我自嘲一笑,暗道,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影响力。
正沮丧着摇头,忽然,一抹光亮,从外面穿透了进来。
下意识的,我抬起头望向马车外,心神震动,嘴巴咧的大大的,心里的惊讶脱口而出:
“木管事!!!”
第五十章 变化
“木管事,怎么会是你?”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木管事。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背后主使,会是木管事?
木管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朝着神情不自然的小果说道:
“你先下去吧。”
小果咬了咬下唇,抬头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退出去了
车厢内,只剩下我和木管事。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木管事,等待他的回答。
很难想象,一向木讷的木管事竟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而且,有可能是主谋。
以前,我感慨,我院子里是整个王府最最老实的,唯恐怕他们被别的院子的人欺负,还洋洋自得着自己装呆,偏安一隅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想不到,却是最最不老实的,连主人绑架的事情都敢做出来,简直是不敢想象,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而且,我现在更加好奇了,什么人,费劲心思的往我身边塞人呢?
难道,真是是他么?
我一时间有些茫然。
马车内,木管事静静的看了我许久。让我从茫然中回过神。
蹙了蹙眉,我不悦的说道:
“木管事,你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木管事一怔,眼睛没有因为我的不悦,而产生任何的不满,反而有着淡淡的欣喜之色。
“然然,我很高兴!”
熟悉到我魂牵梦绕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就像以往在林府一样,阿呆也经常用着“然然,我xxx”作为开头。
我已经大半年没听到这句熟悉的开头了。虽然,那次我和李恬踏春的时候,也曾听见木管事的这句话。
不过,那次听得并不真切。
而现在,却来的如此真实,如此的贴近我,让我措手不及。
以至于,这句话刚落下,我的身子猛然间僵硬了。
僵硬到,我都快觉得这具身体不再是我的了。
木管事看着有些担忧,忙上前拉着我的手说道:
“然然,没事吧你?!”
渐渐的,僵硬的身子回暖过来。见木管事在我的身旁,我一把抓住他,往他的脸上细细的瞧着。
“诶,怎么没有缝隙呢?不可能的啊。”
我神神叨叨且十分没有淑女举动的细细打量起木管事的脸,顺便还有手摸索了一遍。
结论是:没有我想象的缝隙。
我很失望的推开了一直好脾气,笑眯眯看着我举动的木管事。
心情不爽的我瞪了一眼木管事: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木管事听后,笑的更加开怀了。
我面色抑郁的看了木管事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准备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我现在,是很焦躁的。
本来,以为木管事是阿呆伪装成的,可没想到,他脸上竟然没有电视剧里面的那种人皮面具的贴合处。
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木管事笑完,再次凑到我的身边,我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警惕的看着他,说道:
“靠这么近干什么?”
尽管你是背后主使人,我也落在你的手上,但好歹我是女生好吧,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
木管事眼中的笑意更盛,里面还夹杂着蜂拥而来的宠溺,铺天盖地,快要把我溺毙了。
我有些恍惚,努力从他的眼神中挣脱出来,我撇过头,面色略带红润,咬牙切齿的说道:
“木管事,请自重!”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语气带着一丝的哽咽。
好不容易生活安定了下来,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我就那么命苦啊?!
从呆少爷到毒舌自恋狂墨贤,再到现在的表里不一的阴险木管事。
怎么一个命运多舛了得?
“难不成,日后我要跟在一个年纪比我大这么多的木管事旁边辗转各地,流浪生活么?”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
抬眼小心的看向木管事,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甚至在他的眼神下,我心里泛起了淡淡的幸福感
“不行不行,我不能沉浸在木管事的眼神下!”
我暗自在心里猛地一阵摇头,不断的提示自己,木管事是为了从精神方面俘获我的心,让我放开心房,接纳他,甚至心甘情愿的呆在他的身旁。
忽然间,我想起了前世在小说中看到过的一些奇人异事,说的是有些心理学家的手段十分的厉害,可以通过一个简单地眼神,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我打了个激灵。忙把自己头埋在手臂里,不敢抬头看向木管事。
口里还不断的暗示自己:不能看木管事的眼睛,不能看木管事的眼睛。
轻声的嘀咕声,断断续续的在马车内回荡。
木管事闻言,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灼灼光芒,轻笑道:
“还是和以往一样傻”
犹豫了一会,他慢慢的用手放在耳朵旁。
“嘶~~~”
一层细密的闷响,很突兀的出现在了马车内。我有些疑惑,却又不敢抬头看,只蒙住头,不管不顾。
良久后,细密的闷响声停住了。
“然然~”
甚是熟悉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面,刺激着我本来已经消停的念想。
我强行按捺住,就是不为所动。
“然然~”
我嘴角抽抽,干脆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来个世界清静。
但是,我的退却,换来的却是木管事的乐此不疲,甚至,他还坐到我旁边,像个孩子得不到玩具似的,扯着我的衣服叫唤我。
“诶妈呀,你有完没完?!”
我受不了了,抬起头直接吼了出来,而下句话,却戛然而止,瞪着眼睛,手指着木管事的脸,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
木管事,变成了阿呆的样子。
我,则彻底变成了一座表情震惊的石雕。
两个人对视,没有想象中相互拥抱,痛哭流涕的场面;也没有像很多小说或者电视中,轻飘飘的一句问候,随后相忘于江湖。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泪腺像不是我的一般,怎么也控制不住。
似决堤的湖水,哗啦啦的直接留了下去。
千言万语,我很狗血的说了一句话,硬生生的把一脸心疼的木管事表情弄得僵硬了。
“我想春红了,呜呜呜~”
好吧,瞧我,多会坏气氛。
看着石化了的阿呆,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呼吸着熟悉的松香,抱着他,哽咽的说道:
“阿呆,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呆在我倒在他怀中后,紧绷的身子,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用我以前宽慰人的法子,很不熟悉的在我的背上拍了拍。
不一会,我闷着声音说道:
“力气太大了,疼!”
阿呆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眼角有些抽抽。
“然然,你还是那么的强悍!”
再次被我整的无脾气的阿呆,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抬起头,随手用阿呆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不去看阿呆彻底石化的脸,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咱们两个大半年没见,我怕你不记得我经常会做的事情,这次,权当是帮助你回忆回忆。”
揉了揉受了刺激的鼻子,我坐在一旁,又重新靠在了阿呆的身上,幽幽的说道: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